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魚化龍的師兄?.. 李牧猛然想起來,魚化龍曾經(jīng)說過,他追隨恩師李白一行人,順著古仙路,來到了這個星球,遭遇到了大敵,李白不得不留下他們師兄幾人,隱藏在這個星球上,陷入了沉眠,魚化龍是最后一個蘇醒的,蘇醒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的數(shù)位其他師兄弟,都已經(jīng)不見了。 難道這個曲王姜青鸞,就是那不見了的師兄弟之中的一個?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這個姜青鸞,竟然也能夠從古詩詞上,百分之百地確定,李牧就是來自于地球,當(dāng)初,他派人前往太白山,邀請李牧去南楚,也曾警告過,說地球人在這個星球,非常危險,一旦暴露,會有殺身之禍,被李牧在未知真實情況的前提下,直接拒絕。 “看來,你想明白了?”曲王姜青鸞微笑道。 李牧冷聲地道:“這么說,你背叛了師兄弟,背叛了師父,也背叛了祖宗?” “我只不過是,選擇了一條真正正確的路,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我改換罪血,重新做人,”曲王姜青鸞淡淡地笑著,道:“當(dāng)然,如果你非要說是背叛,也無不可,背叛黑暗,心向光明,有何不可?” “呵呵,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去給別人當(dāng)狗,還說的這么清新脫俗,我也是佩服你的臉皮,簡直是萬里長城永不倒。”李牧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殺意。 姜青鸞微笑依舊,道:“看來你是執(zhí)迷不悟了,那就死了算了。” 說完,他往后退了兩步,站在了身邊那群黑衣人的中間,不再說話,看向李牧的眼神,就想是看著一個死人,眼中帶著淡淡的嘲諷和譏誚。 明光仙帝往前一步,盯著李牧,道:“小娃兒,你于我有一果之恩,這是私恩,但你身體流淌著罪血,乃是罪民,這是公仇,老夫不能因為私恩廢棄公仇,你死后,我會埋你尸身。” 李牧冷笑:“老狗,不要說這么多虛偽的廢話,聽著讓我惡心,如果早知道你乃是滿手血腥的殺人狂魔,我那幾顆神果,就算是喂狗,也不會給你。” “就是,老東西,可惜了我的那一碗血,不如喂了狗。”明月也氣憤無比地道。 “嘿嘿,這是你們自己找死,老夫這就送你們上路。”明光仙帝須發(fā)疾張,眼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一邊的王詩雨,還想要再說什么,卻被光明仙帝直接將她禁錮,如定身法一樣,定在了原地,無法說話,無法行動。 “老東西,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李牧渾身戰(zhàn)意繚繞,反從儲物空間之中,取出一柄從神墓外圍陪城中找到的精品道器古樸長刀,體內(nèi)的青帝之氣、黃帝之氣和火帝之氣,都流轉(zhuǎn)了起來,并無絲毫的懼色。 “呵呵,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明光仙帝冷笑,道:“不過,也只能是不怕,最后被吃掉的,還是牛犢……老夫突然不想你們死的這么痛快了,”他看向李牧身邊的其他人,道:“老夫說過,今日不開殺戒,你們這些人,不是罪民,可以免死,只要離開,老夫就不追究你們。” 他是故意要用這種方式,來讓李牧眾叛親離。 “呸,老東西,誰怕你?”明月直接跳了起來,像是一個暴怒的小母雞一樣,道:“我天下第一大幫丐幫之主,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有本事直接放馬過來。” 清風(fēng)沒有說話,只是將輪椅朝著李牧的身邊推了推。 郭雨青微微一笑,道:“不求同年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日死。”這是當(dāng)日他們?nèi)肆x結(jié)金蘭的時候,發(fā)下的誓詞。 他心中,雖然牽掛自己的妻子兒女,但,卻也不能因此而背棄自己的兄弟,妻子兒女在狼神殿,日后也可以成長起來,必不會因此他今日的決定,而怨恨,只會更加驕傲。 剩下的吹拉彈唱四人組,面色尷尬。 李牧沒有回頭,道:“你們四個人,滾吧。” 他直接催動道法,解除了這四個人體內(nèi)的道咒,混元宗已經(jīng)破了,這四人是最后的火種,雖然也是天外修者,但一路上,這四個貨,倒也是兢兢業(yè)業(yè),沒有耍小心眼,李牧不為己甚,不想他們陪著死,直接‘放生’了這四個家伙。 鷹鉤鼻、一字眉、瘦高弟子和常勝四人,面面相覷。 他們感覺到體內(nèi)的咒法消逝,心中終于輕松了下來,但是,就這樣離去? 略微猶豫之后,鷹鉤鼻突然面色漲紅地道:“我們……我不走,主人,我愿意與你,并肩一戰(zhàn)。” 