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三人從禪房出來,走出寒山寺準備下山回家,一路之上,聽到不少人都在談?wù)搫偛诺氖虑椤??
出風(fēng)頭這種事情李易其實是不太愿意做的,實在是那拿著鐵棍的和尚欺人太甚,一個外國和尚,竟然在景國的土地上如此囂張,當(dāng)然,最重要是牽扯到環(huán),要不是那王八蛋剛才躲得快,非得讓他留下一條腿不可。
家里的馬車和李府的都停在一塊兒,告訴車夫,讓他們到時候知會老夫人和如儀一聲,李易和如意環(huán)三人先回去。
只要不是在城內(nèi)的青石板上跑馬車就是一種煎熬,馬車沿著山道緩緩而下,顛簸的厲害,李易沒有忘記剛才和李軒他們上山的時候受的罪,決定走石階道下山,府里的馬車會在山下等他們。
寒山寺的水6大會原是十分熱鬧的,只不過今日是權(quán)貴專場,普通信徒走的道人跡甚至比往日還要稀少。
“等一下。”
李易正在給環(huán)普及菩薩的性別,丫鬟因為知道菩薩居然是男子世界觀崩塌而嘴呈型的時候,柳二姐忽然停下腳步,低聲了一句。
李易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著她。
“什么人,出來吧!”柳二姐走到李易和環(huán)前面,淡淡的道。
在李易驚訝的眼神中,從前方的密林中走出了一道人影。
“是他!”李易瞳孔微微一縮。
“你認識他?”柳二姐回頭問了一句。
李易飛快的回答道:“是剛才的外邦和尚,差點傷了環(huán)的就是他。”
“貧僧親來送你早登極樂!”中年和尚面無表情,雖然對行跡的暴露還存有疑惑,但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手中拎著那根鐵棍,向著李易這邊暴掠而來。
柳二姐眼中光芒一閃,只要知道對方是敵非友,對她來就已經(jīng)足夠了。
鏘!
一道猶如匹練一般的白光閃過,她的身影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
李易將環(huán)護在身后,以防還有別的和尚從其他什么地方?jīng)_出來。
很快就證明這和尚只是單槍匹馬,一個人來送人頭的。
李易不怎么擔(dān)心如意的安危,這和尚給他的感覺雖然也很危險,但大抵還是不如如意的。
果然,那和尚手中的鐵棍雖然厲害,每一次揮舞都重若千鈞,石板鋪就的臺階一下就能砸的石屑四散紛飛,卻根碰不到柳二姐的一片衣角。
看著她宛如一只隨風(fēng)飛舞的蝴蝶一般,在漫天的棍影當(dāng)中還能閑庭信步,李易心里面最后的緊張一下子就沒有了,反倒是有些羨慕。
她的這種境界,自己怕是一輩子也難以達到了。
不過,看到那和尚宛如人肉破壞機一樣,也不由的有些膽寒,那鐵棒要是砸在他的身上,恐怕就不是斷幾根肋骨的事情了。
心中不由的升起了濃濃的惱怒,這他娘的還是和尚嗎,今天要不是和如意一起下山,他的下場肯定不太好。
就為了一點事,至于打打殺殺的嗎?
瘋子,這他媽就是瘋子!
李易并不知道,此時,他心目中的瘋子,一顆光頭上也冒出了些許冷汗。
原以為憑他的武功,解決掉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人并不會耗費多大的力氣,卻沒想到,眼前這位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子,卻成為了擋在他面前一座無法逾的高山。
柳如意只是和這攔路的和尚交手了數(shù)招,眉頭就皺了起來。
不旗鼓相當(dāng),原以為能遇到一位可以入她眼的高手,可這和尚除了有一身蠻力,再也沒有其他的事,甚至遠不如那一位叫做檀印的老和尚。
沒有心思再和他糾纏下去,心念一動,手中的劍陡然加快,中年和尚的胳膊上出現(xiàn)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鐵棍也從手中脫出。
知道今日想要取那人的性命已經(jīng)不可能了,若是再糾纏下去,怕是連自己也得交代在這里,中年和尚再也顧不得鐵棍,腳尖一跺,整個人倒飛出去,轉(zhuǎn)瞬間就消失在了叢林深處。
柳二姐來想要追趕,回頭看了李易和環(huán)一眼,這才止住了腳步。
“該死的瘋和尚……”遇到了一個神經(jīng)病和尚,李易的臉色略有陰沉,下山之后,并未先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縣衙。
京城令剛剛被遠謫了,新的京城令還沒有來得及上任,縣衙的大事務(wù),都由縣丞親自處理。
如今的李易已經(jīng)今非昔比,不會在縣衙坐冷板凳,只要和勛貴扯上關(guān)系的,都是大事,縣丞拍著胸脯表示,一定會加大力度,徹查此事。
那幾個齊國和尚的畫像,也被李易畫了下來,只要呈交刑部,下海捕文書,京城之內(nèi)包括周圍幾縣,就再也沒有那些和尚的容身之地。
“李伯,這些日子,讓家里的護衛(wèi)抓緊巡邏,特別注意出現(xiàn)在莊子上的和尚。”回到家的時候,李易特意給李伯叮囑了一句。
“少爺放心,他們要是敢來,我一定讓他們有去無回!”李伯的臉上閃著兇光,恩狠狠的了一句之后,就立刻下去告誡府中護衛(wèi)了。
李明珠的不錯,那種沒有眉毛,手拿鐵棍的和尚的確是瘋子,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么事情,李易有些后悔剛才讓如意放走了他,這種躲在暗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捅你一刀的人,直接解決了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而此時,京城之外,一處官道之上,一輛馬車正在飛馳。
“老衲過了,這件事情會給三皇子一個交代,你為什么要自作主張?”智信老和尚看著面色蒼白的中年和尚,皺眉道。
此時的中年和尚,面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滿是豆大的汗珠,右手手臂傷纏著一條白布,還在不停的向外滲著血跡。
不過,雖然面色蒼白,但他的表情卻頗為平靜,仿佛受傷的不是他一樣,面對智信老和尚的詰問,也是不一言。
“我們始終是異邦人,刺殺景國權(quán)貴,京城已經(jīng)沒有容身之地,必須馬上離開。”老和尚又了一句,隨后就端然寂坐,沉默不語。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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