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也感受到了常天從殺機到臣服的轉(zhuǎn)變。rg他瞇起眼睛,盯了跪在地上的常天半晌,終于把他扶了起來。平心而論,他并不想收常天。可現(xiàn)在的局勢容不得他做出過多的選擇,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他的身邊必須有一個熟悉地形的當(dāng)?shù)厝耍桥麓巳瞬⒉恢档锰嗟男湃巍?br />
常天的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氣,總算是被鄭宇接納了。他恭敬的詢問道:“王上,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其實這只是一種禮貌,他相信不熟悉環(huán)境的鄭宇根沒有什么目的地,最終還是得由他來決定如何安排,多半是關(guān)于這些神獸的。
“你有沒有聽過什么關(guān)于神獸的傳?最好是和五神獸的出沒地有關(guān)的。”果不其然,鄭宇還是問到了他,而且想得和他一模一樣。
“屬下曾聽聞在十萬大山中,有一座青龍冢。里邊曾出沒過青龍,不過只是傳。有人在上古時期曾有過青龍出沒。不過最近這些年卻沒人見過,我們要不要去碰碰運氣?”常天適時的表現(xiàn)出了自己的博學(xué)廣知,又以鄭宇的意見為主導(dǎo)。
鄭宇頭。五神獸中: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中央麒麟。如今麒麟已經(jīng)見過,并且還造下了無邊殺戮。那么只要能找到其他四種神獸,一一解封,應(yīng)該可以打通世界的通路,順利的到達第三層世界,那么找到大軍就指日可待了。
確定了行程,兩人就向十萬大山出了。一路上,常天這個老江湖把鄭宇侍候的舒舒服服,充分的突出了一個心族之王的尊嚴(yán)與榮耀。就邊用飯也是先試過有沒有毒物后才給鄭宇先吃,等鄭宇吃完之后,他才胡亂的扒拉兩口。這些種種,都讓鄭宇十分窩心。
如果之前沒有那些不愉快的經(jīng)歷,那么現(xiàn)在,鄭宇一定會視常天為心腹肱骨。可是在第二層世界一,遭遇了多次險死還生之后的鄭宇,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了。他深深的明白:眼前的這個人現(xiàn)在如此恭敬,只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如果自己不能盡快的找到第三層世界的入口,一旦這個人的耐心耗盡,那么等待他的,將是無窮的麻煩。
現(xiàn)在的鄭宇雖然在武力上對不懼怕常天,可常天的根,并不是他的武學(xué)造詣,而是他神秘莫測的用毒功夫。一路上也有不少宵在打他們的主意,甚至有幾個比他們強大的武宗和武圣想搶劫他們,可都在無聲無息間被常天毒死。這讓鄭宇對他的實力有了新的評價,畢竟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這毒用的也著實恐怖了。
想明白了這,鄭宇在一路上就避免了和常天的交談。能不話,就盡量晃話,他生怕一個不心就著了常天的道。而這在常天看來,卻更加坐實了鄭宇的身份。堂堂的心族之王,要是一架子都沒有,反而惹人生疑,這讓他變得更加恭敬起來。
就在這樣的心照不宣中,兩人來到了十萬大山。是十萬大山,其實只是由一些不高的山峰組成。在群山環(huán)繞中,有一處深淵,據(jù)那里就是青龍冢的所在。鄭宇和常天站在深淵的上方,望著深不見底的深淵久久不語。
“王上,這深淵不僅深不可測,而且寒氣極重。依屬下愚見,不如我們先準(zhǔn)備一番,再入深淵不遲。”來到這深淵之后,鄭宇就決定下去了,畢竟麒麟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現(xiàn)的。可常天卻不同意他下去冒險,只是在抗?fàn)師o效之后,這才選擇妥協(xié)。
鄭宇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再了。如今,青龍冢近在眼前,而他進入這乾坤秘境已經(jīng)快兩個月了。外面的情況不知道怎么樣了,他早已心急如焚。按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多半還是有驚無險。他升起了翅膀,就要下去,卻被常天拉住了。
常天見他要下去,急忙拉住了他。從鄭宇平日里透露出來的信息中,他已經(jīng)大致的猜出了礦場血案是麒麟所為。這些神獸是神獸,其實也很兇殘。從礦場血案中可以看出,它們一旦脫困,必然會大肆報復(fù)。鄭宇是心族之王,可以避免它們的殘害。可他一個凡人,若是沒有鄭宇的庇護,一旦神獸威,那他必死無疑,因此他只能同鄭宇一起下去。
“王上,這底下太過危險。臣絕不能看到王上單身赴險,還請王上帶臣一起下去。若是真有危險,臣還可以為王上擋上一擋。王上也好有時間想個對策!就請王上帶臣一起去吧,否則臣死也不能讓王上獨自冒險啊!”常天死死的拉著鄭宇的衣角,大義凜然的道。
鄭宇何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留他在上面也有些不妥,萬一他變心,趁自己到了深淵暗使什么手段,那自己就悔之晚已了。他頭,夾起了常天,向著深淵中緩緩落去。
這深淵往下是寒冷,鄭宇已經(jīng)用盡了功力護體,可仍然被冷的直打顫。被鄭宇夾著的常天更不好受,他連用功護體都是心翼翼的。生怕鄭宇一個不防,把他給掉下去。可他實在是冷的受不了了,就對鄭宇道:
“王上,看來離底下還有一段距離。要不咱們還是上去,等作好準(zhǔn)備后再來吧!”
