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衛階依舊早起,練習華佗五禽戲,劉穆之難得地在衛階起床沒多久后便也起身,簡單洗漱后于衛階打聲招呼便匆忙獨自出門,衛階知道他是著急去軍營,也不點破,由他去了。
對于劉牢之等人是否有暇前來別苑做客,衛階也心中無底,只是著松娥備好酒菜,做足了事前準備,晌午時分,劉穆之便和劉牢之劉裕等人來到了別苑。
劉牢之等人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別苑,對于別苑的清幽環境格外的羨慕贊嘆,衛階心中好奇,前日在秦淮樓雖未爆發沖突,但畢竟也是擅離軍營,算是違反軍規了,這幾人怎么還會如此輕松。
“前日之事,未曾給幾位將軍帶來麻煩?”
院中,各人隨意坐下閑聊,除了劉牢之劉裕外,魏永之也來了,還有一個只有十五六歲左右,衛階從未見過的少年郎也在其中。
“呵呵,沒啥大事,只要司馬道子父子不借機刁難,旁人不會什么,現如今安公舊事重提,要在建康城推行之前桓溫實施過的土斷政策,他父子二人正忙著在朝堂之上和安公斗法呢!”
西晉末,北方人民大量南流,東晉建立后,政府設立了許多僑州、僑郡、僑縣予以安置。他們只在這種僑立的地方機構登記,稱為僑人。僑人的戶籍稱為白籍,不算正式戶籍,入白籍者不負擔國家調役。
土斷的目的是要整理戶籍,調整地方行政區域劃分,以現居地為準,來給所有人編定戶籍,主要針對的喬寓士族,對于健康地的高門大閥也有一定影響。
烏衣巷的謝家,王家,都是喬寓士族,謝安此舉在其他喬寓士族看來,是損人不利己的行為,自然會遭到反對。
衛階微微點頭,估摸著建康城內要亂一陣子了,謝安應該有一段時間顧不上自己了,當下心中寬慰,微笑看著一直站在劉牢之身后的少年郎問到:“這位躲在劉將軍身后,有點害羞的哥是誰啊?”
劉牢之哈哈大笑一聲,將少年從身后拽出,推到衛階面前,嘴中到:“這是我的外甥何無忌,日前才從老家過來尋我,無忌自幼習武,兼習兵法韜略,是個人才,只是還需要鍛煉一番!”
“何無忌!”
這個少年看上去雖然羞澀了點,卻是一臉正氣,再過幾年,只怕也會是不可多得的良將,只是衛階對這個名字陌生之余,對他的身份有點不太感冒。
劉牢之的親外甥,劉牢之總有一天會和劉裕站在對立面上的,這個何無忌只怕不會站在劉裕這一邊的,口中卻不吝贊美之詞。
“果然是一表人才,頗有幾分劉將軍的風范!”
這邊衛階和劉牢之在寒暄,那邊劉裕魏永之則和劉穆之在另一邊閑聊,只是劉裕話少,基都是劉穆之在那唾沫橫飛,偶爾魏永之會陪著上幾句。
衛階看在眼里,心中好笑,現在對著人家一陣唾沫橫飛,以后只怕要俯首帖耳了!
“夫人不在家中?”劉牢之看了看內堂方向,問起了王氏。
“娘親這幾日感染了風寒,不便出來見客,劉將軍見諒了!”衛階知道,他的父親衛恒在衛家軍中名望甚高,連帶著母親王氏也備受尊重。
“夫人無礙?”劉牢之一臉關切,嘴中憤憤不已。
“沒曾想兩位老將軍去世后,夫人和二公子會淪落自此,大公子所作所為,衛家軍上下都看不過眼呢!”
“沒啥大礙,休息幾天便好了,現在也挺好,遠離了衛家,也遠離了朝堂,遠離了紛爭!”衛階搖頭到。
“對了將軍,如今你是衛家軍的最高統帥,靈魂人物,不知接下來可有什么打算?朝廷對衛家軍以后如何安置?”
