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股股精純的法力,從玄冥上人丹田
身真元,就此緩緩變作法力,不再與尋常仙尊相同……
二人的嘴唇,卻依舊吻在一起。
蘇杉靜靜感受著玄冥上人此刻丹田中變化,用神念傳音道:“道友可是得了長生?”
此刻若再稱呼玄冥上人為前輩,已是不恰當了。
合體雙修,雖不像凡俗世人與尋常修士,二人沒有肉身結合;可卻是靈魂之間的雙修,比之肉身結合更親密百倍,雖無夫妻之名,卻成了真正的道侶。故而蘇杉稱呼玄冥上人為道友,才最是恰當。
聞言,玄冥上人輕輕睜開眼眸,稍稍一點頭,卻又神色黯然,用神念傳音道:“與道友雙修,突破了仙尊境界,可只能將體內(nèi)真元化作法力,修為卻不能增長半分。想來日后也只能提升境界,卻不能增長修為……”
原來在玄冥上人突破的那一刻,心神深處卻突地出現(xiàn)了一道枷鎖,不知從何而來,卻冥冥中壓制住了玄冥上人的修為,使之難以再進一步……
卻終究借助蘇杉一縷先天精氣,以及軒轅血之妙,得了長生!
半月之后,玄冥上人才將一身真元,盡數(shù)化為法力。
兩人這才不再抱在一起,玄冥上人也不顧及蘇杉站在一旁,只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兩套男女衣衫,先是替蘇杉仔仔細細的穿上了,再將自己的身軀遮住。完不顧慮男女有別這個概念,只因二人雙修,靈魂糾纏,無分彼此,又怎會顧慮這春光乍泄的景象?
“上古傳言,果真不假!”
玄冥上人輕輕一笑,揮手間廣場中玄冰灰飛煙滅,口中輕言道:“傳聞上古之時的古神與大魔隕落之后,三千大道紊亂,天下間再無人能永生不朽,原來是真的!我雖境界突破,長生不死,卻并非不朽。”
永生,僅僅是無限悠長的壽命。
而不朽,卻是肉身與魂魄,永恒不滅,其層次更在永生之上。
無邊骨海中上古神魔留下的尸骨,自萬古之前留下,至今都不曾腐朽,這便是上古神魔永生不朽的莫大威能。
想來奪了柳漠然肉身的魔僵老祖,也是只能長生,不能不朽。
并且柳漠然比之玄冥上人更遠遠不如,至少玄冥上人修為猶在,而柳漠然需重新修煉。
“不知道這修行世界,能夠永生的高手,到底有多少!”
蘇杉心底一嘆,與玄冥上人一起,飛到望月坪草廬中。
“弟子參見師尊!”
君未明當日也見到玄冥上人出現(xiàn),與蘇杉一同離去。此刻見到玄冥上人稍稍落后一步,飛在蘇杉身邊,頓時心神一震,拜倒在地。
正要高呼祖師,可玄冥上人卻一揮衣袖,一道罡風出現(xiàn),止住了君未明的話語,聲音輕柔,道:“你師尊與我結為道侶,今日來得匆忙,來不及準備些禮物。……這簪是我身邊之物,也算是件防身法寶,而今就送你了……”
罷,將頭上簪取下,放在君未明手中。
這一幕,倒是讓君未明目瞪口呆。
堂堂玄冥派創(chuàng)派之祖,九品仙尊實力的玄冥上人,竟然成了師父的道侶!這讓君未明一時間轉不過心思來,愣愣的接過簪,揣在懷中,許久才回過神來,道:“師尊,而今距離大楚國武侯的白果大會,只有半月時間。弟子早已準備了一番,不知師尊準備何時動身?”
算一算時間,確實已到了七月中旬。
與玄冥上人雙修一次,竟是用去了大半年時間!
