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明曦哥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蔡琰聞言,不由得嘴一撅,一臉不快的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就連你我的婚期都要退后?”
高夜卻只是展演一笑,摸了摸蔡琰的頭,笑道:“那個汝南的黃巾頭子何曼,帶著他手底下那兩萬人,據(jù)是占據(jù)了蔡縣,率人劫掠了咱潁陽的不少村落。潁陽令李立是個書生,不懂打仗,只能前來求援。這便是奉孝所報。”
“那……你是又要出征了嗎?”蔡琰怯生生的問道。畢竟高夜才回來不久,這便又要離去,蔡琰的心中也是有著很多的不舍。尤其是高夜所,婚期都要推后,更是讓她的心里有著莫名的失落。“這個何曼很厲害嗎?還要你親自出征,還要出征那么久?”
“這個何曼,應(yīng)該不算是厲害吧。奉孝只是建議我,把文遠(yuǎn)派去守衛(wèi)即可。只是……我覺得倒不如趁此機會,一舉把這幫家伙們收拾了更好。至于要打多久,我心里也沒有把握。短則三個月,長也就五個月吧。畢竟就算我現(xiàn)在開始準(zhǔn)備,也要七月底才能進軍。如果出擊,九月初四我是無論如何也趕不回來的。”高夜輕輕的拍著蔡琰的頭笑道,“不過這一仗也不是非要打,我等和你成了親之后再去討伐也沒關(guān)系。”
“嗯。”蔡琰一聲嬌哼,表達(dá)了一下自己的不同意,這才道:“你可是一郡太守,怎么能因為我而棄百姓于不顧呢?來我也覺得婚期太緊了,倒不如等你凱旋回來,我們再成親呢。”
高夜聽著蔡琰的話語,心中頗有一些感動。眼看著蔡琰的眼淚都要從眼眶之中出來,卻還是依舊為自己而考慮,心中不由得憐意大起,也不顧還在身后的穎兒,一把把蔡琰摟在了懷里,還想要再安撫一下蔡琰,和他保證,等親事結(jié)束在去討伐何曼。只是讓高夜沒想到的是,蔡琰的語氣卻變得強硬了起來,一直用婚期太緊這樣的理由為借口,勸高夜還是先去討伐何曼。畢竟治下的百姓也很重要。也是,蔡邕的女兒怎么可能會沒有收到她老子的影響,認(rèn)為讓治下百姓安居樂業(yè)才是天下最重要的事情呢?
高夜卻沒有一口答應(yīng)死,只是先去和郭嘉商議一下。畢竟高夜也著實有點心動,想要去討伐了汝南的黃巾。一來何曼這個家伙頻頻劫掠,搞的潁陽一帶的治安很是不好。那個李立又不會打仗,自然也不敢境擊賊,因此他是以謹(jǐn)守城池為上,這才來求援的。二來現(xiàn)在平定了汝南黃巾,也可以為明年的春播進行準(zhǔn)備,若是等明年再搞定,只怕是一年的農(nóng)事都要荒廢了。
只是如今大軍還在休整,若是只帶著張遼的狼騎,和一部分步兵出擊,應(yīng)該也沒問題,只是汝南的黃巾眾多,除了何曼之外,還有何儀、劉辟、黃邵等人。只是他們的分布頗為廣泛,自己若是想一一清剿,也很艱難。最重要的是自己如果現(xiàn)在出發(fā),就不得不延后自己的婚期,雖然蔡琰嘴里的堅決,可是他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她現(xiàn)在傷心的心。
抱著這樣糾結(jié)心態(tài)的高夜,再次回到穎陰的時候,急急忙忙的叫來了郭嘉,并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他。直到看著郭嘉開始思考,高夜才算是徹底的安下了心來。也是直到這個時候高夜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和袁紹有著同樣的毛病,那就是好謀而無斷!實話打起仗來倒是沒什么,只要有著確切的戰(zhàn)略目標(biāo),臨機應(yīng)變那是自己的強項。可是一旦到了決定戰(zhàn)略目標(biāo)的時候,反而讓自己迷惘,雖然自己能想出各種各樣的目標(biāo),可是自己卻當(dāng)真不知道該如何抉擇。或許,這也是自己不適合成為主公的一點吧。
“大哥,其實要我,現(xiàn)在去討伐汝南黃巾,倒也正合適。只是,大哥的婚期就要延后了,要到明年的二三月份才能成親也不定啊。”
“如果當(dāng)真要打,那其實何時成親對我來都是一樣的,只是苦了琰兒。”高夜搖頭道,“不過若是婚期推延,倒是可以讓琰兒多去陪陪蔡公,另一方面我們也可以多做準(zhǔn)備,將這婚禮的排場徹底搞大。已經(jīng)讓她失望了一次,總不能讓她再失望一次。所以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我此時出兵值不值得。”
“要我來,這何曼不過一個跳梁丑,要想鏟除他,其實用不著大哥,就算是子龍和文遠(yuǎn)出馬,也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是大哥所想,是收編汝南黃巾,用以緩解我潁川現(xiàn)在的人口壓力,這樣的話,大哥不出馬,只怕子龍和文遠(yuǎn)所做,難以盡如人意。他們兩個用兵沒問題,可是收攏人心的事和大哥你就差的遠(yuǎn)了。”郭嘉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道。
高夜喝了一口茶,瞥了一眼還在喝酒的郭嘉,心中也是崩潰,真不知道,這個郭嘉究竟是為什么這么愛喝酒,就算是如此正式的談話,也是酒不離手。現(xiàn)在的郭嘉,每天從早到晚,怎么也得喝進去一斤米酒。要不是高夜限制,不定得喝兩斤。不過好在郭嘉知道輕重,沒有每天喝白酒,不然高夜真擔(dān)心他哪天酒精中毒就這么掛了!
