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什么東西,是人是鬼,快點給某出來,否則的話,就不要怪某不客氣了。”
未知是世上最大的恐懼,更不要于飛虎等人早就已經(jīng)被先前的偷襲和機(jī)關(guān)給整的風(fēng)聲鶴唳了。
“到了人家的家中,居然不知道禮讓,依然如此蠻橫,普天之下向你這樣的惡客,就算不是第一,也是名列前茅了,也罷,既然你想見見某這個主人,某就讓你看看又何妨。”
隨著話聲,于飛虎等人就看到那黑漆漆的大門中,走出了幾個身影,先前是幾個穿著唐軍盔甲的漢子,詭異的是,這幾個漢子抬著一張不大的軟塌,而軟塌上面卻半躺著一個青年,看著青年那帶著笑容的面孔,于飛虎等人更加覺得心中不舒服。
隨著青年的出現(xiàn),后面又走出來幾個人,看到這幾個人,于飛虎心中更是一陣懊惱,對于朝廷的一些制度,于飛虎還是比較了解的,畢竟他曾經(jīng)也想過金榜題名,走上仕途這條光輝大道,可惜的是,才能有限的他,還是沒有實現(xiàn)夢想,只能在天道教中自哀自憐,孤芳自賞了。
所以,當(dāng)他看到后面這些人身上的官服時,他就知道,自己這次上當(dāng)了,上了大當(dāng)了,而上當(dāng)?shù)拇鷥r就是他自己和入城的所有天道教將士的性命。
“于飛虎,某已經(jīng)出來了,你見也見過了,怎么樣,是準(zhǔn)備拼死一搏,還是就此放下手中的兵器,聽候發(fā)落呀!”看著臉色大變的于飛虎,段簡調(diào)笑著道。
“你,你究竟是何人,你怎么知道某叫于飛虎的,還有,這次的陷阱究竟是何人所為,莫非是你不成。”出這番話的時候,于飛虎心中是非常不甘的,雖然他學(xué)識不多,可這么多年在天道教輔助丁勉處理教中事務(wù),將偌大一個天道教打理的井井有條,也算是一個實干型的人才,可惜,他的這些東西卻被人家輕而易舉的給算計了進(jìn)去,恐怕任誰也難以平靜。
“有勞閣下詢問了,某乃是”
“哈哈哈,這些就不用了,某來好了,他也就是一個人物,一個的縣令而已,只是,運氣比較好,善于拍馬屁,被陛下賞識,讓他暫領(lǐng)嶺南都督一職,至于制定陷阱這事,可是爺?shù)墓冢趺礃樱瑺數(shù)难菁歼不錯吧,將你們這些傻蛋給騙的一愣一愣的,看著你們俯首帖耳的樣子,爺肚子都快要笑破了,唯一有些遺憾的是,為了保持真實度,剛才居然為了救你這個傻蛋,讓爺挨了一下,實在是太過于晦氣了。”
段簡的話還沒有完,閆明就從于飛虎身后跳了出來,站在天道教叛軍和于飛虎面前,得意洋洋的自我吹噓了起來。
看著渾身狼狽不堪,一條胳膊還被吊了起來,卻仿佛大馬猴一樣在哪里吹噓的閆明,段簡等人也沒有打斷他,而是任由他吹噓。
起來,這次的事情,雖然是段簡做的計劃,可計劃真正能夠施行,也靠了閆明的機(jī)靈和精明才得以實現(xiàn),可以,這次能夠解除揚州城的危機(jī),剿滅數(shù)萬天道教叛軍,閆明是真正的首功,只是吹噓兩句,他們還是能夠理解的。
“是你,真的是你,枉我如此信任你,真的想要將你當(dāng)成心腹培養(yǎng),原來你居然是一個奸細(xì),哈哈哈,某敗的不冤,不冤呀,連是敵是友都分不清楚,某不失敗,還有何天理。”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得意洋洋自我吹噓的閆明,于飛虎肺都快氣炸了,被一個奸細(xì)戲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從而連累數(shù)萬天道教叛軍慘遭屠戮,間接的導(dǎo)致整個天道教的大業(yè)徹底失敗,他怎能不生氣。
“好了,于飛虎,事到如今,何去何從,你可要想好了,這么多年來,你一直幫助丁勉處理天道教事務(wù),如果你愿意投降的話,某可以向你保證,絕對會替朝廷給你求情,不定將來你還有戴罪立功的機(jī)會,如此良機(jī),希望你不要辜負(fù)某的好意。”看著于飛虎那突變的臉色,段簡及時開口勸降道。
“嗯”
