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一方此計,不啻是一條絕世好計!既然姥姥等眾,矢志不會讓無雙城傾于別人上,那么,最有效找出她們的法,并非再派探子把她們尋出來,而是設下這個傾覆無雙的局,姥姥她們一定不會袖旁觀,一定會中計!獨孤一方眼見已方人多熱眾,姥姥則勢力簿,看來已成事在即,不禁又意氣風發(fā)的續(xù)說下去:
“這樣吧!只要你給我獻上傾城之戀,我今日放你一條生路又如何?”
原來獨孤一方最終的目的,也只不過是為了——傾城之戀?姥姥但覺失笑,若她真的有傾城之戀,眼前這群為數(shù)二千的無雙門下,斷不能攻近她百丈之內(nèi),還需要給他獻上傾城之戀嗎?不過話回來,獨孤一方也絕不會愚昧至這個地步,他明知這神秘“武圣”或許會身懷絕世奇招傾城之戀,這二千無雙門下在其眼內(nèi),未必會構成任何威力,然而,他們都是真真正正的無雙門下,若那個“武圣”真的是為了某種特殊目的或承諾而拱衛(wèi)無雙,便不會胡亂殺死無雙城的門下,她本來便是要保護他們!因此,利用無雙下城門下去轉攻那個所謂“武圣”,才是兵法中之上上之策!
亦是最歹毒蝗一種江湖段!果然!正如獨孤一方所料,姥姥看來武功雖高,惟對愈逼愈近的無雙下似有顧忌,只傷不殺,故這群門下仍是前仆后繼,陸續(xù)有來。
到了這個時候,獨孤一方不由得又異常愜意的“呵呵”大笑起來,而且是驕傲狂笑,只是,他未免笑得太早了……
因為世情,總會令驕兵明白,他們自己的實力或智謀并不值得他們那樣自傲!獨降一方剛剛發(fā)出第三個“呵”字剎那,冥地“嗤”的一聲,一條快絕無倫的人影,已從那二千辨認下之中,恍如一根急箭,沖天而豐收,這條人影,正是姥姥!同一時間,雙聽見半空中的姥姥一聲怒咤;“獨孤一方你這畜生!給我死!”
咤示畢,中那柄仿造的青龍偃月刀已貫滿無霸的雄渾真氣,隨聲脫,激射向穩(wěn)站軍營頂上的獨孤一方,這一著似乎大出獨孤一方意料,他不虞姥姥仍有余暇向他動,不過他貴為一城之尊,也非浪得虛名,他,也有他的過人實力!“波”的一聲,獨孤一方斗地干指吐勁,一股無禱真氣已自其指里勁射而出,正是無雙三大絕學之一的——無雙神指!是奇的是,無雙神指的指勁并非“無雙”,而是——“有雙”!赫見激發(fā)出來的指氣驀然一分為二,且逐漸虬結成球,眨眼間凝聚為兩股徑闊半丈的強大氣團,氣分兩路,勢如破竹地向青龍偃月刀及姥姥迎去!“‘碰’然一聲金鐵交加般的巨響!
第一股氣團與飛近的青龍偃月刀正面硬拼。當場把刀凝在半空,這柄刀本貫滿姥姥無敵霸的氣勁,獨孤一方能以指勁停刀:功力也是非同小可!只是,第二道氣團卻撲了個空,失了!因為身在半空的姥姥已淬地消失!她去了哪?獨孤一方正欲環(huán)目四顧,此時突叉?zhèn)鱽砝牙牙淅涞穆曇簦?br />
“怎么樣?我親愛的城主,你的笑容似乎大多,你的威風似乎也太短暫,如今,你可感到——”
“害怕——”
語聲猶未完全傳進獨孤一方耳內(nèi),他驟覺眼前一花,姥姥赫然已比她的聲音更局勢掠至其跟前。
太快了!但白說,獨孤一方?jīng)]料到姥姥的身法會這樣快!這種身法,豈不與天下會以快馳名的沈牧一樣?未及反應,姥姥的無敵霸亦同時暴出,攫向獨孤一方咽喉,但獨孤一方固非弱者,冷哼一聲,這回雙齊施,十指氣勁暴發(fā),霎時綻出十股氣團轉向姥姥,又是其絕藝“無雙神指”!總算姥姥功力深厚,且應變極快,連忙以無敵霸逐個氣團轉破,當場爆出十聲“隆”然巨響,而獨孤一方更借雙方硬碰的反震力,身形猛地后撤至八丈開外方才停下,姥姥乘隙躍上半空,擊散適才把她的青龍偃月刀凝住的氣團,刀甫在握,不由分說,便再朝獨孤一方疾劈!但,面對姥姥如此強橫的勁敵,獨孤一萬依舊毫無畏色,而且臉上,還泛起一絲不應在戰(zhàn)斗時出現(xiàn)的陰險笑容……
他還會笑,他還想笑,只困他早已——胸有成竹!姥姥的刀很快己劈至其身前兩丈,霍地,驟起奇變!在獨孤一方方圓一丈的范圍內(nèi),突在二十一名大漢破土而出,每名漢子均以背向著獨孤一方,團團把他轉在中央,嚴如鐵籠一般將其守護。
這二十一名大漢,統(tǒng)統(tǒng)目光如電,異常剽焊,顯然并非泛泛之輩,每人中均握著一柄非常特別的刀,每柄刀均長逾人尺,甚至比槍還要長,而刀在更有細而密的鋸齒,活像某種猛曾的牙——狼牙!姥姥在半空一瞥,不禁一怔,低呼:
“狼刀?你們是……江湖第二殺?”
