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支隊伍雖被稱為勁旅,但依照林楓了解,無論龍騎衛(wèi)或者虎豹營,整齊勢力并不強,冷兵器時代,絕對敵擋不住對等地趙國虎賁軍,同樣敵不過楚國地玄甲兵。
歸根結(jié)底,大燕軍隊采取的軍制有問題,燕國高祖兵變竊取天下,故而不完信任武將,平日中兩支隊伍皆由文臣統(tǒng)領(lǐng),戰(zhàn)時皇帝派出領(lǐng)兵將軍御敵。
這樣,的確保證武將無法擁兵自重,無需擔心燕國內(nèi)亂發(fā)生,畢竟無論怎樣,軍權(quán)掌握在皇帝手中。
卻也埋下了隱患,導(dǎo)致兵不識將,將不識兵。
臨戰(zhàn)時雙方需要長時間磨合,久而久之,曾經(jīng)強盛地燕國,國土不斷淪喪,將兵發(fā)羸弱,與后世的南北宋無意,對外作戰(zhàn)中始終處于被動挨打的地位。
在林楓注視下,朝堂上一桿武將中竟無動于衷,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林楓好不意外,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國家平日里養(yǎng)著這群家伙,好吃好喝供著,就等著在國家危難之際,沖鋒陷陣,保衛(wèi)國土。現(xiàn)今,朝堂上,數(shù)員大將竟無人站出來。
林楓暗暗記下對方相貌,今日外敵入侵,不與對方計較,待解決外患,再回來秋后算賬。
就在林楓惱怒時,外面闖進來一位年輕人,風風火火,精氣神不錯。
來人約莫十五六歲,英俊面孔上未曾褪去稚氣,身穿黑鐵戰(zhàn)甲,手持一桿長槍,氣宇軒昂,英姿颯爽。
幼稚面孔中有著幾份堅毅和果敢,走進金鑾殿,朝著林楓叩拜后,鏗鏘有力的道:“皇兄,臣弟已齊二百家丁在外待命,只待皇兄一聲令下,臣弟隨時出發(fā),若皇兄不戰(zhàn)而降,把林氏江山拱手送人,臣弟就算馬革裹尸,也要為大燕江山流盡最后一滴血。”
來人很是霸道,捍衛(wèi)燕國舉動與決心,令人佩服。與朝堂上武將相比,更顯的偉大不少。
看清來人相貌,林楓才曉得來人叫林梟,是前身親弟弟,也是唯一親人,被封為永安侯王。
不過,前身做事荒誕不羈,又仗著皇上地位處處打壓林梟,剝奪他所有皇家供奉不,平日里更不允許林梟上朝,血濃于水地兩兄弟卻水火不容。
然而,此林楓非彼林楓,有著足夠的頭腦,先不兩人是不是親兄弟,單憑大燕危難之際,林梟不顧個人生死,挺身而出力主抗敵,林梟就值得信任,令他怪目相看。
再者,林楓有過數(shù)年軍旅生涯,他就喜歡林梟敢為人先,不屈不撓地性格。
常言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不管林梟算不算英雄,他不貪生怕死的氣勢,足以把朝堂上諸位武將甩到天邊去了。
就在這時,有位武將站出來,指手畫腳地對林梟道:“侯爺忠心為國,帶兵出戰(zhàn)勇氣可嘉,著實老臣佩服,然侯爺年紀終究尚淺,想來肯定不曉的,戎族騎兵戰(zhàn)斗力不亞于草原霸主匈奴與東胡,而土木堡周邊地勢平坦,對騎兵有天然優(yōu)勢,倘若貿(mào)然與戎族對抗,怕?lián)p兵折將不,大燕國也會有亡國之險。臣以為,戎族南下多為了搶奪糧食,若侯爺帶人押運糧草北上,主動割地示弱,待戎族騎兵退去,大燕還有一線生機。”
看到有人貪生怕死,不肯帶兵出戰(zhàn),林楓卻沒有想到,大燕朝堂之上,竟有人毫無顧忌的替戎族當客,這讓林楓好不惱火,恨不得當即宰了對方。
喝口發(fā)涼苦茶,林楓終于體會到為何岳王爺當年出,文官不貪財,武將不怕死時的苦楚了,恐怕當年北宋滅亡,南宋建立時,朝堂情形與大燕雷同,養(yǎng)了一群無膽鼠輩。
但就在這時,讓人難以相信的事情發(fā)生了,林梟竟當眾拔出身上佩劍,一劍宰殺了先前那位毫無骨氣的武將,扯下黑袍抹去劍上血滴,喝道:“貪生怕死之徒,養(yǎng)你何用?”
隨即,又掃了眼林楓與群臣,利劍狠狠插入大理石地面中,朗聲道:“今日之事,誰敢戰(zhàn)前擾亂軍心,故意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林梟定斬不饒!”
林梟此舉著實震撼了朝堂上群臣,連林楓也覺的震撼,不過,他終究今非昔比,也僅僅震撼一下,就再無壓力。
況且那武將所言,大有諷刺林梟之意,殺他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無視所有人舉動,他凌厲目光轉(zhuǎn)移在趙士德身上,直接問道:“趙卿,事到如今,你有何建議,直接來!”
