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呆瓜？”謝鐘靈先是一愣，而后撇了撇嘴，略帶不屑地道。
“建康城也找不出第二個像他一樣的呆瓜了，姐當然記得了！”
袁湛在謝鐘靈的眼里是個呆瓜，衛階絲毫不覺得奇怪，連他都覺得袁湛是個呆瓜，當下笑著道：“這個呆瓜可是很惦記鐘靈姐的！”
“誰要他惦記！”謝鐘靈不禁粉臉通紅，啐了一口道。
“衛階，你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還有閑心去管別人的事？”
“我自己有什么事沒處理好？”衛階一愣，下意識地問道。
“濛濛姐不清不楚地住在將軍府，連個名分都沒有，你現在又來找陌桑姐姐，你果真是建康城內第一大混蛋！”謝鐘靈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
“鐘靈！”
王陌桑又無端被牽扯其中，不禁微紅著臉，再次嗔怪地瞪了一眼謝鐘靈。
“來是嘛！”這一次，謝鐘靈卻是不依不饒了。
“濛濛姐連秦淮樓都不要了，跟了這個混蛋，結果這個混蛋不僅不給濛濛姐一個名分，還三心兩意，陌桑姐姐你可不能對這個混蛋動心！”
“鐘靈，不許胡鬧！”
謝鐘靈認定衛階是來找王陌桑的，對于此衛階除了苦笑，還是苦笑，王陌桑也只能是板著臉教訓她起來。
“衛將軍是你們謝府的客卿，又是我王家的恩人，你怎可如此無禮？”
“莫非…”道這里，王陌桑露出恍然神色，掩嘴輕笑道。
“莫非鐘靈妹妹你自己喜歡衛將軍？衛將軍心中卻只有濛濛姐，而你則是因為心有不甘所以才如此胡鬧的？”
王陌桑這句話一出口，不僅是謝鐘靈，連衛階都是目瞪口呆，要謝鐘靈喜歡他，他是萬萬不會相信的，他是沒想到王陌桑也會有俏皮的一面。
“陌桑姐姐，你什么哩！”謝鐘靈猛一跺腳，臉頰通紅。
“姐怎么會喜歡這樣一個混蛋，難道建康城內的男子都死絕了嗎？”
“那倒是，衛階是一個混蛋，鐘靈姐怎么會喜歡，以鐘靈姐的性格，應該找袁湛那樣的呆瓜！”
完之后，衛階又加了一句：“呆瓜比較好欺負！”
王陌桑聞言掩嘴輕笑，謝鐘靈再次跺腳，扭頭朝廳外走去。
“你們都欺負鐘靈，鐘靈走哩，不理你們了！”
“這丫頭！”衛階王陌桑同時失笑搖頭！
“衛將軍，不知找我父親所為何事？”
衛階過府的目的，王陌桑多少能猜到一點，現在謝鐘靈走了，她自然可以探探衛階的口風了。
衛階找王恭是想問問王恭王陌桑進宮的事情進展如何的，當著王陌桑的面自然不方便多，只是對于王陌桑這個端莊美人，衛階的心底似乎有種特別的關心。
當下衛階沉吟著問道：“陌桑姐真的愿意進宮？一入侯門深似海，更何況那是皇宮大內，姐還是三思的好！”
“一入侯門深似海？”王陌桑微微一怔，半晌之后才微微露出一絲苦笑。
“多謝衛將軍關心，也許陌桑的命運是如此，無關乎陌桑自己的意愿了！”
不難聽出，王陌桑并不是很想嫁進宮中，若是她愿意，只怕幾年前已經進宮了，只是如今王恭落魄，想要登山再起，王陌桑進宮，無疑是最直接，最有效，很有可能也是唯一的辦法！
衛階有點分不清自己心中對于王陌桑的那一點感覺，是好感，還是單純的同情，此刻見王陌桑幽怨的模樣，不禁沉默下去。
“陌桑姐，真的要為了王家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嗎？”半晌之后，衛階才嘆氣道。
“陌桑是王家之女，為王家犧牲自己，又有何妨？衛將軍若是憐惜陌桑遭遇，何不想個辦法幫陌桑解圍？”王陌桑淡淡道。
“衛階何能，能有辦法解姐之圍？”衛階苦笑一聲，搖頭到。
“將軍若是納陌桑做妾，是否算是幫陌桑解圍呢？”王陌桑像是在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語氣平靜得有點嚇人。
“陌桑姐，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衛階自然不會把王陌桑這句話當真。
“且不王大人是想借助姐之力登山再起，斷然不會同意讓姐下嫁衛階，即便是王大人同意，皇上，建康城中的其他高門子弟，也不會同意！”
“陌桑是認真的！”王陌桑施施然站了起來，走到衛階身邊，仔細端詳著衛階的面容，柔聲道。
“能嫁給衛將軍，是陌桑的福氣！”
“父親此次被罷黜，想要登山再起，談何容易，把陌桑嫁入宮中，未必比嫁給將軍來得有用，如此一來，陌桑的終身幸福也得到了保證，不是嗎？”
“陌桑姐是否太高看衛階了？”王陌桑表情語氣都不似作偽，衛階只剩下苦笑。
“再則，衛階已經有了濛濛，絕不敢再對姐有任何非分之想！”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平常的事么？”王陌桑不以為然地道。
“而且，鐘靈妹妹似乎對將軍也早情根深種了！”
“什么？”
衛階大感愕然，失聲喊道，一直以來，謝鐘靈只是表現出對袁湛有一分好感，對他衛階情根深種，這又從何起？
“將軍才貌雙，連濛濛姐都對將軍無法自拔，更遑論陌桑與鐘靈了！”王陌桑微笑著道，火辣的眼神展現著她隱藏在溫和表面之下的熱情似火！
衛階頓時有點招架不住，一邊回避著王陌桑的眼神，一邊道：“若是鐘靈姐心目中有一個厭惡之人的排行榜，衛階定然是榜上有名，陌桑姐未免有點捕風捉影了！”
“陌桑與鐘靈妹妹從一起長大，她的心思如何能瞞得過我？”王陌桑不以為然地道。
“她表現得是討厭你，內心之中對你的傾慕則是深，以她的性子，真的討厭一個人，只會不屑于去搭理，怎會一而再地奚落于你！”
“所以，陌桑敢肯定，鐘靈妹妹和陌桑一樣，心中是歡喜衛將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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