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轉身望著魔翳道:“非要兩情相悅不可……?……就沒有辦法讓一個人喜歡上另一個人嗎?”
魔翳閉目道:“人心就是世上最難的東西。uukla想通過外力去改變,是不可能的事。所謂“永不變心”,不過是服下情蠱的人一旦背叛對方,則蠱毒立刻發作,奪其性命而已。”
“哎?”蠻驚道:“那和一般的蠱有什么差別,根就是騙人的嘛。”
魔翳笑著道:“蠻姑娘俏麗可愛,又心地善良。若是有心上人,用真情去換,天長日久自然能打動對方,何需情蠱?”
“才不是我要呢。”蠻跺腳道:“如果真是天長地久就行,有人心地比我好一萬倍,又漂亮一萬倍,為什么要一輩子孤孤單單地過?”蠻轉身走開幾步,背對眾人,“我不問了……你們去吧。”
沈牧轉身,看了一眼唐雨柔道:“唐姑娘?”
“……嗯。”唐雨柔頭,走到神農鼎前,許愿道:“我只希望……一直像現在這樣就好。……和神農鼎好像沒多大關系呢。”神農鼎周圍的咒文閃了一下,唐雨柔掩口。
魔翳閉目道:“神器齊聚,再續前緣;命非天定,毋可妄言。——上面這么寫著。”
“我明白了。”唐雨柔道:“就是,命運這件事情,就算是上天也不準。所以任何事情都不要輕言放棄,對嗎?”
“嗯,正是如此。”魔翳頭,然后讓沈牧來許個愿,沈牧拒絕了,他覺得沒有必要,而且這魔翳讓他感覺有些不安。眾人都許了個愿,便與魔翳告辭離開了。
回到客棧,沈牧和唐雨柔在街市散步,順便從外面買了一些心分給大家,來到蠻屋中,見蠻正在執筆畫著法陣,便道:“我帶了心來。不休息一會?”
蠻擺手道:“不要。這個法陣的畫法我還沒背完。”
“今天怎么這么努力……”沈牧笑道。
蠻若有所思道:“他們都女媧族的人紅發,是天生靈力強大的象征。”
沈牧道:“嗯,你是很強啊。”
“我差得遠了。”蠻道。
“真難得啊……你也會謙虛?”沈牧笑著道。
“不是謙虛。”蠻轉身道:“我十六歲了。外婆在我這個年紀,已經在帶領苗疆的大家對抗水魔獸了。師父在我這個年紀,也已經是巫月神殿的掌門了。……從前我總想自己還,又有師父和外公在,所以什么都不用擔心,學什么都馬馬虎虎。到了這里才知道……有些事,誰也依靠不了。我已經撒了這么多年嬌了,再不努力一,對得起誰?”
著,蠻轉身繼續練功。
“……”沈牧心道:“嗯……這丫頭長大了啊。還是別打擾她了吧。”想到這里,便回房休息。
次日,眾人準備離開祭都,身后突然紫霧繚繞,魔翳的影像傳送過來,“幾位請留步。”
眾人回頭,“何事?”
魔翳道:“有一件東西希望蠻姑娘能夠帶走。如不嫌棄,請再往九黎祠一趟。”
“咦,我?”蠻不置可否。
“是的。在大殿恭候各位。”著,魔翳的影像消失。
姜云凡疑惑道:“這個……他也會空間法術?”
龍幽擺手道:“這是幻形術,也算是空間法術的一種吧。雖然不能和行術一樣,讓真身自由來去……但可以在不同的空間與他人交談。總之還是去看看吧。雖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眾人來到九黎祠蚩尤壇,魔翳道:“請恕在下事務纏身,無法遠離皇宮。這件東西在魔界已留得夠久,現在該歸還給人界,就請幾位收下吧。”
蠻驚疑道:“你是……神農鼎?!”
“蠻姑娘既然是女媧后人,應該有資格帶走此物。”魔翳道:“神器缺少五靈珠,亦無法發揮它應有的神力。我族無法踏足人界,幾位如得機緣能集齊五顆靈珠,或許也可以為現在的魔界帶來轉機。只望你有朝一日歸來,拯救魔界蒼生。這就當作我的請托,蠻姑娘就不要推辭了。”
“嗯……”蠻頭道:“我會的。”
“還有一事,是與這位龍公子有關的。”魔翳著望向龍幽道:“羅剎族紅姬公主已在皇宮偏廳等候多時,你見是不見?”
“你什么?!”龍幽疑惑道。
魔翳道:“當年城下一戰,想必龍公子還是記得的。紅姬軍驍勇善戰,卻唯獨那一次敗在幽煞軍手下。”
龍幽怒道:“那又怎樣?”
