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到三長老的聲音,唐燒香心頭一凝,猛地從床榻上坐立而起。心中暗惑:難道是為七人陣老四的事而來?
不知他現(xiàn)在狀況如何。按理,吃了他(唐燒香/狂龍)的化形丹,手臂恢復不會很慢。也有可能是為七人陣老五(被人斬斷指頭)或丹院女傭(被人糟蹋)的事而來,除了這些,還有很多可能……
唐燒香無奈地搖了搖頭,開門將三長老迎了進來。
見三長老表情并無想象中的凝重,唐燒香心態(tài)稍許放松。發(fā)生在直系丹院的那兩件事,嫦廂月已經(jīng)替他洗清。至于七人陣老四的事,唐燒香更覺不必擔心,因為他是被唐燒香的第二身相(狂龍)所傷,而且,七人陣老四假扮唐燒香,斬掉老五的指頭,糟蹋女傭,傷害弱婦,修煉高等邪毒功法……
在三長老開口前,唐燒香心緒波動不,心下各種猜疑關(guān)于三長老到訪的主要目的。
沒想到,三長老只字未提上述這些令唐燒香頭痛的事,也不問唐燒香近日去了哪。仿佛,有更為重要的事,值得對唐燒香當面一提。
進入正題之前,三長老面帶一抹溫和的笑,近似寒暄地道:“你的實戰(zhàn)水平我已經(jīng)大致了解,同級橫向比較,或已超過“七人陣”陣系弟子,斗院上下頗為震驚,不得不你是直系斗院的驕傲,凡俗界人族的驕傲!”
細細琢磨之下,唐燒香隱隱聽出了三長老話里的弦外之音。按常理,他只是一名凡俗界人族,僅只擁有低等功法的修煉權(quán)限,在修為或?qū)崙?zhàn)力方面,不可能超租界人族。哪怕對方不是租界人族而只是大荒人族。
好在三長老沒有把話得太死,沉吟道,“鑒于此,我決定從斗院抽調(diào)幾名長老對你進行封閉培養(yǎng)。”
聞言,唐燒香受寵若驚,斟酌再三,作出了令三長老甚為吃驚的決定:“謝謝長老關(guān)心,我一個人習慣了,獨自修煉較自在!”
“自在!又去大黑山一帶?”三長老一臉的不可思議。帶著審視的目光,定定看著唐燒香。這么做完是為他好,卻遭到拒絕,白費了一番良苦用心。
想到最近發(fā)生的一些事,影響極為惡劣,且或多或少跟唐燒香扯得上一點關(guān)聯(lián),三長老話的語氣,便是有些急促,其中夾帶著一股怨責的意味。
但轉(zhuǎn)念一想,唐燒香所不無道理,至少符合他自身的情況,而且此行的主要目的并不為此,三長老那略微激動的心緒,稍稍平復,和聲提醒道:“你一去就是十天半月,這一回,我還真以為你失蹤了,雖大黑山一帶是公認的風水寶地,但荒郊野外,危機四伏,就你一個人,萬一突遇不測怎么辦?”
“我只是想尋處清寧的地方,遠離攀比與內(nèi)斗,真正靜下心來修煉,而且,我相信天道正途、吉人自有天相!”回想近日親歷之一切,唐燒香似乎一夜之間,成長了許多。
聞言,三長老未置可否。俄而,半尺長的白眉一挑,道:“那好吧,你白天到天泉池修煉,天黑前盡量回來修煉,以免長老們替你擔心,你看如何?”
唐燒香點了下頭。
三長老欣慰地笑了笑。摸出一只儲物袋,適力地拍了拍,從中飛逸而出一只通體剔透,白色泛綠的古玉盒。打開一看,里面躺著一顆藍光灼鑠、威芒四射、氣息氤氳的純氣化珠。交給唐燒香道:“這是一顆中古級六品衍結(jié)珠,蘊含中古級六品真元氣,以及一套功法傳承。”
沉吟一番,三長老隱約其詞道:“這是作為題名盛典的獎勵,補發(fā)給你!只是……這是直系外院幾位長老的意思。”頓了頓,三長老面色微沉,略表擔憂道,“也不曉得里面蘊含的功法,是中高等功法還是低等功法……”
聞言,錯愕中的唐燒香,心頭不由得一怔,額頭有著一層細密的冷汗浸出。他已經(jīng)聽出了三長老話里隱含的一層意思。倘若是中高等功法,萬不可修煉,不然,隱患無窮!
氛圍一下子降到一個冰冷的拐點。
沒想到,主題方才正式拉開帷幕!
三長老沉郁的臉色突然收斂,神秘兮兮地笑了笑,拍了一下儲物袋,隨著一股淡金色毫芒從袋口溢出,從儲物袋最上層——內(nèi)置的寶物盛——中飛竄而出一面三角幡旗,旗幟邊緣是明黃色的火焰形狀,內(nèi)部是云白色。
傳送幡!
盯著這面做工精致、顏色鮮麗、嶄亮如新的奇特幡旗,唐燒香暗自吞咽了一口唾沫,腦海里相關(guān)的記憶,頓時一閃。
“你知道這旗幟,哪兒來的嗎?”三長老語氣神秘依舊,老臉上的笑意,更加溫藹。
唐燒香搖了搖頭。
“這是龍城帝國輔國公之女給的,是要親手轉(zhuǎn)交給你!”三長老語氣略顯激動。
申公媚?難道她要將此送給我,這怎么可能?唐燒香已經(jīng)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但看三長老的神色,似乎確實是這么一回事。
“她現(xiàn)在人呢?怎不親自前來?”唐燒香生疑道。
“據(jù)道消息,凡俗界的龍城帝國發(fā)生了政變,她作為龍城帝國輔國公(來自修真界的外聘高官)的女兒,被緊急召回。不知道對她家族影響多大,哎,希望這次政變,別波及到普通老百姓。”
“好了,別了。我給你演示一下此幡的用法。”言畢,三長老執(zhí)幡在唐燒香面前晃了一下,立刻,虛空以唐燒香為渦核向內(nèi)部凹陷出一個足夠大的渦洞,瞬間將唐燒香吞噬。
虛空渦洞內(nèi),唐燒香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見,當他移動時,虛空渦洞便跟著運轉(zhuǎn),就像是大白鼠跑飛輪一般,唐燒香始終原地踏步,同時渦洞牢牢吸附在幡旗上,隨著幡旗的移動而移動。
由于光線被封閉的渦洞吞噬,外面的人看不見渦洞,里面的人也看不見外面。此刻的唐燒香仿佛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一般。
三長老來到室外(潘安所在露臺),再次揮了一下旗幡,渦洞洞開,唐燒香平空出現(xiàn)在潘安跟前,整個過程,唐燒香除了感覺眼前白茫茫一片之外,沒有特別異樣的感覺。
“先滴血認主,再用它。”三長老將旗幡交給唐燒香道。
唐燒香兩根指頭搓了搓,同時朝潘安的龜殼踢了幾腳直到將他震醒,然后當著表情作驚駭狀的潘安咬破指頭,在旗幡上點了一下,血滴很快融進旗幡,旗幡的顏色微不可查地發(fā)生了變化。接著又當著潘安的面晃動了一下,虛空將他吞噬,接著來到另一間廂房,再晃了一下,潘安便是平空出現(xiàn)。
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潘安,見怪不怪,但依然激動地道:“有了傳送幡,以后就可以隨你天天打牙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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