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郎,不老長春谷就在這附近嗎?”
“應(yīng)該就是在這附近了。”
善巨郡之北,吐蕃以南的一座高山山巔,肖鵬眉頭微皺,右手不住掐算,片刻之后,肖鵬看向一個方向,道:“我們?nèi)ツ沁吙纯础!?br />
完一手一個攬住阿朱阿紫姐妹倆,向那個方向飛縱而去,數(shù)息之后,肖鵬落到一條深澗之前,正待仔細(xì)掐算具體地點,前面左突然轉(zhuǎn)出兩個人來,只見這兩人一身粗布短打,一人手持一根極長竹竿,竿頭有張,另一人肩頭扛著一張竹子長梯,有十來丈長。
看他們裝束,倒像是采燕窩的怒族人,肖鵬上前探問,兩人世居于此,竟是聽過不老長春谷,兩人指點路徑后,勸肖鵬不要去,因為那里山路太險,便是他們這些時常行走于懸崖峭壁上的采燕客都去不得。
而且據(jù)他們所,谷里曾經(jīng)偶然會有人拉著大松樹上的長藤,蕩出谷來,出來的人臉白唇紅,年輕美貌得很,不過在谷外住不了幾天,黑就轉(zhuǎn)雪白,背駝身縮,滿臉皺紋,幾天之內(nèi)就似乎老了一百歲,再過幾天就死了,連想要回到那個山谷都來不及,之后就再沒見過人出來。
因此外面的人谷里有妖怪,誰都不敢進(jìn)去,兩個采燕客良心很好,不住勸肖鵬回頭,不要再過去,肖鵬也不解釋,只是拿出一錠黃金酬謝他們。
待得兩人離開,肖鵬按著兩人指點,帶著阿朱阿紫飛過深澗,到了一處云深霧鎖的山谷之中,肖鵬揮手間幾道巽風(fēng)咒出,很快便吹散了云霧,轉(zhuǎn)頭四顧,現(xiàn)此處只是一個空蕩蕩的山谷而已,什么都沒有,山谷很大,四面都是險峻陡峭的山壁。
肖鵬自然不相信這里當(dāng)真什么也沒有,神識展開,細(xì)細(xì)查探,很快就在一片山壁現(xiàn)了古怪之處,肖鵬借著神識之便仔細(xì)研究,驚訝的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造化之神奇不外如是啊!這竟然是一個天然形成的陣法禁制,難怪無人能現(xiàn)此處,四周都是一樣的山壁,卻只有這一塊方圓一丈內(nèi)是禁制,若不是湊巧,誰又能當(dāng)真尋到不老長春谷的所在呢?”
“陣法禁制?這不就是一片山壁嗎?”阿朱好奇的看著面前這片爬滿蔓藤的山壁。
“你用手觸摸一下試試。”肖鵬呵呵笑著對阿朱道。
阿朱依言伸手去觸摸山壁,但讓她驚愕不已的是,她的手接觸到山壁時,那塊山壁蕩起一陣漣漪,她的手竟就這么直直穿了進(jìn)去,什么也沒摸到。
“啊!怎么回事?”阿朱詫異的對肖鵬問道。
“這就是我所的陣法禁制,這里來應(yīng)該是個山洞入口,卻因為這個天然幻陣,使得這個地方看上去與周圍山壁別無二致,怎么樣,敢不敢進(jìn)去看看?”
阿紫咬著食指,滿臉糾結(jié)的道:“姐夫,你沒聽那采燕人嗎?這個地方進(jìn)去過后,再出來就會老得很快,幾天就死了,你……”
“呵呵,哪有那種事,我猜那些人來就已經(jīng)一百甚至幾百歲,而禁制里面應(yīng)該是另一個時空,里面與外界的法則不一樣,在里面可以保持容顏不老,出來后卻無法再保持,至于法則什么的,太復(fù)雜,一兩句話解釋不清楚,你們現(xiàn)在也不必知道得那么清楚。”
“我們并未在里面生活,只是進(jìn)去看看,不會出現(xiàn)迅衰老的情況的,走吧!進(jìn)去看看。”
聽肖鵬這樣,姐妹倆這才放下心來,一邊一個拉著肖鵬的手臂,一起跨入了禁制。
眼前一陣模糊,隨即三人便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置身于一處山洞中,前面是一條彎彎曲曲的甬道,回頭看去,剛剛進(jìn)來的地方卻是一面石壁的模樣,再伸了伸手,確定可以再從這里出去后,三人便往前行去。
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三人走到了盡頭,而盡頭處與來時的路一樣,是一面石壁,三人穿壁而出,瞬間瞪大了雙眼。
卻見山洞這頭儼然便是一個村落的模樣,與他們設(shè)想中的山谷完不同,天上金烏高懸,并無遮擋,可他們之前從天上飛過時,并未現(xiàn)這座山后有任何村落啊,甚至連地形都不是這樣,回頭看去,他們出來之處卻是一顆數(shù)人合抱的大樹。
再次驚嘆了一下造化之神奇,肖鵬帶著兩人順著田間路向內(nèi)行去,很快就有在田間耕種的人現(xiàn)了他們,出乎肖鵬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是,那些在田間勞作的農(nóng)人,幾乎個個身懷武功,且功力還不弱,要是放到外界,幾乎個個都是一流,甚至絕頂高手級別。
一名扛著鋤頭,看上去二三十歲的壯年男子贏了上來,驚詫的對肖鵬問道:“客人從何而來?怎會到此?”