其中一名大漢冷笑:
“不錯!我們正是獨孤城主雇來保護他的——殺之狼!”
說話的人,正是殺之狼的首領——鐵狼,亦即肉店老板鐵阿二!迅雷不及掩耳,姥姥的刀已劈至獨孤一方頭上,眼看快要把他劈成肉醬,誰料二十一頭殺之狼齊齊挺刀一擋,二十一柄狼刀紛紛擋在獨孤一方頭上,簡直就像一柄密不透風的刀傘,而且每名殺之狼的內(nèi)力甚高,他們單獨一人之力,未必可與姥姥匹敵,但匯聚二十一高的功力于一招之上,這柄刀傘,便有足夠實力把半空中的姥姥硬生生反震開去。
姥姥甫一著地,便是十里之外,那群無雙門一復再前仆后繼,絡繹不絕擁上,姥姥只得棄下獨孤一方,全力迎戰(zhàn)二千門下!獨孤一方站在二十一名殺之狼當中,意態(tài)從容,遠眺正忙于應戰(zhàn)的姥姥,不禁又幸災樂禍的道:
“嘿嘿!本城主重酬禮聘這二十一名第二殺,是因為他們的‘天狼刀陣’,他們這個刀陣未必可以逢敵必殺,但至少,有足夠的實力保住本城主在刀陣之內(nèi)——”
“一直看著你筋疲力竭——”
“戰(zhàn)死為止!”
好歹毒的獨孤一方!他早已覷準姥姥既要保住無雙,便不會胡亂殘殺無雙門下,在混戰(zhàn)時準會受制時,所以他才會履行這個“人海戰(zhàn)術”,且還請來了殺之狼,把自己安保在天狼刀陣之中,隔岸觀戰(zhàn)!
姥姥愈戰(zhàn)愈感力,更在私下叫奪,她活到這把年紀,造夢也沒想過自己今日會遇上如此困局,她昔緊決要乘華恩遺訓,要保住無雙,便不應妄殺眼前任何一名無雙門眾,但所謂“久戰(zhàn)必敗”,她必會如獨孤一方所料,戰(zhàn)至力欲而亡,到底該怎樣辦?姥姥躊躇之間,在另一的無雙城眾之中,翟地傳來了一聲令人心膽俱寒的慘叫:
“姥姥——”
天!是四夜的叫聲!她……遇害了?姥姥心中一沉,賜眶一熱!是的!她很明白,在戰(zhàn)場上只要偶一不慎,便會萬劫不復,刀劍無眼,四夜此一慘叫,只怕早已給無數(shù)人馬千萬剮!“夜……兒……”姥姥但覺喉頭一陣硬咽,兩行老淚,已在她揮刀這際如箭灑在半空,迅即蒸發(fā)成煙,就像她心中的悲憤,即將爆發(fā)……
獨孤一方先聞四夜慘叫,再見姥姥灑淚,心中得意之精益發(fā)溢于言表,歪著嘴道:
“呵呵,已經(jīng)解決一個了?多好,這樣更易辦了。”
說著斜斜睨著被轉攻的姥姥,道:
“老家伙,我看你還是快點交出傾城之戀吧!否則以你一人之力,本城主偏不信你能力敵我二千門下,殺出重圍!”
