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你并非普通人家女子,該知有些事肆意不得!逼呦壬鷥(nèi)力傳音道,他明顯覺察到眼前情形的異樣,并且用這種秘音之法給身為少主的袁極雁留下面子。
他繼續(xù)說道:“少主讓老夫這些日好生難找,您哪怕看在老夫為你損失十三年壽元的面子上,也不該做得如此決絕……”
“讓我們進完這一頓餐,之后我便聽你的!痹瑯O雁打斷了他的話。
七先生的目光落在劉駑身上,目露厲光:“豈止是一頓飯,掌劍門掌門劉駑就在這里,我若是不將他帶回蜀中,總舵主定會怪我瀆職!”
“七先生!”袁極雁一揮袖,一道渾厚的真氣蓬勃升起,形成致密的無形墻體,將她本人及劉駑籠罩其中。
外界的力量無法穿透她的真氣障礙,唯有她本人的肢體、聲音可以自由出入,這一小片區(qū)域完全處于她的掌控之下。
五尺之內(nèi),她便是神,主宰生死,無人可敵!
她用內(nèi)力發(fā)聲,結界內(nèi)的劉駑毫無察覺,結界之外,她的聲音震若雷霆,“七先生,你的話屬實有些多了。我袁極雁何曾不知情達理?今日我可以隨你走,至于劉駑,他已是目盲耳聾之人,于我父親不再有礙,還望七先生放過他!”
七先生暗驚,他從少主散發(fā)出的真氣中并未感受到絲毫的煞意,心道:“這是何故,難道我的混元一氣陣竟有存罡去煞之效?如此倒是便宜這丫頭了。她得此際遇,功力比之以往不知翻了幾番,將來須要小心對待。”
即便如此,他臉上仍是云淡風輕,“少主好功夫,不過半月功夫竟已將三圣功練到地圣圓滿境界,連這等‘大遮幕’的功法也能使將出來。米斗會內(nèi)誰人不曉:‘大遮幕內(nèi),唯我獨尊,神仙避讓,鬼魅辟易’!
袁極雁道:“你知道就好,今日只要你不為難于劉駑,我自然都聽的。將來長安事成,我會在總舵主面前替你美言,一切功勞盡歸于你。”
七先生大笑:“少主如此好說話,老夫以往可從未見過!彼掞L一轉(zhuǎn),“這大遮幕雖強,老夫卻偏要試它一試!”
袁極雁冷笑:“司馬第七,你好生大膽!三百五十余年前,東晉滅亡,你司馬氏為保存宗嗣便立誓效忠我袁氏,而我袁氏也曾允諾,將來得天下后與你司馬氏共享富貴。袁氏長年庇護司馬氏周全,恩同再造,難道你司馬氏今日竟要反了不成?”
“司馬氏不會反,老夫永遠效忠總舵主,只是少主你的做法未免與米斗會截然相悖,即便總舵主在此,也不會容你此番縱敵之舉,今日就請少主見識下我的混元地陽功!”司馬第七微微運力,手中紙扇化作齏粉。
他雙臂伸展,烈風驟起。酒肆外,土地道道龜裂,裂開的地縫中往外涌冒著赤紅色的巖漿。
十幾條地縫同時伸展延伸,如火龍般向酒肆的方向匯聚過來。
他口中說道:“少主,你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
袁極雁大驚,她的‘大遮幕’可謂銅墻鐵壁,無懼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唯有地底是其弱點。這司馬第七乃是米斗會的元老,對袁家的三圣功再熟悉不過,一上來便要破去她的大遮幕。
她一咬牙,真氣勃發(fā),無數(shù)真氣化成的龍、虎、豹如潮水般涌入地下。
只聽轟隆隆一陣響,酒肆窗外景色急劇變化。
司馬第七臉上勃然變色,“少主,你瘋了,竟將這酒肆連根拔起!”
酒肆在無數(shù)龍、虎、豹的簇擁下拔地而起,如同一塊巨隕飛向天空。酒肆內(nèi)的食客、伙計、廚子們嚇得又哭又喊。
轟!
司馬第七話音未落,一股炙熱氣浪自他周身散發(fā),向周遭沖擊而去。
那些哭喊的食客、伙計還未來得及反應,皆已在熱浪中化作灰燼。
袁極雁大怒,“你大膽!”
道道真氣自她周身透出,使大遮幕的范圍陡然增加到百許步,將整座酒肆自下而上囊括其中。
大遮幕內(nèi),唯她獨尊!
只見她一掌推出,司馬第七不敢硬接,腳下一縱,整個人向后撞破酒肆墻壁,逃了出去。
幸虧她出手及時,藏在別屋的幾名伙計和廚子尚且存活,顫抖如篩糠。
她大聲問詢:“小豆煮魚可曾做好?”
大遮幕內(nèi)由她做主,她可以將聲音傳至任何人耳內(nèi),同時也可以令其余人毫無覺察,
劉駑對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并不知曉內(nèi)情。袁極雁刻意用大帷幕護他周全,雖然外界鬧得天翻地覆,他甚至自始至終未感受一絲震動。
一名伙計顫顫巍巍地走到袁極雁面前,趴地求饒,“回稟客……客官,小……小豆煮……煮魚大約還需半個時辰,請再等等!”
袁極雁長嘆一聲,“你速下去看菜,不要誤事!”
由她真氣化成的大遮幕包裹著酒肆在空中劃落,飄了一段路即將要墜地,地點乃是灞水岸邊的一段河灘。
有伙計望向窗外,絕望地大喊:“要死!”
酒肆若是落地,必然會與四分五裂,屆時里面的人實難存活。
袁極雁衣袖橫拂,成千數(shù)萬簇擁著酒肆的龍虎豹齊聲嘶吼,改變了酒肆的劃行方向。
砰!
酒肆墜落在灞水之上,激起滔天濁浪。屋內(nèi)的幾名伙計和廚子嚇得嗷嗷直叫,眼睜睜地瞅著巨浪排山倒海而來,馬上就要從窗戶涌將進來,最后都被袁極雁真氣所化的大遮幕盡數(shù)擋落。
這座酒肆好似一艘巨船在茫茫河水上漂流,很快來到灞水與黃河的交匯處,進入黃河水道后繼續(xù)向東而去。
距離漂浮的酒肆不遠處,一支豎著米斗會黑旗的艦隊在廣闊的黃河水道上不徐不慢地航行,始終與酒肆保持兩百余步距離。
司馬第七站在主艦船頭,手搖紙扇,他只需靜靜等待便可將勝利納入囊中。他久為袁氏家臣,深諳三圣功的優(yōu)缺點。以袁極雁現(xiàn)在的修為,維持此等可包裹整座酒肆的巨型大遮幕絕難持久,可若是袁極雁不繼續(xù)維持,酒肆則會立刻被他攻破。
他不明白袁極雁為何執(zhí)意要和那劉駑吃一頓甚么小豆煮魚,但他可以看出,袁極雁內(nèi)心執(zhí)念很重,絕不會放棄其二人共進的這一餐飯。
他司馬第七只需以靜制動,等待袁極雁耗盡功力,再上前問罪,必可輕松奠定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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