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參謀此言大錯;”
立見尚文第十師團的參謀長林太郎少佐,站出來反駁道:
“這支援朝軍現在只不過是千余軍力,已經給帝國照成如此巨大的損失;假如未來援朝軍擁有近萬的軍力,那么又會是怎么一種后果?”
“林少佐過于夸大了援朝軍的戰(zhàn)力;在洞仙嶺舍人關,我部曾經正面攻擊過援朝軍,雖然戰(zhàn)力確實不俗,可我帝國精銳也并不差在哪里!”
岡外史望著津野道貫道:“何長纓指揮著千人的隊伍可以這么打,專尋帝**隊的軟肋處,奔波突襲;可是一支萬人的大隊伍,再想如此戰(zhàn)斗,那是根不可能的!”
津野道貫有些隱怒的問道:“岡外史,你的建議是不管他們,任其發(fā)展?”
“不是不管,而是要謹慎認真的理智對待,目前我平壤軍團已經取得了空前的大捷,不宜再輕易的妄生事端;”
岡外史終于出了他的真實建議:“只需靜待山縣伯爵和第三師團前來會師,然后以泰山壓頂之勢,一舉將朝鮮清軍盡數逐出,完光復朝鮮。”
大堂里面一片寂靜,等待著津野道貫的決定。
“命令!”
津野道貫開始下達命令。
“啪!”
所有的日軍將佐們筆直站立。
“所有火炮部撤入平壤城,陸軍防御圈部收縮,北線以井硯山箕子陵為界限,西,南,以普通江為界,松崎力雄大佐,你部派出兵力駐守江左三堡;另,馬場正雄少佐,你部工兵第五大隊,需盡快修復船橋,恢復通行;其余各部在平壤修整待命。”
“嗨!”
滿堂的日軍將佐們齊聲大吼。
朝鮮開城,‘征清’第一軍臨時駐地。
得到第五師團已經占領平壤城的消息以后,整個軍部和第三師團頓時都沸騰了起來,各種歡呼大叫在軍營上空滔滔滾蕩,驚得周圍的朝鮮居民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
然而,山縣有朋的興奮,很快被來自廣島大營的一封電報給破壞殆盡。
“山縣將軍,聞知已克平壤,實乃帝國之大幸,可喜可賀之;另,天皇陛下有意恩見何長纓,如俘虜,請善待之。”
“八嘎,一只清豬哪有資格叩見天皇陛下!”
看完電報的山縣有朋,氣的把桌子拍得‘啪啪’的響。
山縣有朋的心里面,一想到那天私下質問女兒山縣曼,認不認識何長纓這個混蛋,以及兩人之間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的時候。
女兒嘴里面死不承認,卻紅透了的艷麗俏臉。
山縣有朋暴怒的恨不得現在長了翅膀飛到平壤,一槍斃了那個敢打他女兒主意的清豬王八蛋!
‘征清’第一軍的參謀長川又次少將,之前已經看了那封電報,斟酌的道:“司令,只是一個清軍的低級營官,無需您如此發(fā)怒。”
嘴上這么,心里面川又次少將卻暗自猜測著,難不成假如這個何長纓歸順了天皇,天皇陛下會下旨許婚,把山縣曼嫁給這個清國的年輕將領?
那這隊女婿和老丈人,才真的有熱鬧可瞧了。
“逮到這子,立即老實投降算他命大,不然我非打斷了他的兩條腿泄恨!”
