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翟菲菲躍躍欲試的模樣，明川也沒有潑冷水，反正他一開始也沒想過找這女警幫忙，便隨她去了。

    只要這女的別直接與鬼怪杠上，其他都好。畢竟他可是先接了那個老太婆的委托，如果這女的身上又沾上什么鬼氣，麻煩的還是他。

    調查閆一杰，這種工作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最多被她隊長逮住受些處分，不過那些就與他無關了。

    想到此，明川半瞇著眼點點頭道：“那我就去晨學校附近走走，不定會有發現。”

    “好的，我們分頭行事，這樣更有效率。”完，翟菲菲沖明川擺了擺手，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明川的手剛剛抬起來，還沒來得及與對方揮手道別，就發現眼前已經沒人影兒了。

    明川見狀聳了聳肩，收回手，打了個巨大的哈欠，睡眼惺忪的站了起來，晃了晃脖子道：“要不先回家補個覺吧，在醫院一夜也沒睡好。”

    “誒？我看您昨天夜里睡得很熟啊。”影瀾突然插了一句道。

    “瞎什么啊，我昨夜可忙了。”明川一邊著一邊掏出香煙，“雖然你沒看見，不過昨天夜里那間病房里確實出現了一些異狀。”

    “我看不見的異狀？”對于明川的話，影瀾一直深信不疑，即使被騙了好多次也依然如此，“那會是什么？”

    “誰知道呢？所以才要調查啊。”他若是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兒，現在還會在這兒糾結么？

    他可不認為昨天夜里那些就只是噩夢那么簡單。無論是那張人臉一般的灰霧，還是那些細的蜘蛛，所有的一切帶給他的感覺都是那般的真實。

    將香煙叼在嘴巴里，站起身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懶懶的道：“走吧，到晨學校附近轉轉，早點兒查清楚真相才能早點將事情解決。”這樣他才能安安心心的睡個好覺。

    完，他將記錄著晨行程的紙張疊了起來收好，雙手插著口袋一邊抽著煙一邊朝學校的方向走去。

    在學校周圍晃了一圈，并沒有什么發現，明川決定放棄這邊的線索，從另外一個人身上著手。

    之前在翟菲菲的面前他沒有，實際上從那幾張紙上他還是看到了一處令他感到有些在意的地方。

    在晨發病的前一天下午，秦文若沒有去學校接他放學，去的人是陳彬。

    秦文若那天可能有事兒耽擱了，所以才拜托自己正在交往的男友幫忙，為了討好秦文若，陳彬也就欣欣然的答應了。雖然是一件極為普通正常的事兒，不過總覺得事情好像有些巧合。

    難道是自己太先入為主了？因為聽了晨的描述，就總覺得陳彬不是好人？

    不過不管究竟是不是巧合，既然從醫院與學校兩邊都沒查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接下來明川都打算以這件事兒作為調查的切入點。

    那天，陳彬接到晨之后，有沒有直接將晨送回家呢？還是帶他去了別的地方？

    聯絡了閆一杰，讓他調查一下陳彬最近一段時間的動向，既然有現成的資源可以利用，明川沒理由讓自己多受累。

    他現在需要一些時間來將這起事件的所有疑點捋一下。

    晨的怪病顯然是鬼怪所為，這一點毋庸置疑。昨天半夜在那間病房發生的古怪事件也令人覺得可疑。還有今天早晨，醒來之后，那間病房中所存在的不協調感。這所有的一切都令人感到非常的古怪。

    一邊思考著這些問題一邊沿著晨放學回家的必經路段緩慢的行走著，從表面上來看，此時的明川就像是在悠閑的散步，一點兒也沒有緊張感。

    走到半途中，明川突然停下了腳步，半張著嘴巴露出驚訝的神色。

    “怎么了？”影瀾納悶的問道。

    “我，影瀾。”明川瞪著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因為他剛剛意識到為何今天早晨在醫院病房里會感覺到某種不協調感，“今天早晨，你在晨的病房里感覺到鬼氣了么？”

    “誒？”影瀾聞言發出了一聲疑惑的聲音，接著“嗯”了半天，像是在回憶著什么，片刻之后才回答道，“好像沒有誒。”

    “是啊，我也沒感覺到任何的鬼氣。”明川雙眼直視著前方空氣中的某個點，怔怔的道，“沒理由啊，在醫院里感受不到任何的鬼氣，這一點身就頗古怪吧。”

    像醫院那種地方，空氣中彌散著淡淡的鬼氣才是平時的日常狀態。但是今天早晨，在晨的病房之中，像是有人拿著空氣過濾器剛剛為空氣做了凈化一般，整個房間竟然干凈的沒有留下一絲鬼氣。

    平時在公眾場所感覺不到鬼氣才是應該的，所以當時明川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意識到哪里不對。直到剛才，他重新思考著這起事件中的疑點，才猛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而且有一點他很確定，頭一天晚上在那間病房之中，還存在著一縷淡淡的鬼氣。

    這種狀況太詭異了。那些鬼氣一夜之間究竟跑去了哪兒？難道被什么東西吃了不成？

    不知為何，明川想起了半夜在病房中見到的那團帶著人臉的灰霧。在他失去意識的前一刻，那團灰霧正沖著他張開了那張很詭異很可怖的大嘴。

    難道就是那個時候，那團灰霧將病房里的鬼氣都給吞了？

    “影瀾，有能夠吞噬鬼氣的鬼怪存在么？”既然想到了，他也不敢排除這種可能性，明川便皺著眉問道。

    “有啊，挺多妖怪都以吃鬼氣為生呢。”影瀾很快回答道，“不過它們一般不會跑到人類聚集的地方來的。”

    “如果有人召喚呢？”明川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誒？一般人類能夠做到么？”召喚鬼怪？這種事兒可不是做就能做到的。

    即便是明川，也無法召喚鬼怪來為他服務。當然影瀾是例外。

    他與影瀾之間是有契約的，他付出一定的代價來換取對方一定年限的效忠，換句話，他們之間完就是一筆交易。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能夠驅使影瀾這種程度的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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