肖鵬微微一笑,道:“在下三人即非此處居民,自然是從外界來的了,至于來這里嘛!是來找一個人的。”
“哦?不知客人要找誰?”
肖鵬想了想,道:“我要找的人在外界叫逍遙子,卻不知道在此處又是叫何名?”
那男子微微一怔,謹(jǐn)慎的道:“不知道客人找我家主人有何貴干?”
“主人?”肖鵬怔了怔,不過很快就恢復(fù)過來,微笑道:“沒什么,只是來找他論論道的,我在外面與他的幾位徒弟交好,對他沒有惡意。”
“哦!既如此,客人便請跟我來吧!”這里的人十分單純質(zhì)樸,那男子并未懷疑肖鵬的話,聽是主人徒弟的朋友,頓時將他當(dāng)成了朋友一流。
“主人自六十多年前帶著主母回來后,便一直在谷中生活,再未出去過,呵呵,咱們這個山谷極是隱秘,幾百年來都沒有外人來過,倒是出去了一些人,不過出去的人都再沒回來過。”
“據(jù)主人,外面的世界跟這山谷不一樣,咱們的修行若沒達(dá)到主人那個層次,出去很快就會老死,這些年就沒有人再出去了,在哪不是一樣生活?客人你是吧?呵呵,主人一百五十多年前出去過一趟,九十年后就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就是帶著主母回來的……”
這壯年男子十分健談,也許是從未見過外來人,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著話,很快其他勞作的人也都紛紛好奇的圍了上來,阿朱阿紫大方的跟他們打著招呼,那些地土著也向她們投去友好的微笑,還有一些孩跟在她們身后,好奇的看著她們。
肖鵬現(xiàn),這里的人果然與那采燕客的一樣,個個青春年少,男俊女美,難怪逍遙子收徒有這么個毛病,估計都是被這個山谷給慣的。
“主母?”肖鵬又是一呆,逍遙子娶老婆了?壓下心中的疑惑,跟著男子往村落行去,轉(zhuǎn)過幾間木屋,到了幾間帶院的木屋前,這木屋倒是與喬三槐家的院子差不多布局,只是稍稍大了一些。
此時院子里正有一名布衣女子在低頭澆花,那男子叫喚了一聲,“主母,有外界來的客人造訪,是來找主人的。”
那女子詫異的回過頭來。
“呀……”阿朱阿紫一聲驚呼。
肖鵬也是瞳孔微縮,只見那女子秀眉明眸,櫻唇口,嬌艷絕世,當(dāng)然,這并不是讓阿朱阿紫驚呼,肖鵬驚異的原因,關(guān)鍵是,她的容貌竟然與王語嫣……不,應(yīng)該是與李秋水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她右眼旁有顆黑痣,嘴角邊有個酒窩。
肖鵬心中一動,頓時恍然,不禁開口道:“你是李滄海?”
那女子詫異的看了肖鵬一眼,溫柔的一笑,道:“公子認(rèn)識我?我對公子卻無絲毫印象呢!”
“呵呵,你自然是不認(rèn)識我的,你隨逍遙子離開的時候,這世上還沒我呢!哈哈哈哈……若是知道你還在世,李秋水跟巫行云指不定多歡喜……呃……歡喜是歡喜,不過恐怕怪責(zé)會更多吧!”肖鵬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徑自走進(jìn)院子,一邊如此道。
李滄海恍然,笑道:“原來公子是姐姐和大師姐的朋友,難怪會知道我,她們還好嗎?不知道無崖子師兄如今怎樣了,大師姐的身體治好了沒有,呵呵,當(dāng)年我跟師父不告而別,她們怪責(zé)我也是應(yīng)該的。”
肖鵬看了她一眼,苦笑著搖了搖頭,你以為我的怪責(zé),是因為你不告而別嗎?算了,無知也是一種福,有些事,就不跟你了,“你姐跟你大師姐如今都很好,你大師姐的身體被我治好了,如今已經(jīng)長大,她現(xiàn)在不叫天山童姥,改叫靈云仙子了,至于無崖子……他已經(jīng)去世了。”
來一直笑吟吟聽著肖鵬話的李滄海,聽到無崖子去世的消息,笑容立刻僵在臉上,很快便消失不見,娥眉微蹙,詫異的問道:“怎么回事?無崖子師兄怎么會死?”
“無崖子死了?怎么死的?我逍遙派傳人,只要不散功,怎么會死?”
一道富含磁性的男音從木屋中傳來,肖鵬與阿朱阿紫抬頭看去,一名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身材頎長的俊美男子正從屋中出來,他最大的特點,便是那不作任何束縛,披散著的長,竟是銀色,這讓他看上去,更多了幾分飄逸出塵的氣質(zhì)。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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