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撿了枯枝,打了兔子邊邊笑的回到下車的地方。發(fā)現(xiàn)齊楚頭上有汗,徐錦魚俏臉微紅,剛才二人你追我趕鬧的不亦樂乎。
嵐汀笑道:“你們剛才難道大戰(zhàn)一場?”
“別瞎,快做飯!”徐錦魚氣道
嵐汀“嘿嘿”笑了兩聲,讓楊憶簫搭起烤架,準(zhǔn)備一會兒烤兔子用。而自己在一旁扒皮放血,忽聽楊憶簫問道:“這個烤架怎么搭啊?”
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楊憶簫拿著兩根樹枝立在地上,相互一搭樹枝倒在地上。嵐汀心中好笑,知道楊憶簫從來沒干過這樣的活。剛想告訴他方法,卻聽徐錦魚道:“笨蛋插進(jìn)去啊!”
楊憶簫恍然大悟,“對啊,把樹枝插進(jìn)土里不就立住了嗎?”試了幾次可能土地下面是石頭所以插不進(jìn)去,又問:“這插不進(jìn)去啊?”
徐錦魚沒好氣道:“用力插啊!”
“還是插不進(jìn)去啊!”楊憶簫一臉無辜道
“插錯地方了,換個地方試試。”她剛才和齊楚鬧了半天,肚子餓了,又道:“你快點插,我都等不及了!”
嵐汀聽二人話終于忍不住笑出聲來,徐錦魚還沒明白問道:“你笑什么?”
嵐汀邊笑邊道:“笨蛋插進(jìn)去啊,插不進(jìn)去啊,用力插啊,還是插不進(jìn)去啊,插錯地方了,換個地方快點插,我都等不及了。”然后放聲大笑,徐錦魚大羞自己無意之中竟然出這等污穢的言語,真是丟死人了。再看齊楚,他也是忍俊不禁,為了不讓自己笑出來正抬頭看天,肩膀發(fā)抖看來要忍不住了。
徐錦魚為了化解尷尬,問嵐汀道:“今天晚上吃什么?”
“吃烤兔子。”嵐汀咧嘴笑道
楊憶簫單純無比,哪里知道他們在什么,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忽然問道:“我錯話了嗎?是真插不進(jìn)去啊!”
徐錦魚想轉(zhuǎn)移話題,誰知道楊憶簫又扯了回來,心中一急,脫口而出,“你別插嘴!”
這次連齊楚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徐錦魚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四人之中只剩下楊憶簫一臉茫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嵐汀處理好兔子,楊憶簫也搭好了烤架。他用潯江匕削了一根樹枝穿過兔身放在烤架上,拿出火折子點著了下面的枯枝。
楊憶簫看著嵐汀手中的火折子,問道:“這是什么東西,好像能噴火?”
嵐汀笑道:“大少爺你不是連火折子也沒見過吧?”
楊憶簫生來富貴,又癡于練功,生活瑣事自然是有仆人打理。
“我只知道大臣給皇帝寫的奏折簡稱折子,卻不知道火折子是什么?”
嵐汀一時間還想不出怎么解釋,干脆把火折子扔給楊憶簫,“這個送你了,慢慢研究吧。不過別丟了,這可是我身上最后一個了,接下來幾天生火做飯要用的。”
楊憶簫擺弄著火折子感覺有趣極了,不一會兒就聞到肉香。
徐錦魚雖是女子,但其實與嵐汀一樣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此時正盯著架在烤架上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黃的兔子,看嵐汀一遍遍的撒著佐料,問道:“你放這么多佐料,一會兒吃起來不會很咸吧。”
嵐汀道:“不會啊,這樣才能入味,保證好吃。”他轉(zhuǎn)動樹枝,因為兔腦袋被砸碎,現(xiàn)在看起來有些奇怪。他總感覺好像哪里不對,想來想去估計是自己想多了。
金黃的兔肉發(fā)出“滋滋”的響聲,從兔身上面有油不斷流下,落在燃燒的樹枝上,火苗上竄碰到兔肉頓時香飄四溢。
“還有多久能好啊?”徐錦魚捂著肚子,這已經(jīng)是她第九次問同樣的問題了。
“馬上就好了。”嵐汀笑道
“馬上馬上,剛才你就馬上。”徐錦魚可憐兮兮的看著烤兔。
“那馬下就好了。”
徐錦魚:“……”
嵐汀最后撒上一遍佐料,只見細(xì)的佐料慢慢的滲入兔肉,發(fā)出“噼啪”的聲音,這時候兔油幾乎不再流下。
他拿著一根粗樹枝猛地插進(jìn)正在燃燒的樹枝下面,用力向上抖動樹枝,火勢突然變大,一時間包圍了整個兔子。他另一只手快速轉(zhuǎn)動穿著兔子的樹枝,徐錦魚只見那是一團(tuán)火在轉(zhuǎn)動。待火勢變,嵐汀笑道:“大功告成,可以吃啦!”
把穿著兔子的樹枝從烤架上取下,徐錦魚急忙湊過來上看下看,“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啊!”
“什么叫看起來啊,明明就是很好吃。”嵐汀笑道
徐錦魚伸手就想去撕一塊兔肉,齊楚迅速攔住她的手,“心燙!”
