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林當中,有無數法寶,諸多機緣。rg
此事典宏遠早已與蘇杉過,而今他只落在這座山間,就遇到了一處寶光沖天的青山,得取了煙云齊光照這等防御法寶。若進入寶林,只得取了這件法寶,余下的機緣卻從未遇到,倒算得上是進入寶山空手而回,蘇杉又怎會甘心。
“空間中法寶,二族子弟取得,我又怎取不得?”
悄然一笑,蘇杉借著山間蓖麻等植物,早已煉制出一件衣裳來,這衣衫卻是玄冥派弟子制式衣衫模樣,雖十分簡單,卻也能襯托出蘇杉周身分度,不與尋常修士相同。
這一點更似是上官嫣然,雖只穿著一身白衣,她卻依舊是天下無雙的上官嫣然。
嗡嗡嗡嗡……
妖雨持在蘇杉手中,散出一道鮮紅劍鋒沖天而起,直插云霄之間。
劍鋒芒在空中一閃而逝,旋即隱沒于層云之間。紅光雖是消失在空中不見了蹤跡,可蘇杉數千萬道意志卻凝聚成劍氣,鋪天蓋地朝著周遭緩緩漫延而去,他正是要借著這些飛馳的意志劍氣,探查這寶林天地之間,到底還有多少玄妙法寶,能夠將之奪取在手。
周遭百萬里山河,頃刻之間,已是被蘇杉探查了一番。
果真一如典宏遠所,這寶林當中,寶物數之不盡,區區百萬里方圓的山河,居然有上千件法寶。只是這些法寶,大多還不如煙云齊光照的品級,蘇杉也看不上眼。至此蘇杉才明白過來,為何寶林存在了這么多年,而每隔一個元會之后,二族就會舉行一次天下大比,為何這么多二族子弟來到寶林當中,期間法寶卻依舊余留了這么多,想來也是二族子弟看不上眼罷了。
可典宏遠既然機緣無數,想來比之煙云齊光照更為玄妙的法寶,也有不少。
只是蘇杉尚且未曾將之找尋到罷了。
正待飛得遠些,找尋一些法寶蹤跡,可遠處卻走來幾人,降落在這座青山千里之外,正并行朝著蘇杉所在之處飛馳而來。
“好毒辣的手段,這山中蛇妖在此長久修煉,與世無爭,卻被舉族屠殺得干干凈凈!”
定神一看,遠處飛來之人當中,有一個蘇杉卻是認得。
此人正是先前見過一面的張歸墟。
頭頂道觀,身穿道袍,道袍之上用金線繡著一些浪花,乍一看去張歸墟一身賣相倒也不錯,算得上是一個修煉有成的得道真之士。那人殺了蛇妖很毒辣之人,也正是張歸墟,而飛來的幾人速度也慢,想來正是一路搜尋法寶而來。在幾人當中,張歸墟倒也算得上是修為最高,故而此刻蘇杉周身雖是由層層彩霞環繞,張歸墟卻第一個看清楚了蘇杉面容,當即停在了空中,朝左右修士言道:“各位道友稍安勿躁,原來將此山中蛇妖殺光之人,并非是我二族修士,卻是那蘇杉!”
“什么?”
