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階大半夜出現在云來客棧，這讓南霸天兩兄弟極為的意外，只是衛(wèi)階還是從這份意外中看出了一絲做作，一絲演戲的成分！
昨日進壽縣的時候，衛(wèi)階是堂而皇之的，并沒有絲毫的隱藏，進城之后還有個云來客棧的“業(yè)務員”拉生意都拉到他的頭上，南霸天怎會毫不知情？
這中間有事，還不是一件事！
不過衛(wèi)階也快便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之處，南霸天對他的行蹤為何會故作不知，他并不知道，也許是謝安的指示，也許是他自己的意思，但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衛(wèi)階有需要他南霸天的地方，所以他來了！
“南幫主這是什么表情？”衛(wèi)階佯裝愕然地道。uukla
“莫不是如今壽縣表面上太平了，南幫主你就真的以為可以高枕無憂，就此放松警惕了吧？”
“昨日衛(wèi)階就已經來過壽縣，莫不是南幫主一無所知？”
“公子昨日就來了壽縣？”
既然是做戲，自然是要做套的，南霸天的表情更是愕然了！
“在下確是一無所知，自從上官先生在壽縣指定新規(guī)則，建立新秩序之后，南某人已經很久沒有過問大街上的事了，如今的云來客棧，就是單純的一家客棧！”
“南幫主，這就是你的不是了，難道你已經忘記你身上肩負的重任了？”衛(wèi)階微微一笑，下一刻卻是冷然道。
“你如此馬虎大意，難道就不怕壞了安公的大事嗎？”
“衛(wèi)公子此話何意？”南霸天身軀一震，沉聲道。
“呵呵，莫不是南幫主還想在衛(wèi)階面前有所隱瞞不成？”衛(wèi)階冷笑著道。
“南幫主是在侮辱衛(wèi)階的智商，還是在否認衛(wèi)階在安公面前的地位？安公即便不，衛(wèi)階也能猜到幫主是安公安排在壽縣的人，衛(wèi)階沒猜錯的話，安公給幫主的任務，應該是替大晉在壽縣謀取利益的同時，監(jiān)視所有胡人的動向吧！”
“你如此大意，怎對得起安公對你的信任？”
“衛(wèi)公子，在下”
南霸天話還未出口，便被衛(wèi)階給打斷了！
“南幫主你可知道，昨日衛(wèi)階前來所為何事？”徑直坐下之后，任由南霸天站在自己面前，衛(wèi)階沉聲問道。
“淮南大戰(zhàn)在即，壽縣內的胡人個個都蠢蠢欲動，偏偏是南幫主毫無作為，真是讓衛(wèi)階大失所望！”
“敢問公子，昨日前來所為何事？”
話到這個份上，南霸天也就無謂否認了，人的名樹的影，衛(wèi)階在朝堂之上是個紅人，在謝安面前同樣是個紅人，雖然謝安早有指示，他兄弟二人只聽謝安指示，對其他任何人都要保持戒心，但是畢竟是人，又如何做得到心如止水，毫無波瀾忌諱？
南霸天的語氣是恭敬的，態(tài)度是誠懇的，這讓衛(wèi)階心中好笑之余，也頗有自得！
“這次苻融率領前秦大軍，威脅淮南，慕容鮮卑和拓跋鮮卑都想借這個機會做事，故而遣人約衛(wèi)階前來相會！”衛(wèi)階沉吟著道，他既要透露一些真實信息讓南霸天知道，又不能讓他知曉部的內情！
“具體的細節(jié)我就不多了，眼下慕容鮮卑和拓跋鮮卑的騎兵，共計六千人，已經在二人的帶領下，去到淮南，等待時機了！”
“他們這是要？莫非是要襲擊苻融大軍？”
鮮卑騎兵的動向，別是他南霸天了，就連氐族，羌族等其他胡族，都未曾收到半風聲，此刻從衛(wèi)階口中聽到如此重大的消息，怎能不讓南霸天吃驚，不讓他心生揣測？
幫助苻融攻城顯然是不可能的，因為沒必要搞的如此神秘，大可以大張旗鼓行事，唯一的解釋就是，鮮卑族騎兵是要渾水摸魚，趁機削弱前秦的實力！
“不錯，這件事對我大晉有利無害，所以衛(wèi)階并沒有拒絕，只是衛(wèi)階和安公有約在先，還要借這個機會除掉司馬道子的爪牙司馬休之，故而在與拓跋火還有慕容狂商談的時候，在時間的安排上動了些手腳！”衛(wèi)階把早就想好的辭娓娓道來。
“如果一切都照計劃進行的話，鮮卑族騎兵會在司馬休之大敗之后，秦軍的精神完懈怠的時候發(fā)動突襲，六千胡人騎兵，定然能讓苻融已經過河，參與攻城的十萬大軍大亂，而后淮南城內的守軍會在衛(wèi)階早作安排的人的帶領下，配合鮮卑騎兵，徹底瓦解苻融的二十萬大軍！”
“既然公子已經早有安排，何以還要來壽縣找在下？”因為所知道的只是冰山之一角，此刻南霸天聽衛(wèi)階的辭，就像是在聽天書一般，難以真正領會其中的要義，當下有不解地問道。
“衛(wèi)階此來，是有件事需要南幫天去做！”衛(wèi)階深深看了一眼南霸天，這才緩緩開口道。
“公子有事，但請吩咐，在下定然力配合！”
“衛(wèi)階想讓鮮卑族騎兵將會聯合大晉守軍，共同對付苻融大軍的消息，在明日清晨之后，傳遍整個壽縣！”
南霸天有不敢相信地搖了搖腦袋，從衛(wèi)階的眼神中確認自己并沒有聽錯之后才不確定地問道：“公子這是要過河拆橋？”
“過河拆橋？”
衛(wèi)階心中冷笑，他這是一舉兩得，既聯合了鮮卑騎兵，對付苻融，最終激怒苻堅，又能通過南霸天散播這個真實的謠言，堵住謝安可能會張開的嘴！
“南幫主要是衛(wèi)階過河拆橋，那就是過河拆橋吧！”衛(wèi)階嘴上道。
“可是南幫主別忘了，鮮卑族找我們合作，同樣是居心叵測，如果日后統(tǒng)一北方的鮮卑族，難道他們會顧念今日與我們的合作之情，不會舉兵南下？”
“在則，胡人占我大半河山，衛(wèi)階此舉也只是想北方沒那么安定，也好為我大晉爭取休養(yǎng)生息的時間，南幫主你明白嗎？”
“公子用心良苦，在下即便是再愚昧，也能明白兩分了！”
此時的南霸天已經理清楚了來龍去脈，當然，這也是衛(wèi)階引導著他理清楚的條理，衛(wèi)階一邊與鮮卑合作，擊潰苻融大軍，解淮南之危，另一面則是把合作一事泄露出去，挑起鮮卑族與氐族之間的矛盾!
此計策不可謂不毒！
“公子放心，在下保證，明日日出之前，這個消息將會傳遍整個壽縣，要不了三兩日，這則消息更會傳遍南北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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