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遠和羅亞森都曾經(jīng)看過那張“地圖”,并且是極為認真仔細地研究過,白天時也曾經(jīng)到這里進行過調(diào)查,因此即便周圍一片漆黑,也很容易便找到了該走的方向。只不過白天時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有什么異樣,更沒有看到所謂的秋千罷了。此刻,師遠走在最前,陳蔚杰居中,羅亞森在最后。盡管一路上尚未看到什么古怪,三人卻一刻也不敢放松,每個人都是極為謹慎。時間是臨近三點,他們就是緊張。
終于,他們踏入了林間空地的范圍,而就在這一刻,他們看到了在那張“地圖”上標注的秋千。
林間空地,是空無一物,沒有樹木,也沒有建筑。但此時,他們卻看到一個秋千憑空出現(xiàn),兩根繩子看上去竟是沒有盡頭一般,在這漆黑的夜色中,逐漸隱沒在了視線的頂端。而更令他們驚訝的是,此時,那秋千上竟然坐著一個人。
那是一個看上去只有十歲左右的女孩,一對大眼睛應是充滿靈氣的,此刻卻是毫無光彩,甚至比夜色還要黯淡,仿佛吸收了周圍的黑暗一般。
那個女孩就那樣靜靜地坐在秋千上,面無表情,一動也不動,甚至沒有呼吸的起伏,就像一個人偶娃娃一樣。
師遠看了下時間,兩點四十二分。距離三點鐘還有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這段時間似乎足以讓這個女孩離開。然而,這里畢竟與山下的居民區(qū)還有一段距離,這么的孩子,他們?nèi)耸菙嗳徊豢赡茏屗粋人走回去的。不過,師遠還沒有著急,他覺得,一個孩子罷了,軟硬兼施,怎么也能把她從秋千上弄下來,三人拍完照片完成任務就好。
然而,這個念頭才剛剛出現(xiàn),師遠的心居然猛地一沉。
這個女孩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不可能是巧合吧?
三人只是剛剛走出樹林的范圍便看到了秋千,但事實上與那里尚有一段距離。手電的光照向秋千的方向,映得女孩的臉上一片慘白之色。
“這是……”陳蔚杰自然也看到了那個女孩,忍不住了兩個字,但終究還是沒有下去。
“好像是……落釗宏的女兒。”羅亞森先一步看清了女孩的樣子。
“也就是楊淑敏的女兒?”師遠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楊淑敏死得極為凄慘,她的女兒在這種時候出現(xiàn)在這兒,絕對不可能是巧合。師遠不知道她是否已經(jīng)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jīng)身亡,但看她的表情,師遠已經(jīng)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不管怎么,先想辦法讓她從秋千上下來。”羅亞森加快了腳步,很快便來到了女孩的身邊。
“蓓蓓,你認識我嗎?我是羅亞森啊,我們是鄰居。”羅亞森。
落蓓蓓沒有動,就像沒有聽到羅亞森話一樣。
“蓓蓓,秋千好玩嗎?可不可以讓哥哥玩一會啊?”羅亞森又。
落蓓蓓還是如同人偶一般靜止,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你喜歡糖果嗎?你讓哥哥玩一會秋千,哥哥給你糖吃,好不好?”
沒有回應。
“不喜歡糖果嗎?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出來,哥哥都會給你的。”羅亞森耐著性子著,其實內(nèi)心早已煩躁不堪。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只是想著,對付孩子,用這種方法應該足夠了。他這些話時似乎有些漫不經(jīng)心,就像他自己也知道這些話不會起到什么作用一樣。
然而,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落蓓蓓在聽到這句話后居然話了。
“我想要媽媽。”
羅亞森突然像被什么東西掐住了喉嚨一樣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落蓓蓓這句話出后,天地間居然是前所未有的寂靜。師遠更是覺得內(nèi)心不忍,忍不住張開嘴想要些什么來安慰她,但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一股悲痛的感覺漫延開來,師遠難以抑制地替眼前的這個女孩感到難過。他的眼前不斷閃現(xiàn)著楊淑敏的碎塊,那畫面變得更加刺眼,更加血腥,更加難以忍受,師遠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滴血。
太殘忍了。無論這個村子在發(fā)生什么,這一切背后的原因是什么,都不應該由一個無辜的孩子去承受。
她只是想和自己的媽媽在一起,這個簡單至極的愿望,竟然成了永遠的奢望。
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呢?死去的人是沒有可能復生的,就算他們順利地完成任務,楊淑敏也不會回來了。
落蓓蓓的眼里仍舊是一片如墨的黑色。她沒有哭,看起來卻比哭還要讓人痛心。
“蓓蓓,”師遠終于忍不住,道,“我知道你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到媽媽,你一定很想念她對不對?不定,她現(xiàn)在正在找你,或者在家里等著你。你先回家去好不好?”
“不,”落蓓蓓毫不猶豫地使勁搖頭,“媽媽沒在家里,她在這兒,我要在這兒等她。”
“你什么?”師遠這一驚非同可。孩子畢竟是孩子,如果沒有人對她過什么,她怎么可能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
“師遠,不要浪費時間,馬上就要三點了。快,把她抱下去。”羅亞森雖然也覺得這個女孩很可憐,但是與任務相比,這件事卻顯得不是那么重要。
聽到這句話師遠愣了愣,羅亞森卻好像很不耐煩似的把他推到了一邊,兩只手向落蓓蓓伸了過去。然而,當他的手剛剛碰到她的時候,她突然發(fā)出了一聲極其刺耳的尖叫。
羅亞森嚇了一跳,立刻縮回了手。
“切,孩子真是麻煩,根沒辦法講道理。不管了,叫就叫吧,時間不等人,只能硬來了。”羅亞森低聲道。
完,羅亞森再次將手伸向了落蓓蓓,這一次他竟然是一只手朝落蓓蓓的嘴捂了過去,防止她再次尖叫,另一只手從后面環(huán)繞著落蓓蓓的身子,想要不顧落蓓蓓的情緒把她從秋千上強行帶離。
而這一次阻止他的,是陳蔚杰。
“你這樣對待一個這么的孩子,是不是太過分了?”陳蔚杰一手拍在了羅亞森的肩上,有些憤怒地。(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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