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從進(jìn)了安定郡城,三公子袁尚就過上了神仙般的日子,酒池肉林,宴飲不斷,耳聽靡靡之音,眼看天仙美女,坐擁金山銀海,真是怎一個(gè)‘爽’字了得!
也難怪袁尚生活上墮落,無邊的富貴,無邊的享樂,有幾個(gè)男人能把持的住,以前在鄴城,有父親袁紹看管,處處心謹(jǐn)慎,袁尚還能壓制心中的欲念,現(xiàn)在山高皇帝遠(yuǎn),再無束縛,長久積壓的**爆出來,一不可收拾了!
再有,手下的一群門客也貼心,知道三公子喜歡什么,竟然獻(xiàn)上一張長一丈五,寬一丈二的楠木床,上面鋪著潔白的羔羊皮,又軟又喧,如墜云端一般,袁尚在上面踴躍施勇,大戰(zhàn)掠來的各族美女,威風(fēng)凜凜,勇猛無敵!
“三公子!……三公子!-鬼面蕭郎派來了……”
中午時(shí)分,袁尚酒足飯飽之后,在自己的大床上,對戰(zhàn)幾名金碧眼的西域胡姬,正在躍馬馳騁,一往無前的時(shí)候,手下親兵突然在門外大喊起來……
“鬼面蕭郎?……噗通!”聽到這四個(gè)字,正在馳騁的袁尚渾身一哆嗦,雙腿癱軟,幾個(gè)翻滾之后,一頭栽到床下邊去了,出巨大的聲響!
“哎呀!……公子爺安好!……公子爺無恙!”幾名胡姬嚇得一陣亂叫,連忙把袁尚扶起來,上下查看,生怕傷了這位爺,她們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都滾開!……是不是鬼面蕭郎殺過來了,快快備馬!”一把推開胡姬,袁尚連滾帶爬的沖出門外,一面詢問情況,一面讓人備馬,敵軍來了,自己還是撤到安地方去吧!
自從蕭逸出征西涼,屠滅氐人,震懾羌人,收服馬家父子,又攻破金城,亂箭射殺了韓遂……,真可謂威名赫赫,戰(zhàn)無不勝,每一道軍報(bào)傳來,袁尚都是心驚肉跳,只是礙于面子,才故作不屑之狀,實(shí)則對‘鬼面蕭郎’四個(gè)字,早已產(chǎn)生了巨大的畏懼感!
“三公子勿驚,鬼面蕭郎沒殺過來,只是派來個(gè)使者,逢紀(jì)、審配兩位先生,請公子去大堂接見一下!”親兵連忙稟告情況,卻不敢抬頭觀看!
“沒有兵馬,來的是個(gè)使者!”聽完稟告,袁尚長出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臟,又慢慢落了回去,而后就感覺遍體冰涼,胯下生風(fēng),寶貝都縮成一團(tuán)了,這才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的站在門外,任由春風(fēng)吹拂……“該死的,快來人呀,給公子更衣、著甲、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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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蕭郎’派來了使者,必須慎重對待,起碼不能弱了袁家四世三公的面子,要是能威懾住對方,那就更好了!
片刻之后,袁尚打扮一新,內(nèi)穿云錦袍,外罩黃金甲,手握斬將刀,白臉上還擦了脂粉,格外的俊美,只是微黑的眼圈,虛浮的腳步,不禁讓人想起一句話--‘羊質(zhì)虎皮,徒有其表!’
為了顯示威風(fēng),袁尚拿出了套的儀仗,旌旗、鼓號(hào)、斧鉞……,一直排到了府門口,還安排了五十名刀斧手,擺出了明晃晃的刀陣,大堂下,一口三足青銅巨鼎也架好了,烈焰沖天,滾油沸騰,看上一眼,就能讓人魂飛魄散!
“傳曹營使者上堂!……傳曹營使者上堂!”
隨著親兵們一道道的喊聲,兩個(gè)人影出現(xiàn)在大堂門前,為的是個(gè)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材修長,面白如玉,目光炯炯有神,轉(zhuǎn)動(dòng)之間,透人心魄……正是司馬懿!
看著堂上的刀陣,又撇了一眼油鍋,司馬懿淡淡一笑,邁步而入,度不快不慢,就像走在林蔭路上一樣,根沒把高懸頭頂?shù)陌兹蟹旁谘劾铮c駭人心魄的骷髏‘京觀’相比,這不過是兒把戲!
落后半步的位置,還有一名副使,此人身材高大,虎背熊腰,一雙眼睛竟然是赤金色,出陣陣的紅茫,猶如惡鬼一般,正是護(hù)羌中郎將--晏明!
晏明一手托著禮單,一手握著腰間佩刀,身體緊繃,警惕性十足,不過嗎,他監(jiān)視的不是袁軍士兵,而是身邊的司馬懿,赤紅的眼睛一直盯在對方脖子上,從未離開過!