而君未明的修為,也已到了仙君。
果真修行無甲子,歲月逐雪飛……年前收到大楚國武侯來的請柬,請?zhí)K杉于今年八月,參加那白果大會。此靈果千年開花,千年結果,千年才能成熟,其后又需間隔一千年,才能再度開花結果。四千年方能收一次果子,尋常修士吃了,能增長千年修為。
單這種果子,對蘇杉就有著莫大的吸引力。
若是玄冥上人沒有重現(xiàn)天下,蘇杉或許對這次白果大會,心底會有幾分顧慮。不過,即使有顧慮,蘇杉依舊回去,只因大楚國武侯華春秋在請柬中,藏月與上官嫣然,也會參與這一次白果大會。
且不當初武侯華春秋的話語,是真是假。
而今距離八月白果大會,還剩下半個月的時間,藏月卻是派人,送來了一封書信。
信中字里行間,彌散著一種天地乾坤盡在一紙之間的氣勢。蘇杉不需去看信封上的署名,心頭就已然明白,唯有藏月在寫信之時,才會不由自主將天地乾坤入袖的氣勢,勾畫在每一個字跡當中。
“未明,你去收拾一番,明日與我動身,前往大楚國京城,參與這一次白果盛會!”
輕輕將信件送入衣袖中收起來,蘇杉對這次大楚國之行,也是頗為向往。
若按照天下修士的法,大楚國才是這天底下最繁榮的國度,區(qū)區(qū)一個大唐國,方圓幾萬里,卻只能算是荒蠻之地,就連凡夫俗子,也似是沒有開化的野人!這個法雖有些牽強,蘇杉并不十分確信,可卻從另一個角度明了,大楚的繁華與強勢。
次日,三道人影從玄冥派中飛出,一路向北。
蘇杉身邊跟隨著玄冥上人與君未明,因玄冥上人用一朵祥云載著三人,以她九品仙尊的修為,飛行度比起蘇杉施展紫金雙翅,也相差無幾。
這一次前往大楚國,蘇杉準備帶上涵瑩。
卻又不知大楚國中境況如何,更不知是否會遇到兇險,而涵瑩修為不高,遇到危難之時,蘇杉未必能護得住她。
君未明則有了仙君修為,加上修煉了上古功訣大日焚空真火,體內(nèi)又有著一縷南明離火,自保的能耐倒比涵瑩要高出不少……加之蘇杉也像看看這門下弟子,到底有幾分能耐,日后是否有那獨當一面的資格!
至于涵瑩,蘇杉則不忍她受到傷害;留在玄冥派,則可以遠離危險。
倒是無雙大蛇,卻在蘇杉外出尋找軒轅血的時候,就動身遠去東溟大海。留下一封書信,是要去尋找萬古之前留下的龍門。
魚躍龍門,則化真龍!
無雙大蛇已是青蛟的身軀,若能躍過龍門,必定能獲取上古真龍之身,實力暴增。
幾千年間,玄冥上人化作一座冰雕,封閉在玄冥峰后山禁地。
玄冥上人重現(xiàn)天下,達到了長生的境界,反而暫且沒了追求,只想細細的體會一番天地風景,鐘靈神秀的妙處。故而玄冥上人飛得不快,一個多時辰之后,才飛出大唐國邊界,進入大楚國疆土。
而今舞鸞一死,玄冥派那座靈石礦脈也被掘出來,假以時日,玄冥派聲威,未必比不上他四風騷!
沖天白霧,橫在眼前。
君未明指著面前漫天白霧,神色惆悵,道:“大楚國邊界之處,有一片寬達千里的白霧。須得過了這篇濃霧,才能進入大楚國疆土。弟子當初從大楚國逃出之時,就險些在大霧里頭迷失了方向,最終是順著山川河流走向,一路向南,才逃到了大唐國。”
拜入玄冥派,君未明為的是報仇雪恨。
當初修為僅僅先天級別,卻要橫跨千里大霧,可見此人性格堅忍不拔,足有過人之處。
倒是玄冥上人,絕美的面容顯現(xiàn)出濃濃豪氣,指著大霧之外,對著茫茫天際道:“這千萬里霧外江山,數(shù)千年前,卻不叫做大楚國……國中的皇帝,也不姓朱……那時天下,也不似現(xiàn)在太平!”
“哦?”
