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嘉興
既然張邦昌已經(jīng)無法繼續(xù)當“臥底”,我索性讓他辭去太傅的職位,然后和我一起離開臨安,前往汴梁。 .更新最快
反正他的太師之職已經(jīng)被換掉,太師府也要讓出來。
張邦昌“辭職”很順利,顯然七皇子也不想身邊留著這么一個我的人,當天就批準。
隨即,張邦昌用了一天的時間準備,便將家私部收拾妥當,帶著百十個仆人家丁,二十來輛大車,離開了臨安,前往汴梁。
這家伙,不愧是當了十幾年太師的人,家底還真是富饒啊!
因為輜重繁多,我們并沒有走之前我和李青青前來的那條陸路,而是直接走水路,從杭州出發(fā),通過杭運河抵達聊城,再由聊城到汴梁。
水路,肯定要比陸路慢的多,但也方便的多,畢竟咱們大箱箱的一大堆。
從陸路走,我和李青青兩人輕車簡從,單只算走路,用了大概七天的時間,而水路走,這個時間,大概要翻四倍。
也就是,我們從臨安到汴梁,要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趕到。
這古代交通之不便,由此可見一斑。
……
足足用了三張大船,才將東西裝下。
“老爺,咱們帶著這么多的東西,要不要請個鏢局押送一下什么的?”張邦昌的管家這時候有些不放心,過來對張邦昌。
這些仆人家丁,那都是賣身給張邦昌的,算是他的私人物品,其中侍女、護衛(wèi)、丫鬟、廚師、馬夫、管家一應俱,讓我不得不感嘆:萬惡的舊社會啊。
“鏢局?”張邦昌看向我:“王爺,你看……?”
在外人面前,張邦昌是致仕的太傅,而我是大宋國的梁王,他自然不能稱呼我為主人,我也是喊他張?zhí)档摹?br />
鏢局,也就是后世用錢請來的保鏢,大凡有實力的鏢局,都有自己在江湖上的名號,路過的同道,多少都會給些面子。
白了,就是黑白通吃。
我想了想,同意了老管家的建議:“那就請個鏢局走一趟吧。”
雖然單論武技,我已經(jīng)站在了這個世間的金字塔端,但總不能“事必躬親”,那非得累死不可。
得到張邦昌的答復,老管家趁著裝船的時候,前去尋找鏢局。
很快,便找來一家鏢局,約莫十來人。
鏢局的首領(lǐng),是個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看起來頗為兇悍的漢子,這時候見到我和張邦昌,也很知禮的拱手躬身行禮:“人威遠鏢局二當家威方,見過梁王千歲、張?zhí)刀淮笕恕!?br />
皇帝是萬歲,王自然是千歲。
老管家走到張邦昌的耳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我在旁邊聽的清楚,見那老管家:“這威方,他們接這趟鏢,只能接到嘉興。后面的鏢,將由太湖鏢局押送,問老爺干不干?”
“太湖鏢局?”張邦昌把目光望威方身上一放:“二當家,這是為何?難道,嫌老夫給不起錢?”
“不敢不敢。”威方在張邦昌的面前,顯得有些惶恐,連連拱手:“不是怕太傅不給錢,是這江湖中,自然有江湖的規(guī)矩,無法和太傅解釋。太傅只管放心就是,我們江湖中人交接,到時候保證不驚擾到太傅。”
“那好。”張邦昌便不再過問:“你們江湖人,隨便你們怎么交接,反正送老夫安抵達聊城便是。”
“是。”
……
江湖,是草莽之徒的匯聚地,對于朝廷中人,特別是張邦昌和我這種,有著能的畏懼,那些鏢師在見到我倆后,遠遠的就低下頭行禮,根不敢多看一眼。
在這個時代,身份的尊卑之別,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猶如云泥。
這威遠鏢局,只派了十幾人在船上,然后在每張船的船頭,都豎起一桿威遠鏢局的大旗來,迎風獵獵。
路上并沒有遇到什么水寇之類的,兩天的時間,我們便到達嘉興。
嘉興城的旁邊,就是太湖了。
遠遠的,就見到嘉興城碼頭邊上,站著一排的人,各個都是身穿官服,身后跟著儀仗侍從。
一見到我們,一個四十多歲、看起來大腹便便的胖子,便大笑著拱手行了一禮:“下官嘉興知府何文山,見過梁王千歲、張?zhí)担鹿僖呀?jīng)在府中備好薄酒,還請二位賞臉在嘉興府,住一宿。”
哦?
看來,梁王的這個名頭,還是很好使嘛。
官員,自然有官員的一套做事方法,這張邦昌遠遠強過我。
所以張邦昌當即對著大胖子拱了拱手,回禮道:“多謝何知府,下官已然致仕,貿(mào)然前往府上,多有不便。不如就在這船上,將就一宿便是,不打擾知府大人了。”
“太傅哪里話?”何知府走上來,一把挽住張邦昌的胳膊:“下官對太傅的為官之道,仰慕已久,今日得見太傅,怎么,也要請?zhí)等ゾ垡痪邸!?br />
就這樣,兩人你推我就,讓了幾次三番,張邦昌這才假裝盛情難卻,讓家丁將船停下,囑咐老管家?guī)茁暎缓髱Я巳鍌親信,和我一起,一人坐了一轎子,前往知府府上。
這種你推我就,顯然是官場里特有的規(guī)矩。
等到了何知府的知府府之后,又是一群人上來見禮,赫然是這嘉興城的達官顯貴。
酒過三巡,我已經(jīng)覺得昏昏沉沉,不得不使用煉尸功逼出酒氣。
倒是張邦昌,酒場見過太多,在這群人里面進退自如,根就不會醉。
……
就在張邦昌和嘉興群貴喝酒的時候,何知府來到了我的身邊,對我舉起酒杯,微微行禮:“梁王千歲,下官的犬子,很是仰慕千歲大宋國第一勇士的名頭,在隔壁一雅間中,想要見見千歲。不知千歲,是否賞個臉?”
他兒子?
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我也不好什么,當即答應。
很快,何知府就帶著我,進入旁邊的一個隔間里。
這里顯然是他家眷吃飯的地方。
只不過這時候,里面只有三個人:前面的一人,身穿破爛袈裟,后面的一人,著書生打扮,赫然是瘋僧和前任皇帝趙構(gòu)!
趙構(gòu)的身后,跟著一個身穿黑袍的女子,正是那個代號為硯的莫惜。
而這時候,何知府已經(jīng)隨后將門關(guān)上。
趙構(gòu)對著我微微一笑:“汴梁王,我們又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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