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一個星期之前,剛剛進入六月份,天氣也漸漸開始熱了起來,馬路上穿半袖的人已經很多了,許多愛美的姑娘更是低胸短裙,看起來讓人食指大動。uukla
尋雪很早就來到了公安局,她今年二十八歲,三年前畢業之后就來到了這里,因為突出的成績和她自己的要求,所以直接進入了重案組,負責文案記錄,偶爾也會出一些任務。
尋雪是一個很聰明很要強的女孩子,她不想讓人因為自己的性別而看低自己,所以剛剛加入警隊之后就拼命工作,所有的案子不管需不需要她參與她都會去學習。重案組的組長名字叫做邢軍,是個經驗豐富的中年大叔,十幾年前就和妻子離婚了,因為在外地上班女兒的年齡和尋雪差不多大,所以對尋雪格外的好,基上她有什么問題都會回答,于是尋雪隔三差五就會請這位邢組長吃飯,同時請教問題,有了案子也會讓他帶著自己去出任務,就這樣經過三年的學習,竟然讓她得到了局里同事們的一致肯定,成為了史上最年輕的副組長!
那一天,尋雪和往常一樣來到公安局,剛一進辦公室她就看見重案組的組長,她的前輩兼同事邢軍,正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臉上一臉的凝重。
在他身前的桌子上,擺放了一大堆資料,煙頭散落了一地,看起來一片狼藉。
已經共事了三年,尋雪對邢軍幾乎了如指掌,她知道邢軍自從離婚之后就把香煙給戒掉了,此刻地上桌子上卻是煙頭,而且他臉上滿是疲憊,深深地黑眼圈證明他一夜未睡,很明顯遇到了什么事情。
“組長,您這是怎么了?有大案子了嗎?”尋雪關心的詢問道,她從來沒有見過邢軍這個樣子,事實上邢軍這個人平時是個很活躍的人,幽默細胞也很濃郁,有他在的情況下都是嘻嘻哈哈的,再大的案子也沒有見到過他變臉色,可是如今他的表現簡直顛覆了尋雪對他的所有印象。
邢軍聽見聲音,這才回過頭來看向尋雪,一雙眼睛雖然疲憊卻依然有神,他先是微微皺眉,但是隨即又舒展開,這才對尋雪道:“把門關上,我有些事想跟你。”
尋雪依言關上門,在邢軍對面坐下,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在這期間,邢軍一直眉頭深鎖,他又點燃了一顆煙,這才開了口:“尋雪啊,你來隊里已經有三年了吧?”
“還有兩個月就滿三年了。”尋雪老實回答。
“這三年里,你也算是接觸過大大各種案子了。老實話,你怕不怕?”邢軍的語氣很低沉。
尋雪搖頭道:“沒什么好怕的。”
邢軍點了點頭道:“沒錯,你是我邢軍帶過的最好的徒弟,如果不是女孩子,恐怕你現在就有這個資格坐在我的位置。”
“組長!什么呢!”尋雪啐了一口。
邢軍擺了擺手,繼續道:“我的是實話,你不要反駁。你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優秀,就算是我,也不如你。”
“我當了警察這么多年,什么案子沒有接觸過?分尸案,連環殺人,藏頭案,藏尸案,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案子我都遇到過,可是從來沒有這次遇到的案子這樣,讓我覺得……害怕。”
尋雪突然覺得一股涼氣從背后升了上來,她看到了邢軍眼中的恐懼,這個職業生涯將近三十年的老警察此刻眼中透露出來的,是無邊的恐懼。
“你還年輕,不應該接觸這些事情,但是我憋在心里又難受的很,如果不出來我怕我會承受不了……所以,我想告訴你,如果你不想聽的話,我也不會逼你。”
尋雪立刻打斷了他,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組長,請您告訴我,我想知道。”
邢軍看著尋雪的眼睛,良久才深吸了一口氣道:“謝謝你。”
尋雪搖了搖頭,仔細傾聽他接下來的話。
“兩天前,我們接到報案,有人死在自己家了,因為報案人語焉不詳,所以我也只以為是普通的案子。”邢軍突然開口了,他的聲音有些急促,有些低沉,“那幾天你正在跟那個搶劫犯的事情,所以我就沒告訴你,只是帶著杜和李去了現場。”
他話里的杜和李是剛剛經過實習期的兩個警察,同時也是尋雪的師弟,剛剛在外面還見到過他們。
邢軍頓了一頓,繼續道:“到了現場之后,我就按照程序審問了一下報案人,可是報案人的精神變得很不正常,不過我也只是以為因為第一次看見尸體才受到了驚嚇,所以沒有當回事……根據報案人所,他和死者是好朋友,前一天約好了第二天一起去買車,但是到了約定的時間卻沒有見到死者,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他以為死者睡過了頭,所以就直接找上門去,哪知道門也鎖著,怎么敲都沒有反應,可是打電話的話卻是在屋子里面傳來的手機鈴聲,他害怕出什么事,于是找了一個開鎖的把門打開了。”
到這里,他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是打了一個冷顫似得道:“你知道他看見了什么?”
