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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彤與王龍都只在私底下做這事，王龍作為調(diào)查行動的主要執(zhí)行者，也不能以警察的身份直接到學校里問詢，以免打草驚蛇，而是另外找了個靠得住的人，再讓這人聯(lián)系幾個消息靈通的學生，旁敲側(cè)擊的打聽些王仁的過往。

    比如，哪年哪次考試，哪個學生作弊被逮了個現(xiàn)行，落到了王仁手里，結(jié)果事后一查，沒有任何處分記錄。

    那么這里面十有**就帶著些貓膩了。

    警察辦案就是這樣，這叫先期調(diào)查，如果要查的是個普通人，或許還能輔以直接約談學院其他教師領(lǐng)導等手段，可以深入發(fā)掘更多的東西。

    但這次要對付的是王仁，是徐立正的“侄兒”，分外敏感，目前行動只能停留在學生階段。

    然而，陳光自己就是個消息格外靈通的伙，以前他自己也是沒刻意在心里整理過關(guān)于王仁的事情，今天到了這地兒，他一邊看一邊回想，同時自己拿了張紙在旁邊補充。

    不知不覺間，武彤辛辛苦苦整理出來的這一堆是證物，倒更像是八卦的東西，就被陳光從自己腦子里淘出來的那些貨給完爆了。

    看著自己寫得密密麻麻兩頁紙，光老爺再看了看武彤意味深長的眼神，“相信我，我真的是個萌萌噠的男生，絕對不是一個長舌八卦黨！”

    “你覺得我會信嗎？你這大學讀得也忒那啥了吧？你是去讀書的還是去當八卦收集器的？王龍起碼間接找了八個人打聽消息，收集到的東西在這里，結(jié)果你每條都知道，還給我又補了兩頁出來！你腦子里到底裝了多少八卦！”

    武彤快給他打敗了，“感情可憐的王龍同志做了無用功啊！你這么能耐你早啊！”

    陳光嘿嘿著直撓頭，“沒有沒有，王哥做的這可不是無用功。能幫我啟發(fā)思路，沒錯！”

    武彤戳了下他腦門子，“省省吧你，還啟發(fā)思路呢。再了。就這些東西的分量還遠遠不足。那些給他塞了錢的實驗設(shè)備供應(yīng)商才是大頭，就是不太好對付。你看，這些采購價格看著稍許可疑，如果仔細推敲的話里面的確是有些門道，但這不就是行業(yè)里的潛規(guī)則嗎？這些供貨商也一個個鬼精鬼精的。都是行家里手了，不會輕易落下什么把柄。唉，頭疼。”

    “除非咱們能來個反間計，讓一家或者幾家供應(yīng)商主動跳出來當污點證人？”

    武彤白了他一眼，“電影看多了吧？還污點證人呢，別人還做不做生意了？”

    陳光自信一笑，“還做什么生意？我把他買下來！”

    “這也行？”武彤瞪眼。

    陳光點頭，“為什么不行？賣設(shè)備的只是經(jīng)銷商，又不是生產(chǎn)商，有些掛著什么總代的牌子。但其實白了就是個空殼子，我一口吃下來，再找上當時和王仁接觸的銷售人員，這拿到手的，不就是鐵證如山了嗎？”

    “你哪兒來的錢？就算是空殼子，別人也不會賣就賣吧？少也得幾百萬吧？還有，哪怕你真把別人公司買下來了，這把柄也落不到你手里，誰沒事愿意找徐立正的麻煩？”

    “也對，回頭再想辦法吧。”

    陳光看著武彤資料上這一整排實驗設(shè)備經(jīng)銷商的名單。自己琢磨著，對武彤的看法也不置可否。

    用正常人的辦法，或許真挖不開那些供貨商的嘴，但陳光這次既然要做。就要做到底，他有些不正常的辦法。

    他又冷不丁想起個事來，道：“另外還有一個人，晚上我們直接去他家里見他，或許能提供些有用的東西。”

    “誰？”

    “我們學院的副院長！韓老先生！”

    武彤現(xiàn)在畢竟已是副局長，下午局里還有個會。調(diào)查王仁是她私底下的行為，同時也得規(guī)避著點局里的其他人，不排除文興分局里有人在猜出點內(nèi)情之后去給徐立正通風報信的可能。

    兩人吃過飯武彤便先回了局里，陳光則回了學校，往研究生寢室的方向走去。

    他到的時候，剛好遇到華玲正苦哈哈的從寢室樓搬東西下來，旁邊鐘月幫她扛著另一個箱子。

    “怎么這么著急就得搬出學校？要搬東西給我啊！就沒個同學愿意幫個忙？”陳光三兩步走上去，從華玲手中搶過箱子，一把扛在自己背上。

    鐘月唾了一聲，“你快別了，剛我們在食堂吃飯的時候，研究生學院那個副院長跑我們桌子邊，指著華玲鼻子叫她今天就必須得搬走，再拖，學校保安隊就得來趕人了。其他人？學院都把處罰通告貼宿舍樓下面了，誰還敢惹火燒身啊？”

    “你就不怕？”華玲呵呵問了鐘月一句，倒是顯得渾不在意。

    鐘月聳肩，“我怕什么？反正都留校察看了，總不能幫你扛個箱子都給我定個處分吧？”

    “那可不定喲。”華玲嘿嘿著，“我可等著你喲。”

    鐘月撇嘴，“其實吧，我家里也老我讀研沒什么用，科畢業(yè)了就該上班得了，上著班嫁個人，一輩子湊合著過了，也是沒開除到我頭上，不然信不信我立馬就找個工作給你們看。”

    走前面的陳光嘿嘿著，“跟我去停車場吧，我車放在那邊。您二位，別著急，好戲還得慢慢唱，華玲學姐你也別著急，我們出去后先到那邊區(qū)租個房子吧，指不定過幾天你還得搬回來。別再什么早就不想讀研這種話了，你們倆啊，都是嘴上著不在乎，但其實真很想和老師一起做點什么事情吧？光觸媒這玩意兒，真是有魔力，我也就接觸了幾天，都覺得整個人快陷進去了，做夢都想看到能把這東西做點真家伙出來，造福子孫啊。”

    “喲，還不知道您是有車族啊！”鐘月調(diào)侃起來。

    陳光這就得意了，“那是當然，有些話當著羅進我不想，現(xiàn)在就咱們自己人，我就把話撂這兒了，萬一我回頭事情沒辦好，華玲學姐回不了學校，我就開個公司，你來我這兒上班！”

    兩女掩嘴笑了起來，覺得他這人真逗。

    見兩人不信的樣子，陳光也就把話藏在了心里，只等兩位見著自己的輝騰之后那用一路火花帶閃亮的眼神崇拜自己。

    “喲，伙子不錯嘛，帕薩特啊！看著挺大氣的！”到了停車場，鐘月開心道，“伙子是挺有錢的。”

    看著自己叫4S店刻意弄出來的帕薩特車標，陳光心頭隱隱浮現(xiàn)一抹蛋疼，“這是輝騰。”

    “你真逗！”華玲鐘月齊聲道。

    “真是輝騰！”

    “好吧好吧，是輝騰是輝騰，真是怕了你了。”鐘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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