“可是汝南黃巾雖眾,分布卻也零散。若是想要盡收黃巾部眾,只怕費時費力啊。”高夜眉頭緊皺道。
“大哥,你不要老想著畢其功于一役好不好。”郭嘉不由得搖頭道,“依我看來,你這一次若是出擊,只要干掉何曼,再收降了汝南的劉辟、龔都二人即可。汝南離著我潁川就不遠(yuǎn),又是堅城,大哥若是拿下汝南,定然能夠震懾何儀、黃劭等人。劉辟手下足有黃巾部眾并家眷八萬余眾,是整個汝南黃巾中人數(shù)最多的一支,大哥收復(fù)了他們,我潁川人手不足的困境自然迎刃而解。至于其他人,讓他們繼續(xù)在汝南肆掠也就是了。”
“可我若是取了汝南,一樣要派遣官吏治理,一樣需要人手部眾啊。”
“要我,這汝南取不如棄。大哥如今在潁川一地,已經(jīng)有如此聲勢,既然準(zhǔn)備投靠曹操,還是不要再繼續(xù)擴張的好,否則只怕他曹孟德也不敢收你啊。再了,汝南一地,西有劉表窺探,東有袁術(shù)想要據(jù)為己有,大哥若是取了,難免不會和這兩方諸侯開戰(zhàn)。到時候反而是得不償失。倒不如把汝南城扔在那,不但黃劭、何儀會爭相搶奪,就是劉表、袁術(shù)也不會再多看我潁川一眼。起來我等軍力雖強,可精銳不過一萬。那袁術(shù)現(xiàn)在可就有十萬大軍,到時真打起來,雖然我等不懼,若是你要稱霸天下,更應(yīng)該主動出擊。可是你的打算是投靠其曹孟德,你現(xiàn)在的家底厚,他就是不敢收你。即便是收了你也得心提防,到時候反而不美。”
“奉孝此言有理,倒是我想的偏頗了。你的沒錯,現(xiàn)在的我有潁川一地剛好。孟德那個人我知道,疑心甚重。潁川一地,早在中平元年我就是太守,我攜此地投靠孟德,孟德也不會多想。若是我打下了半個豫州再投靠他,只怕他也會對我猜忌,而且這種猜忌,到他實力壯大就發(fā)嚴(yán)重。”高夜沉聲道,“既然如此,奉孝也覺得我此時出兵,正和時宜?”
“只要大哥不擔(dān)心婚期,我覺得大哥此時出兵正好。既維護了潁川安穩(wěn),又為明年春播做好了準(zhǔn)備。今年已經(jīng)耽誤了一年,明年能不耽誤自然最好。而且到了明年,各路諸侯只怕都要有所動作,袁術(shù)只怕也會盯著汝南的黃巾的。倒不如快刀斬亂麻,迅速解決的好。”
“既然如此,去把大家都叫來,我這便布置一下任務(wù),也好早日回來。實話,我可真的是滿心期待著我的婚禮呢。”
實話高夜的布置,其實也沒什么復(fù)雜的,就只是何曼太鬧心了,自己決定出兵擺平他,文官呢,大家就繼續(xù)安心治理地方,武將呢,有趙云、高順在,安心練兵就好了。至于張遼這一次就跟著自己出擊。上次討伐董的時候讓他看家,這一次也該輪到他上戰(zhàn)場了。至于郭嘉,安心的給自己籌備婚禮,到時候要是自己不滿意,三個月不給酒喝!
雖然郭嘉對此表示不滿,不過也沒什么用,他知道高夜這是嫌棄他平時酒不離手,這是變著樣的勸他戒酒呢。不過在郭嘉得到了高夜的一份婚禮策劃書之后,才算恢復(fù)了正常,畢竟高夜既然有著構(gòu)想,而且也沒有多夸張,自己努力實現(xiàn)也就是了。
高夜的命令下達(dá),眾人自然就開始了緊張的忙碌,一支五千人的軍隊出擊,糧草器械都要齊備才行,張遼更是為此整日都住在了軍營,加緊了訓(xùn)練。至于高夜,則是一直在家里陪著蔡琰,每日里從城外騎馬去上差,也成了常事。畢竟自己出征在即,蔡琰的心情就不是很好,自己多陪陪她也是應(yīng)有之義。
八月初二,據(jù)準(zhǔn)備來參加高夜婚禮的于吉是個利于大軍出行的日子,不但潁川文武前來相送,就連一直在陽翟的蔡邕,也帶著前幾日被高夜親自送到陽翟的蔡琰一起,來為高夜壯行。
一杯水酒飲罷,高夜翻身上馬,大聲喊道:“兒郎們,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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