山縣有朋的怒吼聲,在屋子里面滾滾的回蕩著。
津門,約翰照相館。
此時門口那個‘約翰照相館’的牌子,早已被‘援朝軍征兵處’的大銅漆牌子所代替。
陳世杰這個南洋大土豪自掏腰包,把照相館兩邊的八間門面和里面的院落部租了下來。
來陳世杰還準備被這些津門土著狠狠的‘宰’一頓。
結果兩邊的房東和租房的租客們一聽是何爺要用來招兵買馬,二話不,騰房子的騰房子,降房租的降房租。
讓援朝軍士兵們都是既感激,又驕傲。
在照相館門口兩邊的門柱子上面,陳世杰先求得薛迎春寫了大字,然后由木匠刻字刷漆,掛了兩幅金光閃閃的大牌子:
升官發(fā)財請走別路,
貪生怕死莫入此門。
“向前!向前!向前!——”
我們的隊伍向太陽,
腳踏著祖國的大地,
背負著崛起的希望,
我們是一支不可戰(zhàn)勝的力量,
我們是善戰(zhàn)的前衛(wèi),
我們是鋼鐵的武裝——”
一隊彪悍干練的援朝軍士兵們,手持著上著雪亮軍刺的毛瑟快槍,筆直的站在大門一側,齊聲高唱,引得門外的街道上面人山人海,紛紛鼓掌喝彩。
“軍爺,你們唱的真亮堂,聽得我現在恨不得去跟你們到朝鮮殺倭夷去!”
“軍爺,我的血都被你們唱的沸起來了,真過癮!”
“軍爺,再來一段《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聽著我好像看到了軍爺們拿著大刀片子,剁東洋鬼子的腦袋像砍西瓜瓤子一樣的爽利!”
——
“招兵簡章:
第一,不財,不貪權,不戀女色,不怕死,只招此等英雄好漢!
第二,重情義,家國,謹守令,營長一聲令下,敢赴火海刀山之云長再世!
第三,身強體壯,不抽大煙,不嫖不賭之潔身兒男!
此等大好男兒,有志青年,還不隨營長血站沙場,立下不世功勛,名揚四方?
難道要終老病死于床,徒徒白來這一生么!
——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系虜請長纓;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zhàn)云!
男兒應是重危行,
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危若累卵,
羽檄爭馳無少停!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zhàn)時衿,
一呼同志逾十萬,高唱戰(zhàn)歌齊從軍。
齊從軍,凈胡塵,誓掃倭奴不顧身!
忍情輕斷思家念,
慷慨捧出報國心。
——
國史明標第一功,
中華從此號長雄,
尚留余威懲不義,要使環(huán)球人類同沐大漢風!——《援朝軍新軍訓練營營歌》。
何長纓。
今日長纓在手,何日手縛蒼龍!”
“好,安之大才,安之大才!”
唐紹儀站在門外,把招兵簡章仔細的看了一遍,尤其是讀到后面的那首詞,更是讀的搖頭晃腦昂揚頓挫的敬佩不已。
“這個何安之,在津門的時候未能見上一面,深為憾事啊!”
旁邊站著的袁世凱,不禁露出一臉的懊悔。
此等人杰,在落魄的時候自己不去屈尊結交,以后算是再刻意的結好,也遠沒有之前的雪中送炭來的精貴啊!
“不知道他們這次會招多少人?”
唐紹儀看著里面涌滿了健碩的青年,不禁暗自結舌。
“看這個架勢,估計不會少;前些天聶軍門在津門招兵有多難,你也不是沒見過,可看看現在,不能比啊!”
袁世凱此時幾乎連腸子都快悔青了。
這個何長纓,簡直是一個妖孽般的存在。
假如洞仙嶺是他的運氣,可隨后的順安驛大捷,則是完證明了援朝軍之前的勝利并不是靠運氣得來的。
而是憑著他何長纓高超的戰(zhàn)術得來的!
而且更讓袁世凱心服口服的佩服不已的是,這子通過這場大捷,不但完的堵住了別人非議他躲出平壤城的事兒,朝廷還得大力的嘉獎他的戰(zhàn)績。
這樣平壤城諸軍的大潰退,不但找不到一點他的麻煩,反而更加的襯托出了他的這兩場大捷的光彩。
“真是便宜部占盡,一點虧都不吃的絕頂高高手啊!”
袁世凱一聲輕嘆,這個如彗星般崛起的天才,看來注定是自己未來攀爬權利高峰中,不可回避的存在。(83中文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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