一位修士神色驚詫,隨著張歸墟眼神所向,看著蘇杉所在的那座山頂,驚呼道:“居然是蘇杉!你我還是速速離開此地,不要輕易招惹此人……”
言罷,轉身就往來路飛去,也不顧張歸墟是何種想法。
張歸墟雖不滿蘇杉在二族修士心中有如許聲威,可也明白即便是二族修士都來此地,也未必能斗得過蘇杉。就算是聚攏成一個輪回大陣,大不了也只能像當初一樣,被蘇杉那等游而擊之的舉動侵襲,只能任憑蘇杉掠奪陣中二族修士的精氣道行,卻拿蘇杉無辦法。
石師在黃泉河空間中那些話語,更是被張歸墟牢記在心。
只是張歸墟終究不與旁人想法相同,比之二族那等尋常修士,張歸墟資質要高出許多,就連出身的師門,也并非是尋常修士能夠與之相比。他是里十分門下弟子,與洞雕同出一門。當年拜在里十分門下之時,里十分已經收留了兩個弟子,大弟子名作洞雕,二弟子名作單遼,等他張歸墟入門之時,里十分已是不再親自傳授弟子功法神通,只偶爾開壇講道,與門下三位弟子些修行的道理,以及那些里十分修煉諸多元會之后,對于心中大道的各種領悟。
至于傳道授業解惑之事,則是由洞雕來做。
洞雕之于張歸墟,亦師亦兄。
師兄弟之間感情自是極為深厚,以至于當張歸墟得知了蘇杉殺了洞雕之后,就要尋思著要與師兄單遼一起,前來找蘇杉報仇雪恨。那時候張歸墟還不知蘇杉修為如何,手段如何,只想將之殺了,以慰藉洞雕逝去英靈。可未想到不僅沒能將蘇杉殺掉,反倒是出師不利,在與單遼匯合之前,就已經被典宏遠半路抓走,作為那進入黃泉河的憑證。
至于張歸墟那師兄單遼,則運氣也比張歸墟好不上多少,在尋思著要尋蘇杉報仇雪恨之時,正被上官嫣然抓了做憑證……
師兄弟二人,卻出現了同樣的命運。
也恰恰是張歸墟被典宏遠抓走,未曾與蘇杉對面大戰,不然以張歸墟那長生二重的修為,就算是道行再高,只怕也經受不住蘇杉一道意念道體大劍式的劍鋒。至于他師兄單遼,則一身實力比之張歸墟,也未必高出了多少,一飲一啄,禍福相依,卻正好在黃泉河大門之前那天枰上,保住了性命。
其后才學著太史葉,做出那等前無古人的舉動,才得以進入黃泉河大門。
此番見了蘇杉,張歸墟雖心底有萬丈仇恨,可掂量一番自己與蘇杉之間實力差距,只得將滿腔的怒火暫時壓制在心頭,反倒是換上了一副喜笑顏開的面容,不顧身邊幾個二族修士早已轉身逃離,他卻腳下架起一道虹光,朝蘇杉所在的山峰飛去。
等到靠近了十里之處,張歸墟更是將腳下虹光,換成了一抹祥云,落在蘇杉身前。
“道友這廂有禮了,在下張歸墟!”
稍稍一點頭,雙手一拱,算是對蘇杉行了一禮,張歸墟言道:“而今距離道友與我等修士進入寶林,已經過去了數日時間,道友緣何還留在此處,怎地不與關關道友,以及典宏遠道友等人一起,前往翡翠林中,去尋找一番機緣你?”
“在下不知道友所翡翠林是何地,還請道友告知。”
蘇杉收斂周身霞光,心神自是暢快無比,在朝陽之下沐浴一番陽光,更覺神清氣爽。他早已知道張歸墟與洞雕是同門師兄弟,而洞雕更是死在他手中,而今張歸墟來此,定然沒什么好事。而張歸墟出現在此處青山之時,恰巧是蘇杉用意志探測周圍百萬里的那個時刻,蘇杉早已經發現,先前張歸墟發現自己之時,神色變幻不定,定然是心懷不軌。若非是早先與石師有過預定,不能主動為難二族修士,不可朝他們下殺手,只怕蘇杉一經發現張歸墟神色不對,就已是先下手為強,要施展那以絕后患的手段來。
“翡翠林,是我二族這寶林天地中的一處洞天福地。此地翡翠成林,煞是好看,其中又有諸多法寶藏在翡翠林深處,若是有緣自然能夠得取。我二族修士只要能進入寶林當中,就必定會去翡翠林一趟,只為了尋求威力巨大的法寶。關關道友的師傅,關破照前輩手中那桿朝天戟,就是從翡翠林中取出,此事道友若是不信,只等在翡翠林外,遇到了關關道友,就自然能得知真假……”
一語道出,張歸墟已是當頭飛起。
