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和忍者各自開來一輛軍車,本來我們這幾個人一輛車就能裝下,但以防萬一還是選擇兩臺,誰知道這破車半路會不會出毛病,萬一壞在政府軍控制區(qū),那可就悲劇了。
米蘇拉塔還沒有經過戰(zhàn)爭的洗禮,不過隨著戰(zhàn)爭的迫近這里也不平靜,在這樣一座大城市里,反對派的支持者并不少,針對政府軍的襲擊事件經常發(fā)生,正因如此,警戒和盤查也異常森嚴。
我們選擇進城的方式危險性極大,如果仔細盤查,一眼就能看出破綻,雖然臉上都涂了油彩,可我們中間有黃種人有白人,根本不屬于這個民族,特別是我和忍者,再怎么掩飾都沒用,差別太大。
潘多拉做這個決定也是無奈之舉,要去蘇爾特必須穿過眼前的城市,不然就得穿越沙漠,那又不知道要走多遠,而且剛剛經歷一場恐怖的沙漠之旅,說實話我寧可從城里打過去,也不愿再跟沙漠較量一次。
另外大家心里也有些著急,和隊長他們失去聯系太久,有點擔心他們的情況,特別是發(fā)現生化武器之后,那是觸之即死的恐怖武器,如果喪心病狂的卡扎菲真的投放到正面戰(zhàn)場,天知道兄弟們能不能全身而退。
就因為這個原因,我們頂著掉腦袋的風險向米蘇拉塔進軍,車子行駛在公路上,我坐在副駕駛看著前方車燈晃過空蕩的荒漠,心頭出奇的平靜,盡管我是個身經百戰(zhàn)的老兵,可面對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時總會有一絲興奮和緊張,但這種感覺自從女神死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摩挲著psl冰涼的槍管,聞著淡淡的槍油味,一言不發(fā)的靠在椅背上,兩只眼睛毫無波瀾的盯著前方,如同一潭死水的目光比釋放殺氣時更加駭人。
車子在顛簸中快速行進,開車的是駁殼,主要是因為在兄弟們中,他的身材和長相和利比亞人比較相似,穿上政府軍的軍服,看起來更像一點,要是盤查不夠仔細的話,也許能蒙混過關。
“想什么呢刺客?看你一直在發(fā)呆!”駁殼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他開車很小心,凹凸不平的路上,隨時可能出現直徑一米多的彈坑,注意力不集中很容易掉下去,一路走過來已經看見好幾個了。
“沒什么!”我淡淡一笑,緊了緊手里的槍管。
“你不說我也知道,放心吧,我們遲早會找到捍衛(wèi)者,那些雜種一個都跑不了。”駁殼抽動了一下嘴角,眼中泛起仇恨的光芒。
我沒說話,握著槍托的手因為太過用力而微微顫抖,每次提到“捍衛(wèi)者”這三個字,我心里就會騰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怒火,燃燒著五臟六腑,炙烤著靈魂,就像犯了毒癮一樣,充斥著無盡的痛苦。
似乎注意到了我額頭跳動的青筋和身上顫抖的肌肉,駁殼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沉默了半響,我長出一口氣,從那煉獄般的煎熬中掙脫出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抹了把額頭的冷汗。
“我沒事,已經習慣了,不會影響戰(zhàn)斗。”我做了個深呼吸,扭頭沖駁殼咧嘴一笑。
“我相信!”駁殼聳了聳肩膀,沒有多余的言語,干脆利落的三個字代表了足夠的信任。
我明白,他是看到我發(fā)呆,擔心曾經的心理陰影分散我的注意力,從而影響戰(zhàn)斗力,目前我們處在敵占區(qū),戰(zhàn)斗隨時可能爆發(fā),一個不留神害死的不只是我自己,因為身邊的每個人都會毫不猶豫的擋住射向戰(zhàn)友的子彈,這一點不需要絲毫的懷疑,所以每個人都必須保持高度警惕,不能有任何分心,也正是因為這個,駁殼才會出言提醒。
如今的我對戰(zhàn)斗和危險的嗅覺可以說達到了極限,即使我的心思有些雜念,可一旦危險出現,依然能以最快的速度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本以為隨著女神的離去,我這顆死寂的心會讓戰(zhàn)斗力下降,沒想到恰恰相反,我的各方面素質比以前都有所提高。
在這段時間,我并沒有參加更殘酷的訓練,但戰(zhàn)斗力確實提升了一個檔次,和潘多拉聊天的時候,她說也許是因為失去了愛,沒了感情,讓我從一個戰(zhàn)士徹底蛻變成殺人機器,后來想想,也許她是對的。
哨站距離米蘇拉塔并不遠,車子開的很快,我們不能在天亮進城,那樣目標太明顯,一旦發(fā)生沖突,很難沖破敵人的封鎖。
所以,一定要趕在天亮前進城,借助夜色的掩護,說不定可以蒙混過關。
遠處已經看到城市的燈光,星星點點,戰(zhàn)爭讓讓這座原本繁華的城市,變得一片死寂,這還是戰(zhàn)爭到來之前的情況,等米蘇拉塔的戰(zhàn)斗打響,這里就會重新熱鬧起來,只不過不在是燈光,而是炮彈炸出的火光,不在安靜,只有凄慘的痛哭和死亡的哀嚎。
“所有人注意,檢查裝備,隨時準備戰(zhàn)斗!”潘多拉的聲音總會在這個時候響起。
按下退匣機,抽出彈匣,用力拉動槍機,那清脆的聲音讓我精神一震,檢查了一遍彈藥,重新裝好彈匣,拉槍上膛然后關閉保險,一切準備就緒,深吸一口氣,扭頭和駁殼對視一眼,微微一笑,道:“兄弟們,表演時間到了。”隨后耳麥里傳來兄弟們一陣毛骨悚然的嘎嘎怪笑,一群變態(tài),沒有一點即將進入敵人大本營的覺悟。
馬上要進城了,前面又出現一個哨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薩阿迪集結了那么多部隊,發(fā)誓與叛軍決一死戰(zhàn),與米蘇拉塔共存亡,對這座最后堡壘的防御相當嚴密,雖說我們現在走的這條路是政府軍的補給線,與叛軍正好是面對面的方向,但警戒依舊十分森嚴。
相隔二十米,對面的哨兵已經抬起手示意停車,我四下掃了一眼,哨兵不多只有十個人,算是一個小隊。
駁殼緩緩減速,一邊往前走一邊拉下駕駛位的車窗,把頭伸出去熱情的跟哨兵打招呼“嘿,伙計,我們的車也要檢查嗎?”
那些哨兵看不清駁殼的臉,但能看清車子,這兩個哨站相隔不遠,肯定認識這些屬于他們自己的軍車,我們就是利用先入為主的心態(tài),讓哨兵把注意力放在車上,從而忽略人的情況。
“還沒到換班的時間,你們怎么回來了?”哨兵一邊說話一邊朝我們走了過來。
“前面過去幾輛貨車,接到上面命令,要攔下來檢查,這不馬上就來追了。”駁殼嘴里搭著話,手中慢慢抽出軍刀,而我也打開了裝有消音器的手槍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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