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渾身籠罩在黑袍中的人,臉上帶著一個獨特的木質面具,腰上懸著一把劍,可不正是軍師和湛盧劍!
取這五行妖丹和鬼丹的幕后指使者,果然是他!
我與紫影接觸過那么長的時間,只用一眼,我就認出來,眼前的這人,絕對不是紫影。
他,就是紫影的父親,真正的滇**師!
“趙大洪!”我忍不住一張嘴,出了他的名字。
沒錯,他的真身,就是趙老板,剝皮換命術的最后一個換命身軀。
聽到我的稱呼,軍師手腕一翻,將鬼丹收入了衣袖中,然后伸出一只手,緩緩摘下了面具。
果然是……趙大洪,趙老板!
“姜老板,我們又見面了。”趙大洪依然是一臉和氣生財的面龐,與他背地里的身份絲毫不符合。
我嘆了口氣:現在的他,已經徹底的變成了“軍師”,當初的趙大洪,已經“死”了。
剝皮換命術,是使用的時間長,就不容易做回自己,隨著時間的推移,體的意識漸漸模糊,直到完完的睡過去,然后永遠不再醒來。
而“軍師”蘇醒的時間,屈指可數。其余的時間里,他還是那個膽怕事貪財的趙大洪。
剛才他奪走鬼丹的那一手,我估計是土遁術,從他使用法術的情況來看,他已經成為了真正的滇**師,那么趙大洪的靈魂,只剩下兩種可能:
一種是被他吞噬融合,一種則是完被他摧毀消散。
實話,趙老板這人,整體還還是挺不錯的,到了現在,也不知道他老婆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妹妹,變成了父女?
紫影,既薇,她和趙大洪,肯定不是真正的父女。
薇跟趙大洪一樣,身體只是一個載體,承載著左詩的靈魂,在特定的時間里,可以完被左詩掌控,從而變成另一個“軍師”。
在薇那次昏迷的時候,我就從她的眼中,見到了另一個靈魂,但我萬萬沒想到,那個靈魂,居然是左詩的。
也不知,現在的薇,是不是,也徹徹底底的變成了紫影——也就是左詩。
如果變了,那么“左詩”的這具身體,又怎么辦?
相當于,一個靈魂,擁有了兩副身軀,難不成還可以相互切換?
我望著眼前的趙大洪,或者滇**師,一時間,有些惆悵的感覺。
有些事情一旦發生,那就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我搖了搖頭,回答他:“我,已經不再是姜老板,你也不再是趙老板,大家還是用現在的身份話吧。”
“那,”軍師依舊用那種商人特有的笑容看著我,但語氣很冷,兩者一揉合,帶著種不出的怪異感:“你覺得,我應該叫你四王爺好,還是叫你姜四——僵尸好?”
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紫影沒有告訴你,四王爺是四王爺,我是我,二者沒法混為一談的。”
“不。”令我沒想到的是,軍師居然搖了搖頭,眼神里閃過了一絲狂熱:“大夏國,明帝膝下有四子,稱四王,是由血脈決定,而不是記憶!”
“花騷,他雖然有花滿樓輔佐,但他只是一個偽王,他的身上,并沒有流淌著明帝的真龍血脈!只是偽王!
而你,才是真正的四王爺,因為你的身上,有王的血脈!”
這……!
我感覺,這家伙挺偏執的。
不過他也的沒錯,準確的,當年的四王爺已經一分為二,身體變成了我,而四王爺的記憶傳承,則附身到江魚的身上,利用龍血的力量,變成了花騷。
“可這又有什么關系呢?”我有些無奈的問眼前固執而糾結字眼的軍師:“現在,早已不是大夏國的時代,大家也不用爭什么王位,再,滇王也死了。”
是的,滇王已經徹徹底底的死亡了,死的形神俱散。
“不!”軍師眼光炙熱的看著我,忽然單膝一跪,竟然……跪在了我的面前:
“微臣忠于大夏國,忠于明帝!既然輔佐的滇王已亡,那自當再尋王室血脈,另起江山,以恢復大夏國為己任!而四王爺,已是明帝唯一存在于世的血脈,微臣鞠躬盡瘁,當效犬馬之勞!”
我:……!
這搞什么,怎么畫風忽變,變成他投誠于我了?
看樣子,他跟那個花騷都是一個臭毛病,老是想著重振大夏國當初的輝煌啊。
我有些無奈:老哥,你看你都一把年紀了,消停好不好?
我確實無法理解古時候的君臣之忠,花滿樓是這樣,沒想到這個滿肚子壞水的軍師,居然也是這樣。
甚至就連真正的滇王死了,他都還不愿善罷甘休!
我覺得這貨倒是跟花騷挺般配的,他倆適合放在一起折騰,安心在綠水湖發展,當個自娛自樂的王爺。
也不知他怎么想的,居然會找我。
故我連連擺手,義正嚴詞的拒絕他的要求:“你要瘋,去找花騷吧,我可不是什么四王爺,也肩負不起這恢復大夏國的重任。”
軍師的臉上有些失望,他試圖再次勸我:“花騷身上流淌的,并不是大夏國王室的血脈,即便他擁有記憶,但對于王室來,他充其量只是個義子,是沒資格繼承王位的。只有你,才是真正的大夏王室啊!”
好吧。
他可真夠偏執的。
我有種很無語的感覺,搖了搖頭:“不管你怎么,我是肯定不會答應你,去重建什么大夏國的。
你如果繼承了趙大洪的記憶,應該知道,在如今這個社會下,熱武器、甚至于核武器的影響力,有多么的恐怖。
不論法術有多強,多厲害,那終究有個盡頭,沒法抗拒的。”
我想勸他。
沒想到趙大洪一聽我的話,當即回答:“原來殿下擔心的是這個。
殿下不用著急,微臣已經開始著手準備,只需要收集足夠齊的材料,得以建成一座逆轉陰陽的大陣,那微臣就有辦法,改變眼前的這一切!”
哦?
逆轉陰陽大陣?
這又是什么東西,居然能夠改變眼前的這一切?
軍師正待與我細,忽然臉色變了變,一把站了起來,手掌往后一翻,旋即握在湛盧劍的劍柄上,作勢欲拔!
他似是察覺到了危險!
可什么樣的危險,能夠令他都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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