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和龐德兩個人在大帳之中上演了一副君臣相得的畫面,無論是馬超還是龐德,仿佛一下子都燃起了雄心壯志一般。就連再見到馬超的馬岱都覺得,馬超仿佛獲得了新生一樣,不但整個人恢復了往日的豪邁,更是變得穩(wěn)重了許多。
說實話前些日子里馬超那種頹然的狀態(tài),也著實讓馬岱擔憂不已。畢竟馬超這些年縱橫沙場,幾無敗績,羌氐各部能做馬超的對手的人根本就不存在。這么多年順風順水的走過來,猛然遭受了這么大的打擊,整個人意志消沉不敢相信也是正常的。可馬岱還是擔心馬超會因此而一蹶不振,就此失落下去。
不過現在看來,馬超到底不愧是伏波將軍的后人,雖然敗于高夜之手,可隨之而來的成長也是顯而易見的。況且高夜名震天下二十年,馬超今年才二十出頭,就算是敗給了高夜,又有什么丟人的?這個道理馬岱知道,其實馬超心里也明白,只不過自己一向所向披靡,如今驟逢大敗,一時間難以接受罷了。如今不但龐德平安的歸來,馬超自己還從龐德的口中,聽到了高夜對自己的贊揚,以及對自己這一場敗仗的分析。前者使他內心頗有些歡喜,而后者更是激起了他的求勝之心。
更何況馬超終于知道自己這一仗,究竟敗在了何處,也明白了自己和高夜之間對于大局把握上的差距。在馬超看來,有差距不可怕,只要自己奮起直追,總有能趕上的時候。怕就怕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落后了有多遠,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究竟是怎樣。原本的自己一直認為自己是西涼第一,沒想到那個閻行,武藝和自己相差的不多,這用起詭計的本事,自己還當真是拍馬難及。
相比與馬超的淡定,馬岱對于閻行的詭計可就算得上是憤怒異常了。畢竟這一仗,戰(zhàn)死了這么多兄弟,本就讓馬岱很是痛心。尤其現在得知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其實是那個一直在安慰大家,擺出一副老好人模樣的閻行。這種承受了巨大的損害,還蒙受了欺騙的憤怒,直讓馬岱整個人都暴躁了起來。大帳之內更是大罵不止,揚言非要殺了閻行老賊,給大伙報仇不行。
不過一旁的龐德卻是罕見的沒有贊同馬岱,反而是搖了搖手,看著馬岱說道:“閻行老賊害我將士無數,少將軍殺他是早晚的事情,只是不是現在!那閻行雖然可惡,可武藝過人,也有謀略,我們現在要面對高夜的進攻,我們聯軍內部萬萬不可生亂。我回來的時候看到閻行在布置城防,步度根已經派出了騷擾高夜的兵馬。大敵當前,我覺得我們還是暫時放下恩怨,共同退敵。等此戰(zhàn)結束了,以少將軍的本事,要殺閻行可謂是易如反掌,何必急在這一時?”
馬岱聞言雖然沒有回話,可是臉上的憤怒是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住的,眼睛卻看向了上首的馬超。馬超聞聽了龐德之言,心中也是大為不喜,畢竟自己吃了這么大的虧,若是不找回來,心中實在是過不去?墒寝D念一想,龐德說的有有道理,如今大敵當前,若是自己再和閻行起了內訌,這場仗也就不用打了。龐德說的有理,要殺閻行易如反掌,不必急在這一時。
因此馬超緩緩地點了點頭,在馬岱驚訝的目光之中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德山,我覺得令明說的有理,此時還不是找閻行算賬的時候!闭f著馬超站起了身來,輕輕摁住了馬岱想要站起來理論的身子,看著馬岱狠狠的說道:“那閻行老賊害我將士,我馬孟起自不與他干休!可我爹他們還在武功和夏侯淵的兵馬作戰(zhàn),我們這里要是亂了,被高夜趁虛而入擊敗的話,爹那里可就危險了。”馬岱聞言,也是長出了一口氣,不情愿的點了點頭,只聽馬超又道:“因此我們也不必急在此時。不過這閻行,還是該敲打一番才是,免得他以為本將軍我好欺負。”
馬超的做法,讓龐德感到了一絲欣慰和欣喜,畢竟若按照以前馬超的脾氣,這個時候早就帶著兵去和閻行火拼去了?涩F在的馬超,居然能想到要以大局為重,這就是一個巨大的進步?磥磉@一場敗仗倒也沒白打,那些死去的戰(zhàn)友們也沒有白白的犧牲。至少如今的馬超,更加的像一個合格的將領而不是孩子了。
不過若是高夜知道馬超是這番決定,估計腸子都要悔青了。龐德這員大將,從高夜知道馬超在這里的時候,就已經心心念念了。當時得知龐德被俘虜的時候,高夜要不是顧著西線總帥的顏面,都想要高歌一曲。畢竟做為一個后世人,龐德抬櫬戰(zhàn)關羽,也是一段讓人熱血沸騰的故事。要不是高夜為了讓馬超和閻行反目,讓敵軍自亂陣腳的話,高夜是絕對不會把龐德放走的?扇缃耨R超卻想著以大局為重,高夜這一波操作,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當然,若是司馬懿那邊再早兩天把大敗馬騰、韓遂的戰(zhàn)報送到案頭來,高夜也不會放走龐德。哪怕龐德不遠投降自己,那把他囚禁起來也是可以的,何必要送回去白白增添馬超軍的戰(zhàn)力。只可惜事情就是怎么的陰差陽錯,到最后高夜還是為了能多給夏侯淵那邊爭取些時間,把煮熟的鴨子拱手又送了回去。
因此高夜在收到了司馬懿的戰(zhàn)報之后,更是長嘆了一口氣,搖著頭對大帳里的高順嘆道:“你說這消息,我要是再早知道兩天,何至于將龐德給馬超送回去!”
