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魔蹤
三寸高的人名字叫元嬰,再準確一點應該是葛衣老者的元嬰。uukla
元嬰是修仙之人到了元嬰期之后,才會凝結出來的東西,堪稱一個人的精氣神的精華所在。
元嬰是修仙者身體中的重中之重,一旦受到損傷,將會給體帶來及其嚴重的創傷,那后果可比體受傷嚴重多了。
而元嬰又是一個比較脆弱的東西,而且還不能離體的時間過長,因此上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情況,修仙之人都不會讓自己的元嬰離體的。
幾乎每個事物都有著自己的特長,元嬰自然也不例外,在拋棄了身體的羈絆之后,它幾乎擁有了瞬移的能力,速度激增的不是一點半點。
就是如果肉身被毀就危險了,如果在一定的時間內找不到合適的**進行奪舍,那元嬰就會一點一點的消弱,直至消亡。
不過這個卻難為不住葛衣老者,因為他已經做好了打算,自己的元嬰遁走之后,他立刻就去找先前在路上遇到的那個少年進行奪舍。
雖然那少年的修為低了點吧,不過有自己這個元嬰期的人在,相信用不了多少年就能從新修煉到現在的境界。
元嬰出竅之后對四周的感知力就會增加幾分,在感知到那個恐怖的女子停留在自己的身后之時,葛衣老者毫不猶豫的就從青金繩索裂開的口子里面飛了出去。
而后混元青金葫蘆縮了無數倍,被他的元嬰抱在了懷中。
與此同時,他那鼓脹到極致的身子竟然猛地一陣收縮,‘轟’的一下就爆炸開來。
葛衣老者這次算是下了血了,為了阻擋一下張婆婆,給自己的創造出一個可以出逃的機會,竟然是連自己的肉身都不要了。
元嬰期高手的自爆,威力絕對是巨大的,就連之前的雷鳴珠在它的面前都遜色了不少。
在那個如同充了氣的身體爆炸開來之后,一股無形的氣浪就從那里向四周席卷而去,就連紛紛揚揚的雪花都被清理了個干干凈凈,在氣浪的沖擊之下,紛紛煙滅。
就這他還怕威力不夠。
在虛空中忽隱忽現,每一個顯露都移出幾十丈距離的一寸大的元嬰,指揮著迎面飛來的黃色石印,讓它飛過去再給補上一擊,剛好他還剩下一擊的機會。
張婆婆是個久經沙場之人,先前在石印向她攻擊還沒有到達跟前之時,就在風雪中不見了蹤影,只是看向石印的眼睛里有著一絲別樣的意味。
當她再次浮現的時候,就出現在了被青金繩索的圍繞住的葛衣老者的身后,然后就把一只手抬了起來。
為了他最后表露出來的骨氣,她決定不用簪子,而是親手送他一程。
沒有想到手才剛剛揚起,就出現了如此驚變。
不過張婆婆的反應是很快的,臉色猛然一寒,原就揚起的手掌猛地就劈了出去,一道兩丈長的白色匹練就從她的面前飛射而出,狠狠的撞在了席卷過來的氣浪之上。
與此同時,一個閃動著靈光的白色護罩出現在了她身子的周圍,把她還有懷里的林秋煙保護在其中。
隨后身子連退數十丈,在后退的途中又接連劈出四五掌,那白色的匹練接連不斷的撞擊在涌過來的氣浪之上,發出連綿不斷的隆隆巨響。
自爆的威力雖然不,不過在被張婆婆接連的打擊之下,那沖向她的氣浪硬生生的被被劈開了一個口子。
待到了她跟前時,威能已經被大大的消減,面前的靈罩劇烈的晃動了幾下,也就過去了。
藍色的簪子早在發現事情不對的第一時間就被她控制著向葛衣老者的元嬰追去,只是速度上就有些不夠看了,元嬰擁有的近乎瞬移的神通還是很強勢的。
不過隨后發生的事情,就讓她打消了讓玉簪繼續追趕葛衣老者元嬰的念頭。
……
那方散發著黃光的石印并沒有依照葛衣老者的意思,前去轟殺正在那里對抗著自爆威能的張婆婆,反而在與葛衣老者的元嬰相逢時猛的頓了一下,石印上面趴伏的獸,兩只眼里放出嗜血的光芒。
一寸大的葛衣老者在心里大叫一聲不好,身子一動就要再次消失在虛空之中。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猛地感覺到身子一痛,沒有來得及一句話,眼中的神采就迅速的暗淡了下去,懷里抱著的青金葫蘆無力的向下方墜落。
隨后一道纖細的帶刺黑線猛地一閃,帶著那個已經失去意識的葛衣老者的元嬰就倒飛了回去,迎接他的是一個大張的嘴巴,而那道帶刺的黑線則是它嘴里吐出來的舌頭。
石刻的獸,此時似乎已經變成了有生命的機體,一張大張的嘴接連開合,嚼得吧唧作響,三兩下就把葛衣老者的元嬰咬的粉碎,吞了下去。
一個元嬰期的高手,竟然就這樣失去了性命,連一絲神識都沒有留下!
