街道上的歡迎儀式其實是做給大多數(shù)并不知道實情的人看的,真正交鋒之處卻是在政府大廳最核心里的會議室中進行。
會議室內(nèi)的大桌兩邊,一邊是百草國的六名內(nèi)力境強者,另一邊則是渾身顫抖,強行在忍耐的張恒,以及悠閑喝茶,用似笑非笑目光打量這六人的郝啟。
“郝啟先生此來意欲為何?”
六名內(nèi)力境中,一個看起來最蒼老的內(nèi)力境強者咳了一聲,率先問話道。
郝啟并沒有先話,而是一一看著這六名內(nèi)力境,其中李玉根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神閃爍開去,另五名內(nèi)力境中,有兩名與他的眼神一觸即躲,剩余三人年齡都比較大,卻是敢和他對望,當下郝啟心里就有了些了解,他放下茶杯道:“赤紅色藍草的種植方法,這么大的利益,你覺得該怎么計算合適?”
六名內(nèi)力境都彼此看了幾眼,還是剛才那個蒼老男子話道:“這是國家利益。”
就這一句話,再沒有別的任何話了,不過郝啟卻是笑了出來,他直接道:“哦?怎么不是希德研究和發(fā)現(xiàn)的了?”
六人臉上都略帶著尷尬,剛才那個蒼老男子頓了頓,這才繼續(xù)道:“無論是希德也好,還是張于盛也好,都是百草國的公民,所以這是國家利益,郝啟先生請不要再起這個了。”
“呵呵。”郝啟這時候卻轉(zhuǎn)頭對向了張恒,毫無顧忌的對張恒道:“還記得我在那地洞里對你所的話嗎?我和你講道理,你和我耍流氓,我和你耍流氓,你和我**律,我和你**律,你和我玩實力,我和你玩實力,你和我講道理……就是這個意思,這個世界的公道終究是力量來決定,所謂的法律,永遠是統(tǒng)治階層為了更好統(tǒng)治而立下的秩序,俠以武犯禁的法由來已久,為什么會俠以武犯禁?原因很簡單,俠者有著對抗乃至是顛覆這秩序的力量,卻又不愿意加入到統(tǒng)治階層同流合污,所以自然是百般污蔑之,不如此,統(tǒng)治階層該如何舉著公道,舉著正義,舉著法律的牌子去打壓和殺滅俠③③③③,※$呢?”
到這里,郝啟又看向了蒼老男子道:“我不和你們廢話,我不是搞政治的,我也不是學辯論的,想要從政治角度或者辯論角度打敗你們,這對我來太難,所以我就提三,第一,更改史書,具體怎么改你們自己知道,第二,更改你們國家出版最權(quán)威的草綱目,以及一切由百草國出版的藥材書,上面任何關于赤紅色藍草的功效描述,只能夠是活血化瘀,滋陰補陽,第三,我代張恒將赤紅色藍草的種植方法賣給你們,一次性買斷,以后都歸百草國所有,作價價值藍影幣五百億的財富,以上三,就是我來此的目的了。”
“荒唐!”
“狂妄!”
“找死!”
當郝啟出了這三之后,頓時那六名內(nèi)力境,除了李玉以外,其余五人都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那怕是三個敢于和郝啟對視的年老內(nèi)力境,也忍不住各自出了兩個字來,由此可見郝啟的三要求對他們是多么大的刺激了。
郝啟卻是不言不語,只是沉默的喝了幾口茶,接著才一聲大喝,讓對面的六名內(nèi)力境都同時戒備了起來,而李玉最是不堪,居然直接跳了起來向后連退數(shù)步,幾乎是倚靠著墻壁才停了下來,看得出來,當初地底一戰(zhàn),郝啟暴起擊殺希德的事情,給了他太深太深的印象了。
“你們搞清楚沒有?”郝啟暴喝之后就站了起來,上身前傾,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六個人,他開口話道:“我可不是你們治下的平民,更不是你們世家大族眼里的草民,更非是你們內(nèi)力境心目中的螻蟻普通人,我可是比你們還要強的內(nèi)力境啊!我更還有內(nèi)氣境武功在身,我自己也是先天道體,所以,你們給我搞清楚沒有,弱的人是你們啊,你們這群白癡!”
這一次的話語,郝啟得更是毫不客氣了,但是相反的,來叫囂辱罵的這五名內(nèi)力境卻是慢慢停下了嘴,都用一種陰霾的眼神看向了郝啟。
而郝啟卻是根不懼,直接離開了桌位,慢慢走到了窗戶,邊走邊道:“我今年十九歲,我想你們的情報上應該有所提及吧,別看我的相貌偏大,但這是天生的,我確實是只有十九歲,那么我就想問問你們,我到底還需要多少年才可以到達內(nèi)氣境呢?十年?二十年?或者三十年?我想,在座的各位三十年后應該都還活著吧?你們的家族也應該都還延續(xù)著吧?這個百草國也應該還存在著吧?”