段簡這番勸降的話,于飛虎并不意外,讓他意外的是,段簡居然知道他的來歷,要知道,他這么大多年來,一直像是一個影子一樣,躲在丁勉身后,除了丁勉的幾個心腹之外,不要外人了,就算是天道教中,也沒有幾個人知道他的身份,可段簡現(xiàn)在居然一口叫破他的來歷,這就讓他感到極為詫異了。
“你是如何知道某的來歷的,莫非你在圣教中還有臥底不成。”于飛虎驚訝的向段簡問道。
“哈哈哈”
可惜,面對他的這個問題,段簡只是報以微笑,其實這些事情段簡那里知道,都是蘇秀兒這個圣教圣主的功勞,有夏大娘和玄武堂在手,整個天道教中還真的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可惜的是,就算有在明確的消息,沒有足夠的實力,蘇秀兒也只能做一個空頭圣主,當(dāng)然了,這一切在現(xiàn)在終于有了用武之地,如果閆明是這次解救揚州城之危的首功的話,那么第二功就要算是蘇秀兒了。
“某自然有某的手段,現(xiàn)在的你要明白你的身份,你只是某的手中餐,掌中肉而已,待會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想要知道答案等你活下來再吧!”
“嘩啦”
段簡話聲一落,于飛虎等人就看到,四面八方,從地上道房頂,大樹上,猛的鉆出了無數(shù)唐軍將士,而這些將士手中都是彎弓搭箭,在火光的照耀下,鋒利的箭頭閃射寒光,目標(biāo)正是他們這些人。
“砰砰砰”
相對唐軍的強(qiáng)勢,于飛虎身后那些侍衛(wèi)還是頗為敬業(yè)的,雖然明知不是唐軍的對手,還是拿著兵器,將于飛虎保護(hù)了起來,即使所謂的保護(hù)圈極為薄弱。
一時間,原像是真正的老友見面一樣的和諧氣氛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針鋒相對,殺氣彌漫的交戰(zhàn)雙方。
“這”
此情此景,讓于飛虎猶豫了,他也知道,他的一念之差,將會決定包括他在內(nèi)數(shù)百人下一刻的生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快要一刻鐘的時候,于飛虎還是沒有下定決心,畢竟一方是自己和數(shù)百弟兄的生死,一方卻是對自己有恩的恩人,自己如果投降的話,這一輩子,背主求榮這四個字將成為他永遠(yuǎn)洗刷不掉的恥辱。
可惜的是,他沒有決定好,段簡卻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
“看來于監(jiān)軍還是頗為忠心的,既然如此,某就成了你的英名,來人,射”
“段都督稍等,某愿降。”
最后一個箭字還為出口,于飛虎及時開口喊道。
聽著于飛虎那愿降二字后,段簡忍不住和身邊的狄仁杰,董浩之對視了一眼,那中輕松的神情,部浮現(xiàn)在了臉上,如果先前揚州城的危機(jī)被解除還是一個偽命題的話,那么這一刻,這個條件終于實現(xiàn)了。
于飛虎的偷襲,讓揚州城中那些聽命于他的天道教將士也失去了分寸,一個個早就忘了原的責(zé)任,有人想帶兵突出城去,有人也乖乖的聽令,向唐軍投降,更有的叛軍可能以前是土匪出身,眼看他們即將失敗的時候,居然闖進(jìn)了那些看起來極為華麗的大宅中,想要奪取一些金銀財寶,如此一來,整個揚州城中那些剩余的老弱婦孺也遭了大罪。
即使段簡在知道后,及時的派遣唐軍將這些惡徒給砍殺了事,卻也讓不少的人家受了災(zāi)禍。
城中在混亂,而城外的戰(zhàn)場相對城中也好不到哪去,最后關(guān)頭,眼看大勢已去之時,李明鶴拔劍自刎而死,群龍無首之下,除了少部分叛軍投降之外,剩下的叛軍紛紛向遠(yuǎn)處逃去。
要知道,這些叛軍雖然奈何不了陳國泰這些正規(guī)軍隊,可如果就此放任他們離去的話,將會帶來無窮的麻煩,他們雖然原都是一些災(zāi)民和老實的農(nóng)人,可有了這段經(jīng)歷,也算是見過大場面了,在加上他們一窮二白,毫無能力,想要活下去的話,除了搶劫之外,別無他路,所以,為了不給地方的百姓留下太多的匪患,陳國泰命令所有唐軍盡力收攏所有的叛軍,爭取不讓一個叛軍逃走。