鄭宇心:你的輕巧,已經(jīng)往下飛了這么久了,我還能支持到再上去了嗎?何況還帶著一個你,你以為我是人啊!就沒搭理他。常天見鄭宇不啃聲,以為他有些意動,就繼續(xù)道:“王上,咱真的不能再往下了,不然就算不體力枯竭被摔死,也要被凍死啊!”
聽了這話,鄭宇就有些生氣,心:是你一定要跟著下來的,現(xiàn)在倒好,你又嚷嚷著要上去,有事你自己上啊,和我什么。要不是夾了一個你,不定我自己還可以到底呢。
常天見鄭宇還沒話,就決定再加一把火。不定鄭宇明白了,就轉(zhuǎn)頭往上飛了,他也就不用再受這份罪了。就繼續(xù)道:“王上,我知道在火云鎮(zhèn)有一種火云衣賣,那種衣服穿在身上可避寒氣,咱們弄兩件火云衣,到這下面就不成問題了,不能急于一時啊。王上。”
鄭宇聽到這話叫個氣啊!心道:你早干什么去了?你就不能先嗎?他不由的開口道:“別話,我快撐不住了。”這話剛完,他就感覺到了一陣氣竭,夾著常天的雙腿一松,常天就掉了下去。可在常天在掉落的時候,偏生抓住了他的一條腿,把他也帶的掉落了下去。
還沒等他倆喊出來,“嘭”的一聲,常天就掉到了地上。而他也緊隨其后的落到了常天身上,把常天撞暈了過去。這可真應(yīng)了常天的,有什么危險他要擋在前面。鄭宇雖然沒什么大礙,可也被摔得渾身疼,他休息了一陣,站了起來。
這里是地底,寒氣卻已經(jīng)不再嚴(yán)重。鄭宇抬頭看了看,這深淵之深,根望不到外面的天空。魂王杖又被拿了出來,再次揮了它照明的功效,可這次它似乎還有了指路的功能,竟然拉著鄭宇向前走去。
鄭宇的注意力放在了腳下,地上不僅坑坑洼洼,還有許多尖刺般的石頭。他心的避讓著這些亂石,直到前方?jīng)]了道路。迎面的又是石壁,不過這次的石壁卻光滑如鏡。他抬頭看了看,只見四周形成了一個圓圓的山洞,在他的上方不遠(yuǎn)處,有一個足有一人多高的洞口,正隱隱的透出了幾分亮光。
亮光來強,魂王杖散的光也來熾熱。不大一會兒,洞口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腦袋。他有鹿的角,牛的耳朵,駝的頭,兔的眼,蛇的頸,蜃的腹,魚的鱗,鹿的腳掌,鷹的爪子,口角有須、額下有珠。而那光亮正是從它的雙眼出來的。
看到了鄭宇,這個大家伙悶聲悶氣的道:“我的王,是您來了嗎?橫掃三界的時間到了嗎?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足足十八萬年了。”
鄭宇心:這家伙和麒麟似乎不大一樣,它居然知道外界的真實時間,難道它是被困妖獸中的自己人?鄭宇有納悶。在他接受的古老大戰(zhàn)的印象當(dāng)中,人族和妖族的確是并肩作戰(zhàn)的,可麒麟的表現(xiàn)卻一都不友好,他可是殺光了礦場里的所有人。
看出了鄭宇有疑惑,那條龍道:“王上,你不必疑惑,我曾是魂大人的坐騎。隨著魂大人南征北戰(zhàn)多年,自然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看你的樣子,一定是遇到麒麟了。”
鄭宇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們五獸之中,麒麟最為年幼,也生性最為好斗。別人若不惹他還好,可別人若是惹了他,恐怕就沒什么好下場了。他定是嚇唬了王上,又出去惹了是非,才讓王上如此謹(jǐn)慎的。哎,這也難怪,誰讓這是第二層呢?”大腦袋的龍看來知道很多的事情。
鄭宇忙問道:“此話怎講?”
“這第二層乃是當(dāng)初關(guān)押囚犯的地方,人人最大惡極,死有余辜。所以它殺起人來,絲毫沒有愧疚。可時間已過了這么久,想必當(dāng)初那些人早已死了。麒麟并不知道這個時間的秘密,所以定是開了殺戒,而且殺人頗多,才讓王上如此不信任我等。
這魂王杖乃心族至寶,和歷代王者心意相通。王上若有心解除封印,魂王杖早就已經(jīng)揮效用,又何至于到現(xiàn)在還沒有反應(yīng)。”他頓了頓又道:“只是不知我如何才能取信于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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