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經(jīng)過十幾年的沉思，發(fā)現(xiàn)我最終愛的還是你。可惜發(fā)現(xiàn)的遲了些。”盜圣的嘴角突然泌出一絲血絲來。
“不晚，一點都不晚。”起初鬼婆以為盜圣在編制謊言欺騙自己，可看到盜圣眼中的柔情，仿似回到二十多年前兩人剛墜入愛河的甜蜜時光，鬼婆的眼里淚光閃閃。
“我躲著你，不是不愛你，而是我惹了一個惹不起的大人物，如果我們在一起，他會拿你來要挾我，我不想讓你涉險，哪怕是一絲絲危險。”盜圣的眼光里滿是溫柔，嘴角的血也逐漸變多。
“遷哥，為什么你不早點跟我。”鬼婆仍由眼淚掛滿臉上，眼神中不再有狠戾，也不再有嫉妒，只剩下愛。
“月兒，我不行了。”到這里，盜圣激劇的咳了幾聲，滿嘴都是血，“我不會后悔今夜來這里，但我后悔的是為何要到今天才來。”
“遷哥，你別了，我用內(nèi)勁幫你療傷。”鬼婆緩慢的向盜圣爬了過來。
“傻月兒，你我的內(nèi)勁都灌倒這子的身體里了。”盜圣伸出手想要去拉鬼婆，可是還差一點。
“無瑕、無垢，扶為師過去。”鬼婆的身體仿似絕了堤的大壩，衰弱的很快。
“子，別裝死了。”在無瑕無垢的幫助下，盜圣輕輕的摟著鬼婆不再豐腴的身軀，眼中滿是柔情，右手拿著鬼婆的拐杖輕輕的搗了搗沈言。
“老頭，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倆不是死對頭嗎，怎么還摟上了。”沈言的身體仿似充滿了無處宣泄的力量，又仿佛有一頭猛獸和一只火爐仍在對峙，讓自己感到舒服又非常的難受。
“子，你現(xiàn)在是否感到身體里有兩股力量在不斷的盤旋、交鋒？”盜圣的眼神中閃現(xiàn)智慧的光芒。
“切，你什么都知道。”沈言不雅的豎起中指，指了指盜圣。
“子，眼前你身體的兩股力量不但會讓你變得更強壯，不過你不懂如何掌控這兩股力量，遲早一天他們會在你的身體里爆發(fā)，那個時候，你的身體仿似煙花般絢爛，只是沒光只有血雨。”盜圣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眼神中露出一絲光芒，“只要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我教你掌控之法，如何？”
“真的假的？”沈言以為盜圣沒事在嚇唬自己，可是盜圣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清明讓自己不得不懷疑，從認識盜圣的那一刻雖然一直沒什么好事，可起碼有一點，盜圣沒想過害自己，沈言不由得點了點頭。
“子，我和月兒都不行了。”見沈言張嘴似乎想要問什么，盜圣連忙搖手示意沈言別話，“我和月兒生前不在一起，希望你能在我倆走后將我們合葬在一起，就葬在這仿似仙境的鐘山之巔。”
“老頭，不是吧？”沈言似乎不太相信認識沒幾個時辰的盜圣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師傅，我們倆不想你死。”無瑕無垢的臉上掛滿了淚花。
“傻丫頭，為師能在死之前與遷哥相逢，死后更能與遷哥同穴，為師很欣慰。”鬼婆從來沒有用這么安詳?shù)难凵裢^無瑕無垢，“為師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們姐妹倆。”
“師傅……”
“遷哥，你讓著兩丫頭跟著這子如何？”鬼婆的眼神中流露一絲期待。
“聽你的。”盜圣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月兒，你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想要化解這子身體內(nèi)的兩股力量，除了必要的運行方法，還要借助于陰陽調(diào)和。
“子，以后你要好好待她倆，不準欺負她倆，否則即便我死了，也會回來找你。”鬼婆完，輕輕的依偎在盜圣的懷里，眼中流露出幸福之色，隨即頭輕輕的耷拉了下來。
“子，聽仔細了，運行方法我不第二遍。”盜圣隨即將如何掌控身體內(nèi)兩股力量的運行方法飛速的給沈言。
“靠，不帶這么玩的，這掌控之法怎么就離不開女人了呢。”聽完盜圣的話語，沈言嘴里嘀嘀咕咕的著。
“師傅……”無瑕無垢發(fā)現(xiàn)鬼婆和盜圣都一動不動的坐著，隨即發(fā)現(xiàn)兩人先后離世，頓時哭得稀里嘩啦的。
“先別哭了，趕緊找工具挖洞，將你們的師傅和老頭埋了。”見到無瑕無垢這哭聲，心中感到無奈，這都是什么對什么呀，嘴里不由得低聲呢喃道，“這大半夜的做這是不是不太吉利呀”
“用你們手里的劍挖吧。”望著兩女漫無目的的找工具，沈言忍不住提醒道，“埋一送一，哦不，是埋二送二，這個生意到底虧不虧呀。”
