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室山。
嵩山少林寺建寺已有八十余載,盡管在白馬寺,佛光寺諸多大寺之中仍稍顯稚嫩,但在嵩山這一地界,已經(jīng)堪稱是最為顯貴的佛門古剎了。
要知道此時自佛教從天竺傳來,雖然不過才兩百余年的時間,但前朝已有“多少樓臺煙雨中”的盛況,如今少林能在其中脫穎而出,占得一席之地,足見其傳承精湛,佛法高深。
這一天,一雙**雙足,面容英俊的年輕僧人來到了嵩山山腳,沿著蜿蜒而上的石板路,錯身掠過諸多虔誠信眾,一步步來到了高聳的佛寺前。
知客僧雙手合十,唱了句佛號,道:“大和尚自何處來?”
年輕僧人笑道:“南無大自在力王佛,貧僧自西天而來。”
知客僧的面容驟變:“大和尚請稍候,僧這就請方丈前來迎接。”
高僧大德自有光環(huán),佛法修行有成的人往往不需交談,便能看出對方的些許深淺。
彼時的少林還很稚嫩,甚至沒有發(fā)展出其余諸多大寺早已形成的自己傳承,所謂“禪宗祖庭”已經(jīng)是達(dá)摩到來之后的事情了。
而這一句佛號“南無大自在力王佛”在懂行的僧人耳中便能聽出一二。
所以知客僧初始便稱年輕僧人為“大和尚”。
和尚其實便相當(dāng)于普通人口中的“高僧”,也并非是所有出家人都有資格被稱為“和尚”的,鳩摩羅什曾過,和尚要有為“僧人之師”的能力;少年僧人一定要同“和尚”修行,才能在修行路上取得一定成就。
如東晉時期的高僧“澄號”大和尚。
東渡扶桑傳經(jīng)的鑒真則被稱為“唐大和尚。”
至于在王者大陸,宗師境的佛門修行者,則被稱呼為“和尚。”
傳中佛宗雖然不擅機(jī)關(guān),但武道極為高深,魔道法術(shù)也是精湛絕倫,比之一些門派的武道強(qiáng)者不知強(qiáng)出多少,尤其是那些已經(jīng)將天柱佛法與華夏典籍相結(jié)合,推陳出新之后的天臺宗,法華宗等。
而這幾大佛門顯宗之后,恐怕便要隨著達(dá)摩的到來,再添一門禪宗了。
長安,治安官府衙
“什么?”正在批閱文件的年輕官員皺眉道,“國公家的公子被人當(dāng)街戳了四個血窟窿,連命根子都給懟爛了?”
一名密探低聲道:“是啊,如今這苦主已經(jīng)找上門了,正在外面哭訴,你看我們”
年輕官員狠狠一拍桌子:“太囂張了,居然敢當(dāng)眾行兇,你且轉(zhuǎn)告劉國公,此事三日內(nèi)必將出個結(jié)果。”
密探愣在原地,也不知想什么,扭扭捏捏,猶猶豫豫,反正就是不出門。
年輕官員氣得火冒三丈:“還愣著做什么,趕快準(zhǔn)備抓人啊。”
“還未告知大人兇犯藏身于何地。”那密探聲道。
年輕官員也回過勁兒了,哼道:“你的意思是那兇徒不僅沒跑,反而就藏身于哪家高門大戶?我告訴你,無論是誰,哪怕皇親國戚,我們也照抓不誤。法律絕不容任何破壞!”
密探一咬牙,聲道:“狄大人府上。”
“額……”年輕官員愣住了,“你什么,我沒聽清?”
密探道:“那個行兇者是李太白,咱們狄大人的好友,此刻正藏身額不,是暫居狄大人府上。”
“額,原來是這樣。”年輕官員面色古怪道,“此事……咳咳,此事容后再議。那個那個江洋大盜鐵蹄水上漂昨日里已經(jīng)潛入長安,我等必須迅速將其捉拿歸案,戴軍,你帶人自西市包抄,劉三水,你帶人……”
“諾!”
義憤填膺的劉國公帶著一票健奴聚集在治安府衙門口,等了半天腿都快軟了,才見一個密探過來道:“我家大人入宮面圣去了,其余大官員皆有要案在手,暫時抽不得空。”
劉國公面色難看道:“一個能用的人都沒有了?那你隨某走一趟不就是了。”
密探臉色一寒,哼道:“某家也有要事,非命案一律擱置再論。”
劉國公怒道:“你等簡直欺人太甚!”
密探冷笑道:“聽貴府公子還未死,倘若死了,我等立刻便為國公處理此案,如若不然,國公大人還是到長安府上去告狀吧,恕某不送。”
“你!”劉國公氣得須發(fā)噴張,正要發(fā)作,門砰的一下便被砸上了。
劉國公的正妻王氏氣道:“大郎,我們直接帶人打上他狄仁杰的府門不就得了,何須在此受這等閑人的氣。”
劉國公這時反倒不怒了,嘴角泛起冷笑道:“婦人之見!哼,這次我們是受害者,把姿態(tài)放得低便能激起其余勛貴同仇敵愾的心。”
“反倒是像你所那樣強(qiáng)硬姿態(tài),平白顯得我們無法無天,狄仁杰反倒有了借口來拿捏我們。”
“大郎高明!”劉國公的妻子眼睛一亮,贊道。
“現(xiàn)在我們立刻回府,記得表情要悲慟些,回去之后立刻安排仆役們痛苦哀嚎,最好讓李國公,鄉(xiāng)庭侯他們都聽個真切。至于二郎的傷,自天竺采買的一些傷藥應(yīng)當(dāng)還能調(diào)理回來,只可惜,那斷掉的很難再接上了。”劉國公嘆息道。
畢竟是直接懟爛了,若是平滑切掉還有些許可能,但這樣總不能把肉泥再拼起來吧?
一想到這里,劉國公心底的火氣蹭的一下便上來了。
王氏怨毒道:“可憐吾兒,此事絕不能就此作罷,我們定要讓那無法無天的李太白還有他身后的狄仁杰為此付出代價!”
被別人暗地里接連咒罵了不知多少次的李白,此刻正站在考場外的一顆槐樹下,等待著放榜。
此刻,告示欄前已經(jīng)聚集了人山人海,哪怕是那些考試后自我感覺胸有成竹的人,此刻心臟仍忍不住砰砰跳了起來。
“出來了出來了!”突然有人大喊道。
便看到人頭攢動,考生們紛紛削尖了腦袋,拼命往里面鉆,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高中,簡直是改變命運(yùn)的大事,這種考試對他們而言甚至還要比現(xiàn)世的高考來得更加重要得多。
“中了中了!”有人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尖銳的大喊,隨即嚎叫著便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在一幫人的恭賀聲中赫然是手舞足蹈,跳起舞來。
也有人失魂落魄,發(fā)出痛苦的嘶吼,仰天長嘆,恨考官不識人才。
人生百態(tài),盡顯于此。
李白沒有擠過去,而是遠(yuǎn)遠(yuǎn)地在上面略一掃視,嘴角露出微笑,頭也不回便離開了。
頭名!
身后突然喧鬧了起來,有人高聲道:“會元居然是李太白!”
“人呢?”
“我剛剛看見他還在那里的。”
“沒想到此人劍術(shù)絕,連詩賦機(jī)關(guān)都如此出眾!”
人群中,杜子美驚嘆道:“此人果然為一代天驕,日后若是能與之把酒言歡,簡直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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