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王珍珍與何應求兩人都喝醉了,金正中送何應求回家,況天佑陪著王珍珍,馬玲自己回家了,肖鵬在天臺待了一會兒,也下樓而去,剛到走廊,頓覺一股陰風自馬玲家飄了出來。uukla
肖鵬微微一笑,開口道:“丹娜阿婆,準備出去逛逛啊?玲休息了嗎?”
馬丹娜騰云駕霧的胖胖身影浮現(xiàn)在半空,笑道:“還沒,這傻丫頭坐那發(fā)呆呢!怎么樣?幫馬家女人解除詛咒的事有頭緒了嗎?”
肖鵬頭,道:“有頭緒了,不過還得先找到天佑他爺爺才行。”
“況大哥?你找他干什么?”馬丹娜詫異的看向肖鵬。
肖鵬聳聳肩,道:“要解開馬家詛咒,況國華是一個關(guān)鍵人物,這個你日后會明白的,那我不打擾你了,玩得開心,我先回去了哦!拜拜。”
“嗯,拜拜。”
馬丹娜看著進屋的肖鵬,欣慰的頭,喃喃道:“這是個好伙,要是真能解除詛咒,倒是侄孫女婿的最佳人選呢!死丫頭,有沒有這個福氣,就看你的命啰!”完徑自飄進了況天佑家。
回到房間,肖鵬掏出電話,也不管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直接撥了出去,電話很快被接起。
“肖先生。”
“嗯,有他的消息了,三天后中午十二前,到機場等。”
Waitingbar后臺休息室,伊麗莎白突然站了起來,手中的酒杯掉落,鮮紅的血腥瑪麗雞尾酒灑落一地,肖鵬完這句話就掛了電話,而伊麗莎白卻舉著手機呆在了原地。
良久,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連門都懶得出,直接身化虛影,沒入休息室的鏡子中,下一刻又從自己的臥室梳妝臺鏡子中穿了出來。
伊麗莎白疾步走到衣柜旁,打開衣柜,將最上面的一個箱子拉了出來,打開箱子,里面是一件款式古老的哥特式大紅貴族長裙與一干飾品。
伊麗莎白取出長裙,坐回床上,將長裙放在胸前,用手輕撫,雙眼卻是一片茫然,顯是陷入了遙遠的回憶之中。
這件長裙,便是當年第一次遇到他時穿的那件,從他走后,她便將這件長裙封存了起來,等到再次見到他時,她會再穿上這件長裙,預示著從他們重逢那一刻起,一切,從頭開始。
……
三日之后,香港國際機場。
此時人流如織的候機大廳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盯著一個地方看,因為一個女人,一個很美的女人,一個很美的外國女人。
伊麗莎白穿著她那件五百年前的貴族長裙,款款走進候機大廳,裙子是低領(lǐng)的,露出白皙圓潤的香肩,一條一眼看上去就十分昂貴的項鏈戴在她宛若天鵝般的挺直脖頸上,垂下的紅寶石吊墜將胸前的肌膚映襯得更加白皙動人。
裙子的鈴口很低,她胸前那條溝渠便似誘人墮落的深淵,讓機場所有男士都幾乎無法自拔。
她那身復古的裝扮,瞬間征服了機場內(nèi)所有人的心,不論男女,從她進入機場,短短十幾分鐘,已經(jīng)有三家著名服裝品牌,兩家演藝公司的人上前搭訕。
然而了沒幾句話,便在伊麗莎白那天生的貴族氣質(zhì)下敗下陣來,最后所有人都靜靜走開,因為他們覺得,這個女人便似一個優(yōu)雅、威嚴的女王,哪怕多往她看上一眼,多與她幾句話都是對她的褻瀆。
“喂,我你這是干什么?一定要這么高調(diào)嗎?”肖鵬無語的看著伊麗莎白,他已經(jīng)無力吐槽。
伊麗莎白那一直帶著淡淡高傲的神色中顯露出一絲歉意,“對不起肖先生,給你添麻煩了,但是這件衣服對我有特殊意義,所以……”
肖鵬身邊的馬玲沒好氣道:“就算是這樣你就不能等到了地方再換上?簡直莫名其妙。”
伊麗莎白沉默,她不敢與馬玲頂嘴,因為她看出來了,神秘莫測,強大到她絲毫提不起反抗之心的肖先生,似乎喜歡她。
“不是啦玲,這種衣服穿起來很麻煩的,非常耗費時間,我想她是不好意思讓我們等她吧!”王珍珍為伊麗莎白辯解了一句,得到伊麗莎白一個感激的眼神后,便與她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真的,大家在某些方面都很羨慕王珍珍,有時候什么都不知道反而是一種福氣。
便如此時,她只知道伊麗莎白是Waitingbar的老板娘,對于她女巫的身份與幾個月前大規(guī)模自殺事件的詳情卻是一無所知,馬玲他們也不會無聊到去跟她這些事,所有人都希望,讓她的世界保持著跟她一樣的單純。
而珍妮此時卻莫名其妙的突然升起一股濃濃的危機感,這個女人是誰?為什么……為什么在她身上,我竟然看到了女主人的影子?她也是去見主人的?她的容貌與女主人很像,但是她的氣質(zhì)卻比女主人強了不知道多少籌,如果她是沖著主人去的,那……
“前往英國布里斯托爾的旅客請注意,您乘坐的****次航班開始登機,請經(jīng)由安檢通道,到三號登機口登機。”
“肖先生,我們走吧!”珍妮面無表情的起身對肖鵬道。
肖鵬頭,招呼大家登機,有了肖鵬的須彌戒,金正中倒是免除了如原劇中那樣一個人拖行禮的苦逼工作。
……
到達布里斯托爾已經(jīng)是下午,而要去到萊利所在的卡渥斯鎮(zhèn),還得換乘巴士,到達卡渥斯鎮(zhèn)時,天色已經(jīng)漸漸暗了下來。
“天快黑了,珍妮,去古堡還有多遠?”
