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么鬼?
聽到他這番言論之后,我?guī)缀跻呀?jīng)忍不住要抓狂了。
他怎么說話顛三倒四的呢?
什么叫心態(tài)自比年輕人?
我本來就是年輕啊,根本不需要什么自比!
想到這里我已經(jīng)滿是疑惑了,打量子卿的同時,我又有些疑惑的伸出手來捏著下巴分析起現(xiàn)場的情況來。
但當我手指觸碰到面部的時候,瞬間腦海中靈光一閃,馬上就弄明白了現(xiàn)場的情況為什么會這樣!
其實非常的簡單!
那就是我的易容術(shù)還沒有消退!
所以現(xiàn)在子卿看到的人,其實是一個中年人的形象,而不是白一陽!
既然他沒有發(fā)現(xiàn)我是白一陽,那么我索性就將計就計,如此一來也就免去了許多的麻煩。
念罷,我站在原地望著子卿,哈哈的大笑道:“看來老弟你也是灑脫之人哦,否則方才我吟詩之時,老弟你也就不會為我鼓掌了!”
“好說,好說。”
子卿朝我禮節(jié)性的拱了拱手,緩步走到我的近前,疑惑的掃視了我一眼之后,這才淺笑道:“其實人生一世,草木一秋,遇事也不必太過于糾結(jié)。”
“方才我聽老兄你叭誦的那首詩,好像感慨頗多,即有大江東流的惆悵,又有故人遠去的悲傷,聽起來當真是令人唏噓呢!”
“不過我在這里得奉勸老兄一句,所謂人死不能復生,老兄還是要節(jié)哀啊!”
我有些莫名的掃視子卿一眼,心知他肯定是誤會了我的意思,于是正了正神色,解釋道:“方才只是回想起曾經(jīng)在這亭子中與朋友一起把灑言歡的場景罷了,老弟你不必過度的解讀!”
“哦?”
子卿聞言一愣,隨即饒有興趣的點頭道:“看來老兄是這坐山的常客啊,請問老兄是山海市本地人嗎?”
“不是。”
我不假思索的否認:“在下也是初到山海幾日的光景罷了,常客卻是談不上,只是偶然來過一兩回而已。”
接著我又話鋒一轉(zhuǎn),沉聲道:“聽老弟你的口音,應(yīng)該也不是山海本地人吧?”
“不是。”
子卿朝我擺了擺手,復又走上前來與我并肩而立,望著山下的滾滾東逝長江水,感嘆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哈哈哈。”
聽到他的朗聲呤誦之后,我的內(nèi)心竟也沒由來的生出一絲豪氣,當即大笑道:“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羽扇綸巾,雄姿英發(fā),談笑間,墻櫓灰飛煙滅!”
“好,好才情,好氣魄!”
子卿朝我豎起大拇指贊嘆一聲,接著又呤誦道:“故國神游,多情應(yīng)笑我,早生華發(fā),人生如夢,一樽還餒江月!”
唉……
結(jié)末處他居然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為此我也頗為感慨的念到:“白發(fā)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好!
子卿這回卻是用力的拍了拍手掌,感嘆道:“想不到在這小小的寶山之上,居然還能遇到老兄如此好才情的人,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與我交朋友?”
我?guī)缀鯌岩勺约菏遣皇锹犲e了。
子卿散人居然要與我交朋友!
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落霞谷主耶。
最有意思的是他并不知道我目前的身份。
而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國字臉的尋常中年人罷了。
一個修仙界的強者,一派宗師,居然要和一個尋常的人族中年交朋友?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才是他子卿散人的風格。
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從不去問別人對錯,這才是他的為人處世之道。
念罷,我裝作欣喜的朝他拱手道:“觀老弟你氣宇軒昂,穿著談吐皆不俗,想來應(yīng)該也非尋常人等吧?”
“我一個普通失意中年,又有什么資格與老弟你相交呢?”
“非也,非也。”
子卿大度的擺手道:“朋友相交,貴乎知心,至于身份和地位,這些都是次要的因素。”
“當然,我之所以打算與你相交,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什么原因?”
我連忙裝作好奇的詢問,但其實我已經(jīng)隱隱料到了其中的原由,必然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我身上的修者氣息。
然后子卿散人卻出忽意料之外的回答:“因為看到你的那一刻,讓我感覺像是遇到了一個老朋友,而且你們的身形非常的相似,包括你們的聲音也非常的相似。”
“方才我看到你的背影之時,幾乎將你認作是他了!”
聽到子卿這么一說,頓時嚇得我原本放松的心情又緊了起來。
他說的那個人鐵定就是白一陽了!
不愧是子卿散人,居然一眼就從身形上看出了問題。
好在我反應(yīng)比較快,不然早就穿幫了。
在內(nèi)心暗呼一聲僥幸之后,我側(cè)過身去望著子卿笑道:“老弟,你所說的那位朋友是何人啊,他目前又在何地呢?”
“他叫白一陽!”
子卿邊說邊用一雙老鷹一般銳利的眼睛盯著我,看起來好像是在觀察我的面部表情。
不過此時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所以當他說出白一陽這個三字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幾乎可以用平靜無波來形容。
沒有任何的波動,也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僅只是平靜的反問:“那目前這個白一陽在什么地方呢?”
“他……”
子卿說到這里將頭轉(zhuǎn)到了一邊,感嘆道:“目前他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我這幾天一直在找他!”
“哦……”
我故作好奇的追問:“你找他做什么呢?”
“沒什么。”
子卿見我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估計是免去了對我的懷疑吧,所以就沒有再和我過多的討論白一陽其人。
不過對于他說這幾天一直在找白一陽,我倒是挺好奇的。
畢竟從我的角度來看,我和子卿散人之間好像僅只是泛泛之交罷了。
當然在我的內(nèi)心,還是非常的敬佩他的。
只是一直苦無機會與他交流罷了。
“不知老哥如何稱呼呢?”子卿這時又饒有興趣的詢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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