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計成軍營的‘津勝營’，分得1支毛瑟快槍。uukla

    預計招募1營的馬廠新軍，分得5支毛瑟快槍。

    湖北提督程文炳19營步馬，分得1支快槍，克虜伯8山炮6門。

    甘軍董福祥18營步馬，分得快槍1支，克虜伯山炮6門。

    拱衛京師九門的旗兵，分得快槍1支，克虜伯山炮4門。

    志銳的‘銳武軍’營，分得山炮6門。

    簽于日軍軍艦頻繁騷擾蓬萊，煙臺，魯東諸軍除了之前分走的門山炮，此次又分走了15支快槍。

    尚在途中的湘楚各營，分得快槍支。

    至此，通過光緒的‘人人有果子’的分法，1支毛瑟快槍，只剩下支最終進入津海關道，再由劉坤一調配。

    而該集中使用，建成三到四個克虜伯野戰炮營的65門新式火炮，加上之前分給威海衛軍港的1門，只剩下1門。

    當天下午，在光緒下旨不久，聶士成從山海關發到通州的電報，直接被軍機大臣們扣了下來。

    既然皇上已經開了金口，再不識眼色的把這封奏折呈送上去，不但于事無補，而且徒惹皇上煩心，這豈不是再愚蠢不過的事情？

    聶士成一路風塵的趕到直隸總督衙門，已經是夜黑十分。

    一路上聶士成，唐仁廉被寒風吹得清鼻涕長流，周馥在永平府就受不了這份顛簸，下馬改坐馬車，此時還不知道落在哪里。

    等到聶士成和唐仁廉重新走出直隸總督衙門的時候，已經是星光滿天。

    兩人的臉上寫滿了深深的失望，隱含著隱隱的怒色。

    在總督衙門，劉坤一以著不可商量的語氣告訴聶士成和唐仁廉，皇上已經下旨從津海關道劃給諸軍8支步槍，8萬顆子彈，還有5門火炮。

    剩下的支步槍，1門山炮，他的江南兵將要拿走5支步槍，山炮4門。

    其余的15支步槍，9門山炮，將由山海關諸軍協商分配。

    在那一刻，聶士成氣直想罵娘！

    “走，回山海關！”

    聶士成踩鞍上馬，他自認為自己算是一個比較講理，好脾氣的一個人，可今天的事情卻不由得他不發怒。

    農歷十號的一戰，日軍一度攻上了東羅城，西羅城的城墻，不是何長纓見機的早，及時派出援軍增援，估計西羅城鐵定玩完！

    此戰山海關諸軍陣亡，重傷，近人。

    關外三城布滿了士兵的尸體，慘不忍睹。

    尤其是關外三城，動用了士兵，在角山南坡的石河水庫邊挖了三天的凍土，直到今天才挖出了1個簡易墓穴。

    此戰，是何其慘烈！

    現在，日軍第三旅團的近萬倭夷步兵集結在山海關前，虎視眈眈。

    而日軍的主力部隊，也將旦夕而至。

    那可是足足有兩三萬人的精銳大軍！

    而且來日軍就是槍械充裕，在朝鮮，九連城，海城，奉天——，經過了一系列的大勝，手里繳獲了大量的毛瑟連發快槍和快利槍。

    想著不久以后，遮天蔽日的日軍步兵蜂擁沖擊關外三城，甚至同時分兵進攻歡喜嶺，角山。

    還有那精準犀利的炮群，恐怖的榴散彈。

    聶士成就感到心里面壓著磐石，讓他喘不過氣來。

    “都已經在這么個要命的時候了，朝廷居然還是如此的昏聵，眾將的私心居然還是這么的重！你們這群津門，京師的武將，躲在山海關的后面爭這些槍炮干什么？擺著威武好看！”

    “要知道傾巢之下，安有完卵？”

    現在的山海諸軍，尤其是關外三城，集中了北洋的4營盛軍，1營仁字軍，營蘆榆防軍，還有北谷口的營練軍，再加上抗倭軍大沽兵站特招的，由西洋軍官急訓的一千余名新軍。

    這近6根出于北洋系的士兵，是除了被困在旅順的北洋諸軍，被堵在奉北的宋慶部毅軍，防守北洋水師老巢威海衛的岸防兵之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支北洋陸軍。

    聶士成雖然話不多，可是作為一個優秀的將領，他帶著眼睛和腦子。

    在他看來，那些蘆軍，霆軍，捷勝營，白濟的旗兵，王連三新三營。

    他蘆榆防軍一個營頭，一次沖鋒，就能打崩了他們。

    也就是王連三的老三營，吳鳳柱的七營17步馬軍，還算有一些戰力。

    更別提還沒招募完的‘津勝營’，‘馬廠新軍’，‘銳武軍’，都沒有經過基的軍事訓練，不打上幾場硬戰，血站。

    簡直就是充人頭的炮灰。

    給這些廢物這么好的槍支干什么？

    要是倭夷打進了關內，這些家伙的槍炮，還不是成了倭夷的繳獲！

    聶士成的心里面，憋著滿腔的怒火，直想現在就撂挑子，回家養老去。

    “功亭，喝碗羊肉湯暖和暖和身子再回不遲。”

    從中午到現在，唐仁廉都沒有吃一東西，餓的兩腳發飄，頭直發暈。

    他看了看在府衙外面等候了半天的親兵們，雖然這些家伙估計也都吃了東西，可這天寒地凍的候在門外，一個個都凍得蹲在背風的墻根下面，縮成一團的瑟瑟發抖。

    現在連夜回去，又是百里的連夜奔波，請這些親兵喝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驅寒，想來也是十分應該的人之常情。

    聶士成雖然憋著一肚子的火氣，沒有一吃東西的胃口，可是喝一口熱湯暖暖身子，在滋一口悶酒，對他現在的心情來，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走，去喝魯老五的羊肉湯”

    聶士成一擺馬頭，朝著：“今兒兄弟們都受凍了，今晚就不回了，回去他麻痹也是那么一回之事兒；走，喝酒去！”

    “喝羊肉湯，喝酒去！”

    現在山海關軍禁酒，這些個酒肉漢子早就憋得渾身難受，這時候聽到聶士成的命令，無不大喝大叫。

    “噠噠噠——”

    此時已是深夜，月明星冷，在火把的照映下，寒霜已經結在街道兩旁的屋瓦上面，覆著一淺層薄薄的白色冰晶。

    街巷一片空曠，只有馬蹄敲擊街巷石板的聲音，在街巷里遠遠回蕩，驚起無數的犬吠。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這個津門的寧靜——”

    走了一路，聶士成的心里面依然是熱火燃燒，前面一盞高高挑起的燈籠，上面寫著個‘魯老五’三個大字。

    聞著鼻子里噴香的羊肉湯，望著一直延伸下去的黑黝黝的街巷，再往前走一里，左轉一個巷口，就是他的家。

    高堂，妻妾，兒女。

    “就是為了這個家，也得死命守下去啊！”

    聶士成長嘆一聲，聲音里面是委屈，郁悶，和無奈。

    “聶爺，您回來了；山海關您老打得威武，的們給您請安了！”

    這時候，正準備打烊的魯老五和幾個伙計，看到了很久沒來光顧他的店的聶士成出現，不禁又驚又喜，手忙腳亂的跑出來磕頭請安。

    當夜，聶士成和唐仁廉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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