蘇杉神色微微一疑,問道:“四大門派傳承無數(shù)年,也在大楚國中。數(shù)千年前統(tǒng)領千萬里山河的王朝,定與四大門派關系斐然,難道就眼睜睜看著王朝更替,江山易主?”
四大門派!
玄冥上人臉色冷然,指著北面山河,言道:“四大門派自萬古之后,就名揚天下,無數(shù)年間見慣了王朝更替江山易主,又怎會管這等事情?四大門派只顧著門派興衰,卻是管不到王朝更替!”
蘇杉道:“為何?”
玄冥上人道:“只要傳承不斷,門派萬古長存,誰做皇帝,對四大門派來都無多大差別。只是當今皇帝名為朱破竹,就是以為仙尊級別的高手,此人做了皇帝之后,至少十萬年間,能保持江山不敗!”
言罷,突然之間玄冥上人又抬起頭來,指著深藍色天空,言道:“只不過我十萬年前,答應了大夏朝皇帝,要守護他李家江山。而今我既成就了長生境界,理當助李家后人復國,若有違誓言,天誅地滅!”
語氣鏗鏘有力,不帶半分猶豫。
此刻蘇杉心情忽地一沉,想起青龍大舞出現(xiàn)在玄冥派山門之時,高呼玄冥上人為“國師”……
這一次白果大會,將玄冥上人帶上,也不知此舉對與不對。
可蘇杉,卻從來都不會迎難而退。
“玄冥上人要助大夏朝復國之事,與我雖沒多大關系,可若因此而不去白果大會,拜拜丟失了一次增長千年修為的機會,卻是萬萬不能!”收拾一番心情,蘇杉忽地想到在皇陵之時,軒轅令旗金光沖天,威勢無窮。以及,力牧等人強橫的實力。
蘇杉心思陡然間變得更加熱烈起來。
若長生,若不朽,只怕唯有力牧這等上古之時的高手,才真正達到了那種境界。
三人飛在空中,從一座座城池之上飛過。
山川河岳,在腳下不斷急后退。
當飛進了大楚國境內(nèi),玄冥上人控制著祥云度來快,往她記憶中的京城方向飛馳而去。先前略帶嬌艷的面容,此刻卻一片雪白,盯著北面天空,不一句話語。
在日落之前,一座恢弘城池,出現(xiàn)在蘇杉眼中。
夕陽灑下,金光璀璨。
城池方圓上千里!
此正是大楚國京城。
施展觀遠之術,更可以遙遙看到城池之內(nèi),有無數(shù)人駕馭著飛劍法寶,飛行在空中,熙熙攘攘,人來人往。而在京城之外,更有十二座衛(wèi)城,分布在京城四個方向,拱衛(wèi)著這座皇城。
皇城之內(nèi),五座高樓,拔地而起。
約有萬丈高度,直插云霄。
其中四座高樓之上,遠遠就能看到一些恢弘大字,“太上魔道”、“羽化仙閣”、“無極道門”、“凌霄劍宗”……樓與樓之間相隔數(shù)百米,遙遙相望,唯獨京城正中央那座高樓上,沒有半個自己顯出,顯得極為寂寥。
“當年那座樓臺,便是我修行的道場!”
玄冥上人指著皇城中央那座高樓,喟然長嘆,眼中更是精光暴閃。
天下白玉京,五樓十二城!
自萬古之前大戰(zhàn)至今,這座白玉京,便是皇城。不論是江山易主,王朝更替,萬事萬物都可改變,就只有這座五樓十二城的白玉京,以及京城中五座樓臺,不曾改變。
遠遠看著城中恢弘氣象,蘇杉已被這中繁華震驚了。
蘇杉不是這個世界之人,未嘗沒見過人口多達數(shù)百萬的大城市,以及那種摩天大樓高樓大廈。
可此刻來到白玉京,方才知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方才知道,這修行世界的玄妙之處。
且不高達萬丈的五座樓臺,只是城中尋常建筑,就有幾百層,卻是木質(zhì)結構!想必這是用了修行之士的一些陣法,才能將木頭建筑成上千米的高樓。而且許許多多凡夫俗子,在城中卻是駕馭著低等法寶,恣意飛行……
君未明許久沒回白玉京,此刻也是喟然長嘆,指著城中道:“離光城中,只有大富大貴之人才用得起法寶,有那財力消耗靈石。可在這白玉京中,每日里因為空中法寶相撞而死亡的凡俗世人,就有數(shù)千之多……”
此時此刻,蘇杉遙望最終樣那座萬丈高樓,心底陡然生出一股豪情來,指著那座高樓,言道:“玄冥道友,而今你已不是朝堂中的國師,這座高樓也成了無主之物。若是我玄冥派,能占據(jù)這座高樓,位居白玉京正中央,與四大門派分庭抗禮,不知那將是怎樣一番景象?”