“哦”心中一暖,徐錦魚回頭看著心愛的男子,“你想吃哪里,我給你拿。”
“等涼一下我給你拿。”齊楚柔聲道
嵐汀等了一會兒,把樹枝插在地上,用潯江匕割下兩只兔腿遞給齊楚,“這兩只大腿給公子和魚兒姐姐。”
齊楚拿了一只道:“另一只你和憶簫吃吧。”
“沒事的師父,我們吃腿就好。”楊憶簫在一旁道
齊楚把兩只兔大腿拿在手中,對徐錦魚道:“有些燙,我拿著你撕一塊吃完再來拿。”
“嗯”徐錦魚撕下一塊兔肉放進(jìn)嘴里,外酥里嫩,脆而不焦,肉質(zhì)絲滑,“真好吃啊!”
齊楚笑道:“慢點吃,兩只大腿都給你。”
徐錦魚笑道:“你把我當(dāng)成豬啊!”
“要是豬的話,也是個美豬。”齊楚拿著兔大腿的手被燙的發(fā)紅,徐錦魚幸福的吃著卻沒有發(fā)現(xiàn)。其實面前這個男子一直默默的愛著她。
嵐汀用潯江匕割下兩只腿分給楊憶簫一只,“再涼就不好吃了,快吃吧!”
楊憶簫笑道:“好的,看誰吃的快。”
二人大口的吃了起來,夕陽落山,夜色悄臨,林中風(fēng)聲漸大,四人吃過晚飯后就準(zhǔn)備休息了。
徐錦魚道:“會不會睡得太早?”
嵐汀道:“明天太陽出來咱們就出發(fā),還是早點睡吧。”
楊憶簫道:“師父和魚兒姐姐只管睡,我和師兄換班看守。”
齊楚欣慰的笑了,徐錦魚靠在他的肩頭閉上眼。二人經(jīng)過昨天的緩和,多年的隔閡慢慢的消失。此時濃情蜜意,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
楊憶簫道:“師兄你先睡吧,我看著,一會兒叫你。”
嵐汀點頭道:“好,辛苦你了。”他倒頭便睡,不一會兒就傳來輕微的鼾聲。
楊憶簫向火中加了幾根枯枝,心想:也不知道母親怎么樣了?爹爹現(xiàn)在又在哪里呢?心中惆悵,立刻沒了困意。
時光慢慢流逝,嵐汀睡夢中又遇見了那只被自己打死的兔子,這次竟然是只沒有腦袋的兔子,跳到自己面前喊著:“你還我命來,你還我命來!”
他出了一身冷汗,被嚇醒了。心道,我這是魔障了吧。發(fā)現(xiàn)身旁的楊憶簫不見了,師弟去哪了?不會找個地方撒尿去了吧。想到這他覺得自己也憋得難受,站起身想找個地方解手。
走到草叢旁解開褲子,低頭一開,嚇了一跳。地上是一張帶血的兔皮,剛才他處理完兔子隨手仍在了這里,嘴里不斷安慰自己:“沒事沒事,不是鬼,不是鬼。”但還是轉(zhuǎn)身離開,換了個地方,可是這下卻沒了尿意,心頭一陣煩悶。
忽聽身后草叢有聲音,回頭一看剛才扔兔皮的草叢晃動一下,什么東西?
嵐汀慢慢的走上前,要是不看看到底是什么,這一晚上也別想睡好。可是撥開草叢,那張帶血的兔皮竟然不見了!地上有幾個腳印,這么晚了是誰拿走了兔皮?是楊憶簫嗎?
嵐汀鬼使神差的順著腳印走去,慢慢的竟然又走到了下午那條溪旁。邪門了,怎么又回到這里了?他心想。
心中有些害怕,嵐汀想立刻離開,可是卻發(fā)現(xiàn)有個人蹲在溪旁,身影像極了楊憶簫。這么晚了,師弟在這里干什么?他悄悄的走近想一探究竟,發(fā)現(xiàn)那個人手里正拿著那張帶血的兔皮,口中含糊不清,不知在些什么。嵐汀覺得有些滲人,拍了那人肩膀一下,“師弟你在干嘛呢?”
那人回過頭,嵐汀嚇的大叫,哪里是什么人啊!分明是一只成了精的兔子穿著人的外套!
碩大兔子頭上張開血盆大口,紅色的眼睛駭人心脾,兩只毛茸茸的爪子向嵐汀抓去。嵐汀嚇得汗毛豎起,“去你大爺?shù)模 ?br />
他一腳踹去,用力不輕,那兔子精被踹到在地。嵐汀拔腿就跑,再不敢回頭去看,只聽身后“啪嗒啪嗒”聲不絕于耳,他知道那是兔子精在追自己,當(dāng)下加快步伐。可是耳邊卻響起詭異的聲音,“你殺我兒子,我要你償命!”
以前都是聽別人起鬼怪,如今自己見到真是害怕的要命,只覺胯下涼風(fēng)颼颼,脊背上毛骨悚然,頭腦昏沉,但只能拼命的跑,誰知道要是被這兔子精抓到會出現(xiàn)什么事,被吃了也不定啊!
也不知跑了多久,嵐汀只覺自己的衣服都濕透了,胃里非常難受,竟然蹲下來吐了。他把今天晚上吃的兔肉都吐了出卻還嫌不夠,回頭一看好像兔子精沒有追來,總算放心了。可是這是哪里呢?
嵐汀站起身,感覺自己有點虛弱,來時的路是不能回去了。不定那兔子精正蹲在某處守株待人呢!那只有向前走了,擦去嘴上殘留的唾液,隱約中前方好像有光閃動。心中一喜,有光的地方就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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