其他三人,面色驚訝地看著鷹鉤鼻,但很快,也反應(yīng)了過來,最終,都選擇站在了李牧的身邊。 因為,他們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 混元宗完了,被英仙星區(qū)的仇敵追殺,他們四個人就算是從神墓之中走出去,也難逃被獵殺虐死的命運,何況,眼前天魔宗、天一宮等大宗強者,虎視眈眈,他們就算是離開了李牧,也會被這些人獵殺,沒有活路。 再退一步,就算是活著走出神墓,他們之前稱呼李牧為主人,而李牧的身份是罪民,為罪民效力過,便是貼上了罪民的標(biāo)簽,一樣沒有活路。 既然都是沒有活路,何不瀟瀟灑灑地戰(zhàn)死? 雖然說當(dāng)時一見面,以李牧就一拳打爆了許師弟,但那位許師弟,平日里囂張跋扈,欺壓同門,降臨之后,更是對他們頤指氣使,并不得他們的擁戴,反倒是李牧,雖然動輒拳打腳踢,但關(guān)鍵時刻,還是賜予他們道寶,放他們走,讓他們心中,對于李牧,頗有一些信任和感激。 人的情緒,就這么奇怪。 這四人,在一瞬間,大概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癥發(fā)作了,總之,他們都選擇,留在了李牧的身邊。 這讓李牧也頗為意外。 一路上的表現(xiàn),以為這四人是慫逼,沒想到……竟然也剛正面了起來。 “好,很好,既然如此,嘿嘿。”明光仙帝的面色凜冽而又冷酷,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道:“那就都葬在這里吧……你們誰能虐殺他們其中任何一個,可得到我親傳上位三十六仙法之中的一部。” 最后這一句話,他卻是對天外修者們說的。 天外修者們頓時眼睛都亮了起來。 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我來。”天一宮一位弟子立刻沖了出來,拔劍沖向李牧,他想要先斬殺李牧這個罪民,拔得頭籌。 之前,李牧以陣法坑殺了數(shù)十位天一宮的弟子,但,此地并無任何的陣法,所以這位天一宮的弟子有恃無恐,能夠從這一路重重陣法機關(guān)之中生還走過來,除了兵境長老孫冀的庇護,這位弟子本身的修為,也極為了得。 嗖! 劍光如電,勁氣爆發(fā)。 這一劍,端的是高明無比,將天一宮的劍術(shù)精髓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然而,李牧冷笑一聲,大步往前,手中的長刀,只是一刀斬出,劈碎了這精光如電的刀光,破碎了長劍,也破碎了握劍的手臂,以及手臂的主人。 漫天血水。 李牧身沐鮮血,一腳踢飛了地上的殘尸,看向?qū)γ姹娙耍绯褍吹囊矮F一樣,咧嘴笑,露出白色的牙齒,道:“下一個誰來?” 原本躍躍欲試想要斬殺李牧的數(shù)百天外修者,頓時有一半就打了個寒顫,驟然被此時李牧爆發(fā)出來的這種狂野瘋狂的氣勢所震懾。 “哼,困獸之斗。”天一宮兵境長老孫冀拔劍而出,朝著李牧逼來,臉上滿是殺機,道:“這一路,你以陣法,害死我天一宮數(shù)十位弟子,我要以你的臟血,來為他們陪葬。” 一邊,天魔宗【魔刀】長孫長空,天陣宗的數(shù)人,眼中都閃爍著炙熱的光芒,如何肯將這樣的機會,讓給天一宮,也爭搶著要出手,搶殺李牧,奪取仙法,但是卻被明光仙帝開口制止,道:“一個一個來。” 他要用這種方式,來折磨李牧。 李牧大笑,大踏步地迎上去,道:“天一宮岳國香,以這個世界的生靈、人族、妖族當(dāng)做是血食,殘酷獵殺,足見你們天一宮,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今日,我就送你們?nèi)サ叵拢c他團圓。” 刀光如匹練,一刀斬出。 兵境長老孫冀冷笑,手中長劍揮動,道:“你的實力太弱,宛如螻蟻一樣,想要殺我?哈哈,癡人做夢……” 話音未落。 當(dāng)! 一道鐘聲響起。 落魂鐘,鐘落魂。 孫冀并不知道李牧手中有落魂鐘,猝不及防之下,只覺得眼前一暈,頭昏腦漲,魂魄似是要飛離身軀一樣,身體亦是要失去控制。 他大驚之下,剛要運轉(zhuǎn)功法穩(wěn)定魂魄,卻猛然驚覺脖間一涼,然后只覺得眼前的視線飛了起來,然后看到了自己無頭的身軀在下方…… 然后,無盡的黑暗,就徹底吞沒了他最后的意識。 李牧收刀而立,一腳將孫冀兀自挺立的尸體踢到,古刀的血槽里,一滴滴的鮮血流淌下來,順著刀尖,滴在地面,咧嘴笑道:“什么天外修者,兵境長老,還不是如屠宰場里的肥豬一樣,一刀一個……下一個誰來?” 周圍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天一宮剩下的數(shù)位弟子,卻是瞬間就都呆住了。 孫冀死的太快,根本就沒有人反應(yīng)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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