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蛇島已經(jīng)亂成一鍋粥了。
海島上的氣溫來就高,樹木很容易燃起來,現(xiàn)在被雕蠱獸這么一口火下去,火勢立即綿延出去,那些低矮灌木紛紛著火。
至于灌木上的各種蟲鳥,被大火燒的焦糊遍地,到處都是烤肉的香味。
于是蛇奔鳥跳,外帶幾個逃難的人。
這整個蛇島上,也不知多少萬只毒蛇,人力有時盡,即便這幾個人再厲害,那也不可能面對這種蛇潮。
我?guī)紫戮妥返搅伺泄偎麄儯杆偕⑷吟阎|,一手抓起了眼看體力已經(jīng)不支、摔倒在地的莊曉月,提著她就走。
法家畢竟是玩精神層次的招數(shù),屬于游戲里的“法師”,而判官和黃一飛,則是“戰(zhàn)法”雙修的職業(yè),她肯定比不過他倆。
我如果不救她,她就得喪生于這片蛇潮中了。
饕餮之軀足足消耗了我身體里五分之四的力量。
我有心想要尸變,卻又被天空中火-辣辣的太陽給惡心著,只能忍著。
邊走,我邊琢磨著這件事情。
我覺得,我們幾個,很可能落入了杜江這個老雜毛的圈套里,被他給利用了。
按照莊曉月的法,蠱樹是可以長出兩種果實的,一種黑蠱果,生肌續(xù)骨;一種紅蠱果,引人入幻。
我估計,杜江也知道這蠱樹兩種果子的功效,他既然斷了一臂,肯定想著要以諸般法門去治療傷勢。
如果黑色蠱果的功效真的那般神奇,或許,可以令他斷肢再生。
根據(jù)我之前與蠱樹的接觸,發(fā)現(xiàn)想要摘取這蠱樹的果實,那簡直就是毫無規(guī)律可言,又或者,需要某種極端苛刻的條件。
要不然,除非把這花海毀了,然后掘地三尺,否則哪里去摘它的果子?
而掘地三尺的話……現(xiàn)在看來,在這地下深處,還藏著一只類似上古獸的鉤蛇。
或許,這只鉤蛇,才是真正蠱樹的守護獸。
所以,杜江這老家伙才設(shè)了個套,讓我們幾個將鉤蛇引了出來,然后好伺機尋找蠱樹,摘取黑蠱果。
但這個時候,即便我想通,也沒機會去阻止他了,因為鉤蛇已經(jīng)成功被我們引出來,正搖曳著身軀,出現(xiàn)在我們身后。
這是一條通體有近百米長的巨蛇,三角腦袋,渾身帶著斑狀花紋,每一個斑,都是一朵伸出來的鮮花!
我去!
我終于明白,那花海是怎么來的了!
這個時候,我們已經(jīng)跑到了木屋的邊上。
在那火堆邊,呂霞正看著我們身后巨大的鉤蛇,目瞪口呆。
我過去一把抓住她,幾步就跑到了水邊。
難不成要下水?
可我記得《異物志》記載,鉤蛇是水陸兩棲,即使我們下水,那也無濟于事。
“都下水!一個拉著一個!”這時候,被判官扶著的黃一飛發(fā)話了。
對于這老頭兒的事,我還是比較相信的,所以一手提著呂霞,一手提著莊曉月,噗通就跳入了水中。
同時,判官和黃一飛,也跳水,出現(xiàn)在我們身邊,抓住了我們。
而此時,鉤蛇的身軀巨長,隨隨便便一動,就已經(jīng)來到了我們的身后,舉起挖掘機般的尾鉤,對著我們就甩了下來。
黃一飛伸手在懷里一摸,摸出一道符,張嘴一噴,一股火焰便將這符給燃掉。
然后,我就覺得水波激蕩,我們幾個的身軀,迅速在水中消失,隨著波浪蕩漾了起來。
就好像,我們幾個的軀體,已經(jīng)與這大海,融成了一體!
好牛逼的趕腳!
但我明明能夠感覺到,被我抓住的呂霞和莊曉月。
最主要的是,貌似話還不受干擾。
我想到一個事物,問道:“這是……水遁符?”
“沒錯,這就是水遁符。”黃一飛牛逼轟轟的回答。
我嘆了口氣:“那豈不是,我們可以離開這海島了?唉,可惜便宜了那個雜毛道士,讓他得了黑蠱果。”
“離開?”黃一飛白了我一眼:“哪有那么容易?這水遁符只帶一個人,或許能夠走個幾百或者上千公里,但咱們現(xiàn)在是五個人,遁個毛啊!”
這……
“那咱們這是……”看在他是判官的師父頭上,我表示給他個面子。
“當然是繞到這海島的后面去咯,先避一避鉤蛇的風頭,咱們?nèi)f萬不是它對手的。”老頭兒恬不知恥的回答。
好吧。
鉤蛇一尾巴甩到了水里,打得水花四濺,我們幾個被海浪這一推,只覺得頭暈眼花的時候,已經(jīng)飄得遠了。
老頭兒搗鼓半天,總算是找準方位,然后領(lǐng)著我們往海島的后方繞去。
在海島的后方,找了一片比較平緩的沙灘,我們這才重新上岸。
大家都有些狼狽,都無力的躺在了沙灘上,一動不動。
當然了,他們幾個還好,數(shù)我最慘,被雕蠱獸那一口火噴下來,身的衣服已經(jīng)是破破爛爛,猶如乞丐一般。
老頭兒也挺慘的,渾身到處都是傷口,這時候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個瓶子,從里面摳出一些黑綠黑綠的膏藥,涂抹在傷口上。
抹完藥,老頭兒還好心把藥遞給我,問我要不要來。
我謝絕了他的好意。
莊曉月皺著眉頭:“咱們怎么會這么倒霉,居然偏偏就遇到了傳中早已經(jīng)滅絕的鉤蛇,而且,”
她看了我一眼:“你的魔器,是在關(guān)鍵時刻被人打斷了吧?”
她也看出了蹊蹺。
我頭,見她們并沒有注意到那一幕,就把當時銅錢飛出來、與噬血珠撞擊的事情了一遍。
我并沒有提起杜江,這家伙既然消失十多二十年了,而莊曉月看起來不過才二十歲,是肯定不知道這號人物的。
倒是黃一飛可能聽過。
聽我這一描述,莊曉月沒有回話,倒是旁邊的呂霞插了一句,問我:“你見到的那個銅錢,你有沒有注意到,銅錢的上面,刻著一對翅膀的圖案?”
還真別,我仔細一回想,那銅錢確實如呂霞的,有一對翅膀的圖案。
“不錯。”我回答道:“是這樣。”
“那就對了。”呂霞一拍手掌,告訴我:“你遇到的,應(yīng)該是落寶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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