聞言,玄冥上人眸子精光一閃。
稍一沉思,就伸出一直纖纖素手,指著遠處四座樓臺,言道:“我玄冥派若要占據(jù)著中間高樓,若無大楚國皇帝支持,就等同是與他四大門派為敵。我境界雖到了長生,可修為還是九品仙尊,即使一身真元化作法力,也敵不過他四大門派聯(lián)手……若是有道友相助,卻是可以謀劃一番……”楚國京城名為白玉京,人口何止千萬,繁花似錦,民眾摩肩擦踵。只是蘇杉三人,還沒進得京城,便被一隊兵丁,在空中攔截住了。
長空之下,白云浮動。
這一隊兵丁,竟也是飛向在空中。
初次見到如許士兵,竟然可以當空飛行,蘇杉心底自然是驚愕至極。
可仔細看去,才恍然現(xiàn)這些士兵修為并不高,只有先天級別,之所以能夠當空飛行,是借著身上有輔助飛行的法寶。
士兵腳下的靴子,就是他們能夠飛翔的倚仗。
淡淡的云霧,浮現(xiàn)在這些士兵腳下。
承載著他們的身軀,飛行在高空之上。
大楚國不愧為天朝上國,麾下士兵也裝備了這等飛行法寶,若將之與大唐國相比,相互之間的差距判若云泥。難怪能統(tǒng)管方圓上千萬里的山川,這大楚國中,處處體現(xiàn)出不凡之處。
“爾等何人,為何在京城之外,還當空飛行?”
士兵中出現(xiàn)一個頭領模樣的人物,擋在蘇杉三人面前,指著他們怒喝斥責。
難道在大楚國京城,是不容許修士飛在空中的么?
蘇杉心頭一驚,想想又覺得不對,明明先前在遠處空中,看到白玉京中有無數(shù)凡俗世人駕馭著法寶飛行,為何單單攔下他們。不過君未明此刻倒是反應過來了,用神念對蘇杉傳音道:“師尊,這是楚國皇帝定下的規(guī)矩,不論是凡俗世人還是修行之士,都不能飛著進入白玉京,必須從城門處走進京城中。若是誰不肯落到地面,就會被看作是挑釁朝廷,四大門派也有職責捉拿此人!”