他不信?他不信?他不信?他應該信!姥姥聽罷此語,猝地仰天狂笑,笑聲似是蘊含無比震怒,霎時震得她方圓一丈內(nèi)的無雙門下心膽俱裂,紛紛鼻噴鮮血,好深厚的內(nèi)力!好駭人的震怒!“獨孤一方……你這不知好歹的……家伙!”姥姥從緊咬的牙縫中狠狠吐出這句話:
“我們一直在暗中扶掖無雙,如今你為了傾城之戀,居然想‘殺雞取卵’?你是老妾一生所遇的人之中——”
“最卑鄙無恥下流賤格的一個人!”
“你根本便不配當無雙城主,更不配是獨孤家族的后人!”
“今日老妾倘能全身而退,他日一定會與你算這筆——帳!”
四夜慘死,無半可忍的悲憤,駝策著姥姥的怒火愈燒愈猛,火勢之猛,甚至透過她的肌膚而出,轉攻著她的無雙門從,赫見她身上霍地冒出熊熊烈火。
“這是……”獨孤一方見狀,笑意斗地凝頓,眉頭一皺,立即對團團守護他的殺之狼道:
“這才伙身上的火似是勁招前奏!殺之狼,先別理會老夫,快趁她在未出招前把她擒下,快!”
鐵狼回首一瞥獨孤一方,接著暴喝一聲:
“兄弟們,上吧!”
一聲號令,二十一頭殺之狼己如流星勁出,凌空掠過無雙門下,挺動二十一柄八尺狼刀,疾撲處于核心的姥姥。
刀未至,二十道雄渾刀勁已喬得姥姥身上的衣衫籟籟作響,殺之狼名列江湖第二殺,并非徒負虛名啊!可惜——今日他們遇上的對,是他們想象不到的!他們將要面對的勁招,也井非他們所能想象!刀勁撲面,姥姥猶非常冷靜,此時她身上的火已十分猛烈,是她出的時候了!遽地,她朝天怒吼一聲,身驅突然急劇膨脹,一張臉,赫然變?yōu)橐黄嗉t,變?yōu)橐粡埬忻妾毠乱环竭h遠一瞄此一驟變,陡地“啊”的叫了一聲,而姥姥卻并役瞧撲近來的二十一頭之狼一眼,只是相著獨孤一方,豪氣地道:
“獨孤畜生!你不是很想得到傾城之戀嗎”老妾今不讓你看看,僅得它百分之一威力的‘情傾七世’到底如何利害,讓你羨慕至死吧——”
語聲方輕,姥姥猛然暴喝一聲,提勁急吐,正是她的勁招——“精傾七世!”
真真正正的“情傾七世!”
因為這一次,姥姥已經(jīng)豁盡了,她一下子便把所有功力攻級催至七級七世的絕頂功力,再非用以對付沈牧的情傾“一”世!“熊”的一聲!在姥姥身上翟地暴綻六條巨大火龍!六條張牙舞爪的火龍!啊!這就是最頂級功力的“情傾七世”!七龍張牙舞爪,窮兇極惡,正撲近的二十一頭殺之狼首當其沖、未及抵抗,未及慘叫,“碰”然一聲巨響!便給火龍矗至渾身以離破碎,骨血漫天飛灑,當場死無全尸,慘不忍睹!同一時間,七條火龍去勢未盡,再撲向轉攻姥姥的無雙門下,眾門下豈曾見過世上有如些招,紛紛愴惶后退,只是,一切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七條火龍的血盆大口,已懷一將他們吞噬!不錯!姥姥這次已經(jīng)不再留情,這些甘心為獨孤一方賣命的無雙走狗,他們平素欺壓無雙低下城民,本就死有余辜,他們的命,她已不再關心,她如今只有一個目的——殺出重圍!殺!六條火龍一直的殺,頃刻之間,四周慘嚎撕天,彌漫著一片濃濃備霧,恍如人間地獄!也不知過了多久,慘嚎聲終于停了下來,周遭的血霧亦逐漸消散,獨孤一方朝自己的門眾眺去,當下為之咋舌!只見總數(shù)二千的門眾,竟有千名已經(jīng)倒斃地上,身上還滿布給火的斃的傷痕,其余仍然幸存的人馬,亦有大半傷交煎,這一招,這一役,沒料到會如斯傷亡慘重!而姥姥,早已蹤影杳然!她終于——殺出重圍!獨孤一方乍睹這慘烈一幕,雖云咋舌,惟在咋舌之余,眉目之間卻出奇地泛起一絲喜悅之色,就像如獲至寶一般,自顧沉吟道:
“呵呵,這就是僅得傾城之戀百分之一威力的情傾七世真是相當精彩……”
“本城主如今對傾城這戀,真是愈來愈不興趣,愈來愈好奇了,哈哈……”
有興趣未必表示便可擁有,尤其是姥姥已經(jīng)逸去,要再次引她現(xiàn)身,她現(xiàn)身,只怕比登天更難。
然而,上天對于獨孤一方,未免太眷顧了,正當他費煞思量之際,他其中三名門下,碎然兵著一個人排眾上前,把那個人重重拋到地上,下跪道:
“稟城主,我們幾經(jīng)辛苦,終于生擒了這個人!”