腳下云光涌動,于空中用意志傳音,道:“道友請隨我來。”
可蘇杉卻是清楚無比的知道,張歸墟這一聲聲道友里頭,到底有幾分真實幾分虛假,有幾分和善幾分仇怨……不過任憑張歸墟有何等念想,蘇杉自問不懼他二族修士,至于他話語中真假如何,只需等遇到了關關疑惑是典宏遠,一問便知。
數千萬里山河,自兩人腳下飛馳而過。
果真遠處意志深處,探查到一座蜿蜒群山,橫跨數百萬里,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翡翠玉石,橫在天地之間。其中更有一片片翡翠高聳入云,重巒疊嶂,果真像是參天大樹傲立在群山之間,也無愧于翡翠林這個稱號。至于翡翠山川之前,卻有一方玉石雕刻而成的大門,門前有一方廣場,其上站立了諸多修士。
典宏遠與關關,以及二族中那些英杰弟子,都立在翡翠林廣場當中。
剛剛飛至廣場上空,張歸墟臉上已是出現出濃烈笑容,朝著遠處典宏遠高呼道:“哈哈哈哈……人人都只以為典道友你與蘇道友情深意重,可卻未料想到典道友你竟然連翡翠林這等好去處,都不與蘇道友分,莫非是怕我二族玄妙寶物,都被蘇道友一個人給奪取在手了么?”
“蘇道友!”
可惜,典宏遠卻將張歸墟口中話語充耳不聞,只腳下虹光閃爍飛馳到蘇杉神身邊,濃眉皺起,朝著蘇杉用意志傳音,道:“蘇道友你怎來了這翡翠林中?此翡翠林雖有我二族前輩存留的諸多法寶,可是其中許多法寶,自萬古以來逐漸生出了靈智,已然能夠化身為人!且不論你蘇道友并非是我二族修士,就算是我二族修士,也難免會被翡翠林中法寶追殺,更有不少法寶乃是太古魔兵,能占據奪取法寶之人的心神,將之當做一件法寶傀儡!我二族修士有先祖傳承的血脈護體,在每一次大比之時,也有不少人會隕落在翡翠林中。蘇道友非是二族修士,又是先天道體,只怕翡翠林中諸多魔兵,察覺到蘇道友氣息之后,會為之瘋狂……”典宏遠與蘇杉敘翡翠林之事,竟是嘴唇也有些抖動,眼神中更是閃現出一絲擔憂。身為葛道奇門下唯一弟子,典宏遠相比雙闕等人,入門算是較晚,故而修為也比不上雙闕,只有長生第二重巔峰,可終究修煉了諸多元會,已經進入這寶林空間許多次,對于十重天地中那些秘聞,自是了然于胸。
“我進入翡翠林中,尚有幾分活命的機會?”
蘇杉雖重新煉制了一件衣衫穿在身上,可卻未束發,滿頭長發披散,更顯出幾分爾不群的氣度來,此刻從眾多修士群中,緩緩朝著翡翠林中這座大門走去。周圍群山拱耀,卻都是翡翠玉石漫延而成,一座座玉山在陽光照射下,更顯艷麗無比。
如此一番美好景象,卻絲毫也遮不住身前這一座宏偉大門鐘靈神秀之氣。
門高百里,雕刻有無數花紋。
諸如蘇杉從前見到過的諸多上古事物,這翡翠大門之上,也雕刻了諸多陽紋陰紋,乍一眼看去只覺得玄妙無比,仔細大量之時,才發覺這些紋路,竟然都是用大道符文,重重疊疊雕刻而成。
門上高懸四個大字:“翡翠洞府”
好一番洞天福地氣象,周遭滾滾天地靈氣,竟是匯聚成一片片裊裊升起的白色煙霧,順著周遭修士呼吸之時引動的氣流,在洞府大門之前冉冉搖曳,又有陽光從上空照射而來,更顯得無比明媚。只是周遭二族修士,卻一個個神色勃然變化。
早在蘇杉走向這洞府大門之時,二族修士就自動讓開了一條道路,竟是在擁擠的人群中間,區分出一條狹長寬闊的通道。
看來這二族修士,都不想與蘇杉多有瓜葛。
故而見了蘇杉走來,都不想與蘇杉挨得太近,若非是有石師那道協定在先,只怕二族修士或是召集數十萬修士,一起聚攏成一個輪回大陣,或是四散他方,一個個逃離了此處。此刻間見到蘇杉站在了翡翠洞府大門之前,頓即一個個呼朋喚友,在意志里頭相互商量起來。
唯有典宏遠與關關,以及那位洞雕門中師弟張歸墟,才一并站在了蘇杉身邊。
“蘇道友有氣魄與我二族數十萬修士大戰,并且不落下風,難道還怕了翡翠洞府中區區魔兵么?”
