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內,霧靈派的弟子從緊張到悲傷,再從悲傷到喜悅,其中的辛酸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
樂異揚想起之前提起6之誠身世一事,朝來紀云望了一眼,快步走過去,和聲道:“云妹,如今你的師兄一家團聚,你不會再恨我了吧?”
來紀云那日刺傷樂異揚之后,心中已經羞愧萬分,這時見他舊事重提,以為他從此將這事放在心上,黯然地道:“揚哥哥,以前是我不對,云兒給你賠不是了。”著雙腿微蹲。
樂異揚上前扶住她的手,道:“云妹,我沒有生你的氣。怪就只能怪我自己,沒有向你解釋清楚,我們不要再爭吵了罷!”
來紀云將手快縮回來,不悅地道:“揚哥哥,你先負我,我再傷你,也算抵過了。從今往后我們互不相欠。”
樂異揚愣了一下,慌忙道:“云妹,你在什么?難道你忘了我們在山林里的話了嗎?我過要陪你一輩子。”
來紀云冷冷地笑了一聲,將懷里的玉佩取了出來,一聲不吭地遞給樂異揚。樂異揚并不伸手去接,只死死地盯著來紀云看。
來紀云此時雙眼已經迷離,道:“揚哥哥,這塊玉佩是你送給我的,我一直好好保管著。如今你我再次見面,已經物是人非。我不能再要你的東西,你拿回去吧。”
樂異揚滿臉惘然,正不知作何回答,卻想起蒼穹山莊生的事情,傻笑道:“云妹,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和豐……,不,是6姑娘不過是萍水之交,絕無男女之情。你若不信,可讓6姑娘當面同你。”
6若香早就將二人的話記在心里,之前只是以為他們情侶不和,自己作為外人不方面插話,這時聽到樂異揚提起自己的名字,再也忍不住,走過來道:“來姐姐,樂公子得千真萬確,你不要誤會他了。”
來紀云朝6之誠望了一眼,只見對方聳聳了肩,表示愛莫能助。來紀云心想:“我的好師兄,你真是有了親妹忘了師妹,盡然不肯幫我。也罷,如今你們一家團聚,我不能再跟著你,又不能回悠云山莊,只能獨自一人漂泊江湖了。”
6若香見她神色有異,好心地道:“來姐姐,樂公子真的很想你,你們還是和好吧。”來紀云來心中有氣,聽了6若香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強行將玉佩塞進樂異揚的手中,轉身朝山下快步行去。樂異揚施展輕功追去,才行百余步,卻見來紀云突然停住,正聲道:“揚哥哥,我與你已無瓜葛,你再追我就不客氣了。”她行了兩步,又轉過頭道:“耶律姑娘一直在山門外等你,他對你一片癡心,你不可再負她。”完就飛身離去。
樂異揚連一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子離去。他反復思索來紀云離去之時的話,不知道她口中的“耶律姑娘”是何人。
來紀云離去不久,山頂上的人6續回到樓舍中。6之誠、6若香兄妹扶著母親進入內堂休息。
時日向晚。那三個紫衣女子帶著一眾門人將死去的霧靈派弟子匆匆安葬。梁海容也并不急著下山,吩咐手下的士兵幫著清理打斗的場地。
樂異揚覺得心中空虛,一個人走到山門外。他行了不到半里,現樹下有一個女子背靠著樹休息。此時已是隆冬,山中寒風肆虐,那個女子卻衣著擔保。樂異揚于心不忍,快步上前,將身上的外衣脫下,輕輕蓋住那個女子的后背。
那個女子似乎察覺有人,緩緩轉過身來。樂異揚與那個女子近在咫尺。兩人四目相對之時,他幾乎大叫出來。眼前之人正是蕭翠心。
蕭翠心見到樂異揚,同樣又驚又喜,道:“樂大哥,果真是你,來姐姐沒有騙我。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樂異揚胸口熱,一顆心似乎要跳出來,這時支支吾吾道:“心妹,你……你不是在晉國嗎,怎么到瀛州來了,我不是做夢吧?”蕭翠心莞爾一笑,輕輕地在他手背掐了掐,不敢太用力,關心地問道:“疼嗎?疼就不是做夢了。”樂異揚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道:“有點疼,不過再疼我都能忍得住。要不你再掐我一下試試。”
蕭翠心害羞地低下頭,似嗔非嗔道:“你好壞。人家行了一天路,現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那里還能把你掐疼。”
樂異揚見到她嬌嗔地樣子,更增幾分秀麗,忍不住心跳加快,思忖道:“云妹才走不久,心妹卻來了,這到底是做那般?”于是問道:“心妹,你有見到過云兒嗎?”
