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昨日就應(yīng)該到營,怎么現(xiàn)在才來報道?要是再晚來一刻鐘,老夫就要稟報陛下,以逃兵罪論處你們!”
第三日陳飛與尹平剛到軍營,就被李績吹胡子瞪眼的批了一頓。此次出征緊急,大營里的人都忙得沒邊,人手根本不夠用,陳飛和尹平缺席了整整一天,簡直不能忍,饒是李績平日里再怎么關(guān)照陳飛,此刻也有點生氣了。
還好他們兩個是閑職,一個是參謀,一個是參謀保鏢,都是被李世民臨時加進(jìn)來的,缺席一天也沒有太大的影響,否則李績真的要罵娘了。
“李伯伯,小侄...小侄知錯,在此小侄特地向您道歉。”陳飛態(tài)度擺的很端正,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李績臉色并沒有因此好看,怒哼道:“小子,這是軍營,不是自己家,該怎么稱呼就怎么稱呼,不許套近乎!”
愛較真的老頭,嘆了口氣,陳飛老實叫道:“末將知錯,還請將軍恕罪!”
李績忽然湊近了陳飛,聳動鼻子聞了聞,又轉(zhuǎn)頭在尹平身邊聞了聞,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你們兩個...喝酒了?”
“咦?昨日喝的酒,莫非今日還有味道?”陳飛撩起衣服聞了聞,可惜他什么都沒聞到。
李績卻快被氣炸了,當(dāng)了這么多年將軍,還是頭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的,一氣之下怒道:“老子管你是昨日喝的還是今日喝的,出征在即,擅自飲酒乃是大罪,你等二人又缺席一天,當(dāng)罰!來人!把他們二人拖出去,每人責(zé)二十軍棍,以儆效尤!”
“是!”賬外立馬走進(jìn)來兩個軍士。
陳飛看這架勢不是開玩笑的,臉色頓時變了。雖然他沒有體驗過軍棍,但是腦子正常一點的人都知道被打軍棍一定不會多么好受。他這細(xì)皮嫩肉的,何曾受過這等苦?
“慢著!”尹平忽然站出來,朝李績拱拱手道:“將軍,昨日因為末將的一點私事,使得陳大人缺席還飲酒,都是末將的錯,將軍還請?zhí)幜P末將一人,此事與陳大人并無太大關(guān)系!
“哦?因為你?”李績盯著尹平,眼睛瞇起,透露出一股危險的信號。
因為尹平天天跟在陳飛身邊,幾乎成了他的影子,因此李績對他也比較了解,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武力值變態(tài)的高手,李績非常看好他,但是這并不代表可以任他為所欲為。
軍隊中,以服從命令為最高指令,尹平敢擅自違令,獨攬責(zé)任,這在李績眼里絕對是大罪,與抗命不從無異,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在軍令下與他討價還價——他管教的部隊,可是出了名的嚴(yán)格!
陳飛瞧見了李績的不高興,連忙出聲打圓場:“咳咳,將軍,尹平不在常在軍營,所以不懂規(guī)矩,冒犯了您還請別見怪。我們服從處罰!”
尹平奇怪的看了陳飛一眼,還想說什么,卻被陳飛小動作拉住,朝他微微搖搖頭示意不要再說。
尹平這才停下,不再繼續(xù)爭論。
“哼!念你們初犯,老夫就饒你們一次,下次再這樣,別怪老夫不客氣,先去外面領(lǐng)二十軍棍長長記性,下次要再有類似發(fā)生,絕不會罰得這么輕!”
“是!末將知錯!末將這就去領(lǐng)軍棍。”陳飛認(rèn)錯,隨后拉著尹平出了營帳去領(lǐng)軍棍。
待陳飛和尹平走后,李績摸了摸下巴,原本嚴(yán)肅的臉忽然勾起了一抹壞笑。“哼!臭小子不管教一下還不成體統(tǒng),陛下舍不得下手懲罰你,那就讓老夫來做這個惡人吧!嘿嘿!”
出了營帳后尹平轉(zhuǎn)頭問道:“陳飛,剛才為什么...”
陳飛輕松的笑笑,指了指身后的營帳笑道:“別問為啥,這一頓打誰都逃不掉,不如痛快點領(lǐng)了,否則就不是二十輥這么簡單了,多了,我怕我的屁屁承受不住!
尹平..........“陳飛.......多謝了。”尹平忽然很認(rèn)真的向陳飛行禮。
陳飛擺擺手,“你我都是兄弟,不用這么客套,再說了,昨日對你來說很重要,別說二十軍棍,翻一倍四十軍棍我也認(rèn)了,一頓打換兄弟的舒心,值得!”
尹平微微感動,欲要再說一些感激的話,卻見陳飛的臉忽然一垮,唉聲嘆氣道:“尹兄,你說我們待會要挨軍棍,挨完了還怎么騎馬行軍?總不會要走著去吧?不對,走路也痛,唉!”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挨罰的地方,老實的趴在一張草席上,乖乖的崛起屁股。
路過的人都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看兩人的穿著似乎還是軍官,怎么還未出征就要被打?
疑惑歸疑惑,可到底還是看好戲的居多。
執(zhí)罰的軍官見兩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喝”的一聲掄起棍子,然后重重的朝兩人屁股打下........
“啊。。 币揭簧砦纯,可是身邊這位卻發(fā)出了比豬還慘烈的叫聲........
還有兩天大營就要開撥了,軍營內(nèi)已經(jīng)忙得沒邊。那些被征調(diào)過來的士兵陸陸續(xù)續(xù)來軍營里報道,領(lǐng)軍服,武器藥品等等,人來人往,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
在如此忙碌的軍營里,卻有一個人悠閑的趴在一張長凳上,顯得與周圍忙碌的人格格不入。
“想當(dāng)年我第一次進(jìn)軍營的時候和他們差不多,忙的像無頭蒼蠅一樣,嘖嘖,一轉(zhuǎn)眼老子都當(dāng)官了,時間過得真快啊!标愶w看著來往的眾人,陷入了美好的回憶。
尹平白了他一眼。胡地則是傻呵呵的應(yīng)道:“是啊是啊,我還記得當(dāng)初我偷偷來報名參軍,差點被你趕回去嘞!想不到我現(xiàn)在也當(dāng)官了,呵呵呵.......”
這回輪到陳飛白胡地了:“你就感激我吧,當(dāng)初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估計還是炮灰一名!
“什么叫炮灰?”
“就是無名小卒,陣前送死的那種!
胡地呵呵一笑,點頭道:“也是,這我還真得感謝你。話說回來,要不是你,這次我也沒機會參戰(zhàn),還得感謝你!這次我一定要抓住機會,上戰(zhàn)場多殺幾個敵人立份功勞!”說著,胡地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
“拉倒吧,記住陛下給你們下的命令,聽從我的指揮!老子就不讓你們上去殺敵,你能咋地?”
胡地頓時急了,哀求道:“阿飛,兄弟我算求你了,讓我上戰(zhàn)場,多殺幾個人吧!
“這里是軍營,以官職相稱啊,還有,上陣殺敵不是那么好玩的,要是......”
陳飛正說著,忽然,營地里傳來“咚咚咚咚!”的鼓聲!
鼓聲一響,代表大將軍召集將領(lǐng)。陳飛聽到鼓聲忙從長凳上爬起來,急哄哄的對胡地說:“快,扶我去主營帳,鼓聲停了還未到營帳說不定又要責(zé)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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