“也不怎樣,只是她不知從何得知當初幽煞軍統帥的真實身份而已。緣起緣滅,皆有因果。公主尋的是你,解鈴還需系鈴人,請你自行出面了結此事吧。在下告辭。”著,魔翳離開。
“臭龍幽,怎么回事?”蠻疑惑道:“什么緣起緣滅——”
“你別問了。總之我們快走吧。”龍幽正要與眾人離開這里,卻突然一名紅衣女子霸氣出現,“哼,原來如此。我道你為何音訊無,原來是往人界去了?還記得我么。幽煞將軍,不,龍幽殿下!”
龍幽心中一驚,故意上下打量了一下這紅衣女子,面帶疑惑道:“這……姐,你認錯人了吧?”
“認錯?”紅衣女子一火球砸向龍幽。
龍幽持槍抵擋,心道:“……糟了!”
“人可以認錯,這槍法路數卻是騙不了人的。”紅衣女子走近龍幽,笑道:“嘻……你這么閃爍其辭推三阻四,難道是……害羞?想當初一戰惜敗于你,按照我族風俗,你當速速向我提親,永結秦晉之好才是。但我年紀尚幼,故此你與我立下約定,待到我成年,便來迎娶,紅姬一直等到今日,難道你已經忘了?”
原來此女便是魔界八國之一羅剎國的公主紅姬,在羅剎與夜叉兩國爭戰中被魔界夜叉一族的二皇子龍幽打敗后,傾心于龍幽,但被龍幽拒絕。
“……”龍幽眼漏一絲苦澀,聲道:“早知道贏了要娶你我當初就是敗了被你剝皮也要輸給你。”
“什么?”紅姬瞪著龍幽道。
“不不我是,此事……公主還是再斟酌下吧。”龍幽連忙擺手。
“斟酌?”紅姬笑著道:“你現在這么,是打算毀約了?羅剎這么多年來未曾進犯過夜叉領土一步,我們又有什么地方對不起你了?還是你覺得紅姬身份低微,配不上你?”
“不是這樣的……”龍幽連忙擺手。
紅姬笑著道:“好,你若是做此打算,我也給你兩條路選路。第一個辦法,是當做你們夜叉言而無信,我立即通知邊境軍隊做好開戰的準備,為我羅剎國雪此國辱。第二個辦法,一切一筆勾銷,就當此約定不曾立下過。”
“這也可以?”龍幽托頜道:“我選第二——”
“既然如此,依羅剎規矩,敗軍之將唯有死。你不愿納紅姬為你夜叉族人,就必須殺了我。紅姬伸手,淚目道:”你不肯?——那也行,我自己動手!三——二——”
龍幽伸手道:“公主……你冷靜聽我!如今我心有所屬,斷不可能再與貴國結親。公主若要入我夜叉族,有的是辦法,也不必依靠嫁娶——”
“什么,心有所屬?!”紅姬望向唐雨柔和蠻道:“不可能,這位黃衣姑娘身材平平姿色中乘,那邊的圍著塊破布的丫鬟也未識人事。你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難道我還不如她們倆?!”
唐雨柔低頭看下自己的傲然的身材,心中暗怒道:“身材平平……”
沈牧擺手道:“紅姬姑娘,想必你誤會了,雨柔是在下的未婚妻。”
“哦,原來是這樣啊。”紅姬頭,然后望向蠻道:“那就是這個圍著塊破布的丫鬟嘍。”
蠻跺腳道:“未識人事……?!誰是圍著塊破布的丫鬟啊!!”
看到這三個女人是要打架了,沈牧連忙道:“你們……你們也冷靜……”
龍幽搖頭解釋道:“不不公主你誤會了,其實我……我……
“算啦。”紅姬一擺手道:“我早知道你們夜叉族學多了人界那些臭規矩,三妻四妾的也不是不行。紅姬又不是那么愛喝醋~”
“……”龍幽攤手道:“其實我……我不近女色,有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你可能接受?”
“哈?”眾人哈哈一笑。
紅姬微微一呆,不相信的笑道:“這話誆得別人誆不得我,我還想告訴那些想招惹我的臭男人公主喜歡女人呢!”
“姜對不起了。”龍幽轉身從背后抱住姜云凡……
沈牧看到龍幽不但攔腰抱住了姜云凡,似乎還親了一下姜云凡……把沈牧嚇的一身冷汗,還好這家伙沒把注意打到他身上。
“你搞什么?!”姜云凡摸了一下嘴唇道,差沒忍住吐出來。
龍幽一臉嚴肅道:“我知道你還不能接受我,可是我不會勉強你。哪日若是你需要我了,只要你一句,我也絕沒有不給你的道理。云凡,我只求你不要再不理我了,這樣我會很痛苦的。”
“……”沈牧心中暗暗佩服龍幽,裝比高手。
“我什么時候不理你過了!”姜云凡都快瘋了,掙扎道:“放手!”
