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羽和恒邦昌均不是冒險之人,特別恒邦昌,他善于守城,發(fā)老成持重,穩(wěn)如泰山了。
畢竟,攻城掠地有時候需要冒險,需要劍走偏鋒,守城就必須穩(wěn)扎穩(wěn)打,把防御布置得滴水不漏,盡力不讓敵手找出弱。
所以,盡管晉軍在漫漫寒冬中,處于積貧積弱,食不果腹狀態(tài),整體戰(zhàn)斗力急速下降,但是晉軍主力軍團有二十多萬,兩人率領騎兵僅有五萬,即使戰(zhàn)斗力上占據優(yōu)勢,數量上卻毫無優(yōu)勢可言。
與晉軍強行對碰,未必會取得優(yōu)勢!是故,兩人率軍前行,非常謹慎心,避免在追擊中有意外發(fā)生。
沒有花費多久時間,軍團追擊上來,卻察覺晉軍蹤跡忽然消失,恒邦昌不禁皺起眉頭,心生幾分疑惑。
坐在戰(zhàn)馬上,緩緩抽出環(huán)首刀,刀鞘上發(fā)出嗤嗤金屬摩擦聲,攥在手里,心翼翼望向四面,尋找晉軍蹤跡。
不久前,晉軍還在追擊范圍之內,看不到蹤跡,但花費些許時間,絕對會追上對方,不至于突然莫名其妙人間蒸發(fā)了。
“拓拔,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勁?”恒邦昌扭頭,低聲向身邊拓拔羽詢問。
“看你神態(tài),不對勁,也沒法解釋!”拓拔羽回應,也確定有古怪!
燕晉兩軍在藍管城對峙數月,拓跋羽不是不了解晉軍,經過寒冬后,晉軍速度不可能奇快,更不會莫名其妙逃出自己追擊,憑借以往經驗,唯一解釋,晉軍設伏了。
慢慢減緩追擊速度,拓拔羽仔細觀察起來,忽然,胯下戰(zhàn)馬身體出現(xiàn)微弱晃動,似乎被什么東西束縛,他低頭觀望,發(fā)現(xiàn)有條絆馬索直直繃在淺草中。
若非先前有意減緩速度,巨大沖擊中,肯定被摔得人仰馬翻,狼狽至極。
確定地面東西為絆馬索后,拓跋羽意識到中伏擊了,雖不清楚晉軍為何沒有發(fā)動攻擊,可自己率領軍隊,確實出現(xiàn)了問題。
“老恒,有問題,你看!”拓拔羽直起身子,目光卻低視依舊停留在地面,死死盯著淺草中的絆馬索,向著恒邦昌道。
恒邦昌目不斜視,亦是低視望向拓拔羽目光所在地方,面色忽然變的西嚴肅起來。
好在兩人經大戰(zhàn)爭無數次,經驗豐富,遇險沒有率軍逃離,亦沒有嘗試沖鋒,趁機突圍,恒邦昌反而示意身邊將領,軍打起精神,防備四面來襲。
他親自處在部隊前方,聲音粗獷道:“四面晉軍聽著,你們襲擊東門大營的部隊已經部戰(zhàn)死,藍關城亦在燕軍控制中,將軍清楚,你們準備東進,可惜,整個晉國僅有晉東六郡在頑固抵抗,隨著天氣轉暖,肯定擋不住燕軍攻擊,你們已經沒有了退路,若想生存,速速現(xiàn)身,投降燕軍,不僅能夠生還,還有酒樓款待,保證大家衣食無憂。”
恒邦昌匆匆前來,不清楚候銘封軍團戰(zhàn)況,不過為打消眼前埋伏在四面的晉軍意志,唯有把晉軍處境成山窮水盡地步,同時爭取讓晉軍現(xiàn)身,眼下困局就迎刃而解了。
“什么,古將軍戰(zhàn)死了?”
“那可是晉軍中極為精銳的部隊了!”
“決不可能,燕軍在故意迷惑大家,沉住氣,等待燕軍大部走進伏擊圈!”晉軍中,剛有人對拓跋羽的話響應,就被遠厲聲打斷,打消他畏戰(zhàn)心態(tài)。
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在晉軍恐慌時,燕軍打擊晉軍士氣,若不阻止,將會產生毀滅性打擊,伏擊計劃怕也會落空。
可惜,遠依舊沒能阻止,拓跋羽得話像春風似的擴散,靠近的晉軍部聽到了,即便有遠呵斥,在遠顧及不到的地方,晉軍依舊驚訝萬分,交頭接耳,先前凝聚地戰(zhàn)意,隨著互相交頭接耳,夸大危機又變得微弱起來。
晉軍組織敢死隊,阻擊燕軍,為主力部隊爭取轉移時間,這事兒,藍關城中晉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現(xiàn)在,連古帶領的敢死隊都戰(zhàn)死了,那些可是在隊伍中挑選出最強大,裝備最好的部隊,連他們都敵不過候銘封軍團,那么,自己這些人,裝備更差,戰(zhàn)斗力更弱,又豈會阻擋的了燕軍呢?
