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末將聽了老裴的建議后,一直在想一個問題,白蓮教的高層如果知道我們繞過陵南后他們會有怎樣的反應?”房步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沉思,望了沈言一眼,緩緩道。rg
“哦,那依你之見,白蓮教會有何反應?”沈言饒有興趣的問道。
“末將不是很清楚,確切的,以末將以往的經歷和閱歷無法猜測到更高層面的決策。”房步瞳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無奈的神色,隨即臉上浮現一抹爽朗的笑容,以往的閱歷不夠,并不代表著現在和將來也不夠,起碼在沈言的率領下,自己的眼界開闊了許多,考慮問題的層面也上升了許多。
“白蓮教高層知道我們繞過陵南后,他們第一個反應是想要了解我們有多少兵力,第二個便是我們繞過陵南的戰略意圖是什么,所以,末將覺得以白蓮教高層一定會猜到我們的目標是他們的糧草,一旦糧草被銷毀,那就意味著他們這個冬天就別想好好過了。”
“嗯,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如果你是白蓮教的高層,在知道我們的戰略意圖后會做何部署?”沈言微微點頭,眼神中浮現出一抹贊許的神色,緩緩道。
“如果是末將的話,末將一定會派出一支不下于五萬的兵力向糧草集散地快速趕來,如果幸運的話,能在我們之前趕到,那就能保證糧草的安,如果來晚了,那就想辦法將我們消滅掉,也算是勞有所獲。”
“針對這個可能出現的情況,末將的建議跟老衛相同,先攻打蕪州府,等白蓮教撲空后,他們一定會十分的焦慮,而此時聽到蕪州府被攻下,白蓮教一定會急切的想要找到我們并與我們決戰,屆時,我們從另一條路撲向白蓮教的糧草集散地,如此一來,我們完可以實現預期的作戰意圖。”
“不分兵,并且先攻打蕪州府?”沈言聽完房步瞳的分析后,眼神中浮現一抹沉思,在原地來回的踱步。
“大人,末將對老房的前半段分析十分贊同,后半段末將有自己的想法。”丁三林靜靜的聽完了房步瞳的分析后,不斷的微微點頭,眼神中浮現一抹沉思。
“哦,你有什么不同的想法,來聽聽。”沈言的眼神一亮,望了丁三林一眼,朗聲道。
“白蓮教知道我們的作戰意圖后會有兩個選擇,第一是如同老房的那樣,第二是下令攻打陵南。”丁三林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睿智的光芒,望了沈言一眼,朗聲道。
“不可能吧,白蓮教如果攻打陵南早就攻打了,何必等到今天,再了,白蓮教一旦選擇攻打陵南就意味著他們的政治意圖失敗了。”黃維遷聽到丁三林的話語后,眼神中浮現出一抹不信的神色,連忙搶過話道。
“老黃,任何事情都會隨著環境的變化而改變,白蓮教圍困陵南確實有著他的政治用意,可是一旦知道我們繞過陵南以及作戰意圖后,白蓮教即便派出大量的軍隊來圍剿我們,還不如選擇攻下陵南,然后扼守陵南,再集中優勢兵力一舉將我們消滅,然后,再攻下相州府,并向其他的郡發起攻勢,以當地廂軍的實力又豈是白蓮教的對手。”丁三林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朗聲道。
“攻下陵南,不但解決了糧草被我們銷毀帶來的負面影響,也可以實施新的戰略意圖,扼守陵南以擋住朝廷的大軍,然后揮兵攻打其他的郡,逐步擴大地盤,逐漸形成與朝廷相抗衡的地盤和實力。”
“老丁,白蓮教既然有這個宏偉的作戰意圖,那為何之前一直不實施,而是選擇圍困陵南而達到政治訛詐和戰略試探的目的。第二,如果白蓮教按照你所想的戰略意圖,那我們攻下蕪州府對白蓮教的戰略意圖有什么影響。”黃維遷的眼神中浮現一抹沉思,隨即朗聲問道。
“圍困陵南的作用和當初圍困相州府的情況相似,都是試探朝廷的反應,既然已經知道了朝廷的反應,那就沒有必要再試探了,這是其一。其二,白蓮教的根基一直在淮北郡,如果貿然攻入其他郡,白蓮教有沒有這樣的影響力不得而知,一旦受挫,勢必影響到白蓮教的士氣。”丁三林淡然一笑,朗聲道。
“老丁,聽著你講話真累,試探出朝廷的反應,朝廷有什么反應?第二,你剛才自己不是了嗎,以地方廂軍的實力根擋不住白蓮教的攻勢,又怎么會讓白蓮教受挫,這不是自相矛盾嗎。”衛重安撓了撓后腦勺,有些不太懂的問道。
“重安,看來你還是要多動動腦呀。”瞧見衛重安的神態,沈言淡然一笑,接過衛重安的問題,緩緩道。
“我們的戰略意圖就代表了朝廷的反應,或者朝廷沒有派出大量的軍隊前去攻打陵南就是代表了朝廷的反應。至于第二個問題,其實并不自相矛盾,地方上廂軍的實力一向羸弱,可不要忘了,白蓮教的根在淮北郡,其他的對方并沒有多大的根基,白蓮教一開始或許會勢如破竹,可中后期就會遭遇很大的阻攔,這些地方都有皇子坐鎮,而這些皇子坐鎮的情況跟淮北郡完不同,再加上戰線一旦拉長,就會影響白蓮教的戰略部署和上令下達的效果,最關鍵的一點是白蓮教一旦占據了上風,骨子里的那股農思想就會涌現,從而制約了白蓮教的發展,所以受挫還是很有可能的。”
“我心中一直在懷疑白蓮教教主、文相和大元帥的身份,一個有著如此才能和魄力的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也不可能是無名之輩,可這三個人就好像從天而降,這著實有些不太正常,可惜的是,我們一直沒有這三個人的身份背景。”
“我腦海中每每都在思考著這三個人的身份,他們會不會是某個世家的子弟化名投入白蓮教的?只有這種極不靠譜的解釋才能得通。”沈言的這個想法可謂是石破天驚,極其大膽,看似沒有絲毫根基,可是又似乎有那么一點靠譜。
“屬下十分慚愧,在白蓮教那么長的時間也不知道這三個人的身份背景。”黃維遷的眼神中閃現出一抹無奈,這三個人的身份背景除了圣母知道外,白蓮教內沒有任何知道,教主三人的身份背景更是被列入最高機密,凡私下打探者,一經發現,立即處以極刑。
“大人,農思想是什么?”黃維遷第一次聽到農思想這個法,充滿智慧的眼神中浮現出一抹疑惑。
“農思想就是為滿足個人溫飽,在一塊地上自耕自作,無約束、無協作、無交換而長期形成的一種思想觀念和行為習慣,具體表現就是富即安、缺乏自律和宗派親族。”沈言的眼神中浮現出一抹無奈,自己何嘗不是一個農思想的人。
當然了,如果自己不是能夠清楚地看到并正視農思想的不足,并自覺克服農意識,自己與千千萬萬的農思想的人又有和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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