到這里,郝啟猛的一拳將這窗戶給整個打碎,頓時在窗戶外就有大量的喧嘩聲傳了出來,而郝啟直接轉(zhuǎn)身看向了六名內(nèi)力境道:“所以,是什么樣的膽子讓你們敢在這里辱罵我?敢在這里拒絕我遞給你們的和平?敢在這里質(zhì)疑我提出來的要求?信不信我立刻就從這個窗戶跳出去,然后咱們就是不死不休,你們,你們的家人,你們的家族,你們的弟子,你們的朋友一個都跑不掉,現(xiàn)在做不到,我就找無人深山隱居起來,直到我成就內(nèi)氣境那一天出來報仇,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我以孤兒的身份打拳十年,所以你們覺得我做不做得到?你,就是你,之前一直代表他們話的你,現(xiàn)在告訴我,是什么樣的膽子讓你們?nèi)绱巳プ觯孔⒁饽愕难赞o,老人家。”
郝啟指著了那個最蒼老的內(nèi)力境,而被指的蒼老內(nèi)力境頓時臉色又青又紅又白,仿佛變臉一樣來回轉(zhuǎn)換了數(shù)次,不單單是他,其余的內(nèi)力境也覺得仿佛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一樣,但是卻不敢再出任何辱罵的話語,他們都是熟視郝啟,以及郝啟身后被打破的窗戶,許久之后,蒼老內(nèi)力境才吐了口氣道:“郝啟先生,修改史書關系太大,這是我百草國立國的根,時間才過去區(qū)區(qū)二十年,當初的執(zhí)政班子現(xiàn)在還在,而且對于當年的事,都是希德一手……”
郝啟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了蒼老內(nèi)力境的話道:“不要那么多,真實如何,你知我知,用虛言來敷衍沒有任何意義,就如同你們不會為了張于盛而去得罪希德一樣,我不想聽你們的廢話,行,我不要求修改史書了,簡單些,講關于張于盛和希德的記錄部抹去,就當這段事情不存在就行。”
張恒在旁邊似乎欲言又止,而六名內(nèi)力境都是大喜,在他們看來郝啟是打算妥協(xié)了,所以蒼老內(nèi)力境繼續(xù)道:“對于第二,這也是我國立國的根,所以……”
郝啟卻是什么話都不,直接向著窗戶走了去,就要做出躍出窗戶的動作時,六名內(nèi)力境都是大驚失色,那名蒼老內(nèi)力境直接大吼出聲道:“但只是醫(yī)藥方面,修改起來毫不困難!郝啟先生,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請不要再這樣了!”話間,這名蒼老內(nèi)力境強者都仿佛帶著了哭音。
郝啟停下了動作,似笑非笑的走回到了他自己的桌位上,然后一屁股坐下,頓時,六名內(nèi)力境都不由自主的呼出了口氣,而郝啟毫不顧忌他們,直接對張恒道:“抹去史書上關于你父親和希德的記錄,然后再在所有百草國的醫(yī)藥書上留下赤紅色藍草活血化瘀,滋陰補陽的功效,如此一來,也夠你心里出上這口惡氣了吧?”
張恒眼里的淚水似乎又要迸出來,他低著頭死死咬著牙齒,然后用力的著頭,而郝啟哈哈大笑了幾聲,又看向了幾乎是死人臉一樣難看的六人道:“五百億價值藍影幣的百草國錢幣,活著海天國錢幣,我要支票,可以在任何百草國和海天國銀行兌換的支票金,記得了,一分都不許少,就這樣吧,只要這三件事做完了,我們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此話是承諾,相信我,我還不至于因為這恩怨就毀了我自己的諾言。”
話都到這里了,六名內(nèi)力境的臉上神色才略微好了一,而郝啟根不理會他們,拍了拍張恒的肩膀,直接率先走出了會議室,而張恒緊隨其后也走出了會議室,當兩個人都走出會議室后,又在過道上走了十多步距離時,在他們身后,會議室中頓時響起了一片的噼里啪啦聲,整棟政府大樓似乎都在微微顫抖,而是如此,郝啟和張恒臉上都是帶著了笑容。
當兩個人走出了政府大樓之后,終于都忍不住了,兩個人都在邊走邊哈哈大笑著,那笑聲,似乎讓政府大樓又一次微微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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