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時分,偵察排進入安州城,隨即整個安州城都開始快速行動起來。
步兵一營,野戰(zhàn)醫(yī)院及所有傷員,后勤部留守隊伍和三十余輛滿載物資的馬車,閔丙奭部朝鮮軍,按次序魚貫出安州城北門,開始渡過大清河。
然后一刻都不停留,繼續(xù)北進,計劃到博州城宿營。
團屬科技科,在朝著義州,大連,旅順,津門,上海,廣州,西安,泗水,新加坡,等國各主要城市和南洋諸地發(fā)出最后一封電報之后,隨即開始徹底的破壞安州的電報線路。
團屬工兵中隊停留在大清河渡橋南岸待命,他們將在援朝軍軍撤退之后,把所有的條石部用馬匹拉進江水之中,破壞渡橋。
騎兵營部出安州城南門,在南部建立防御線,警戒南方來敵。
步兵二營,三營,運動到安州城西南三里處的驛道山陰,集結(jié)設(shè)伏。
而偵察連依然在安州到日軍的先頭騎隊之間,來回穿梭,不斷快速匯報著日軍騎隊最新的位置。
“嗒嗒嗒——”
日軍騎兵五大隊剛剛來到肅州城外,看到在一里外的山頭上,兩騎清軍出現(xiàn)在山坡之上,然后拉轉(zhuǎn)馬頭朝北而去。
“這些清軍,真是狂妄!”
日軍騎兵第五大隊一中隊中隊長,多賀哲四郎大尉,氣得滿臉血紅,卻又無可奈何。
自從騎隊過順安驛,第五大隊的一舉一動,完處于清軍明目張膽的監(jiān)視之下。
沿途不斷有清軍騎兵出現(xiàn)在正前方,然后揚長北去。
一開始,日軍騎兵第五大隊的大隊長木村重少佐,立即怒不可遏的下令騎隊隊過去追擊。
然而這些清軍騎的都是健壯高大的河套良馬,尤其是短程強大的爆發(fā)力,遠遠不是日軍的矮腳戰(zhàn)馬所能比擬的。
不但次次都是無功而返,反而還要被那些可惡的清軍跑跑停停的調(diào)戲。
這樣連續(xù)弄了幾次,搞得第五騎兵大隊的士兵們,個個都憋著一肚子的邪火,無不嗷嗷大叫的咒罵,開始死命的催促胯下的戰(zhàn)馬。
于是到了肅州城的時候,第五騎兵大隊所有的戰(zhàn)馬在士兵們的盡力驅(qū)使下,都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脫力的征兆。
有兩匹戰(zhàn)馬甚至在平坦的路上產(chǎn)生了踏空,其中一只直接摔斷了馬腿,把馬上的騎兵也給砸得直吐血。
這時候,木村重少佐又毫無意外的看到,在不遠處的山坡上,理所當然的出現(xiàn)了兩個清軍騎兵的身影。
此時,望著西天漸落的如血殘陽,木村重突然身重重的打了一個寒顫。
假如騎兵大隊此時繼續(xù)力的沖到安州,在人困馬乏之下,突然面對清軍兩三千軍力的伏擊,那么會怎么樣?
算帝國騎兵再如何的勇敢優(yōu)秀,也不可能擋得住這種以逸待勞的,用絕對優(yōu)勢兵力,進行泰山壓頂般的打擊!
“軍進入肅州城,緊閉城門建立防御,等待部到來。”
猛然警醒的木村重,頓時出了一身汗的冷汗,他望著山坡上的那兩個故意顯露身形的清軍,果斷下達了入城修整的命令。
“隊長,咱們不去安州城了,假如那些可惡的清豬趁機跑了怎么辦?”
聽到木村重突然下達入城命令,而不是遵從立見少將之前的命令力奔赴安州城,多賀哲四郎不甘心的問道。
“不要忘了三大隊一中隊在順安驛的慘劇!”