蕭翠心如實道:“我和來姐姐一起來的山上。我見到山門口有血,不敢進去,就在這里等她,沒想到卻等到樂大哥你了。”
樂異揚聽過她的話,心想:“照這樣,她就是云兒的耶律姑娘了?難道心妹是契丹人?”想到這里,他嚇了一跳,問道:“心妹,你姓耶律嗎?”
蕭翠心微微一驚,旋即答道:“我不姓耶律。”樂異揚這才放下心來,驚魂甫定之后,隨口問道:“心妹,梅大哥他們還好嗎?”
蕭翠心略微難為情地道:“我好些日子沒有見過他們了。”
樂異揚道:“心妹,你和翟姑娘情同姐妹,她若得知你尋得親人,肯定會為你感到高興。山林里風大,我們進樓舍去吧。”
蕭翠心聽后不答,心想:“我不辭而別,已經惹得姐姐傷心,如今又成了契丹人,姐姐恐怕會更加難過。還是不提這事為好。”
樂異揚見她臉色微沉,以為她害怕,安慰道:“里面已經打掃干凈,不用擔心啦。”卻不知她另有心事。
蕭翠心點點頭,慢慢地跟著樂異揚進了山門。
場地中的霧靈派弟子尸體雖然已經移去,但仍可見到絲絲血跡。蕭翠心心翼翼地邁著步子,心中:“契丹士兵剛剛圍攻過這里,她們對契丹人一定很怨恨。若是得知我的真實身份,恐怕會群起而攻之。剛剛樂大哥問我是不是姓耶律,難道我是契丹人他就不理我了嗎?樂大哥不會是那種薄情寡義的男子。”她一路行來,心中思緒不斷。
樂異揚并未現蕭翠心的細微神色改變。兩人前后進了屋。屋里已經擠滿了人。6之誠正站在一個****身邊,旁邊是6若香。
蕭翠心環顧四周,沒有見到來紀云的身影,這時心中已經暗暗吃驚。
樂異揚向豐雪憐行禮過,道:“伯母,這是翠心姑娘,她今日剛好路過霧靈山,晚輩特意讓她來見一見您。”
豐雪憐望了二人一眼,已察覺出兩人關系不一般,并不話,只點頭示意二人坐下。
6之誠待蕭翠心坐下,想起了師妹,問道:“郡主,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師妹去了哪里?”蕭翠心搖搖頭,回答道:“6公子,我剛剛在樹下睡著了,沒有見到來姐姐下山。”
豐雪憐聽到二人的對話,眼睛突然亮起來,追問道:“這位姑娘,你姓什么?”蕭翠心心中一驚,以為身份暴露,連忙道:“回稟夫人,我姓蕭。”豐雪憐仍未放心,轉過頭望了6之誠一眼。
6之誠臉上充滿,問道:“郡主,你不是姓耶律么?怎么改姓蕭了?”他話音剛落,整個屋內都沸騰了。除了6之誠與樂異揚之外,每個人眼中都充滿殺氣。
蕭翠心只在乎樂異揚的看法,這時對著他微微一笑,起身道:“事已至此,我就不瞞你們了。其實我也是前幾日才知道自己身世的。我從在晉國長大,做夢都不知道自己是契丹人,更不知道自己是耶律阮的妹妹。不過我已經與耶律氏劃清界限,隨母親姓蕭,叫蕭翠心。”(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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