“我爺爺臨終時有過遺言,衛家軍是不能落入司馬道子父子手中的!”
“這是自然!”到司馬道子父子,劉牢之難以抑制的一臉不屑。
“牢之正有一事要請教二公子!”
“北府兵大統領謝玄不日要從京口返回建康,想來安公有意要將衛將軍納入北府兵的建制之中,不知二公子以為此舉可行否?”
衛階聞言陷入沉思,這是他預料之中的事,換作以前,他是非常樂意將衛將軍編入北府兵的,但是如今謝安對他的顧忌日深,衛家軍可以是他最大的憑恃,這樣交到謝安謝玄手中,只怕于他的將來會很不利。
“若真能編入北府兵是件好事,相信日后在北府軍中,衛家軍在劉將軍的統領下,會有一番驚天動地的作為!”
“只是衛階有個建議,若是安公真的有次提議,劉將軍不妨和安公還有謝大統領提議,衛家軍雖然編入北府兵中,但是還是由劉將軍你來統帥,一切軍務還是你了算,與北府兵原的陣營**開來!”
“我這么,你明白嗎?”
劉牢之有點愕然地看向衛階,這其實和他心中的想法不謀而合,他自己也是個有野心的人,并不想輕易把軍權交出去,只是他心中清楚,目前他是沒有那個能力和朝堂上的那些大佬對抗的,如果最終結果真的如衛階所,編入北府兵,有了謝家和北府兵做靠山,又能將軍權握在手中,那完美了!
“衛家軍是衛家幾代人的心血,牢之也不想此將它交到外人手中,二公子的提議正是牢之所想,如此牢之會盡力的!”
衛階知道劉牢之不會拒絕自己的提議,北府兵中現在自謝玄而下,是他的嫡系何謙,衛家軍編入北府兵后,劉牢之自然有辦法取得謝玄的信任和賞識,最終會在北府兵內形成兩大派系,而終有一天,劉牢之在北府兵中的聲望,也將超過何謙,成為謝玄之下第一人!
最重要的事情定下來后,娥的酒菜也準備好了,眾人也不推辭,留下來盡情地喝酒暢談,劉裕從始至終都很少開口,衛階也沒有刻意地找劉裕話,如今的劉裕,還沒有到發光發熱的時候,這個時候低調,反而是最好的掩飾和保護。
酒足飯飽之后,劉牢之一行人告辭離開,此一別,若是衛家軍最終編入北府兵,只怕不日要拔營前往京口,再想見面的話沒那么容易了。
“劉裕將軍遇事冷靜,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好好提拔運用,將來會是將軍有力的臂膀!”別苑門口,衛階和劉牢之退后少許,衛階站在劉牢之的角度巧妙地替劉裕了幾句好話。
“確是個人才,是性子有點耿直,不夠圓滑,是個能做事的人!劉牢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劉裕,笑著到。
“將軍需要的,不正是這樣的人嗎?”衛階大含深意地看了劉牢之一眼,輕聲到。
“哈哈!”大笑聲中,劉牢之領著一干人等,上馬絕塵而去。
“建康城內的酒是不是比京口的要香甜?”
回到院子里后,娥已經將酒席撤走,去伺候王氏用膳去了,衛階看著醉眼迷離的劉穆之,笑著問到。
“沒喝醉?沒喝醉點正事,你覺得劉牢之此人如何?”
“劉牢之?”劉穆之斜眼看著衛階,話間有點不屑。
“有治軍之才,卻無大將之風,縱然能有番作為卻也有限!”
“此人剛愎自用,有才智卻無城府,喜怒易行于,若非如今亂世,身處軍中,也難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衛階微微點頭,劉穆之看人還是很準的,劉牢之確是這樣的人,一句話言之,智商有,情商卻有欠費之嫌,這也決定了他以后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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