“哦,姥姥不是早已逸去了嗎?他們生擒了什么人?”
獨孤一方隨即朝這個被拋到地上的人望去,只見這人人已遭五花大綁,更在痛苦呻吟,原來于胸前中了兩刀,血漬斑斑,不過傷勢雖重,卻依然沒有香消玉殞。
這個人甫見獨孤一方,隨即虛弱地求饒:
“別……別殺……我……”
獨孤一方乍見此人,反而眉開眼笑,咧嘴道:
“放心!我怎會忍心殺你!”
“本城主還要好好的——”
“呵護你。”
“五夜……二姊!聶……大哥!”
豪光冉褪,給矗退百步的夢終可勉強再次上前,然而兩度給傾城之戀的招意重矗之下,目下她己舉步維艱,只能一步一步的瞞珊前行,嘴角的血絲還源源不絕滴到地上,她似乎已受了亞重內(nèi)傷。
好不容易才步至鐵門之前,步至深淵之前,夢的一雙眸子,已急不及待的掃視鐵門之內(nèi),在此瞬間,她在心中祈求了千遍萬遍,五夜二姊,請你……別要……死……
還有……沈牧……
令她最感內(nèi)疚的沈牧,只因她騙他實在大多……
遭受如此強猛的招意所襲,沈牧與五夜還能幸存嗎?縱使能夠幸存,適才他們的身子猶在半空,或許早已給招意矗塔下的萬丈深淵,尸骨無覓……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
正如夢眼前的情景,也是一個例外。
沈牧并沒有死,五夜也沒有死,可是二人目前的情況也相當堪虞,距死不遠。
他倆的身子正凌空懸在塔底之下,沈牧一緊扣五夜的腕,另一卻拼命抓著塔底其中一個尖角,暫可勉強令二人的身軀不臻隨進深淵之下,只是誰都可以一眼瞧出,沈牧抓住著塔底尖角的在不住顫抖,他倆的命,已危如累卵。
看此形勢,沈牧應在剛才招意暴綻之間,已用他那比聲音更快的身法,挾著五夜閃至塔底,而且一抓著塔底尖角,他這樣做,是估計從塔透出的招意,極可能會集中于塔正面而出,而塔底,縱使有,也不會是火力最強的招意!不出沈牧所料,從巨塔正面透出的招意,果然最為強勁,故在鐵門外的夢與招意迎個正著,當場傷上加傷,然而沈牧雖猜中招意最強之位,其實也不好過,盡管他與五夜已懸身于塔底之下,他倆還是給一些向各方亂散的招意矗中,身上皮開肉綻,衣衫破碎,只是若論內(nèi)傷之深,他們并不如夢而已。
饒是如此,沈牧與五夜所受的內(nèi)傷,還是足以叫他們再無力掠回鐵門那邊,沈牧更糟,他一方面要緊捉五夜的,另一方面又要緊抓塔底尖角,身負內(nèi)傷的他,二雙要支持他自己與五夜的體重,還有五夜另一仍緊抓著的青龍偃月刀,他那支緊抓塔底的,已然青筋暴現(xiàn),五指也在迸裂出血!二人就這樣懸在塔底之下,五夜翹首看著正緊捉自己的沈牧,看著他滿身滿臉的傷痕,她方才恍然大悟,適才誤會他與自己爭奪傾城之戀,真是何其可恥!他其實是急于救她,才不借妄顧自身安危,一起掠進鐵門之內(nèi),可是她還恩將仇報,以刀劈他……
一念至此,五夜更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有點羞慚不安,她定定的瞄著沈牧,虛弱的道。
“聶……鳳,你……與我們……無雙城的人……勢不兩立,你……為何還要……救……
我?”
沈牧昔笑道:
“不為……什么,只因為……我沒有……”
“不救你的……理由!”
沒有不救人的理由,所以才盡力救人,天!這真是一個優(yōu)得可以的理由!五夜雖受內(nèi)傷,聽罷這個“傻人”的理由后也不禁心中窮笑,她忽然發(fā)覺,沈牧的心,可能比他的臉,更易令人折服……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