不過對于這種事,高順一向是不怎么多嘴的。對他來說,練好兵,打好仗就已經足夠。不過或許現在又多了一條,那就是殺死馬超,給韓德報仇。畢竟韓德是當年高順從洛陽擄來的,自從那之后,就一直在陷陣營擔任自己的副將。如今算算都已經快要有十年了。這樣的感情,使得高順在得知韓德戰(zhàn)死之時,罕見的出現了情緒崩潰的征兆,整個人玩命的準備軍械物資,訓練著陷陣營的士卒。高夜下令發(fā)兵之后,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殺氣騰騰的狀態(tài)里,仿佛不滅馬超誓不為人。
這個狀態(tài)直到擊潰了馬超之后,才有所緩解。如今聽到高夜的話,高順是不置一詞,反而開口言道:“夏侯將軍那里已是一場大勝,只要略微休整,便可前來支援。主公,我們什么時候進軍衙縣,把馬超還有那個步度根徹底剿滅?”
高夜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想要打跑他們容易,想要剿滅他們,你這是強我所難啊。咱們兵力本來就不足,就是把整個司隸的兵馬都調來,也沒辦法把步度根徹底剿滅。這些天鮮卑人來騷擾的時候,你也感受到了吧,咱們騎兵少,對付鮮卑人那是打得贏,追不上,這次就算了吧,以后有的是機會,北上去把這些異族徹底弄死!現在啊,我們就先安營在此,看看馬超和閻行到底什么時候能反目。他倆一內訌,破敵就輕松多了,不著急。對了,河內那邊有沒有消息?”
高順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目前還沒有。”
高夜卻是輕嘆了一口氣道:“這個徐庶啊,怎么搞的,我在并州做了那么多的布置,他怎么到現在還沒有助奉先殺入并州?這個郭援就這么厲害,居然能擋得住奉先和元直聯手?嘶……莫不是奉先又剛愎自用,不聽人言了?”
面對高夜的自言自語,高順也是無話可說,畢竟這離河內十萬八千里,誰知道河內那里如今是一個什么局面。軍報沒有來,說不定只是在路上,高夜吐吐槽,也只不過是他無意識的行為而已,在這種時候,什么都不說安靜的待著就好。
至于此時高夜心心念念的呂布和徐庶,此時此刻已經站在了高都城里。眼看著高都城高聳的城墻,呂布此時此刻的心中對徐庶更欽佩了幾分。畢竟若不是徐庶連番用計,使得什么笑里藏刀,還有什么瞞天過海之計,自己也不可能僅付出了五百多傷亡的代價,就拿下了郭援駐守的高都城。
這一次自己受命攻打并州,可以說是自己自徐州歸順以來,第一次做為一路主將帶兵打仗。憋了這么久,呂布早就是心癢難耐,心中有多期盼再復往日飛將的風光,或許也只有呂布自己知道。如今這第一仗,就是如此的出彩,呂布簡直想要拉著徐庶來一個一醉方休。說起來呂布都不好意思講,當初收到了高夜命他拿下并州的軍令的時候,他當晚就一個人在房里喝了個酩酊大醉。
只是喝酒的提議才一出口,正在處理公文的徐庶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為難的說道:“溫侯,咱們接下來還有整個并州要打呢,這酒咱能不能放到拿下了并州之后再喝?”眼見呂布有些面色不善,徐庶急忙勸道:“就算是喝,咱也淺嘗輒止,不然讓司徒知道了,非得拔了我的皮不可!毖垡妳尾济嫔徽c了點頭,徐庶也是暗松了一口氣,把手上的文書遞給呂布道:“溫侯你來看看,這是我給司徒的軍報,溫侯要是覺得沒問題,就簽名及早送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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