尋雪搖頭,心里卻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邢軍狠狠抽了一口煙,繼續道:“他的那個朋友,死在了家里……并不是普通的死亡,而是被搓成了一根‘繩子’!。”
尋雪想了想也沒明白什么叫做被搓成了一根“繩子”,于是問道:“你是想,他搓了一根繩子上吊了嗎?”
邢軍苦笑道:“不,我的意思是……那個人,他被搓成了一根‘繩子’!一根直徑五公分,長度十米以上的‘繩子!’”
尋雪愣了一下,但是隨后就覺得一股涼意順著脊椎直接沖進了大腦,身的雞皮疙瘩突然就豎了起來。
“嘶……你,你是,那個人被拉伸到了十米多長?”
“呵……”邢軍道,“不錯,當時我也如同你這樣不相信,不過我還是決定進去看一眼,為了以防萬一,我沒有讓杜和李跟我一起進去,而是獨自走了進去。”
“和報案人所的一樣,那個人……那個人的四肢和身體緊緊的糾纏在了一起,然后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伸成了十幾米,最后還盤在了沙發上……他的頭就在‘繩子’的一端,已經被扭曲得不成樣子,如果不是后來法醫科的科長老秦化驗了DNA的話沒有人能夠認得出來。”
冷汗順著鬢角的頭發流了下來,在這天氣熱的夏天尋雪卻如處冰窖,這種事情……如果不是邢軍親口對她的話,恐怕她只會當做一個都市怪談來聽吧?還是那種聽完之后付之一笑隔天就再也想不起來的……
邢軍又給自己點了一顆煙,繼續道:“發生這么恐怖的事情,我誰也沒敢告訴,只是通知了局長和老秦,他們兩個人也很快就趕到了現場,看見尸體之后跟我一樣被驚呆了。”
“我們三個人廢了好大的勁才把那個人裝了起來……那種感覺……我現在回憶起來都有一些不寒而栗……”
尋雪僅僅是在心里想了一下就感覺惡心的不行,更別提去觸摸那個人的邢軍了,她不由得干嘔了一下,但是隨機她就發現了不對:“等一下!如果被拉伸成這個樣子,那這個人的血液應該已經布滿了整個房間不是嗎?那么濃重的血腥味,難道沒有人能夠聞到嗎?而且兇手的身上也應該沾有大量的血跡才對啊!”
邢軍苦笑道:“這就是最詭異的地方了,這個人身上所有的皮膚都保存完好,沒有一絲撕裂的跡象,要知道最短的一處也被拉伸了四米以上,皮膚怎么可能不破裂?甚至就連他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被拉伸了出去而沒有任何損壞……”
“回來之后老秦對他進行了解剖,發現不只是外表,就連他的內臟和骨頭也同樣變形了,但是卻完沒有任何外力作用的痕跡,就好像這個人來就長成這個樣子似的……但是,那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會有人長成那個樣子啊?!”
邢軍幾乎是咆哮著出了這句話,然后就虛脫一般癱倒在了椅子上。
尋雪呆呆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出來了,作為一個人民警察,一個絕對的唯物主義者,她根無法用科學來解釋這種事情,不只是她,就連法醫都無法解釋。
邢軍道:“現在整個局里,只有你我局長和老秦知道,對外一致宣布是自殺,你不要向外人泄露。”
尋雪苦笑,身為一個八零后,她自然也聽過很多明顯就是他殺的案子最后被警方定論為自殺,身為一個警務人員她曾經也對那些涉事警員表示過不屑,沒想到現在輪到了自己……她也終于理解到,原來并不是所有的案子都可以向大眾公開的。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沒有了話的興致,加上手頭還有工作要做,所以這一次的談話就這樣告一段落。
而自從這一次談話之后,尋雪每天晚上只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出現一個被搓成了‘繩子’的人,一連數天下來搞得她快要精神病發作了,她知道,如果不能解決這件案子,恐怕她永遠不會好過。
也就在這時,邢軍找到了她,并給了她一張名片。這是一張白底黑字的名片,上書莫名奇妙神秘屋幾個大字,下方還寫著地址和聯系人。
“這個是局長找他的老戰友要到的解決辦法,局長的老戰友也是系統里的人,他們也曾經遇到過這種無法處理的案件,因為偶然之下認識了這個人,結果沒過幾天就解決了。我希望你代我去跑一趟,畢竟你是個女同志,討價還價一定比我在行,據局長,這個人討要的報酬很奇特,如果他要價太高你就回來,不要強求。”
于是,尋雪當天就給莫名打了電話,得到的回復是,今天晚上五點在這里見面。
到這里,尋雪停了下來,她凝視著莫名的眼睛,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打算通過他的表情判斷出他的想法,這是她的獨門絕技,曾經無數次幫助她抓住罪犯的心理活動,沒有任何例外。
但是這一次,她失算了,莫名的眼睛如同一片絢爛的星空一般,包羅萬象卻又飄渺不定,她根猜不出莫名任何的想法。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之間,莫名伸出三根手指頭道:“這件事我可以幫你,不過你需要在以下兩個報酬之中任選一個。”
“第一個,現金支付一百萬美金,店經營,概不賒賬。”
“第二個,你的二十年壽命,就是,你同意之后立刻變成快五十歲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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