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在梵城的城主府上空,七八道顏色各異的光影沖天而起,向著城中某個方向疾馳而去。
這些光影當(dāng)中,有的是獨(dú)身一人的歸一境修士,而有的歸一境修士身后,則跟著一兩名隨從。
時辰已到,他們?nèi)吭谙蛑蟪堑囊惶柵馁u會場而去。
而一號拍賣會場,則是專門為歸一境修士提供的,尋常人在沒有特殊的邀請之下,根本無法踏足其中。
除了從城主府上空掠過的這些人之外,在梵城的各個方向以及不同角落中,足足有三四十道人影,亦是施展遁術(shù),紛紛向著一號拍賣會場掠去。
其中就包括那木靈族女子,以及那夜靈族修士,還有天鬼門、天極谷等勢力在內(nèi)的所有人。
這時的東方墨,站在殤長老身后三尺,二人的身形被殤長老激發(fā)的一層粉色霞光包裹起來,而今處在梵城城主身后數(shù)丈的位置,快速的從高空劃過。
他低頭能夠清晰看到,腳下偌大的梵城此時人聲鼎沸。各條街道上,都擠滿了諸多的人流。
并且若是將視野擴(kuò)散,就能看到梵城中有著不少圓形的凸起鼓包,從這些鼓包當(dāng)中進(jìn)出的人群最多。
而這些“鼓包”,便是梵城的三十座拍賣會場。
想當(dāng)年他也曾踏入了其中的幾座,從中拍下或者拍出了不少的寶物。
僅僅是半柱香的時間不到,東方墨忽然感受到他的身形往下一沉。
他低頭一看,就發(fā)現(xiàn)在他腳下又出現(xiàn)了一個圓形的“鼓包”,這正是一處拍賣會場。
只不過跟之前他所看到的那些拍賣會場不同的是,這一坐拍賣會場周遭門可羅雀,顯得異常冷清。
只因這便是梵城的一號拍賣會場,只有歸一境修士,或者有特殊邀請之人才能踏足其中,閑雜人等就算是有靈石也是無法涉足其內(nèi)的。
似乎東方墨等人是最先到來的一批,這時他們幾人出現(xiàn)之后,“嗡”的一聲,一股強(qiáng)悍的神識從前方一處虛空彌漫而來,將他們所有人都給罩在了其中。
下一刻就見這處虛空蠕動,一個身形極為壯碩,一看就是修煉了某種煉體術(shù)的大漢,從中顯現(xiàn)而出。
當(dāng)看到前來的七八人當(dāng)中,為首之人是頭發(fā)灰白相間,皮膚蠟黃的梵城城主之后,此人立刻拱了拱手。
“原來是城主到了。”
“呵呵,齊長老駐守此地辛苦了,今日拍賣會正式開始,接下來的時間恐怕還要多多勞煩齊長老一二的。”這時就聽梵城城主道。
“哪里哪里,城主實(shí)在是客氣,既然身為梵城的客卿長老,這些都是齊某應(yīng)該做的。”大漢道。
聞言,梵城城主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
而這時,那大漢也將目光從此人身上挪開,看向了在梵城城主身后的殤長老等人。
此人的目光落在殤長老身上的剎那,瞳孔明顯一縮,不過他很快就移開了目光。在看到殤長老身側(cè),那姓長孫的酒糟鼻老者后,臉色亦是變了變。似乎大漢認(rèn)識這二人,并且極為忌憚的樣子。
東方墨這時也在打量此人,雖然他沒有探開神識,不過他還是隱隱感受到了大漢身上,有一股屬于歸一境的修為波動。只不過此人比起他周圍的這七八個歸一境修士而言,氣息上似乎要弱上一點(diǎn)。
“殤道友,長孫道友,我們走吧。”
這時就聽梵城城主道。
語罷,此人身形一動,向著下方墜了下去,站在了那圓形鼓包的門口。
而跟其他拍賣會場共有四個出入口不同,一號拍賣會場只有一個出入口。
當(dāng)殤長老的身形亦是落下后,這時東方墨看到前方的大門中,噴吐著一股股濃郁的黑氣,讓人根本看不清其中的情形。
梵城城主沒有絲毫猶豫,此人當(dāng)先而行,踏入了黑氣當(dāng)中,繼而消失不見了蹤影。
在此人身后的殤長老還有酒糟鼻老者,亦是緊隨此人踏入了黑氣內(nèi)。
在沒入黑氣的瞬間,東方墨只覺得眼前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可謂伸手不見五指。
好在他能夠看到三尺前方的殤長老,這才緊跟在此人的身后,不敢落下半步。
緊接著,東方墨就詫異的發(fā)現(xiàn),周遭的黑氣好似在飛快的向著他身后流逝而去。這一點(diǎn)跟他施展了天涯咫尺后的效果,有著些許相似之處。
顯然他們行進(jìn)的速度,比起他表面上看起來的要快上不少。
僅僅是十余個呼吸的功夫,他終于感受到了些許光亮。
當(dāng)他能夠勉強(qiáng)視物的時候,東方墨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一座五十余丈大小的地底石室當(dāng)中。
這座石室除了面積之外,構(gòu)造跟當(dāng)初他所踏足的拍賣會場相差無幾,都是一排排的階梯往下,而在下方最中心的位置,則是一座圓臺,這座圓臺便是拍賣臺了。
可是正在他這般想到之際,東方墨瞳孔一縮,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前方的那座拍賣臺,竟然光芒大亮了起來,隨即他就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空間波動。
“傳送陣!”
