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體特種連戰(zhàn)士的視線里,又一個日軍一頭栽下戰(zhàn)馬。
“砰!”
還沒等眾人發(fā)出驚嘆,找到是哪個深藏不露的高手開得槍,那鳴雷似的槍聲再次響起。
那個騎在最后面的一個,正在掉頭想要逃竄的日軍,被一槍狙下戰(zhàn)馬。
“てったい!”——(退卻)
“てったい!”
剩下的兩個日軍此時早已駭破了膽子,大嚷著身體緊貼著馬背,手忙腳亂的駕馭戰(zhàn)馬,想要逃離。
“砰!”
“砰!”
又是兩聲干脆利落的槍響,槍聲過后,那兩個日軍隨即栽下馬背,神奇的是居然絲毫沒有傷到戰(zhàn)馬。
“是哪個,是哪個?”
方大海大跳著站起來,大吼著詢問。
聲音里是驚喜。
“連長,是對面;臥槽,這可比咱們還遠一些,快有三百米遠吧?”
陳志輝此時也站了起來,看到隔著合并江的對岸山坡上面,站起來了密密麻麻的一群清軍,那紅艷艷的衣服,是那么的醒目。
“臥槽,這時候居然還有清軍沒有逃跑,牛比;”
方大海望著對面山坡估摸不下三四十的隊伍,大笑著道:“走,去結(jié)識一下這些好漢!”
看到援朝軍下山,對面山上的隊伍也是一片歡呼著跑下山坡,然后涉水朝著這邊跑來。
方大海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估摸有誤,對面的人數(shù)絕對不下七八十人。
頓時是又驚又喜。
“老方,把他們弄進來,尤其是那個神槍手。”
陳志輝看得心熱,這群士兵既然現(xiàn)在還留在這里,顯然都是有膽之輩,更何況還有那個牛比到吊炸天的神槍手。
只要把他們吃下去,特種連的人數(shù)立馬翻了一番,戰(zhàn)力立即上了一個大臺階。
“還用你?哈哈,看我的!”
方大海喜歡的嘴巴都咧到耳門子那里去了。
“援朝軍,你們是援朝軍;你們怎么還在這里,我們毅軍還在不在安州,馬分統(tǒng)還在不在安州?”
毅軍前軍邱營哨官黃明河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看到對面這群士兵胳膊上面系著的紅布條,知道是援朝軍營。
“你們怎么現(xiàn)在還在這么糗著,不打算回去了?”
方大海做出一副吃驚的神情,反問著黃明河。
“別提了,平壤那天晚上下暴雨,特么的伸手不見五指,麻痹,撤軍都沒人給我們哨;”
黃明河一臉的怒色“直到下半夜雨停了,聽到南北到處都是槍響,摸出去瞅瞅,我們邊兒的堡壘和平壤城都走空了;槽他麻痹,邊上的盛軍真特么的不是個玩意兒,兄弟們替他們守堡壘,撤退居然不通知我們!”
方大海等人都聽得面面相覷,居然還有這種奇葩事情?
黃明河旁邊木然站著的的陳二牛大臉一扭,他能告訴黃明河當(dāng)時他在堡壘外面的大暴雨里面爽快,傳令兵通知他了以后,他沒有對黃明河么。
“二牛哥,你要安安穩(wěn)穩(wěn)的回來,在外面不要逞強惹事;還有你要看著我哥哥,他老犯渾,一犯渾什么都忘了,我爸媽這一個兒子,還指著他傳宗接代養(yǎng)老送終呢。”
在長江岸邊的一個桃林里,桃花爛漫,落英繽紛。
一個蘋果臉大眼睛的農(nóng)家少女和一個一臉猴急的青年農(nóng)家伙子,正偷偷的躲在桃花林子里私會。
“杏兒,你只管放一百個心,我保證你哥平平安安的去當(dāng)兵,平平安安的回來娶媳婦,生兒子。”
那個猴急的農(nóng)家青年挺著胸脯,拍的‘啪啪’作響,然后賤笑著道:“杏兒,你看你哥都有媳婦生兒子傳宗接代了,可你牛二哥找誰去給我生大胖子?”
“討厭,——”
那個女子紅著俏臉嗔怪著跑出桃花林,然后又在林子外面站住身體,扭頭羞澀的回眸道:“二牛哥,你可要攢好銀子別亂花,萬一我父親要得彩禮貴了,——”
到這里,那個女子的俏臉已經(jīng)變成了血紅,一跺腳遠遠的跑遠了。
留下桃林子里一片的芬芳和甜蜜。
想著想著,陳二牛的心里跟刀攪一樣的疼。
他怎么能回大清,他怎么還有臉回大清?
去面對那個女子,去面對自待他猶如半個父母的那兩位悲痛的老人!
“讓我死在朝鮮,死在戰(zhàn)場上面!”
這是陳二牛此時唯一的心愿。
“后來呢?”
聽到這種奇葩事情,特種連的將士們都一臉的好奇。
“當(dāng)時南北都是槍響,西邊合并江那爛水田根過不了人,二牛現(xiàn)在這平壤是一座死城,不如過江,從下游再渡回來。”
黃明河滿臉郁悶的道:“這樣我們繞了一路,今天才從東邊繞回正道,剛準(zhǔn)備下山過江,看到來了五個倭夷兵;來不想招惹他們,結(jié)果二牛這混子不聽使喚,上來放了五槍。”
聽了黃明河的話,所有的援朝軍將士都震驚的望著這個一臉木然的陳二牛。
神人啊!
“安州那邊怎么樣?”
哨長馬順德一臉渴望的問道,心想著既然援朝軍的士兵在順安驛這里出現(xiàn),安州那邊一定還在自己軍隊的手里掌握著。
下面好辦了。
“唉!”
方大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苦著臉望著王冠集,不知道下面該怎么編。
“你們還是回來晚了。”
王冠集一臉沉重的道:“前天有大隊的日軍去了安州,安州守軍不戰(zhàn)而逃,然后日軍封鎖了大清河的上下游,密密麻麻的不下兩萬的日軍在那里把守;我們這只落單的隊伍沒辦法只好反向往南走,不然早被安州城附近的日軍給圍剿了。”
“啊?”
黃明河,馬順德眾人聽了無不變色。
“壞了,壞了,這可怎么了得?”
馬順德聽了直跺腳,恨恨的望著陳二牛吼道:“都是你出的瞎幾把主意,讓大伙兒過江,現(xiàn)在有家不能回,這可怎么了得!”
陳二牛滿臉冷笑,絲毫不搭理馬順德的埋怨。
“要不這樣——”
陳志輝笑嘻嘻的張嘴道。
鴨綠江南岸,重城義州。
又經(jīng)過了三天的飛奔,葉志超終于領(lǐng)著六路潰軍抵達義州。
此時集合了平壤,安州,定州,再加上義州的留守軍隊,六路清軍在義州集結(jié)了近一萬一千余軍力,頓時整個義州城都成了一個大軍營。
滿街的潰軍吵吵嚷嚷的到處擾民,吵著要吃要喝。
此時已經(jīng)是月1號的下午4點。
“功亭,中堂怎么?”
葉志超這一路潰逃,累得四肢幾乎都要散架,走進義州清軍的軍營駐地,看到聶士成過來,連忙強振精神,急著問道。
“現(xiàn)在中堂和朝廷還在討論怎么防守的問題,”
聶士成搖頭:“中堂的意思是咱們部撤出義州,朝鮮境內(nèi)將不留一兵一卒;而皇上的旨意是以鴨綠江沿岸為兩翼,以義州城為核心,在義州堅決的跟倭夷打下去。”(83中文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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