龍幽緊緊抱著姜云凡的腰肢,凄然道:“我知道你不忍心,我就是喜歡你這一。所以不管多久,只要能等到你接受我的一天,這輩子我都認了。”
“你們——”蠻一臉大囧,氣憤道:“——龍龍龍龍幽你你你你你想干嗎!”
龍幽一真經道:“所以,你也看到了,我沒辦法接受他以外的任何人。就算是孽緣我也認了。公主,如果可以,能不能請你放過我們?”
紅姬戟指,淚目而下,了兩句羅剎語,就哭著跑走了……
龍幽(轉身):“……終于送走了這位瘟神……沒事了,我們快走吧。”
蠻抬頭托頜道:“想不到臭龍幽竟然是這樣情深意重的人……為什么你不早告訴我們啊……”
“蠻,剛才我只是逢場作戲啊!”龍幽見眾人用異常的目光望向他,連忙解釋道:“你們什么時候見過我出這么惡心的話!”
蠻不樂意的跺腳道:“我不管,反正從今以后你得對姜一心一意,不可以招蜂惹蝶,如果你負了我們姜,我一定逼你服下情蠱生不如死!”
“蠻你——”龍幽冷汗都冒出來了。
姜云凡已然忍無可忍了:“……都他奶奶的給老子閉嘴!姓龍的混蛋過來!今天不廢了你老子就不姓姜!”
……
眾人從神魔之井直接傳送,讓眾人沒想到的是竟然傳送了來到了苗疆。
“哇哈……真沒想到竟然傳送回到了巫月神殿。”蠻雀躍,興奮跑走,龍幽嘆氣,沈牧搖搖頭,唐雨柔掩口而笑。
“……好香,那是什么味道?”唐雨柔聞著空氣中的香味問道。
蠻嘿嘿笑道:“嘿嘿,這是我們這里特產的一種花。據是當年女媧娘娘顯靈,天降大雨之后長出來的。到現在也一直守衛著整個村子。往前走右轉就到巫月神殿了。”
眾人往前走在一個吃攤旁,坐下喝了一杯涼茶,見一個中原商人立在旁邊唉聲嘆氣的樣子。
唐雨柔問道:“這位大哥看起來是中原人士吧,為何來到苗疆無心美麗景色,卻獨自一人唉聲嘆氣?”
中原商人:“唉……起來慚愧,她的家人病了,我連送藥的勇氣都沒有。”
沈牧道:“可是你的家人?”
“你看我這沒頭沒腦的,都愁糊涂了。”中原商人道:“那是幾年前我第一次到苗疆來,做些買賣藥材的生意。難得的機會,想著找齊了七種毒蟲和七種毒草,就可以煉制“七蟲七草”,至毒之物,往往也是療傷圣品——我那時年輕氣盛,竟然不顧伙伴勸阻,獨租跑到密林里尋找。沒有經驗,在苗疆的密林里自然躲不過各種毒物,眼看著就要性命不保。也是我命不該絕,竟然在密林里遇到了她。后來才知道,苗疆人自幼喜愛弄些蠱物,正巧那日她去尋找養蠱的毒物,見我受傷,便用苗疆特制的解毒藥救了我。”
唐雨柔頭道:“原來還有這樣曲折的故事。”
“嗯。”中原商人道:“我當時昏迷不醒,她一直等到我稍有神志,醒轉過來,才匆匆離去。可惜我神志仍未完清楚,竟還沒來得及問她的名字,只記得她自言自語了一句‘應該沒有大礙了’。從此以后,我頻繁來往苗疆買賣藥材。憑著腦海中那聲音的記憶,想要尋找到她……至少要聲謝謝……”
沈牧道:“可你不是‘她家人病了’么?想來是已經找到了?”
“這……找是找到了……后來又聽她的家人病了……”中原商人道:“我頻繁來往苗疆與中原,深知苗疆藥雖然奇效,可畢竟種類少了些,若能配合我從開封帶來的中原藥,一定可以治好。她每日滿面愁容……唉……我這遠遠看著……一個大老爺們兒,卻不能為她做什么,真是著急。”
沈牧道:“這還不好辦?直接告訴她當年的事情不就行了?”
“……兄臺的是。”中原商人苦笑道:“可是……唉……不怕幾位笑話,一見她,這舌頭……也不知是怎么了……就不聽使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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