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三年的年底,對于高夜來,當真是收獲頗豐。rg不但忽悠動了鄭玄去潁川書院瞧瞧,更是得了國淵這樣的一位大才。不但如此,鄭玄更是親自寫信給遠在揚州的名士張范,遼東的管寧、邴原,以及豫章的華歆等人,邀他們俱來潁川,一來見見自己這個老頭子,二來也算是給他們找一條飛黃騰達的出路。畢竟像他們這樣的大才,空老于山林才是最大的浪費。
建安三年就這樣過去了,雖然陳群一再建議,在青州也如同兗州、豫州一樣,開設公立的學堂,讓適齡兒童能夠去讀書,可是高夜并沒有同意他的建議。畢竟如今的青州,還算不上安穩之地,袁譚隨時都有可能打來,甚至袁紹也有可能派兵來此,大戰之地,建設的再好,也一樣會被毀滅。況且建設是如此的艱辛,可是毀滅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這讓高夜如何能放心大膽的如同徐州一樣開始面建設呢?起來徐州刺史車胄,才能一般,可他能坐到徐州刺史的位置上,最大的原因就是他聽話。曹操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如今徐州開始屯田,設立官學,而且最讓高夜驚訝的,是曹操不知道聽了誰的建議,在廣陵還設立了招賢館,由陳登坐鎮,希望大才們可以毛遂自薦,來曹操手下任職。這一條和“唯才是舉”令幾乎如出一轍,可是開設在廣陵,其意卻已經昭然若揭。徐州動蕩的時候,有不少大才跑去了江東避難,如今徐州平定,曹操自然是希望這些人能回來為自己效力的。招賢館在廣陵,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這些家伙,你們是時候回來了!
青州的一切,依舊向著好的方面在發展。經過建安四年三個月時間的流逝,如今甘寧的水軍,終于有了旗艦,在膠州灣內更是演練的如火如荼。賈逵如今徹底成為了甘寧的副將,至于曹真,來信跟他的一幫兄弟們吹牛,是自己如今水上的功夫,絕對不輸于人!
不過起來,這些事情都是高夜喜聞樂見的,只是于吉的到來,當真讓高夜沒有想到。這個老神棍,當年自己大婚的時候,找他問過吉;后來郭嘉、趙云的婚事,更是一事不煩二主。于吉來就和蔡邕的關系好,通過這幾件事后,和高夜也算是談得來。只是高夜實在沒想到,這個應該在這兩年里被孫策搞死的老道,今日怎么會來到自己這里。
一問起來,于吉也是連連嘆氣道:“老道我算出自己將有一劫,非北上不可化解,這不是一想起來青州還有你這么一個忘年交,這便來找你了嘛。”
高夜聞言大驚失色,怔怔的看著于吉。這家伙難道真有什么神通不成?歷史上的于吉往來于吳會之間,立精舍,燒香誦道,制作符水以治病,吳會人多事之。后來孫策眼見治下民眾,對于吉頗為敬服,心中惱怒,最后尋了個由頭,將其斬殺。也就是這一二年的事情了,只是他當真算到了?要是他真的有這般神通,歷史上的于吉,又怎么不早早逃避,反而被孫策給殺了?
眼見一臉驚訝的高夜,于吉卻是淡淡一笑道:“老道我修道近百年,福禍還是能算出來的,怎么,明曦你不相信?”
起來,高夜確實不是很相信。可是有時候,有些事情也確實無法用常理來度之。就高夜的師父,臨終前告誡郭嘉,此生不可往東北。歷史上的郭嘉,不就是隨曹操征討烏丸的時候病逝的么?高夜實在是不能理解,他師父究竟是怎么算到的,就像他現在不能理解,于吉究竟是怎么知道自己命中有這一劫。
不過高夜還是對于吉的到來,持以歡迎的態度。這個家伙如今是大漢有名的道人之一,不管他有沒有什么真事,名聲在外就是一個好利用的對象。尤其是歷史上記載,他曾和孫策打賭求雨。若他真能求來雨,自己是不信的,可是既然下了雨,那就明此人必是一個精通氣象學之人。如此大才,怎么能不留下呢?