趙士德輕咳兩聲,滿臉通紅,義憤填膺的道:“皇上,趙國背信棄義,豎子不可與之為謀,晉國何嘗不是。現(xiàn)今各國戰(zhàn)亂不斷,若想自保必須強軍強國富民。若欲化解當前危機,必須齊舉國之力共御外敵!”
林楓頭,贊同趙士德建議,這才有血性,有志向的爺們,倘若朝堂上,多些趙士德之流,恐怕也不會造成今日之禍了。
清了清嗓子,林楓站起來,直視著林梟朗聲道:“皇弟,今天你在朝堂上斬殺大臣,按理需依法論處。然念你年紀尚淺又忠心為國,朕暫不治你罪責。但是,今有一事,非你不能完成,你可愿意執(zhí)行?”
“臣弟在,皇兄請直言。”林梟稚氣未脫,卻有模有樣半跪地面,態(tài)度從容,恭聽圣言。
“今朝國家有難,朕須御駕親征,特令你監(jiān)國輔政,趙士德從旁協(xié)助。”
考慮到自己項上人頭,林楓覺的無論情況多么危機,此次自己必須御駕親征,否則大兵壓境,前線軍心渙散,即便柳玄遠乃當世名將,恐怕也無法扭轉(zhuǎn)乾坤。
畢竟,前世他是名熱血男兒,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闖過太多槍林彈雨,淌過太多血與火,從來沒有任何事情讓他屈服。
依照他寧愿站著生,也不愿跪著生地性格,絕不允許穿才兩天,還來不及享受齊人之福,就變成亡國之君,絕不,屈服不是他的風格。
“皇兄,這萬萬不行,你身為一國之君,安危關(guān)乎國體。”林梟大吃一驚,急忙阻止。
他知曉林楓武藝不俗,數(shù)月前更誤打誤撞在晉國手里收復(fù)故土,然行軍打仗其非兒戲,戎族更不是等閑之輩,林楓昏庸無德,豈能領(lǐng)兵打仗。
“皇上,你不能御駕親征,老臣年邁,但縱馬馳騁還行,老臣愿意代替皇上出兵。”這會,外面又踉踉蹌蹌跑進來一人,不過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
聽到聲音,林楓有汗顏,竟是柳玄遠與柳七七的父親,兵部侍郎柳乘風。老頭氣喘吁吁的跑進來,跪在大殿中央。
林楓沒有追究對方為何來遲,反而道:“安恒,給柳大人賜坐上茶。”
柳老頭品性不錯,兒子又正在前線為國征戰(zhàn),他家閨女柳七七雖打他了,卻也因自己招惹對方在先,于公于私,不該怠慢老頭。
柳乘風坐下,又喝了口香茶,踹著粗氣,又繼續(xù)阻止林楓御駕親征,什么皇帝乃萬金之軀,國不可一日無君等等,就是不同意林楓御駕親征。
包括林梟,趙士德所有大臣在內(nèi),也先后阻攔,林梟甚至提出,由他帶兵出征,替皇上分憂。
輕蔑掃了眼臺下的鼠膽之輩,林楓并沒有改變主意。一個皇帝做到這個分上,不得不是種悲哀。
但他發(fā)誓,若這次親征能勝利歸來,定然肅清朝上蛀蟲,創(chuàng)造出個朗朗天坤。
“皇兄,你若親征,臣弟必須陪同左右,保護皇兄安。”執(zhí)拗不過林楓,林梟唯有退一步,卻依然要上戰(zhàn)場,他不喜歡林楓,若非為大燕社稷著想,早暗中清除了林楓,但這次林楓御駕親征的決心,著實讓他佩服,忍不住對林楓產(chǎn)生了丁好感。
林楓想了想,頭默許了。
記憶中,兄弟兩人針尖對麥芒,但掩蓋不了林梟才藝,這家伙年紀輕輕,卻武藝超群,性格又兇悍,在燕京有霸王之稱。
更有甚者,群臣中傳言,林梟力拔千斤,上馬能治軍,下馬能治國。若非老皇帝駕崩時,林梟在外歷練,恐怕皇位輪不到前身。
時間緊迫,不容耽擱,林楓當機立斷,令趙士德與柳乘風監(jiān)國,在沒有值的信任的人之前,林楓唯有把重任托付給兩人。
六萬大軍部在外,他不擔心兩人敢犯上作亂。
晌午,舉行了簡單祭天儀式,林楓林梟兄弟,帶著三萬龍騎衛(wèi)浩浩蕩蕩從燕京出發(fā)了。
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林楓身披鐵甲,縱身控馬,骨子里好血液被燃,有種縱馬馳騁疆場,群雄逐鹿的豪情壯志。
可惜,眼前境遇令他始終高興不起來,曾經(jīng)雄霸北國的大燕國,百年來不斷被蠶食,國土面積縮了百分之九十,現(xiàn)今僅存五州十六座城池,面積與后世的青海省無差。
燕京地處燕國北方,僅有白馬關(guān)與土木堡一關(guān)一城兩處屏障,目前大有天子守國的味道。
奈何,林楓每每想起眼前處境,就沒有理由高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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