何況,接下來,要面對可是燕軍主力部隊,那些戰(zhàn)斗力剽悍的部隊,更不是自己能夠阻擋,想想,大家都有不敢想象,接下來會面對怎樣的結局。
實則,古尚未戰(zhàn)死,還在率領軍隊與候銘封及百名親衛(wèi)酣戰(zhàn),不過,他的處境已經變的非常不妙了。
自候銘封避開藍楓,帶著親衛(wèi)接近他,燕軍鐵騎察覺主將陷入晉軍包圍,紛紛從四面八方策馬上來,頓時,四面燕軍已有六七百人。
幾乎逆轉了形勢,數百人在四邊抵擋晉軍沖進來搭救,一時間,在候銘封與古燕晉兩名將軍身邊,形成核心之戰(zhàn),不少晉軍被斬殺,落在地面上,還被雙方戰(zhàn)馬無情踐踏,慘不忍睹。
而古為鼓舞士氣,亦迎難而上,試圖與侯銘封單挑,旁邊親兵見狀,亦紛紛手持長刀,盾牌沖擊上來,保護在古身邊。
瞬時,雙方楚河漢界,針鋒相對。
“準備擒拿古!”
察覺機會逐漸成熟,侯銘封瞥了眼不遠處的古,咆哮一聲,身邊數十名親衛(wèi)心領神會,向著晉軍在倉惶中形成盾牌陣沖去,斬馬刀噼砍,死命揮砍在上面。
每次都拼盡力,盾牌被砍出豁口,露出縫隙,但也有不少親衛(wèi),被盾牌內刺出的長刀刺中鐵甲,若非有強有力保護,身上傷勢怕非常嚴重。
不過,后面沖上來的親衛(wèi),會迅速斬斷晉軍手中長刀,迅速從盾牌中縫隙沖進盾牌后面,與保護古的晉軍,進行殊死搏戰(zhàn)。
近身戰(zhàn),燕軍憑借嚴密保護,攻勢有瘋狂,有粗暴,前面數名親衛(wèi)沖擊,幾乎與自殺式襲擊沒有區(qū)別,銀刀森寒,殺氣騰騰,不過,總歸沒有白費氣力。
殺死不少晉軍,自己卻毫發(fā)無傷,唯有鐵甲上,出現(xiàn)密密麻麻刀痕與滾動血珠子,看起來非常恐怖。
“保護將軍!”
古身邊親衛(wèi)也殺紅了眼,卻不敵燕軍氣勢,他們曾幾何時見過這般不畏戰(zhàn),不懼戰(zhàn)的勁卒。
若對方按照眼前不要命的打法,身又有鐵甲保護,與其對抗,簡直在以卵擊石,晉軍肯定遲早守不住,自己身為將軍怕也會被生擒,或者死于亂刀中。
“殺!殺!殺!”晉軍沒有放棄,再次組織防御,他們來就是敢死隊,不懼生,不畏死,若非戰(zhàn)力不強,豈會忌憚燕軍。
一聲怒喝,四五十名晉軍左手持盾,右手握長刀,再次向著燕軍沖上去,利用盾牌阻擊,企圖把燕軍圍在中央,長刀刺殺,倒也可行。
“******,冥頑不靈,殺!殺!殺!”
破開晉軍盾牌,有七八名親衛(wèi)冒死受了傷,候銘封在亂戰(zhàn)中察覺,已經憤怒不已了,豈料晉軍還想故伎重施,候銘封觀之,忍不住大怒,狠狠罵了句,手持斬馬刀,先發(fā)制人,橫殺了一名手持盾牌的晉軍,不希望對方再次形成盾陣。
將軍尚且力以赴毫無畏懼殺敵,親衛(wèi)又豈會貪生怕死,這些人也部經過酣戰(zhàn),殘戰(zhàn),死戰(zhàn),什么樣危機局面沒有經過,有怎會懼怕數十名弱不禁風,僅僅憑借意志堅持的晉軍呢?
很快形成三角方陣,從外到內,恰似三角形,方陣內,三名親衛(wèi)背靠背,兩人防御,一人進攻,即使攻擊速度極慢,幾乎不會產生傷亡,反而,以奇快速度消滅晉軍,逼向古。
這些人,就像三座鐵塔,在戰(zhàn)場上來回轉移,晉軍妄圖再次組建盾兵,阻擊候銘封及親衛(wèi)逼近,豈料,燕軍出其不意改變攻擊方式,直接扭轉了局面。
如此一來,即使晉軍數量依舊不少,卻再也擋不住燕軍攻勢。
晉軍變得勢弱,數十親衛(wèi)抓緊機會,特種兵看準時機,一不做二不休,從正面殺上去,面對心中產生忌憚的晉軍,再也沒有手下留情。
頓時,前期極為勇勐的盾陣防御,像被洪水沖破的大壩,再也阻擋不住候銘封及親衛(wèi)了。
燕軍勐沖上去,晉軍人仰馬翻,血花四濺。
從候銘封決定擒拿古時,便注定了在毫無懸念的激戰(zhàn)中,古身邊會發(fā)生場硬仗、狠仗,雙方計量百出,勝負就看誰技高一籌了。
面對晉軍不斷慘死,局勢部惡化,古再次陷入險境中,上次因為親衛(wèi)拼死保護,他從柳玄遠,張羽手中僥幸撿回性命。
這次,遁走怕是沒有可能了!
目睹親衛(wèi)麥樁似的倒下,古受不了這樣的憋屈,士可殺不可辱,燕軍欺人太甚,在他面前隨意斬殺自家兄弟,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了,就算對不了燕軍,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殺,還能動的人,隨將軍殺,能為大軍爭取轉移時間,死又何懼?”不得不,古言語,有幾份效果。(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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