與此同時,在距離這里不知道多少萬里的一個大殿里,突然傳來一聲脆響,擺放在供桌上的一個玉牌突然間就碎了。
響聲驚動了一個盤坐在門口打坐的人,他連忙起身來到供桌前面,看了一眼四分五裂的玉牌,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
隨后就慌忙的轉過身,驚慌失措的向外面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喊“宗……宗主……不……不好了……”
那獸似乎極為享受的樣子,吞掉葛衣老者的元嬰之后,伸出細長的黑色舌頭把猙獰的嘴唇舔了一遍,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隨后就把目光看向了那邊正在和葛衣老者自爆弄出來的動靜相抗的張婆婆,眼中露出了深深的貪婪之色。
隨后極為不舍的把目光收回,朝著一個方向猛地飛了出去。
而這個時候,張婆婆也剛好抵御住葛衣老者自爆的威能。
葛衣老者元嬰的遭遇,她是一點不落的部看在了眼中,臉上露出了驚駭的神色。
不是害怕,而是為那方石印的狠毒和葛衣老者的意外死亡而感到驚駭。
先前在石印向她攻擊的時候,她隱約的覺察到了石印有哪些方面不對,那時只是覺得那石印很邪惡,因此上她并沒有跟它硬拼。
她似乎是想起了一種在宗門古書中看到的一些東西,與這方石印的氣息格外相似,只是那古書描述的不夠清晰,再加上看的時間久遠,她一時也是不能想起。
此時那石印上的獸突然發難,瞬間就把葛衣老者的元嬰吞噬了個干凈,而隨著它的動作,那種邪惡的感覺就變得更加濃重了。
特別是當那個獸朝她望過來的時候,以她的修為,竟然都在心里泛起了一陣寒意,仿佛是被一個陰冷的毒蛇盯著一般。
“天魔!”
張婆婆忽然之間大叫了一聲,她終于想起那種感覺是什么了,這和古書上記載的天魔行徑和那種邪惡的氣息一模一樣。
平素里平靜的如同冰山一樣的張婆婆竟然是臉都變了顏色,這也不能怪她,實在是古書中那些模糊的記載所的事情太過驚人了。
是在不知道多少萬年前這個世界遭受過大浩劫,這個世界的守護神部戰死,無數邪惡的天魔入關,在這個世界里肆虐。
它們以殺戮為樂,以修士為食,在這個世界里盡情的破壞。
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天殺的天魔忽然間就沒了,這個世界才得以茍延殘喘下來,沒有被完滅絕。
雖然如此,但是那次浩劫所帶來的損傷一直都沒有恢復過來。
無數的稀有強悍功法,在那次的浩劫中被斷了傳承,無數種珍貴的物種都不見了蹤影。
在看到這里時,張婆婆恨不得把那些該死的天魔殺個干干凈凈。
天魔雖然退走了,但是卻遺留下來不少的東西,有時一件魔器的出世,就會掀起腥風血雨,而修仙界的人則會想盡辦法把它們給銷毀掉。
不過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們寒極宮傳承的時間足夠長遠,宗門中才留下了關于天魔這些事情的只言片語,別的地方,根就不知道這個世界曾經經歷過的浩劫。
魔器那也是不知道有多少年都沒有聽過了,此刻她忽然見到,心中怎么不振動呢?
尤其是那個魔器當著她的面吞噬了一個修士的元嬰。
之前她沒有意識到那是一件魔器,否則就是拼著藍玉簪子不要,也不會讓那個獸把葛衣老者的元嬰吞掉,即使他是自己必殺之人。
此刻見到那方石印向遠處跑去,張婆婆怎么能夠坐視不管。
如果自己的實力不夠的話那也無可奈何,但是自己現在有除魔的手段那就不可能置之不理,任由它禍害人間。
從古書里她知道,這種東西剛開始的時候一般能力并不大,但是成長的速度驚人。
一旦破封成功,任由它吞噬血食,吸取修士精魂,那到了后來絕對會成為世間的禍患。
那方石印在吞噬了葛衣老者的元嬰之后,威力似乎增加了不少,至少尾隨著它就追了上去的藍玉簪子一時半會兒還追不上它。
在徹底的從葛衣老者自爆弄出的沖擊中抽出身來之后,張婆婆看了一眼遠去的石印和簪子,身子忽然間就變得虛幻了起來,然后消失在了虛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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