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后果娥已經斷斷續續地給了衛階聽，衛階一邊冷然聽著，一邊安慰著王氏，王氏應該是怕他做出什么沖動的事，在娥的時候，她雖然聽不見，沒有插話，卻也一個勁地示意衛階她沒事！
這一次離開，前后差不多四個月的時間，在衛階他們離開建康城沒多久，娥在一次去市場買菜的時候被一伙流氓給盯上，之后三天兩頭來別苑搗亂。
衛階和松都不在，袁湛也已去了京口，一開始，王氏和娥都抱著息事寧人的心態，能忍則忍，直至后來這些人變加厲，想要把娥強搶回去。
無奈之下，王氏先是去到東大街衛家的大院，求助衛噪，想讓他出面替娥化解危機，不曾想當日司馬元顯也在衛府，王氏的求助不僅沒有得到回應，還被衛噪給趕出了衛府；王氏又厚著臉皮去了幾次烏衣巷，卻每次都被攔在烏衣巷之外，連謝安的面都未曾見到過。
幾次三番之后，沖突終于升級，這些個流氓地痞終于動手強搶，王氏為了保護娥，被其中一個流氓用木棍打中了頭部，最終導致雙耳失聰，再也聽不見半點聲音。
“那些流氓地痞，你是不是以前從未見過，而這件事后，他們是不是也都消失了？”衛階看著娥，輕聲問道，示意她不要再哭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尋常的地痞流氓最懂得看人，什么樣的人能惹，什么樣的人不能惹，沒有人這些混跡市井的人更清楚，他衛階再不濟，也不是這些流氓地痞能惹得起的，這些人，一定是有人請來的臨時演員，目的是要對付他衛階。
娥微微一愣，愕然點頭，那個市場她以前常去，這些人還真的沒有見過，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而這件事之后，那些人又憑空消失了！
“確是像少爺的那樣，只是那個把夫人打傷的人，他的尸體前幾天被人從秦淮河里撈出來了！”娥有點怯怯地道。
“殺人滅口？”
衛階第一時間覺得這人幕后之人在殺人滅口，只是想想又覺得不對，既然計劃的如此天衣無縫，無跡可尋之下是沒有必要殺人滅口的，再了，要想殺人滅口，為何只是這一個？
“娥，給夫人找過大夫了嗎？”
若是目標是他衛階，對方自然還會找上門，不必費心再去查這件事，當務之急，是王氏的耳朵還能不能治！
“看過了，大夫恢復的可能性不大！”著著，娥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那一棍子，夫人是替奴婢擋的！”
王氏雖然聽不見，大致也能猜到衛階他們在什么，眼見娥又開始流淚，不禁把她擁在了懷里，輕拍著安慰。
衛階頓時無比懷念上官清流，若是他在這里，興許治好王氏的耳朵也是一粒藥丸的事！
雖然知道對方早晚會再找上自己的，衛階看著主仆二人相擁哭泣，還是心中難受，忍不住又在腦子里盤算起來，究竟是誰要對付他，竟然還對他的家人下手。
這算是敲山震虎，還是算作一個警告？
這個人又是誰？
司馬元顯？謝鯤？還是，根是謝安干的事？
謝安想讓他留在建康城，也不至于用這么卑鄙的手段？
衛階排除了謝安是主謀的猜測，也許他有失察之責，但是主謀的可能性不大，至于謝鯤，離開建康前，二人的關系有所緩和，也不太可能是他。
那是司馬元顯了，之前在秦淮樓，二人有過沖突，衛階更是在劉牢之等人的撐腰下，讓司馬元顯丟臉人前，不排除他趁衛階不在建康的時機，報復他家人的可能。
俗語有言，禍不及家人，若是真是司馬元顯一心報復，那他實在是太卑鄙了！
想到這里，衛階的眼睛里都快冒出火來，當下向院外走去，他不想自己這個表情被王氏看見，又要替他擔心。
松也跟著走了出來，衛階的臉他自然看在眼里的，他雖然不明所以，但是被人欺負到家了，心中也是一口怒氣難平！
“少爺，想到是哪個王八羔子做的了嗎？咱們不報復回去，往后還怎么在這建康城立足？”
回建康之后，相比之前在壽縣之時，無論是話的語氣還是表情，松都顯得自信了許多，大概是回到主場的緣故！
“我想到了一個人，司馬元顯！”衛階沉聲道。
“司馬元顯？”松微微一愣，聲音低了不少，有點泄氣的感覺。
“司馬元顯怎么會和這種流氓地痞扯上關系？”
衛階微微搖頭，道：“這些流氓地痞應該是樂屬軍的人假扮的，事情做完之后，回到軍營之中，無從查起了！”
“什么樂屬軍！脫了軍服，是一群流氓！”松憤憤不平地道。
“少爺，若真的是司馬元顯在搗鬼，咱們怎么辦？想必他最終還是沖著少爺來的！”
跟在衛階身邊久了，松也變得聰明了不少，很快他想到問題的關鍵點，司馬元顯不可能閑著沒事對付他們的家人的，最終的目標是衛階無疑。
衛階沉默了下去，沒再和松討論這件事，他雖然也覺得司馬元顯可能性最大，但是并不覺得這中間沒有疑點了。
司馬元顯想要報復他，完可以找人直接對付他，甚至殺了他，難道司馬元顯覺得拿家人開刀會來得更爽快？
司馬元顯卻又不像是這么變態的人！
想著想著，衛階都有點迷糊了，他知道，這次回到建康，只怕是步步維艱了。
身邊沒有了劉穆之，袁湛也不在，而謝安，他不僅不能盡信，還得心提防，唯一能信任的，只怕只有煙濛濛了。
好在，在他和謝安之間，煙濛濛已經有了選擇！
秦淮樓，烏衣巷，在衛階的腦海中一一閃過，既然已經回到了建康，自然要在第一時間去拜訪一下我們的安公大人，聆聽他的教誨了！
“松，照顧好夫人和娥，我去趟烏衣巷！”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站哦。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