“老頭，有機會我會帶著她們倆來看你鬼婆。”三人費勁氣力挖好坑，中間兩女的劍斷了，就用劍鞘，劍鞘折了便用手，終于挖好了兩米見方的坑，沈言三人輕輕的將盜圣和鬼婆的身體慢慢的放到坑里，然后用手一抔一抔的將盜圣和鬼婆埋葬，望著新墳矗力在眼前，沈言輕輕的嘆了口氣，“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望你們倆陰間相愛一生。”
“我們走吧。”當東方一絲銀白的曙光穿透云霧時，沈言的眼神從新墳挪開，回過頭掃視了兩女一眼，淡然道。
“我們想留下陪伴師傅。”無瑕輕輕的拉了拉無垢的衣服，眼神直愣愣的盯著沈言。
“隨便，雖然你們師傅交代讓我好好照顧你們，但你們不愿意跟我離開，我也不強求。”沈言輕輕的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神態(tài)，眼神中夾帶這些絲絲失落，不是對美女不愿跟隨的失落，而是那種對美好事物或景色無法再見到的失落。
“姐姐，師傅臨終前交代我們倆跟著他……”無垢的話了一半，一雙大大的眼睛蘊含著無奈、期待的眼神看著無瑕。
“既然決定了，那就走吧。”沈言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浮現(xiàn)一絲無奈、希冀和擔憂，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是逃避還是回望江樓、又或者去金陵府自首，想到這里，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程可兒的俏容，此刻的她應該是在為自己擔憂吧。
“大人，前面怎么多了一座墳？”沈言離開后的半個時辰，東方閃耀著一道紅光穿透云層，兩個身著黑衣長衫的人悄悄的來到鐘山之巔的巨石邊，一人的眼神中寫滿了詫異，低聲對另一個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道。
“糟糕，定然是他昨晚來過了，并與那個賊婆娘動手了。”中年男子的眉頭緊緊的皺著，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眸中寫滿了擔憂，“費了十幾年的時間與對方慢慢磨，希望能從他的身上獲得那東西，可眼下線索斷了，主子知道后一定不會輕饒了咱們。”
清晨，陽光沖破了霧靄，透過一絲泛紅的霞光，仿佛是氤氳著片片霞光，光彩四溢。
“子，我很敬佩你有種獄，可你這智商有些堪憂呀。”當沈言邁著輕盈的步伐穿街走巷回到望江樓門口前，突然竄出六名捕快，手握刀柄，只要沈言有拘捕或逃逸的傾向就格殺勿論，為首之人的眼神中浮現(xiàn)一絲戲謔，“你是主動跟我走，還是我用刀駕著你走？”
“沈大哥，衙門的人放你回來了？”聽到門口的吵鬧聲，阿福探出頭見到沈言的身影，有些詫異的問道。
“沈大哥，你……”聽到阿福大嗓門那一驚一乍的聲音，程可兒拉著秋盈雪的手快步走到門口，見到沈言，一夜沒睡的雙眸中絲絲泛紅，張嘴想要話，可場面詭異的氣氛似乎讓程可兒發(fā)現(xiàn)一些不對頭的苗頭。
“子，女人緣不錯嘛。”為首的捕快用一種怪異的眼光掃視了程可兒、秋盈雪的身軀，隨后眼光落在無瑕、無垢的身上，陰冷的笑道，“難怪你獄后哪兒也不去。”
“獄？沈大哥，你……”程可兒的臉色有些發(fā)白，身體輕輕的顫抖。
“獄？你我獄？”沈言用右手拇指輕輕的挖了挖耳朵，隨即嘴對著拇指輕輕一吹，眼神中仿佛根不將眼前的捕快放在心上，“你我獄，我就獄了，請問我是怎么獄的？是怎么離開守衛(wèi)森嚴的金陵府大牢？”
“子，你滿嘴胡八道，昨晚我們將你關進死囚牢，子時時分獄卒巡查時發(fā)現(xiàn)你與另外一個死囚不翼而飛，而此刻你出現(xiàn)在這里，這不是獄是什么？”
“對呀，不翼而飛，我有那么大的能耐嗎？”沈言接過對方的話語，戲謔的道。
“那如何解釋你不在牢房？”為首捕快的眼神中浮現(xiàn)一絲疑惑，死囚牢里門鎖未動又無地道，沈言和那老頭是如何逃出來的。
“解釋，我需要跟你解釋嗎？”沈言的眼神嚴厲的盯著對方，“請問我身犯何罪？而你們金陵府未經(jīng)審判就將我關入死囚牢？你們拿著朝廷的俸祿，卻干著草菅人命的齷齪勾當，我雖是人物，卻也時刻牢記位卑未敢忘憂國，與你們這群蛀蟲相比，我原來是那么的高尚。”
“子，你膽敢戲弄我。”為首捕快眼神里滿是憤怒，握著刀柄的手猛的用力，刀抽出一半后冷冷的望著沈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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