原來,竟還有這個規(guī)矩。
蘇杉在心底細細一想,立刻就明白了其中道理。
大楚國之所以有這樣的規(guī)定,只怕是要將楚國朝廷的聲威,壓制在各大修行門派之上,才做出這般決斷。
在這楚國京城,不論是哪派掌門,還是何方高手,都不能飛行進城,只能從各處城門之內(nèi),步行走進城中。如此一來,倒是更加彰顯了大楚國的皇權,連號稱上仙的修行之士,都要與凡俗世人一起走城門,這才更體現(xiàn)出楚國朝廷的強橫。
果真這天下人口中的天朝上國,與玄冥派所在的大唐國,絕不相同。
這一隊兵丁,約莫有五百人左右。
若是正面交戰(zhàn),蘇杉只需施展出一道法門,就能將之部殲滅。
可這一次來白玉京,是為了參與白果大會,卻無需與這些兵多做爭端。蘇杉性格雖剛烈,但心思也十分縝密,自不會將這些士兵殺了泄憤。空中攔下他們的士兵,也僅是奉命行事而已,而出這種法令的,卻是大楚國朝堂。
當即,蘇杉朝君未明輕輕一點頭,往下方城門之處飛去。
可身后那隊兵丁,卻也隨在空中,與蘇杉三人一起飛了下來。
玄冥上人雖不話,也面色來冷,若不是蘇杉在此,只怕她即使不將這些兵丁殺了,也早已不顧什么凡俗法令,孤身飛進了城中。以玄冥上人九品仙尊巔峰的實力,以及長生境界的道行,大楚國中,以及四大門派高手,能擋住她的已是屈指可數(shù)。
飛至地面,蘇杉果真見到,有不少修行之士從遠處飛馳而來。
都只施展了6地飛行術一類的騰空術法,并未駕馭著法寶在高空飛行,是從城門之內(nèi),飛馳進入白玉京中。
城門高達百丈,氣勢恢宏。
也有一隊強軍守候在城門之內(nèi),不斷的攔下一些行色匆匆的修士,盤問一番。
倒是那些修士被人盤問之時,不僅不怒,反而顯得習以為常。
這讓蘇杉已然明白,在這大楚國之內(nèi),唯有大楚朝堂,以及皇權,才是最令人敬畏的東西。至于四大門派這等傳承無數(shù)年的級門派,卻反而比不上大楚朝堂了。可白玉京中五座萬丈高樓,被四大門派占據(jù)了四座,想必大楚朝堂,也并不敢完與四大門派敵對。
“站住!”
正當蘇杉三人要進入京城之時,身后忽地傳來一陣爆喝。
此刻進入城門之人極多,蘇杉也不知那喊聲到底是對何人而,腳步毫不停歇,就往城中飛馳而去。
可是,幾桿明晃晃的長槍,卻閃電般出現(xiàn)在蘇杉身前,讓他不得不停下來。
身前忽地出現(xiàn)了一隊兵丁,手持長槍大戟,氣勢森嚴。
將蘇杉三人圍在軍陣之中。
遇到這般景象,蘇杉心底怒氣橫生,劍眉一抖。可心底卻忍不住贊了一贊,暗道果真是強兵猛士,絲毫不將修行之士房子眼中,也不知這些兵丁,是楚**中將校如何調(diào)教出來的。
“剛剛衛(wèi)兵在呼叫你等之時,你等為何不停下腳步?”
倏然一個做文官打扮的官員,從城門之內(nèi)走了出來,飛至蘇杉面前,將其上下打量了一番,才悠然道:“我大楚國中修士,卻不似你三人一般,身上帶著一股清新之氣的味道,且你等來自何方,來我大楚國白玉京,所為何事?”
所謂清新之氣,卻是相對這城門之內(nèi)來來往往的大楚國修士而言。
聞言,蘇杉靜下心來輕輕一聞,才現(xiàn)身邊過往的那些修士身上,竟是有著淡淡的脂粉香味……
而自己三人身上,則是沒有這種氣息。
忽而一陣清風吹來,蘇杉揚起鼻息,這才覺,脂粉香氣乃是從城中飄散而來。
細細一想,卻也明白了,這白玉京雖然方圓近千里,可卻住了上千萬戶人家,出去城中起伏青翠的山巒,能讓人聚居的地方確實不多,故而顯得空間十分狹隘。女子多了,從空中飛馳而過,從街道上緩步走過,自然而然會留下脂粉香氣。
千萬女子身上的香氣,凝聚在一座城池中……
不過這種城市衛(wèi)生問題,蘇杉也懶得去管。
此刻見有守城的文官攔在面前,蘇杉也不想為難他,只從衣袖中掏出一張請?zhí)瑩P揚手道:“我乃是白玉京之外的修士,應楚國武侯華春秋的邀請,來參加他那白果大會……”
“武侯!哪個武侯?”
文官眼中精光一閃,往蘇杉揚起的請?zhí)峡戳艘谎郏樕蠀s升起一陣冷笑。
先是一揮手,示意圍在蘇杉三人周圍的士兵散開,繼而冷然言道:“官以為是誰的賓客,原來是北武侯華春秋!你等既然是受到北武侯華春秋邀請,為何不走北門,而要走我這南門?莫非你等認為南武侯麾下將士,會懼怕北武侯的威風么?”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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