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依靠玩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贏了嗎?
李白凝視著那道灑脫離去的背影,并不高大,也是他所最討厭的東瀛人,但這一刻,他仍舊感受到了某種名為“羞愧”的感覺。
很不光彩啊。
劍道是純粹的,勝便勝了,輸便輸了,靠這種手段獲取勝利就像是奧運會服食禁藥,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但是他有不得不贏的原因啊。
無關于自身的榮辱,只關于木蘭。
想必之前,像是幽靈一般的她在邊地會過得很辛苦吧,倘若女帝能夠為她正名,一切都會好過些,不管怎樣,在西域,最強大的勢力仍舊是大唐。
李白拭去了嘴角溢出的血跡,突然道:“宮。”
宮離去的身影微頓,回過頭,疑惑道:“先生還有事嗎?”
李白道:“此間事了,我會去一趟東瀛,我很期待與東瀛的其他劍豪們交手,也很期待幫助你們了結所謂的血禍。假如你那時有突破的話,我們可以再戰一場。”
宮眼前一亮:“先生高潔,宮佩服!”
這一戰,便留到后日吧。
那時,無論輸贏,他愿意接受一切代價。
站在夏日驕陽下,等待得滿頭是汗的人群見宮終于出來了,轟得一聲爆發了。
“宮先生,您怎么一個人出來了?”
“難道那個詩劍李白沒有應戰?”
“定然是他聽你要提前回扶桑,咬緊決戰的日期不放,那樣誰也不能他什么不是。”
宮望著這些義憤填膺的人們,突然感覺唐人們的確有些可愛,不由苦笑道:“你們猜錯了,李先生是我畢生所見最稱得上是君子的劍客,此戰是我輸了。”
人群凝固了,有些沒反應過來。
自宮西來之后,他們一度以為此人真的是不可戰勝的,沒想到居然輸了?
他望著擠進人群,滿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的竹下道:“我們該走了。”
竹下抱著行禮,重重地點了點頭。
晨曦下,宮二人離去的背影顯得有些蕭瑟。
然而這一個自從出道以來從未敗過的大劍豪終于還是第一次品嘗到了失敗的苦果,這種感覺其實并不難過。
宮笑了起來:“有一個如此強大的對手在等待著我挑戰,還有什么比這種事更值得期待的嗎?”
人群在靜止了三秒鐘之后,轟然間爆發了,他們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宮進去了然后他出來了,便輸了。
“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我們去拜見一下這個李先生吧。”
“我想和李先生學習劍道。”
只有少數幾個能夠感知到那股恐怖的劍意,比如狄仁杰。
“果然是他。”狄仁杰站在人群中,傷勢已經平復,但臉色仍然有些蒼白,“宮是東瀛人,所以他不清楚那股劍意代表的是什么。”
李元芳問道:“是什么?”
“一年前隕落在陰陽大宗師易盛手中的宋國劍圣閭閻的劍意,天下間有名有姓的武道人仙就那么十幾人,劍道人仙更少,我斷然不會認錯的。”
李元芳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李哥就是那個陰陽大宗師偽裝的?”
狄仁杰拍了一下李元芳的頭,無語道:“笨蛋啊,那怎么可能。”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只能是他從那個陰陽大宗師手中奪過來的唄。”
“為什么?”
“因為他見過陛下。”狄仁杰補充道,“沒有人能夠瞞得過陛下的眼睛,除了神。”
他的眼神明亮了起來:“果然,我沒有看錯人啊。”
李元芳有些無奈,你確定這些不都是你所臆想的嗎?
我的狄大人啊。
李白艱難地抿緊了嘴唇,宛如穿心的劇痛涌上心頭,在他的四肢百骸中,宛如滔滔洪流的劍意不斷席卷著,劍丹根就不是用來吞的!
它可以用來感知其中的劍意,逐漸參悟,但絕不可能用來吞服,那樣簡直像是吞進去了一枚炸彈,沒有人能夠消化得了如此龐大的力量。
青蓮玩味的笑聲響起:“需要我幫你嗎?”
李白抿住了嘴角:“我還堅持得住。”
“呵呵,可笑的堅持。你依靠我度過難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李白搖了搖頭,篤定道:“只有一次。”
青蓮:“”
他無趣地留下一句“隨你吧。”隨即再無聲息。
如同火山般的劍意爆發在他的體內,那種感覺很不好,像是千刀萬剮,但是對于在意識世界已經死過無數次的李白而言,這種感覺還在可以承受的范圍之內。
只是這么龐大的力量要該如何宣泄出去。
對著這里?
那恐怕整個長樂坊都要被絞成粉末,到時女帝的雷霆震怒將會使他死無葬身之地。
正苦惱著,李白突然感覺到手心一燙,宛如火燒一般的痛楚涌上心頭。
他的心頭一沉,低下頭便看到那灼熱得光彩奪目的同生契約。
“木蘭出事了!”
他的手一松一緊,眉頭緊皺。
他卻突然眼前一亮,體內恐怖的劍道力量仿佛找到了宣泄的口子,驟然間涌入了其中。
他微微閉著眼睛,去感受那遠隔何止千里的人:“現在,我將降臨。”
“真是值得期待,久違的并肩作戰啊。”
西域大漠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怪物。”百里守約透過狙擊鏡,能夠清晰地看到那個怪物的身影。
宛如山岳一般的體型使得它每一步落下都足以撼動大地,發出如同地震般的巨響,身后便是久經戰火肆虐過的長城。
沒有人能夠擋得住這樣的怪物。
花木蘭緊握著重劍,面色凝重:“所以需要我們來解決它。”
鎧感受著那股龐大的魔道力量,搖頭道:“這個怪物我們可能不是對手。”
蘇烈扛起巨大的撐木,對他而言,沒有什么比這種粗獷堅韌的武器更好用的了。
透過黃沙彌漫的天空,隱約能夠看到遠方起伏綿延的城墻與飄揚的鳳鳥旗幟。
“或許不是對手,但拖延時間,給里面的人逃生的機會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鎧沉默了片刻,低聲道:“不敵我還是會跑的。”
花木蘭拍了拍他的肩膀:“打不過,我們都會跑,這一次,以糾纏為要。”
百里守約沒有話,只是選擇了一個合適的隱匿位置,灌注了魔道力量的子彈上膛,以實際行動表態。
他是隊伍里的狙擊手,此戰他的危險是最的,但無論是大叔,阿凱還是木蘭,他們都很危險。
或許對于單純的守約而言,長城并不如自己現在宛如親人一般的隊友重要,但隊友的信念也要自己來守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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