張歸墟滿臉戲謔,聽到蘇杉問起有幾分活命的機會,已是知曉蘇杉在心底尚未做出打算,故而選在典宏遠回答蘇杉之前,已是開口言道:“蘇道友也算是天下間少有的英杰之輩,雖不是我二族中修士,可比之我先天神族后裔,也絲毫不差,難道就不曾聽過,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句話語?正所謂富貴險中求,蘇道友若不進入翡翠洞府,豈非洞府中那無數上古寶物,都與蘇道友失之交臂了?再者這翡翠洞府中魔兵雖兇悍無比,可一旦蘇道友能將魔兵奪取在手,豈非又增添了不少實力?要知道蘇道友與我二族修士大戰之時,若非是憑著神兵妖雨,只怕也難以撼動我二族大陣。你手中劍鋒名作神兵,而在這翡翠洞府中,卻有諸多法寶,名作魔兵……”
一字一句,無不在引誘著蘇杉。
這一次張歸墟把蘇杉引來翡翠洞府,正是想要蘇杉將引入翡翠洞府中,繼而讓蘇杉死在翡翠洞府。
“道友若進入翡翠洞府中,九成必死,只有一線生機!”
典宏遠又怎不知張歸墟與洞雕師兄弟情深,而今只聽張歸墟一再慫恿,更是慨然言道:“寶林中有諸多法寶,尤其以這翡翠林為最,關破照前輩手中朝天戟,就是從翡翠洞府中奪取的魔兵。若非是關破照,只怕也早已被魔兵吞噬了心神,而今這柄朝天戟,正在關關手中,蘇道友若是不知魔兵威力如何,大可從關關道友手中借來揣摩一番!”
“典道友此言大謬!”
揮手間大搖其頭,張歸墟言道:“據在下來看,蘇道友進入翡翠洞府中,定能奪取那一線生機!關破照前輩都能奪取朝天戟,蘇道友難道不能奪取其他魔兵么?典道友只想著要蘇道友不進入翡翠洞府中,難道是想著這翡翠洞府中所有法寶,都是歸于我祝融氏族與共工氏族所有,懼怕蘇道友將洞府中法寶都奪取了去?”
此言字字誅心,張歸墟想要借著這一番話語,來引發蘇杉與典宏遠之間的矛盾。
可是這等伎倆,又怎能瞞過蘇杉,頓即蘇杉曬然一笑,也不話,只靜靜看著典宏遠,等候典宏遠回答。
至于周遭那些二族修士,此番已是各自商議好了,一個個不等蘇杉等人作出決定,已是魚貫進入了翡翠洞府大門當中,而典宏遠則是指著正在進入大門的二族修士,道:“他們搶在蘇道友進入洞府之前,走進這翡翠洞府的大門,正是懼怕蘇道友進得大門之后,引來洞府中諸多魔兵一起發瘋,讓他們平白受到魔兵攻擊!饒是我二族修士,有體內傳承而來的先祖血脈,在進入翡翠洞府之后,也須得萬分心,不敢輕易招惹那些魔兵。關破照前輩雖能奪取朝天戟,可當初在翡翠洞府中,也是受了重傷,因為機緣巧合才僥幸得以脫身而出,若非他體內有著先祖祝融血脈,只怕也早已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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