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樂園那次生死之交后,剩下的幾天只是簡單的宅在家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問。rg
開學這天我與學生會的成員站在校門口接待新生,正清在學生會辦公樓和月刀會長商量晚上的開學典禮。
站在門口,看著大包包而來的學生,他們都縮頭縮腦的注視著空中盤旋的噬魂鳥。
因為登海市的恐慌,出門的人少了,住校的學生也多了。
我抬頭看著虎視眈眈的噬魂鳥,心中隱隱不安。
往常的日子里這些鳥都是三三兩兩的,可是今天,隨著來到學校的學生來多,高壓線的噬魂鳥也來多。到了現在竟有一種密密麻麻的感覺。
“御同學,你可以幫我提一下箱子嗎?”
正在我看著噬魂鳥出神之時,耳邊響起一個溫柔的聲音,低頭一看是個巧靈動的女孩,他一手抱著四五書,另一只手提著一只笨重的箱子。
“行。”我爽快的接過她的箱子,“同學是哪個系的?”
“歷史系的,大一三班陳薇薇。”
“嗯,我叫御白,醫學系A班。”
“我知道。”她笑了笑,“以前咱們一個高中,我參加過你的靈異社。”
“這樣啊。”我敷衍的笑了笑,這才想起來這個女生是誰——不就是上個學期向我表白的那個女孩子嗎?
一路無言。
將她送到宿舍口,放下行李箱我便要走,她卻伸手攔住我:“御同學,進來歇會吧。”
“不用了。”此刻我的心里只剩下呵呵兩個字,“我還要去幫其他同學,再見。”
“那御同學可以留個電話嗎?”
“……”我同手同腳的走出歷史系的女生宿舍,才對著天空翻白眼。
想不到我御白也會有一天被女生死纏爛打——這應該算是死纏爛打吧?
陳薇薇站在扶欄前看著青年慢慢消失,心里悶得難受——為什么?為什么就不能好好和我呆一會兒,為什么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從歷史系宿舍走出來,遠遠的就看到正清他們站在操場上,其他的學生都心翼翼的圍在旁邊。
我跑過去,才看清,黑壓壓的天空上是噬魂鳥。
月刀夜一臉嚴肅的吩咐學生會的人帶著學生們進教學樓躲避。
我想上前幫忙,卻被正清拉住。
“別動。”他,“待在這里,和我一起。”
“嗯。”我輕哼一聲,也不反對,抬頭不安的盯著成群結隊的噬魂鳥。
噬魂鳥在登海大學大片集結,而今天恰恰是學生報名的時間。看來有人想殺光登海大學的學生,以靈魂為祭,啟動九陰絕陽陣。因為登海大學正好是九陰絕陽陣的陣心——陰太極。
天空中盤旋的噬魂鳥仿佛能夠明白人們所想,見到大家朝著教學涌出,立即俯沖向人群。
漫天黑影襲來,登海大學一片慘叫和混亂。
鋒利的嘴撕開男男女女的皮肉。
不同于平日街道上隨便啄啄人,此刻的噬魂鳥分明是在吃人!
他們扯下一塊塊血淋淋的肉仰頭吞下,就去撕扯另一塊。
我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一個人跌了一跤,噬魂鳥立刻沖上去,一大片撲在他身上,然后一連串慘叫慢慢虛弱下來,等噬魂鳥離開,留下的竟是一具紅紅白白的白骨。
我站在混亂的人群里,整片天空整個登海大學都飛騰著這擇人而噬的魔鬼。
“快走。”正清拍開沖來的一只噬魂鳥,拉著我壓低身體快速的在人群中穿梭。
“還有這么多人,我們就這么跑了?”我回頭看著身后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他們正在一個個倒下。
“自身都難保你還管他們?”
“不是,只是不忍心。”我握緊他的手,克制自己不要回頭看。
“沒什么不忍心……”他突然按住我的腦袋,下一秒一只散發著腥臭的噬魂鳥擦著我的耳朵飛過,“心點,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我心有余悸的應了一聲,不敢在話分心。
等我們逃進第一層教學樓時,里面已經有了不少學生,眼看就快擠滿了,還有源源不斷的學生跑來,追在后面的噬魂鳥也來近。
守在門口的幾個高大男生竟然有關門的想法。
看著他們我下意識的皺了皺眉,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我們去二樓。”
不給我任何反對的時間,正清拉著我幾乎可以是拖的將我強迫性扯出一樓教室,轉身朝著二樓跑。
一些膽大的人,原朝著一樓而去的方向突然一變,朝著二樓跟著我們跑來。
“正清……”我抬頭不解的看著他——好好的一樓不待為什么要跑出來,噬魂鳥的速度有多快難道他不知道?一出來就是九死一生。
“一樓一人太多了,一會兒容易發生爭執惹麻煩,何況能夠順便救幾個人又何樂而不為?”
我們一口氣沖進最近的教室,后面的二十幾個人也很快跟了進來。
“啪——”的一聲用力的甩上門,跟上來的噬魂鳥撞了幾下門,在窗外盤旋了一會兒就飛向了一樓。
我們等到噬魂鳥離開,紛紛走到玻璃窗前向下望。
一樓圍了一群人,他們一臉絕望憤怒的對著面前的教室喊罵,甚至有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撞起門來想要同歸于盡。
我們站在樓上看著樓下的人間煉獄心中悲切又慶幸。
一樓的門哪里抵得上這么猛烈不甘絕望的撞擊,很快就被撞開。
外面的人因為被拋棄而憤怒,屋內的人因為被牽連而怨恨,在這生死關頭竟然互相毆打起來發泄心中的絕望和不甘。
一瞬間學生化身魔鬼,他們手里握著椅子,各種順手的家伙,狠狠的砸碎了校友甚至是好友的腦袋,血漿迸濺,引得噬魂鳥更加瘋狂。
我看著下面的校友紅了眼睛,那群人里還有熟悉的面孔,只是現在這些人都瘋了,他自相殘殺起來比噬魂鳥還殘酷。
明明有活下的希望,而被憤怒沖昏頭腦的他們選擇了死亡和發泄。
樓下擺滿了尸骨,血液浸透土地,向著遠處暈染,空氣里是噬魂鳥身上的惡臭和學生鮮血的腥味。
一個年級兩三百人,一個系七八百人,一個學校三四千人(登海大學系雖然多,但是學生都是精中之精),樓下便死了一大片,其他教學樓,又死了多少人?
看著空無一人的操場,我扶著墻壁慢慢的坐在地上,渾身都因為恐懼而發抖。就在剛才,我親眼看到上百人慘烈的死去。
只是這場單方面的屠殺并沒有結束,能否活著離開登海大學還無人能知。
“沒信號!”不知道是誰突然開口,緊接著二十幾個人之間開始彌漫著更深一層的絕望。
正清挨著我坐下,攬住我的肩膀:“害怕就休息一會兒吧。”
“我怕做噩夢,一閉上眼睛就是鮮血和滿地的尸骨。”
“休息一會兒吧,我們還要逃命。”
“正清……”
“睡覺。”他捂住我的眼睛,“不會做噩夢的,我守在這里,你需要放松一下,等你醒來我們還要離開學校。”
我伸手蓋住他放在我眼睛上的手,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冰冷的血液才找回一點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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