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跟在紀寧和上官婉兒身后，好像紀寧在這里輸了多少銀子，她都是能得到提成的，甚至紀寧選了什么女人，給了多少過夜資或者賞錢，也是有她一份的。

    這是她帶來的客人，她自然能跟著沾好處，跟在紀寧身后端茶遞水的非常殷勤，簡直把紀寧當成是神仙一樣供著。

    紀寧在第一道賭坊內(nèi)看了看，都是一些簡單的賭博項目，諸如推牌九和賭骰子，一次也就幾兩銀子，看起來不是很多，但光是這個一個“賭廳”，差不多一天的流水進賬就有幾百兩銀子，一年下來也有幾萬兩銀子，這生意可以是一萬利的。

    “謝六爺，您看……喜歡賭什么，奴家給您安排一下？”老婦人跟在紀寧身后問道。

    紀寧看了上官婉兒一眼，之前所亮出來的銀子，是上官婉兒的，紀寧也不知道上官婉兒哪里來的那些銀子，他現(xiàn)在更關心的，是自己怎么來進入到亙古齋的更深層，去刺探到更多的情報。

    他做出很不耐煩的神色，顯然對眼前的賭博項目很不滿。

    上官婉兒似乎也明白紀寧的用意，怒道：“堂堂的亙古齋，也就這么一東西，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我們當家準備了幾萬兩銀子，難道就是來這里看熱鬧？叫你們管事的出來！”

    二人看起來是主仆，連性格上都是相得益彰，上官婉兒和紀寧配合的很融洽，基上上官婉兒想什么，紀寧就能做出相應的態(tài)度來，甚至上官婉兒也能做出臨場的應變。

    “謝六爺您別擔心，其實……其實這都是一些簡單的……正在給您安排更好的，您先稍候，之后就會有人來迎您進去！”老婦人有些話難以直，很顯然，現(xiàn)在亙古齋還不能完相信紀寧是謝六爺?shù)氖虑�，還在求證，因而不敢把紀寧往里面帶。

    只有等求證結(jié)束之后，在確定紀寧的確是謝六爺，而且謝六爺沒有對亙古齋威脅之后，才會帶紀寧進去。

    這也是身為黑面上的人的謹慎，如果不是這么謹慎的話，亙古齋也早就被官府的人所拔除，根不會長時間留存，現(xiàn)在更是在崇王的庇護之下，有從暗地里往明面上展的傾向。

    ……

    ……

    老婦人匆忙去問情況了，留下了紀寧和上官婉兒，二人也終于可以無所顧忌兩句話。

    “看來你對這里倒很了解！”紀寧道，“不知道你的銀子，是從何而來？”

    上官婉兒道：“你是我手頭上的銀子？那些銀子，有的是之前師尊交給我保管的，是怕被奸邪之人盜走，這些銀子可以作為將來興盛圣壇之用，但數(shù)量也不是很多，只是外面一層，至于里面的……也只是因為天黑，她沒有看清楚！”

    紀寧這才知道，原來上官婉兒用了假的銀子兌票，這有自欺欺人的意思，他道：“你缺銀子可以跟我，何必來偽造這一套？若是被人現(xiàn)，我們可是有來無回！”

    上官婉兒打量著紀寧，她顯然不想承認紀寧是個土財主的事實，其實她也知道紀寧的身價不菲，以紀寧現(xiàn)在身上帶的銀子，可能就有幾萬兩之多，更別是紀寧其余的財產(chǎn)，現(xiàn)在紀寧的財產(chǎn)正在往多元化轉(zhuǎn)移，而且紀寧也準備在京城開書院，把三味書院的精神展過來。

    “關于周成，你還有多少了解？”紀寧問了一句。

    這次上官婉兒沒有回答，她甚至搖搖頭表示不知，但見那老婦人重新過來，老婦人臉上帶著幾分恭維，道：“謝六爺，剛給您去問過了，請您到里面去敘話，您要的‘美人’，也為您都準備好了……”

    紀寧瞇著眼打量一下老婦人，他也沒想到亙古齋的審核如此之快，但也許這只是亙古齋想進一步試探他，既然謝六爺從來不來亙古齋，這次來了，必然是有事的，亙古齋的人也不可能一防備都沒有，甚至周成都可能親自出現(xiàn)。

    “帶路吧！”上官婉兒了一句。

    老婦人一邊引路，一邊道：“不知六爺是否有不滿意的地方，為何不見多言？”

    上官婉兒道：“你不知道我家當家身為北方人，對于漢人的語言不是很精通？若在漢人的地界話，的不好，可能會被人懷疑為番邦之人，就連地方上的一個衙門，都敢對當家的無禮！”

    老婦人這才明白過來，她感慨道：“那也是，地方那些當官差的，一個個都是囂張跋扈，是個人有權力，就敢伸手要錢，六爺請放心，在亙古齋一切都是講規(guī)矩的地方，您是貴客，到了這里就好像回到自己家一樣，根不需要有所拘謹……呃，六爺能聽懂奴家的話吧？”

    因為上官婉兒謝六爺對于漢語不是很精通，老婦人也就擔心紀寧能不能聽懂她的這些廢話。

    上官婉兒冷聲道：“我們當家，對于聽你們漢人的語言是沒問題的，也能，只是我們當家不想罷了！”

    著，三人已經(jīng)穿過了一個偏廳，一路到了一扇門前，進入到里面，還沒等進去，但見里面有兩名丫鬟出來，各自提著一個燈籠，單是這兩名丫鬟，就已經(jīng)是很有姿色的，但紀寧根就無心看這兩個丫鬟，既然這個謝六爺喜歡的是有風韻的老女人，自然就要做出相應的樣子，如果見到女人就露出豬哥樣子，那所有人都會懷疑他的身份。

    “謝六爺，我們當家的已經(jīng)在里面恭候多時了……”老婦人了一句。

    紀寧心里在想，難道是周成親自來見謝六爺？如果見到周成，二人萬一認識，事情可能就直接穿幫了，但現(xiàn)在不進去，又明自己做賊心虛。

    上官婉兒道：“你們哪個當家？”

    “是我們的四當家……”老婦人了一句。

    紀寧這才知道，原來亙古齋內(nèi)的權力系統(tǒng)有很多人，周成這樣屬于是第一層的人物，不會輕易出來見客，尤其是在亙古齋這種地方，周成只會出席像見文廟學士和學子這樣的大場合，會顯得很有面子。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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