因此高夜笑著給于吉安排了住處,更是和他有過徹夜的長談。滿臉的喜氣,直到袁譚的使者到來之時,才從臉上散去。因為隨著袁譚的使者一起到來的,還有陳群剛剛收到的消息,幽州之戰,勝負已分。公孫瓚自困于易京樓,終是不敵袁紹,最后引火**,袁紹此戰至此終于得勝。袁紹如今已經占了遼西,遼東公孫度雖是自成一脈,可是卻無爭雄之心。因此袁紹對其也是好生安撫,隨即班師返回鄴城。
只是正在班師的袁紹,在知道了高夜已經拿下半個青州之后,心中大怒。一怒高夜膽大妄為,曹操圖謀不軌;二怒如此大事袁譚那里居然一聲都沒吭,隨即修書一封,質詢袁譚。袁譚遂從辛評之謀,上書直言道:“……高夜襲青州而孔融降,更有詔書帝命,故孩兒不敢輕與之爭鋒。父親又在幽州戮戰,孩兒更是心憂前方戰事,不忍父親分神。自高夜入主北海,至今攻伐濟南三次,孩兒僥幸,拒高夜于濟南城外。今父親大功告成,一統河北,區區高夜,破之易如反掌,父親亦不必憂心……”
袁譚的這封信,袁紹看罷頓時大笑對手下眾謀士道:“我兒顯思在青州做的好啊!到底是長大了,能為我分憂了。既如此,輔仁,你且帶手下大戟士,并兵馬兩萬,到青州去助顯思一臂之力。”帳下鞠義隨即拱手應喏。袁譚也正是因為手下有了鞠義這樣的大將,如今才敢大張旗鼓的派使者前來。
而且這個使者不是別人,正是袁譚手下的謀士辛評。只要看著辛評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高夜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大堂之上只是隨意一拱手,就算是見過了禮,一開口的話,就讓高夜不愛聽:“后將軍別來無恙。今有大將軍文書在此,命后將軍撤回兗州,后將軍且受命吧。青州一地,自有平東將軍袁譚接手,后將軍也不必擔心。”
起來袁紹如今乃是大將軍,乃是三軍統帥,高夜這個后將軍,起來自然要聽他這個大將軍的命令。只是此時此刻,此等形勢之下,高夜又怎么可能輕易讓出青州。因此高夜冷笑一聲道:“我如今官居青州牧,好像大將軍命令不到我吧?況且袁譚那子什么時候封了平東將軍?可有朝廷詔書?”
辛評聞言卻道:“大將軍自有開府建衙之權,更是天下兵馬統帥,封一個平東將軍,又有何不可?”
“哦?我怎么不記得,漢律之中,大將軍有平東將軍這個屬官啊?”高夜隨即一笑,“若非是大將軍屬下官員,沒有陛下任命,朝廷文書,又如何能坐的上平東將軍這個位置?袁初謀反之心,已經如此急不可耐了么?”
“你!你什么!”辛評明顯被高夜給袁紹扣下來的這頂大帽子給嚇了一跳,其實他所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當初何進做大將軍的時候,平東將軍這個級別的武將,雖然原則上需要皇帝首肯,但卻都是大將軍一言而決。因此辛評所言其實也不無道理。可是做為高夜這種聽過自己的祖父母講述文革時期是如何上綱上線的經歷之人,想要抓住辛評語句之中的毛病,隨即扣到造反之上,又有何難?
高夜隨即冷冷一笑道:“難道不是嗎?當年韓馥乃是冀州刺史,袁初區區一個渤海太守,就敢逼死上官,自領冀州牧。后來天子從李傕、郭汜二賊手上逃脫,袁初只要從鄴城出兵,旦夕可至,可他出兵去勤王了么?公孫瓚可是朝廷親封的護烏桓中郎將,你主袁紹殺就殺,然不顧朝廷協調。如此目無君上,不是造反又是什么!”
辛評聞言隨即反駁道:“后將軍這話,怕是的沒有道理吧!公孫瓚殺了劉虞,按律當斬,我主出兵又有何不對之處!”
高夜已經從辛評的口中聽出了火氣,隨即冷哼了兩聲道:“即便如此,護烏桓中郎將乃是秩比兩千石的朝廷重臣,就是有罪,也該由陛下發落。袁初身為大將軍,如何能夠俎代庖!這不是謀反是什么?”
眼見辛評就要開口,高夜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反而是哂笑一聲道:“袁家多逆賊,我已盡知。袁公路在淮南稱帝,一度打到穎都,威脅陛下安危。不過我好像記得,袁家家主,是初來著。莫不是,袁公路此舉,也是初授意的吧?”
“你,你,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欲加之罪?事情明擺在這里,何需我來加罪?袁譚那子,先領了一個假的青州刺史,現在又領了一個假的平東將軍,若非初心有反意,又為何行此事?況且我堂堂青州牧,他又憑什么來差遣?”
“你……陛下如今落在爾等奸賊的手里,就是想要給大公子加封,詔書又如何能送來?爾等賊喊捉賊,當真不知羞恥!”辛評頓時大怒,指著高夜的鼻子罵道。
高夜隨即冷哼一聲道:“辛評,你子現在官居何職?目無上官,以下犯上,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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