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錦魚道:“久居揚州,一切安好。”
李如松嘆道:“可是圣上卻過得不好。”
徐錦魚心頭一疼不知如何回答,轉(zhuǎn)移話題道:“將軍今夜怎么也會來此呢?”
李如松道:“近些日子京城中突然出現(xiàn)大量的武林人,探子回報今夜這些武林人中的翹楚要在此聚會。老夫擔(dān)心他們圖謀不軌傷害圣上,所以親自前來一探究竟。”
京城乃是天子腳下,無論大街巷都有朝廷的眼線,徐錦魚自然是知道的。但她也想不到李如松會親自前來。
徐錦魚道:“這次將軍可以放心了,他們商議的是怎樣剿滅倭寇的事,來對朝廷還是有利的。”
李如松點頭道:“不管他們所商何事,有娘娘在我也就放心了。您是萬萬不會做傷害圣上的事的。”
徐錦魚道:“我還想求將軍一件事。”
李如松早猜到她所求何事,道:“若是娘娘想讓我把今夜相見之事隱瞞下來。老夫做不到。”
徐錦魚道:“將軍告訴他又有何用,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你有不是不知道。”
李如松道:“做臣子的忠心最重要,圣上日日夜夜思念娘娘,老臣心里也跟著難受啊。”此時他自稱老臣是想到了皇帝,心中不忍。
徐錦魚嘆道:“在我心里只有齊楚一人,你是知道的。”
李如松道:“既然如此那娘娘為何怕見到圣上呢?”
徐錦魚被他問住,心頭煩亂,“算我求將軍了。”
李如松道:“若是我隱瞞不報,這欺君之罪可是要滅九族的。娘娘想陷我于不義嗎?”
徐錦魚再不出話來,面容掙扎,許久才道:“既然將軍不肯幫我,那我就回?fù)P州罷了。”
她轉(zhuǎn)身離開,李如松嘆道:“想不到十年之后她仍是這個倔強的性子,天下哪一個女人不想得到圣上的寵愛,唯獨她面對榮華富貴卻絲毫不動心。或許這就是圣上忘不了她的原因吧。”
徐錦魚回到宴席上,齊楚問道:“剛才你去哪了?”
徐錦魚道:“我不喜歡這胡吃海喝的場景,所以在近處走走。”
齊楚見她情緒低落,道:“誰惹你生氣了?”
徐錦魚掩飾道:“沒有,可能有些累了吧。”
齊楚放下酒杯道:“那我?guī)慊厝グ伞!?br />
徐錦魚道:“你喝夠了嗎?”
“雖然沒喝夠,但也不能讓你累著啊。”齊楚笑道,他扶起徐錦魚退場。
宴席上不下百人,一直沒有人注意他們。但當(dāng)他們離開時,云青壁看了二人一看,然后對雨丹崖笑了。
返回的路上依舊是那個車夫送的他們,一路上徐錦魚興致無,靠在齊楚胸膛也不話。齊楚輕撫她的長發(fā),他們的心在一起。
“齊楚,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徐錦魚強調(diào)道
“我心里也只有你一個人啊。”齊楚低頭看著她,只覺懷中佳人如白蓮綻放,渾身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
“可是你心里還有師妹。”徐錦魚潸然淚下。
齊楚抱住她,“從始至終我對淺漓只有兄妹之情,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可以做我的妻子。”
徐錦魚第一次聽他這么,又是驚喜,又是感動,“你跟我回?fù)P州吧。”
“怎么了,想家了?”齊楚撫摸她的臉龐,感覺天上地下只有他二人而已。
徐錦魚低下頭去,“你不應(yīng)該來揚州的,也不應(yīng)該來見我。”
“我可以一輩子也不見你,但卻沒有辦法不去想你。”
“這十年里我不見你時日夜痛苦,可是見了你更是痛苦。”徐錦魚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覺委屈,或許在他面前是最安的,所以她可以傾訴。
“好姐姐”他輕輕的喚著,仿佛回到了曾經(jīng)
徐錦魚聽見這三個字心都化了,年少時候他總是跟在自己身后叫著好姐姐。她總是帶著他一起玩,如今少年長大了,可以給她撐起一片天了。
徐錦魚撲進(jìn)他的懷里,“我心里好多委屈,好多不開心,好多痛楚啊。”她泣不成聲,有些事該怎么跟他呢?他會相信嗎?
齊楚感受到她的心在痛,于是他的心也開始痛了。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當(dāng)年他娶了她,或許不會發(fā)生那么多事吧?
“我們成親吧”曾經(jīng)那個少年多少次動過這個念頭,如今他終于出來了。
她心底一顫,萬般情感一涌而出后化作一句話,“我嫁你”
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他的這句話,此時此刻又怎么會不答應(yīng)呢?
如果你也有想娶的少女,無論結(jié)果如何,先出來至少不會后悔。
什么門當(dāng)戶對,什么命數(shù)不和,統(tǒng)統(tǒng)的滾蛋!當(dāng)你真的想娶她時,什么也阻擋不了。當(dāng)你真的想嫁他時,就一定會幸福。
這世間從不缺少真愛,只是缺少出真愛的勇氣!
“明天我就讓嵐汀去準(zhǔn)備成親需要的東西。”齊楚在她耳邊低語。
她羞得不敢看他,真的要嫁人了嗎?真的要成為他的妻子了嗎?想著這么多年,夢終于成真了。
皇宮深深,城墻高三丈,長萬尺,殿宇如海,角樓似星。其中不知藏著多少陰謀算計,也不知有多少人為了權(quán)利而送命。可是在無情的皇宮之內(nèi)也有癡情之人。
大殿之內(nèi)燭光搖曳,月冷風(fēng)凄,星云變幻,不變的是那坐在皇位上的人。
他就是齊楚口中那個六歲被立為太子,十歲登基,手握生殺大權(quán),于不動聲色間除去兩位顧命大臣的大明天子——萬歷皇帝朱翊鈞。
夜色已深,他早已脫了龍袍穿著寬松的衣服坐在桌前,御筆點朱砂,在奏折上圈圈畫畫,也不知道他是專心批閱,還是在胡鬧玩樂。
朱翊鈞的眉宇間沒有往日的帝王之氣,卻多了一分憂愁。掌印太監(jiān)陳炬正拿了袍子想給他披上,卻被他一把扔在地上。
“朕不冷!”朱翊鈞把御筆也摔在地上,臉上浮現(xiàn)憤怒之情,“都了不批奏折,為何還拿過來!”
陳炬低頭不語,無聲是最好的回?fù)簟?br />
朱翊鈞氣的站起來在殿中踱步,“好啊,你現(xiàn)在來會裝了,不話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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