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時候,朦朧中然感覺耳畔隱隱有陣陣急促的鳥啼聲傳來,似乎很近又似乎很遠,出于這些年練就的警惕心理,我立馬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打算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rg
豈料這一睜開眼,立馬看到我生平以來最為可怖的一件事情。
在我頭頂約莫二十厘米左右的正上方,一個雙眼怒目圓睜的腦袋凌空漂浮著,此時正以怨毒的目光打量著我。
最讓人驚異的是,他居然沒有身體!
沒錯,僅僅只是一個腦袋凌空漂浮著,那場景自行腦補一下都會被嚇尿。
而他脖子處就如同用利刃削過一般,非常的平整。
雖然僅只是一個頭漂浮在空中,但脖子處卻沒有鮮血滴出來,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這個腦袋的主人,赫然就是前兩天與我們發(fā)生過沖突的南洋降頭師。
降頭師見我醒了過來,居然大方的咧嘴朝我一笑,黑暗中隱隱能看到他的大黃牙,還有惡心的口臭侵襲而來。
相對于內(nèi)心的恐懼,我更加無法忍受他如此近距離的口臭,簡直把我熏得內(nèi)臟都要嘔吐出來。
但現(xiàn)在可不是鬧著玩的時候,天知道他又弄了什么秘術(shù)從而把自己的腦袋和身體分家,還能半夜漂到我們家里來搞鬼。
在我的世界觀里,應(yīng)該只有陰魂才能有這個事吧!
但是眼前這個凌空漂浮的腦袋,顯然不是陰魂,我甚至能聽到在我頭頂上方傳來的呼吸聲。
“你是哪里來的妖怪!”
我心膽懼寒的大喝一聲,倉皇中又伸出拳頭朝他的面門襲去。
降頭師的腦袋非但沒有躲避我的拳頭,反而陰測測的朝我一笑,張開他那血盆大口打算咬我手腕。
此時我已經(jīng)被嚇得快要尿褲子了,根沒有力氣再去躲避他的撕咬。
所以微一愣神的功夫,他那張大嘴已經(jīng)狠狠的咬中我的手腕,牙齒侵入到肌膚中的那種嗤嗤聲,還有血肉模糊的鉆心疼痛,導(dǎo)致我忍不住大聲哀嚎起來。
降頭師的大嘴咬中我的手臂之后,并沒有繼續(xù)糾纏,而是猛的松開手臂,怪笑著朝我脖子處俯沖過來。
此時我還躺在床上哀嚎不止,哪里有能力閃躲他這雷霆的一擊。
只一秒的功夫,他已經(jīng)沖到我的脖子五厘米不到的距離,眼看下一秒我就要被咬斷大動脈從而流血過多導(dǎo)致死亡了。
就在千均一發(fā)之際,窗臺上觀戰(zhàn)的民鳥突然嘶啼一聲,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飛抵我的正前方,二話不撅起嫩黃色的嘴就去啄降頭師的眼睛。
降頭師哪里能料到這只鳥居然如此通靈,措不及防之下只能勉強將腦袋一偏,躲開眼睛這個重要部位。
但他臉上的肉可就糟糕啦。
這降頭師來就瘦不啦幾的,被民鳥鋒利的嘴一啄,頓時連皮帶肉的戳到了骨頭里,先前還占盡上風(fēng)的降頭師,立馬如同過街老鼠一般,灰溜溜的往窗外邊飛去,看樣子試圖就此逃走。
然而民鳥是何許鳥也,怎么可能讓降頭師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呢?
所以不等他的頭飛到窗戶邊,民鳥已經(jīng)凌空快速的煽動翅膀,一股莫名的大風(fēng)從民鳥的翅膀里發(fā)出來,原先洞開的窗戶竟然嘭的一聲合上了。
降頭師見窗戶逃走的計劃已經(jīng)不可行,當(dāng)下連忙扭動腦袋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轉(zhuǎn)彎,朝著房門的方向奔去。
來也奇怪,我那房間門睡覺之前明明是鎖緊的,可是降頭師的腦袋飛到門邊的時候,房門居然立即自動打開了,簡直奇哉怪也。
這時我想要去追擊也已經(jīng)心有無力了,除了手腕上的皮膚被咬得血肉模糊之外,整個人也是被剛才的變故嚇得雙腿發(fā)軟,癱倒在床上連爬起來都困難。
這應(yīng)該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看到如此詭異的事情。
一個活生生的人,居然可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并且操控它半夜出去殺人,這大千世界,果然是無奇不有。
有我暗自心驚的剎那,降頭師的腦袋已經(jīng)極速的飛出門外,往樓上幽暗的地方躲避而去,瞬間淹沒在漆黑的夜色中。
然而有意思的是,不等民鳥飛身前去追擊,那降頭師的腦袋也不知道抽什么風(fēng),突然從門外嗖的一聲又倒飛了回來,那情形看上去好像是被人給踢皮球似的給踢回來的。
明暗不定的夜色中,我聚精會神的沖降頭師疾速倒飛回來的腦袋一看,他整個面門上赫然有一個巨大的鞋印,此時已經(jīng)紅腫起來,瞧這情形,應(yīng)該是飛出我的房門之后,猛然被人一腳給踢了回來。
從他臉上巨大的腳印來看,肯定非天鴻莫屬。
果不其然,這片刻的功夫,天鴻和雪雁已經(jīng)疾速的沖到我的房間里。
雪雁毫不猶豫的化成一影幻影朝降頭師的腦袋攻擊而去,天鴻則關(guān)切的奔到床邊,查看我的傷勢。
這降頭師也確實是有兩下子,在雪雁那神鬼莫測的身法追擊之下,他那顆腦袋居然還能靈活自如的躲避,而且好幾次逼到墻角之后,他居然都能以出奇的角度躲開,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當(dāng)然如果他還想和雪雁對打的話,那肯定是萬萬不能了,在雪雁一波又一波的強攻之下,他除了每次驚險的躲避之外,已經(jīng)毫無辦法。
現(xiàn)在窗戶已經(jīng)被鎖死,而那只會噴火的民鳥此刻正凌空漂浮在門邊,警戒著降頭師的腦袋從門外逃走,加上眼前又有龍雪雁幻影一般的攻擊,想要逃出生天已經(jīng)是大為艱難。
這一人一頭又相互追逐了幾分鐘之后,雪雁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當(dāng)降頭師的腦袋再次躲避到墻角之時,雪雁索性在正前方停了下來,凝神靜氣的站在離降頭師約莫兩米遠的地方,雙手緩緩的捏一個法決,嘴里默念起祝由術(shù)的咒語。
看樣子是打算用祝由秘術(shù)來對付這只會飛的頭。
這降頭師自然也是識貨之人,何況他們南洋的降頭術(shù),來就起源于湘西的巫術(shù),而祝由十三科秘術(shù),就是最正統(tǒng)的巫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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