出之前,蕭逸私下召見了他,傳下一道命令:‘監(jiān)視司馬懿的一舉一動(dòng),若有反叛之心,立刻斬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頭‘冢虎’為他人所用,更不能為河北袁家所用!’
“奉征西大都督之命,見過三公子,并送上薄禮一份……赤金五千斤,珍珠兩斗,寶石五十枚、玉璧二十雙……”司馬懿口稱見禮,腰板卻拔的筆直,一點(diǎn)躬身的意思也沒有!
“既為使者,見了公子為何不下拜,蕭大都督麾下盡是些不懂禮數(shù)之人嗎?”聽完禮單,袁尚心中滿意,卻故作威嚴(yán),把手一揮,刀斧手上前一步,虎視眈眈的盯著二人,大有一聲令下,就亂刃分尸的架勢!
“呵呵,大都督治軍嚴(yán)謹(jǐn),麾下將校豈能不懂禮數(shù),不過嗎,正所謂-入鄉(xiāng)隨俗,使看了河北的待客之道,有心效仿一二罷了!”司馬懿立刻反駁了回去,你用油鍋待客,我以傲慢回之,大家半斤八兩而已!
“綿里藏針,真是一副伶牙俐齒呀,蕭大都督派你前來,不知所謂何事呀?”逢紀(jì)把話接了過去,口舌之爭無用,關(guān)鍵是弄清對方的來意,也好準(zhǔn)備應(yīng)對!
“曹、袁兩家一向和睦相處,從未動(dòng)過刀兵,如今兩軍對峙,劍拔弩張,大都督生怕傷了和氣,這才派使前來,一則顯示誠意,睦鄰友好,二則商議大事,平分西涼之地!
話間,司馬懿從懷里摸出一封書信,是蕭逸寫給袁尚的親筆,里面的言辭頗為客氣,大談仰慕袁家四世三公的盛名,欣賞三公子的文韜武略,希望和平共處,抵御異族……
“來人呀,擺下酒宴,公子要款待貴使者,商議兩家和睦之事!”在男人眼里,面子比天還大,堂堂的‘鬼面蕭郎’-大漢第一勇士,卑詞厚禮,派來使者議和,袁尚的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臉上也有了笑容!
刀斧手撤下,豐盛酒宴擺上,那口準(zhǔn)備炸人的巨鼎里,扔進(jìn)一只剝洗干凈的肥羊,上下翻滾,香氣四溢!
“貴使原來出身河內(nèi)名門-司馬氏,難怪神態(tài)俊朗,一表人才-勝飲!”酒席宴上,袁尚得知司馬懿的出身后,更加殷勤相待,天下名門望族,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袁家身為門閥之,對士族出身的官員,必然高看一眼!
“司馬氏底蘊(yùn)淺薄,略有虛名而已,怎比的河北袁家,四世三公,海內(nèi)仰望,門生故吏遍布天下,號(hào)稱‘天下門閥之’,三公子更是英明神武,當(dāng)代俊杰,普天之下,難有匹敵……大將軍有子如此,后繼有人,霸業(yè)可成呀!”
酒席宴上,司馬懿高談雄辯,口若懸河,吹捧起袁家父子來,更是滔滔不絕,就連那些以溜須為職業(yè)的門客們,也不禁暗暗佩服,“這家伙要是到了三公子身邊,咱們的飯碗就砸了,真是溜須圣手,拍馬無敵呀!”
“貴使剛才到,蕭大都督有意和平相處,平分西涼十二郡的城池,不知怎么分?何時(shí)分?……河北兵馬,又要做些什么呢?”
袁尚被忽悠暈了,審配卻很清醒,立刻把話題引到了正事上,沒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對方來此,必有目的!
“西涼叛亂,民不聊生,曹、袁兩家同時(shí)出兵平叛,事后平分城池,也是應(yīng)當(dāng)之事,至于如何分法嗎?”話間,司馬懿從懷里又摸出一份卷軸,打開之后,是西涼十二郡的地圖,上面有一條醒目的紅線,正好一分為二!
“羯人兇惡,占我漢土,我家大都督即將西征,可惜甲兵、糧草略有不足,還望三公子能助上一臂之力,事成之后,敦煌、酒泉、張掖、扶風(fēng)、隴西、金城六郡歸曹營,西平、武威、北地、安定、漢陽、武都六郡歸袁家,另外,金山的礦區(qū),可以兩家共有,平分秋色!”
“六郡城池,再加上半座金山,鬼面蕭郎真是好大的手筆呀!”審配、逢紀(jì)對視一眼,都有些心動(dòng)了,至于袁尚,目光赤、口水流出,激動(dòng)的雙手都顫抖起來!
“好,一言為定,公子資助甲胄、器械、糧草,事成之后,平分西涼!”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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