“從這里到古堡那邊還需要步行幾個鐘頭。”
肖鵬與況天佑幾人交換了一下意見,決定在鎮(zhèn)上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出發(fā)去古堡。
“肖先生,我想先行一步,去向主人通報一聲,明天早上再來接你們,可以嗎?”珍妮向肖鵬請示道。
肖鵬偏偏頭,道:“去吧!”
“是,謝謝肖先生。”珍妮頭,向一旁走了幾步,身形一晃便化作了一張黑色披風,向著一個方向迅速飄飛而去,伊麗莎白看著珍妮離去的方向,神色動了動,最終還是按捺下想要跟著一起去的心思。
真的,她找了他五百年,現(xiàn)在即將找到,她反而有了一種不知所措的心緒,他還記得我嗎?他曾經(jīng)愛過我嗎?久遠的時間,讓很多事都變得有了不確定性,是以她潛意識里,便想要有人陪著她去面對這一切,或許,這也是一種另類的“近鄉(xiāng)情怯”吧!
馬玲看了看珍妮離去的方向,走到肖鵬身邊,皺眉道:“你不怕她通知萊利逃走嗎?”
肖鵬笑了笑,道:“五十年前或許他會逃,現(xiàn)在,他不會逃,相反,他巴不得馬家的人早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哦?為什么?”馬玲詫異的看向肖鵬,問道。
“因為……他已經(jīng)活膩了。”肖鵬淡淡一笑,隨即對其他人道:“走吧!先去找間旅館,等明天會見過萊利先生,解決了事情之后,咱們一起去倫敦玩?zhèn)痛快。”
“猴嘢。”
金正中與況天佑齊齊發(fā)出一聲歡呼,兩人便勾肩搭背的開始商討要怎么玩,王珍珍偶爾在一旁插上一句。
“怎么了瑪麗?就快要見到他,你不開心嗎?”肖鵬發(fā)現(xiàn)伊麗莎白神色不對,奇怪的問了一句。
伊麗莎白露出一個勉強的笑意,道:“找了他這么久,這突然之間就要找到,可我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對他,也不知道……他到底還記不記得我。”
馬玲聞言白了她一眼,哼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真是給我們女人丟臉,記得怎樣不記得又怎樣?不能再續(xù)前緣還不能重新開始嗎?白癡。”
伊麗莎白聽了馬玲的話不僅沒生氣,反而眼前一亮,轉(zhuǎn)頭看了她一眼,由衷的輕聲道:“謝謝。”
肖鵬輕嘆一聲,道:“那你就要做好心理準備了,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且因為那個女人,萊利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不好,怎么呢?他可能心存死志。”
伊麗莎白渾身一震,頓住了腳步,腦中一片轟鳴,翻來覆去都是那句,“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心愛的女人……”
而聽到后面那句又是一驚,心口一緊,疾聲問道:“怎么回事?肖先生,請你告訴我,是那個女人傷害了他嗎?如果是這樣,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你別激動,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子,他們,算是互相傷害吧!先找到旅館,我會把事情從頭到尾跟你一遍,或許你的出現(xiàn),會是一個轉(zhuǎn)機也不定。”
“就像玲的,就算他有女人了又怎樣?每個女人都有爭取自己幸福的權(quán)利,如果你之前根不認識他,那么你插足的話就是第三者,可是如果按先后順序來,你才是他的正牌女友,要知道,他可并沒有對你出過分手的話,那個女人才是第三者。”
肖鵬不得不在心下承認,他邪惡了,他這看上去很有道理的話,實則充滿了挑撥的意味,因為他想看看,女僵尸跟女巫撕逼,會是怎樣一副有意思的情景,一想到原優(yōu)雅的紳士因為自己兩個女人撕逼,而一臉懵逼的模樣,肖鵬就有不出的興奮與期待。
馬玲用詭異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這家伙,太壞了,然而她自己心里卻也是一片準備看好戲的期待,這倆貨,還真是天生一對啊!
然而所謂當局者迷,伊麗莎白自己卻絲毫沒有聽出肖鵬話中的挑唆之意,她此時心下只有對肖鵬的深深感激,她感覺肖鵬對自己來,簡直就如黑暗中的指路明燈,為自己指引著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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