等到所有事情穩(wěn)定下來,揚州城重新歸于平靜后,已經(jīng)到了三天后了,而這個時候,董浩之和狄仁杰,段簡聯(lián)名的奏章已經(jīng)距離東都洛陽不遠(yuǎn)了。
永淳二年,也就是唐高宗快要死的這一年,這個大唐可謂是異常混亂,而這個混亂并不是對外,而是對內(nèi)。
南方的天道教叛亂,攪和的整個江南道都一片亂糟糟的,而北方大地,河,南和河,北兩道剛剛經(jīng)歷了洪災(zāi),才恢復(fù)了平靜,整個朝廷卻又一次的興起了詭異的波瀾。
而波瀾的源頭就在李治這個大唐最高無上的皇帝身上。
永淳二年后,李治的病情來嚴(yán)重了,一開始還勉強(qiáng)能夠維持住,不至于惡化,可在江南的天道教反叛之后,怒火攻心之下,李治的病情徹底加重了。
最近一段時間里,居然有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昏迷不醒之時,所有朝臣都知道,這一次,李治恐怕真的要命不久矣了,如果李治死了之后,接下來的朝廷就會真正的陷入異常的紛亂之中。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在男權(quán)社會中都難以埋沒的女人,天后武則天。
東都洛陽宮,養(yǎng)心殿
這是武則天在洛陽宮的寢宮,按理來,這里除了皇帝和太監(jiān)之外,是不允許別的男人進(jìn)來的,可今天,這里卻進(jìn)來了男人,不是一個,而是一群,正是武則天的鐵桿心腹,‘北門學(xué)士’。
“天后娘娘,現(xiàn)在陛下眼看就要龍宇賓天了,此時我們一定要趁早做好準(zhǔn)備,防備有人在這個時候?qū)ξ覀儎邮帧!痹挼氖恰遍T學(xué)士’中心思最多的元萬頃。
“宮清楚,所以已經(jīng)下旨詔令王孝杰率領(lǐng)麾下將士秘密趕來東都,萬一有人敢趁亂對宮動手,宮就讓他們?nèi)祟^落地,宮現(xiàn)在唯一擔(dān)心的就是將來如何,陛下龍宇賓天之后,太子即將登基為帝,宮應(yīng)該如何自處,你等可曾想過。”武則天完之后,鳳目緊瞇,看起來像是睡著了,可只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他是借故在打量所有人的看法。
“娘娘,此事難也難,簡單卻也只在翻手之間。”范履冰奏道。
“哦,何為簡單,何為困難,愛卿看。”武則天果然有了幾分興趣。
“啟稟娘娘,難也難,就是太子乃是正統(tǒng)的帝位繼承人,登基之后,更是萬民主宰,如果娘娘想要向以前一樣名正言順的處理朝政就有些困難了,至于簡單,娘娘不要忘了,太子殿下先前甚少接觸政務(wù),對于朝廷大事并不熟練,現(xiàn)在南方邪教叛亂,吐蕃又陸續(xù)想我大唐增兵,此時正是我大唐危機(jī)重重之時,太子殿下經(jīng)驗不足,萬一由著性子來,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可就不好了,娘娘不如以太后之名垂簾聽政,如此一來,既能掌控朝局,又能幫助不太子殿下,不至于讓太子殿下胡亂為止。”范履冰解釋道。
范履冰不愧是‘北門學(xué)士’中最為急智之人,一番建議完,不僅讓諸多‘北門學(xué)士’點頭稱贊,就連武則天也睜開了鳳目,臉上帶著笑意的看著他,可見對他的建議非常滿意。
“范愛卿此言大善,只是,此時乃是朝廷大事,僅僅我等由此想法也毫無用處,不知百官是否同意,還望諸位愛卿下去后,替宮多多打探打探。”武則天輕聲道。
‘北門學(xué)士’都是民間的高才,武則天這番話雖然的有些含蓄,和他們還是聽明白了話中的意思,因此,一個個默默頷首之后,也就悄悄告辭而去,留下武則天一人看著那空蕩蕩的大殿,半天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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