木村重后背一片冷汗的道:“想要消滅敵人,首先要認清自己,做到是獵獸,而不是去喂虎;騎兵大隊和隊不宜超過半個時辰的路程距離,不然是去急著送死!”
“報告,立見將軍口令;”
這時候,一伍騎兵縱馬從南面奔來,一個日軍軍曹跳下戰(zhàn)馬,大聲的傳達立見尚文的指令:“騎兵大隊注意保持體力,心清軍突襲;另,隊伍需保持與隊適宜的距離,不得過于突出脫離。”
安州城墻上,何長纓和一群援朝軍軍官望著漸黑的天空。
大家的心里面都是十分的失望。
他們剛剛得到來自南邊的最新情報,日軍騎兵大隊軍進入肅州城修整。
沈兆翱一臉失望的道:“這些日軍,現(xiàn)在真是來鬼精了。”
“得了,別感嘆了,你以為真像殺豬一樣簡單啊?來一頭殺一頭。”
何長纓心里面其實也很失落,要是不想‘殺豬’,他會命令偵察連一路費力的監(jiān)視日軍騎兵,而且把兩個營的步兵拉到西南山陰潛伏。
直接命令軍撤離安州城,不久結(jié)了?
“既然沒戲,那軍撤退吧。”
何長纓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朝鮮南部的群山大地,在心里暗暗的發(fā)誓,——爺總有一天,會率領(lǐng)大軍回來的!
鬼子們,先讓你們得意兩天,你們都洗干凈脖子,好好的等著!
津門,直隸總督衙門,內(nèi)宅。
在安州城是夕陽西下,霞光滿天的時候,大清國的津門已經(jīng)是夜黑來臨,繁星滿天。
李鴻章作為一個七十出頭的老人,此時漸涼的天氣已經(jīng)不適宜他在院子里養(yǎng)神,所以一家子能談事兒的人,都呆在燈火明亮的屋子里話。
自從李鴻章勉為其難的接受了老佛爺?shù)膭瘢种匦绿羝鹆饲迦諔?zhàn)爭總指揮的大旗,立即忙碌的調(diào)兵遣將起來。
然而在這之前,有兩個懸而未決的遺留問題,卻一直沒有妥善的處理。
一個是關(guān)于鴨綠江防線的防御構(gòu)建問題。
光緒和朝廷里面的主戰(zhàn)派,都是叫嚷著以義州為核心,沿鴨綠江東西兩岸為兩翼,進行安兵布陣。
而李鴻章和北洋眾將,則是傾向于放棄孤懸在鴨綠江南岸的義州,軍退回國內(nèi),在鴨綠江北岸建立防線。
對于這個問題,雙方那是眾紛紜,各有辭,都認為自己的簡直太t有道理了,對方這個豬腦袋怎么是想不明白?
反正誰也服不了誰,到現(xiàn)在還僵持在那里干耗著。
急得在義州的葉志超一天幾個電報催促,要求立即率領(lǐng)隊伍撤離險地。
另一個問題,是關(guān)于戰(zhàn)后眾將的獎罰。
為了不再鬧出豐島海戰(zhàn)之后,敗將逃跑者反而被朝廷嘉獎的扇耳光的笑料,李鴻章一直把對于水陸各員的獎懲壓著不報。
而是先來梳理平壤戰(zhàn)役和大東溝海戰(zhàn)的詳情。
經(jīng)過一個星期的時間,各種匯總的消息都到了李鴻章的手里,兩場大戰(zhàn)的林林總總,他總算是看清了里面的七七八八。
“平壤的事兒,首先責任在于葉志超,他不該向肅州,安州,定州各處分兵太甚;弄得戰(zhàn)事起時,偌大的平壤的守軍還不到一萬余人,不然左寶貴的井硯山和牡丹臺也不會丟得這么快。”
作為總督衙門李鴻章的女婿加頭號狗腿子軍師,看完了匯總過來的情報,張佩綸首先開口話。(83中文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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