東方墨心中一聲驚呼。
而恰在此刻,那酒糟鼻老者已經(jīng)身形一花,率先踏出現(xiàn)在了圓臺上,并且隨著一陣白光將此人淹沒,不多時他的身形便從陣法上消失不見了蹤影。
第二個踏入陣法的,自然是殤長老了。
東方墨緊隨此人身后,也站了上去。白光亮起將他們淹沒后,一股傳送之力立刻傳來,接著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天旋地轉(zhuǎn)之感。
不多時當(dāng)東方墨身形一穩(wěn),他連忙抬頭一看,赫然發(fā)現(xiàn)此時他跟殤長老二人,竟然處在了一間三丈大小的石室當(dāng)中。
石室的三面墻壁,還有頭上的壁頂,以及腳下的地面,都是一種黑色的石頭打造,其上刻著一道道靈紋,看起來堅固無比。
唯獨(dú)在兩人正前方,則是一面類似于鏡面的光滑平面,只是如今其上白蒙蒙的,看不到任何畫面。
在兩人的腳下,還有一座傳送陣。顯然想要進(jìn)出此地,都是要通過這座傳送陣的。
讓他覺得奇怪的是,密室中除了他跟殤長老之外,他并沒有看到酒糟鼻老者,也沒有看到其他的歸一境修士。
“這”一時間東方墨有些遲疑起來。
這時的殤長老已經(jīng)從陣法上踏下,此人將寬大的裙擺一甩,“呼啦”一聲,盤坐在了那白蒙蒙鏡面前的一張蒲團(tuán)上。
“這一場拍賣會,每一個歸一境修士都處在不同的單獨(dú)密室當(dāng)中。通過眼前的鏡面來查看拍賣會的進(jìn)程。并且我等所在的密室,有著隔絕一切查探的效果。如此的話哪些東西被哪些人給拍下,是很難察覺的。”似乎是看出了東方墨的疑惑,這時就聽殤長老道。
聞言東方墨露出了明悟的神情來,并道了一聲原來如此。
接下來的時間,他就站在了殤長老的身后,在密室中靜靜地等待了起來。
兩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此時東方墨心中已經(jīng)開始有些躊躇起來,不過眼前的殤長老卻雙目微閉,陷入了假寐當(dāng)中,沒有絲毫的不耐。
就在東方墨暗道莫非這場拍賣會還有什么玄機(jī)之際,“嗡”的一聲,在兩人面前的那面白蒙蒙鏡面,忽然震顫了起來。
而后鏡面上,一副模糊的畫面逐漸的清晰。
這時東方墨就看到,畫面中是一片漆黑的虛空,而在虛空當(dāng)頭,有一束垂直的光線由細(xì)而粗的灑落下來。照耀在了下方一道人影上。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梵城城主。
除了此人之外,東方墨將法力注入了雙目四下掃視,但始終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不過東方墨心中猜測,之前那酒糟鼻老者等人,恐怕跟他一樣,也只能通過面前的鏡面,看到前方那好似站在虛空中的梵城城主。
“諸位,在下梵城城主王棟,這一次的拍賣官,便是由王某來擔(dān)任了。不管是認(rèn)識的道友,還是不認(rèn)識的道友,希望這次都能夠給王某一個面子,也給我梵城一個面子,不要給王某舔麻煩才是,否則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到時候遇到某些特殊情況,也不要怪王某翻臉無情了。”恰在此時,就聽此人原地轉(zhuǎn)了一圈,開口說道。并且話到最后,此人眼中的冷意不言而喻。
“桀桀桀王城主每一次拍賣會前,都喜歡先禮后兵一番。我等又不是三歲小兒,若是有別有用心之人,你說再多也沒有。”
此人話音落下后,一道蒼老的聲音便響起。
聞言梵城城主眉頭一皺,緊接著又舒展開來,“我道是誰,原來是黃眉老兒,沒想到你這次也來了。也罷,既然黃道友如此著急,那這次就有你先來吧。”
語罷梵城城主身形一花,驟然從原地消失。并且頭頂?shù)哪且坏拦馐菜查g暗淡了下來,鏡面中變得昏暗一片。
“嘿嘿,既然王城主如此給面子,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被梵城城主稱為黃眉老兒的老者道。
“唰!”
接著東方墨就看到之前昏暗的鏡面中,多出了一個矮小的駝背身影。接著此人翻手取出了一物,隨著此物青光大漲,這時東方墨就看到了那是一面令牌。
“無極傳送令一面,換取地階火魄一簇。”只聽此人開口道。
“無極傳送令!”此人話音剛落,在暗中頓時響起了陣陣訝然之聲,顯然此人拿出的這面令牌,不是尋常之物。
不過在座的所有人,心中的震驚都不及東方墨的萬一。
在看清此人手中青色令牌的剎那,他便震撼得無以復(fù)加。
只因此人手中的令牌,跟當(dāng)年他在煞氣湖底,從那青年男子尸身上得到了的那枚令牌,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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