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江林的舉動把姜黎給嚇了一跳，但她并沒有過來制止，因為她知道江林不會貿然做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
江林喝下一口血潭水之后，便盤坐在了祭潭的旁邊。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江林打了一個嗝兒，然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姜黎立即上前來問道：“趕緊怎么樣？”
“這些水，喝進去之后就開始分解成無數細的水粒，一些直往心脈里鉆，一些直往大腦里沖。那些水粒中，蘊含了許多聲音，有吵鬧、有咆哮、還有唱歌的，很是嘈雜，我也聽不太清——”
“這些水粒，一方面控制心脈，一方面沖擊我的識海。若不是我身體構造特殊，怕是已經遭了道兒了——”江林沉聲道。
姜黎擰著眉頭，她思考著江林的話，臉上帶著些許的疑惑。
“分家的人，滴入一滴心頭血到祭潭中，等于是先認個生。因為這祭潭中的水蘊含了非常強大的力量，一般人喝下一口，會承受不住。融入了那一滴心頭血之后，就不會生這樣的情況——”
“祭潭的水進入人體之后，一部分會進入到大腦之中，那些聲音會震碎大腦中原有的自我意識。然后，那些水粒就會融入到意識碎片之中。再然后，大腦中的意識就會按照預定，重新誕生——”
“至于那些進入心脈的水粒，就會凝成一道詛咒，也就是歸心咒。”
“意識和人身的雙重控制，一般人根無法抵抗——”江林沉聲道。
“除了一個人，那就是你父親——”姜黎走了過來，凝聲道：“若不是這該死的體制，你的父親，很有可能會成為我們烈山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族人。”
“是啊，父親他，太強大了——”江林低聲嘆道。
感受到江林情緒的低落，姜黎的臉色也有些不好，可她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能跳過這個話題，問道：“那你有辦法解除意識上的控制嗎？”
“辦法倒是挺簡單，只不過，風險有些大——”江林目光一凝，而后突然張嘴吐出了一口血紅的水。
“就像我這樣，只要能把這血水逼出體外，就行了——”江林低聲道。
“可是，你不是這些水一進入體內就分解了嗎？”姜黎不解的問道。
“是啊，分解了，一部分進入了心脈，而另一部分則進入了大腦。進入心脈的部分，可以用沉心術來壓制。而進入大腦的那一部分，要解除，危險就很大了——”江林凝聲道。
姜黎沒有話，她等著江林告訴自己答案。
“想要解除意識的控制，需要把分家人的意識打碎，然后將其中的這些細的水粒清除出來，再把意識重新凝聚，恢復他的自主意識。這個過程，極其艱險，稍有不慎，就會意識徹底崩碎——”江林道。
姜黎心里一緊，連忙問道：“意識崩碎了會怎樣？”
“還能怎樣？變成植物人唄——”江林悠悠道。
“啊——”姜黎驚呼了一聲，而后問道：“由你來施展的話，有幾層把握？”
江林想了想，道：“如果我的體在的話，成功的概率應該能達到一成半。可我現在的這副身軀，抱歉，一丁的概率都沒有——”
聽了江林的話，姜黎的臉上浮現出了無比失落的表情。
“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么？”姜黎低聲嘆道。
“有啊，毀了這祭潭，就可以了——”江林笑著道。
姜黎翻了個白眼，道：“能不能實際的？你還不如直接滅了宗家呢——”
“其實，還有另一個方法，只是，我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江林道。
姜黎立刻問道：“什么辦法？”
“這祭潭的水，改變分家人的意識形態，是按照設定的形式來的。如果我們能找到修改這個設定的方法，我們就能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江林道。
姜黎眼睛一亮，剛想話，江林就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你先別急，這個辦法雖然是根源，但依我看來，可能性不大。因為死了以后融入這祭潭的，可都是宗家的先祖。他們的意識，可都是要奴役分家的啊。并且，他們的魂魄，也確實是這么做的。你想要改變一個人的意識，很簡單。可要改變一群人的意識，那就很難了。更何況，是一群死人——”江林悠悠道。
聽江林這么，姜黎的情緒又失落了下來。
猛然一下，姜黎的臉上出現了一抹驚色。她突然現，在以前，她總是會自己去思考各種問題。可現在在江林面前，她好像什么都懶得去想了。一切等江林想好了再告訴自己就好了。
“真是奇怪，我明明比他強那么多，為什么會有這種惰性呢——”姜黎心里很訝異的問自己。
“你想什么呢？”江林問道。
姜黎搖搖頭，道：“沒什么——既然暫時所有的辦法都行不通，那我們就先出去吧。這祭潭是烈山的重地，不時就會有守衛來巡視。讓他們看見你一個外人在這里，不太好——”
“行，以后再來吧——”江林頭，臨走時，他望了一眼祭潭里的水泡，猛然間現，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江林轉過身來定睛一看，那是一個水泡上的人臉，眼睛的位置只有一個輪廓，根看不出任何的眼神。可是，與其他很快就破碎的水泡不一樣，這一個水泡居然一直沒有破。而更讓江林感到詫異的是，那只有一個輪廓的眼眶里，似乎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江林。
見江林站著不同，姜黎詫異的問道：“江林，怎么了？”
“你看那祭潭——”江林能的回應了一句，他來想指給姜黎看，可當他再看祭潭的時候，卻現那水泡已經破碎了。
姜黎看著祭潭，并沒有現什么異常，便疑惑的問道：“你讓我看什么啊？”
“沒，沒什么——”江林搖了搖頭，他心里感到很疑惑，難道是自己看花了眼？
可是，那張人臉的輪廓，怎么那么眼熟呢？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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